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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众生喜乐惟愿安(终章)

作者:帝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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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沉沦了多久。

黑暗中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坠落的身体终于得到了停留,一双温柔的手拂过了她的脸颊,如同驱散寒冬的暖阳,照亮了她荒芜的世界。

身体如同经历了碾压的重负,疼痛席卷了每一个感官,四肢沉重的无法动弹,耳边传来了不是很清晰的呼吸声,混乱如麻的思绪中,一双远去的脚步声得到了停留,呼啸而过的风声似乎垂落了树叶,她的头顶传来了温热的温度,接着轻而低沉的说话声,熟悉的气息让她心底莫名的安心。

过了仿佛很久,屋子里恢复了安静,在一阵沉眠中她被人重新扰醒,手背上似乎有什么水滴落下来,顺着她的指缝滑落,苍白没有血色的手腕上带着白玉镯,但很快她便感觉到了有人离开。

抬了抬被放回被子的手指,思绪叫嚣着醒来的声音,她在安静中她渐渐醒来,盯着床顶的目光涣散,在纷乱的思绪下慢慢的找回了神光,看的眼前周遭的一切,她下意识的想要起来,在坐起来后,她的胸口传来一阵剧痛,一下子惊出了一声的冷汗。

狐疑之下的她拉开了衣领的一角,看向胸口包扎着的白布已经浸染着出了血迹,当即慕萝愣住了。

她什么时候又受伤了?

等等,她不是死了吗?难道又重生了?

混乱的记忆和陌生中透着熟悉的场景让慕萝下意识的想要逃避什么,内心没由来的一阵恐慌,下意识的她感觉可能会有她不愿意接受的事情出现,所以她不顾身体极度的虚弱和疼痛,吃力的起身朝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她听到了外边的有人在说话,为了不被人发现她的存在,她躲在一旁屏息凝神了片刻,两人的声音渐渐传来。

“还要按照计划进行吗?她至今都没有醒过来。”

“稍缓缓吧,经历过这次受伤,或许她会获益匪浅,不会在迷茫了。”

“有人在客厅等你。”

迟疑了片刻,声音才响起,“走吧。”

躲起来大的慕萝眼底露出了沉思,额头一直冒着细汗,手中的镯子泛起了细微的光芒,等脚步声远去,慕萝偷偷看了看四下无人,顺着脑海里混乱的记忆她走出了房门,朝山下走去。

下山后的慕萝游荡在集市上,脑海里的记忆慢慢的清醒过来,街道上落满了干枯的叶子,顺着记忆里的位置,直觉牵引着她走过一家又一家摊位时,慢慢的她在一家摊前停了下来。

路过的行人看着她这幅狼狈的样子,怀疑的目光里透着戒备,有些甚至有些嫌弃,也有一些人暗藏着担忧。

站在摊前,看着久违熟悉的老人在不远处编织着东西,慕萝不自觉的走了过去,编织的人以为是客人,急忙站起身,在看到慕萝后愣了一下,露出了和善的笑,“是你啊,姑娘。”

慕萝抬起手,面容苍白如纸,颤抖的想要触碰对方,却不敢靠近,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发现对方活生生的完好无损,她开始怀疑起自己只是短暂的做了一场噩梦,梦醒之后一切如常。

激动之下的慕萝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心底带来的欣喜和庆幸,冲动的不顾自身伸出手一把抱住了他,齐复礼愣了一下后随即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可是遇到了困难的事情?”

慕萝摇了摇头,开心的答道,“没事,就是想来看看你如何了。”

齐复礼没有拆穿慕萝的隐瞒,他自己也感觉到了这次对方似乎有些不同,那见到他溢于言表的欣喜是真实的,所以他也不勉强去探究她不想说的话题,而是附和着她,“多亏了你,我受益不浅嘞。”

察觉路人的目光,为了不让对方尴尬,慕萝慢慢松开了他,露出了轻笑,“那就好,我要走了。”

听到她要走,可又看到慕萝这身打扮,苍白没有血色的脸颊,单薄瘦弱的身躯,他不禁担忧的开口道,“这秋日着实很冷,你怎么穿如此单薄,脸色还不好。”

