两人放下酒杯，对立而站，接着白攸红唇微微一动，低声念出咒语，接着她问，“白寻，你愿意将你的灵魂交付于我么？”

白寻没有任何犹豫，心甘情愿，“我愿意，我的人，我的魂，我的魄，皆是你的。”

然而……

白攸脸色微微一变，主仆契约失败了！

夫妻对拜，拜了下去，再到一杯酒，夫妻合卺酒喝下，礼成！

白攸和白寻这一辈子都没有领证，他们每年都会到处游玩走走，也会有认识的朋友，每年也会回家几次。

但，白寻却一直没有让白攸离开自己半步，仿佛只要他一不留神让她离开了，那就是永远的离开。

在死亡来临那一刻，已经垂垂老矣的白寻，抱着只剩下一口气的白攸，安详满足。他知道自己的占有欲有多变态，虽然从不认为自己这样的占有欲不正常，但也知道，白攸能陪伴他一辈子，是有多么的爱他。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大概就是，在法律上，白攸并不是他的妻子。

可惜他并不知道，在白攸答应他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是他的伴侣，经过主神意志的认可。

白攸如果想要和他分开，那就不是去民政局走一趟这么简单了。

-

回到系统空间，看着白茫茫的一片，白攸还有些恍惚，下一秒白茫茫的空间变成了一个熟悉的卧室。

这是她和白寻生活了将近六十年的地方，无论他们去哪里，走多久，最终都会回到这里来。

但现在，却只剩她一个人。

白攸闭上眼睛，将所有情绪收敛，然后一挥手，温馨而充满回忆的卧室瞬间消失，又变回到之前那个孤独冷清的界面。

她躺在地上，蜷缩着睡着。心理学表示，这样的睡觉方式代表了她现在，很没有安全感。

明明只有两个世界，明明她都不确定自己是否已经爱上了他，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

等到白攸醒来，她已经来到了下一个世界。

“顾惜月你还要不要脸？你能不能别出来恶心人？”

“你怎么还没死啊？你快去死了，别污染空气好吗？”

“害死了黄老艺术家，你怎么就还有脸活着？我要是你，我早就自杀了。”

“我靠，还穿着白裙子，你还当你是那个清纯玉女？”

“呸，什么玉女，欲女差不多，就是不知道一晚上多少钱，每次听她唱歌，我都心痒痒！”

“她那身打败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我一开始就说过这肯定是明面一副单纯的样子，暗地里指不定有多骚，这不，被曝光了吧。”

…

……

这些刺耳的话窜入白攸的耳朵里，最终汇成了一句——

“顾惜月，滚出娱乐圈！”

听到这声音，白攸已经能预感到明天的头条是什么了。

#天后顾惜月，自甘堕落商业站台，却被全国人民抵制，大喊顾惜月滚出娱乐圈。#

白攸的目光落在舞台下方，那些激昂的群众身上，而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丢了一个臭鸡蛋上来。

接着，什么烂菜叶，矿泉水瓶，乱七八糟的全部都丢了上来，保安根本拦都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