慕萝调侃回复,“我这是受伤了,只能这样穿,现在便回去了。”

她不准备告诉对方名字,那样可怕的过往正是因为交集在一起,或许还是不要产生交集为好。

一场梦也好,真实也好,上天或许是听了她的愿望,那样的过往还是不要重复了。

在她离开时,齐复礼拉住了她,拉起了一个红色线编织成结的吊坠给她,“这个是平安,要早些好起来。”

接过的慕萝开心的说着喜欢的话语,忍着身体的疼痛,做了一个挥手再见的举动。

齐复礼目送着慕萝离开,等她消失了才继续忙着自己手中的活儿,但担忧的心情却一直没有怎么放下。

也是在这条街上,她的前方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清冷妖孽,超脱尘世,一袭红色长袍,手握白色长玉笛,盯着她露出一抹不明显的笑。

看着来人的模样,想到那真实如同梦境般的一个世界,对方带着笑意望向自己的眼神明显就是很自然,所以那一切都是真的吗。

不管如何,她想,只要她开口,一切都会明了,停下脚步的慕萝盯着他,没有犹豫的如同在那个世界的相处一样,习惯性的喊了对方,“和尚。”

对方沉默,没有应答,也没有什么异样。

或许慕萝自己也觉得失礼了,转而她改叫了对方的名字,“幻幕。”

这时,对方却因为她的话发出了轻而低的笑,那是少见他露出的情绪,随后他又变得淡然自持,平静沉着的开口,“这是你第一次喊我的名字。”

果然,那一切都是真的。

不知为何,看到他,慕萝下意识的开口,“我想离开这里。”

幻幕似乎并不觉得惊讶,依着她的话问道,“想去哪里?”

慕萝想了想,丢出了一个爆炸的话,“哪里都可以,我想出家。”

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样的话,幻幕震惊和愣住了数秒,恢复如常,盯着她道,“你真的想好了。”

慕萝点了点头,“嗯。”

落下的叶子穿行在人流中,幻幕斟酌审视着慕萝的话,手中的白玉笛拍打了两下另一只手心,一声叹息无奈,他将笛子一旋转,落到另一只手上,他伸出其中一只手,对着她似妥协的说道,“那走吧。”

额前的汗渍越来越多,后背一阵寒凉,支撑太久的慕萝望着眼前渐渐虚幻的手,吃力的伸过去搭在对方的手上,刚搭上她便一阵天旋地转倒了下去,耳旁慢慢传来了远离的声音。

在上面茶楼的喝茶的季阑倚看到这一幕,心口莫名的涌起了一阵闷痛和复杂,脑海里庆幸般的响起了一句话:还好,一切还来得及。

等到季阑倚回过神时,那个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他急忙站起身四处搜寻却没有任何相似的人。

同样在找人的还有篁居里的人,梵夜看着卧室里消失的人,不悦的盯着地上跪着黑压压的暗卫,竟然给他看着人跑了。

这丫头身负重伤,经历那段事情,如今跑出去不会想不开吧。

想到这里,他对着地上的人道,“给我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找到后全部受罚。”

......

三年后,春季。

幻幕将她带到了七里百花城,据他说这里离皇城可要赶五天五夜的路,就因为太远了,不容易被人发现他们的存在,加之这里有一座废弃的寺庙,既然她想出家便将它重新兴起。

寺庙四周种了许多的紫藤萝花,因为它的花最多,盖过了其他的花,所以这里又被称为紫藤萝花谷。

在那次醒来后,尽管她心底有了底,那段以她自我终结的一生,沾满了鲜血和愧疚,却在现实中短短不过是夏天走到秋天的时间,难怪她的身体如此差劲。

后来,她问了幻幕,为什么会出现那种情况。

幻幕只说我在受伤后踏入了一个特别存在的虚镜世界,如同水中的倒影一般一切又都是真实存在的,就像是一个从现实复制过去的世界,那里面的人具备着和现实他们同样的秉性和思维,发生的事情也是由人本心而为,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唯一不同的是,现实中的人不会记得那个世界的一切,但身体的记忆却存在,像他这样知道的人更是具有如他一般强大的实力才行。

他还说那个世界在她死后,七里与苍嘉断绝关系,七里更是发誓并不和苍嘉和好,并且时常挑刺,顾湛萧将刺杀过的妃嫔全部殉葬给她了,之后又疯狂纳妃,如同魔怔了。

南麓百姓的尸骨在容檀的执政下变成了山一样,兵器穿插在这些尸骨上没有人理会,城池里都只存在富庶的人,百姓要么参军混的一口粮,要么去南麓国征集土地里做苦力或者沦为贵族的玩乐,来保存自己的性命。

那样的岁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在七里的主张下,握着帝印的七里攻占了南麓,百姓更是帮助七里合并南麓,统一后,七里成了最大的国家,萧谨护借着自己的国家能力复苏了南麓的一切。

而关于她,夜白他们和他得知她死后,连夜去来找她时,她已经被下葬在了梵夜的后面,只是不同的是旁边还多了一座无名的坟,那坟前立着一柄剑,夜白认出来却没有说是谁,只说是一位同样悲情的可怜之人。

得知了这些的慕萝不知道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或许该说是幸运的吧,最后有了一个好的结局。

在她现实的这三年里,她因为内心太过挣扎痛苦,午夜辗转难眠,抄写了太多的经文和悬挂了许多祝福的牌子,似乎都并未减少她的罪孽,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便是很安宁的氛围。

幻幕说修行在心,所以她也没有剃发,唯一要说改变的便是她一头黑发,又变成了如雪般的白发,这个荒废的寺庙在打理后,香火倒是越来越旺盛。

许多少男少女都来欣赏这百花盛景的同时,都会在这里祈福,偶尔她还会听说一两句新鲜的话语,比如说国师什么的。

虽然没有人提起他的名字,据说是位美男子呢,可惜她是看不到到了......

不过话说回来,听着熙攘的脚步声,不禁让慕萝加快的了自己手里的速度。

又到了一年一度,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春季赏花祈福的节日,她必须乘着现在人少,摸索着将写好的东西挂上去。

忽然,她的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这里怎么有人和我爹一个名字。”

听着熟悉的声音,慕萝一下子认出了对方,她拿着手中写着齐复礼的平安牌侧身望过去,她没有喊对方的名字,怕吓到对方。

女子的声音再次传来,“请问,这里的平安牌是自己写吗?”

慕萝点头,压制住声音,带着笑意,“嗯,人少,所以都摆在外边,你们自己写。”

女子惆怅,“可是我不会写字,你能不能帮帮我。”

慕萝点头,“不嫌弃的话...”

她没有说完后半句,对方便欣喜的打断了她,“不嫌弃,我叫徐高依,我父亲叫徐瑾安,我和他走散了在了七里,每年我都会来,却一次都没找到过,听说这里虽不久,但很灵验,所以想来试试。”

慕萝温和的呢喃,似有惆怅,“原来是这样,我叫慕萝,你下次去找的话,不如在你走失的那天去走失的地方附近找找,或许会有收获。”

徐高依眼前一亮,开心道,“嗯,下次我就那个时候去好了。”

她的回复让慕萝弯起了黑色无光的眼眸,随即慕萝提出让她挑选一块平安牌给自己,在徐高依挑选的时候慕萝伸手在桌子上摸索了两下,找到笔后,对方也挑选好给了她。

慕萝问道,“要写什么。”

徐高依思索了几秒,说道,“父亲徐瑾安平安。”

随即慕萝抬笔沾墨,在上面落下了几个字,但其中的‘徐瑾安’三个字明显写的比其他几个字要更加好看。

接过的徐高依下意识的呢喃了一句,“怎么感觉有些不一样。”

说完她余光看到慕萝摸索着放笔,眼底露出了震惊,在慕萝站直后她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愧疚道,“对不起。”

怔愣惊讶,慕萝很快明白了什么,伸出手凭着感觉落到了她的头顶,轻柔了两下,“没关系,我并不在意自己看不见。”

说完她拿下了手,灵活的把最后一个平安牌挂在桃树枝上,带着柔和的笑意提醒道,“快去挂吧,等会儿人多就麻烦了,我也该离开了,不然等会儿我可挤不过他们。”

徐高依轻嗯,但却一直盯着慕萝的离去单薄的背影,落下了眼泪,等她发现时,她自己也吃了一惊,“我为什么会流泪。”

为何心中觉得难过和惋惜?

为何会感觉她很熟悉?

离开的慕萝走到阶梯,准备绕回侧殿时,没有注意撞上了一个人,她下意识的道歉,“不好意思。”

对方扶住了她,她嗅到了一股墨竹香,这时幻幕的声音传来,“慕萝,我买了一些糖,你吃吃看看能不能感觉出味道。”

等他走过来,看到慕萝身旁的人时,愣了一下后随即释然,走了过来,“没事吧。”

慕萝点头,抱歉道,“我撞到了一个人。”

幻幕将她扶着到自己身旁,安抚道,“没事,是我认识的人。”

慕萝恍然,“那我先离开了,你们聊。”

“等一下。”幻幕一把抓住要走的慕萝,平静的看着找来的梵夜,纯正干净的紫眸带着一股强势,露出了挑衅似得神情,缓缓问道,“慕萝,你认识国师吗?”

觉得他问的奇怪的慕萝摇了摇头,碍于他朋友在场,她露出了浅笑,不失礼的答道,“我并不认识此人,难道我见过?”

幻幕没有回答,又问,“那梵夜呢?”

慕萝思考了片刻,才缓缓答道,“见过几面,算是萍水相逢。”

幻幕给了梵夜一个没办法的眼神,无形中氛围似乎悄然发生了些许变化,有些诡异又有些悲伤。

一旁的种着的风信子和杉树花开放的正盛,风吹来在寺庙四周都充斥着浅淡的香甜,吵杂的声音渐渐传来,慕萝闻声而望,复又对着幻幕道,“我先走了。”

幻幕提议,“不留下感受一下氛围吗?你很久都没有出来走走。”

慕萝无语道,“算了,不遭罪了,而且我又看不见,出去摔倒了不划算。”

说着她便自己摸索着准备离开,幻幕再次拉住了她,“等等,你这个你拿着。”

把糖递给了慕萝,幻幕这才松手,嘱托她小心一些,却被慕萝嫌弃的看了一眼。

等她离开后,他看向清隽俊美的梵夜神情上染上的复杂情绪,开口说道,“有什么想要说的,便问吧。”

“为何会如此?”一袭墨色长袍的梵夜盯着慕萝离开的方向,看着她颤颤巍巍的步伐中十分熟悉的姿态,低沉的声音里透着压抑,“她的伤如何了。”

幻幕沉思,之后开口,“难道你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

梵夜沉默,“......”

他没有做任何辩解,也没有认可幻幕的说法。

幻幕见他这幅样子,同样回以淡漠,轻嘲似的语气多了几分随性,“她的伤已经好了,但后来我在相处中发现她现在记得任何人,包括你,只是关于你的记忆停留在了你们初识没有多久的时候,与你有过更深的羁绊都遗忘了,包括那个孩子。

她这些年因为自责,抄经书把眼睛弄失明了,味觉丧失,青丝在两年前慢慢变成了如今这样,我想了一些办法,但似乎都没有用,她自己也从没有放过自己。”

阳光洒在梵夜修长的身形上,黑色的长发被一根黑色发簪箍住,他余光落在了一旁的风信子上,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我想和她呆一会儿,暂时不要提起我的名字。”

幻幕旋转了一下手中的笛子,眼底划过一丝不满,却也没有阻止,点了点头,“等下午找个借口带出来。”

选择这个丫头是他的意愿,但克制情感就是他本身的责任,说到底都是眼前这个人太放纵自己,肆意妄为。

梵夜没有说什么,时不时有人朝着他们观看,有些已经有了想要搭讪他们的举动,最后幻幕怕引起麻烦便带着他去了后面。

人来人往,时间匆匆而过。

到了下午黄昏时。

人群减少了些许,幻幕开始第一次对慕萝扯起了谎话,说什么家里应该摆放一些花束,他要去摘一些不同的花回来,让她带着他这个没见过世面的朋友出去走走,还说他朋友伤害到了嗓子,为人十分的羞涩,让她注意被伤了对方的自尊。

她真是信了他的鬼邪了,哪有人让瞎子带人出去逛的。

但对于幻幕去做什么事情,慕萝却一直都不曾怀疑,毕竟出家人不打诳语。

显然慕萝此时已经忘了对方根本不是和尚了。

看着跟在一侧走出来的人,慕萝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人来都来了,又不能撵走,她还是带着对方在四周逛逛好了,期间唯一不好的是偶尔会磕磕绊绊,或许是对方看不过去了,她最终被这位‘羞涩’的人拉着手,在夕阳下如同约会似的溜达着。

走了一会儿,忽然对方抬起她的手,摩挲着她手腕上的镯子,给慕萝的感觉是对方似乎很是喜爱,但倘若慕萝看的见的话,必然会发现梵夜眼神很威胁的看着这个镯子。

慕萝开口解释道,“这个是幻幕的镯子,你喜欢我也不能给你,你想要就招他要吧。”

想着对方的行为,慕萝不禁怀疑对方是眼神好,还是一直在盯着她看。

面对她的解释,对方一阵没反应。

慕萝以为他认为自己在说谎而生气了,顿时心底有些没底和方了,尴尬的说道,“我没有骗你。”

见慕萝有些着急,梵夜抬手在他手中写了几个字:我没有生气。

懂了的慕萝松了一口气,感受着温暖的夕阳,下意识的握住了梵夜的手,连连呢喃,“那便好,那便好。”

看着慕萝那一头在夕阳暖光下的白发,他沉默的在她手中写道:你的头发...

慕萝不介意的笑了笑,反而调侃道,“没事,就是青年白而已。”

而在她话落,对方突然扑过来一把搂住了她,她刚想叫人和挣脱时,灼热的泪珠落进了她的脖颈,她下意识的停下了手中接下来的举动,怔愣片刻才明白过来那是什么,试探的开口,“你难道是因为我白发而哭吗?”

她刚说完对方的力道便紧了紧,也让慕萝更加证实了这个猜想,她无奈的伸手环住了对方的后背和腰,轻轻的用手安抚着对方的情绪。

感觉在印象里,第一次有人因为她哭。

两人立在青竹的小路出口,夕阳从竹叶缝隙中洒下斑驳的光影,行人看到这里的情况后悄悄的更改了路线,过了一会儿,慕萝慢慢松开梵夜,想起幻幕的嘱托,说他是个害羞的人。

心思细腻敏感,或许真的是如此吧。

慕萝凭借着直觉伸手,对方俯下身的举动被她察觉到了,摸着沾着泪痕的脸,她温和无奈的感慨,“你啊,真的是一个敏感爱哭的人。”

可为何我会感觉比起说出的情绪,这个人身上显得更加孤寂和悲伤呢?

远方的亭子里传来了开心的笑声,伴随着而来的话语传到了两人耳中,“我的签是不论离开多远,只要心怀挂念,彼此终能相逢。”

听到这个话,慕萝错愕的愣了愣,想到了自己刚开始写签语时的狼狈,随即轻笑,没有说什么。

梵夜伸手在她另一只手中写道:可是有什么开心的事。

慕萝摇了摇头,收回了擦拭他泪痕的手,轻笑着道,“没事。”

她不说,梵夜没有问。

只是这次是慕萝主动牵起了梵夜的手,为他解说着周围她曾经看到的一切景象,即便慕萝说的与眼前实景不符,梵夜也一直扬着唇角,耐心的倾听着。

他们在夕阳的映照下,就这么如同平常人一样在这片景致极佳的地方一直走着,路过的游客想要上前却被梵夜眼神制止,随后他们从慕萝的肢体动作中明白了什么,露出了歉意的神情又带着艳羡。

直到夕阳落下余晖,夜幕拉起了帘幕,他们都没有离开,夜间的紫藤萝谷河畔放着许多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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