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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修微怔“你听到什么了”
“该不该听到的,都听到了,你们在一起过么,”劲臣别开视线,“我听到他说,十年前,那是你的初吻么”
仿佛周遭都僵住,时间也凝固。
没等容修回过神来,耳边更咽的声音还在故作冷静地问“刚成年,朝夕相处,你对他动过心么他一直在追你,直到今天也是,我知道的,现在呢,你对他有感觉吗”
容修皱眉“净胡闹。”
劲臣埋着头,濡湿了他的颈窝“我不是胡闹,我知道的,男人忘不了初吻的,也知道,以前你们经常在破车库见面,在休息室时,你们总是单独在一起,你还手把手教他弹钢琴”
“你等等。”容修低声打断他,“停止你的幻想。”
劲臣却一句紧似一句“一起排练过吧排练时,乐队总熬夜,跑场子时还经常宿在外面,你们分床睡,还是一个被窝”
容修不可思议“”
劲臣问“你干过他吗”
这下彻底僵住了。
容修脸庞阴沉得可怕,比窗外那场暴风雨还要猛烈,像一场台风海啸即将袭来。
劲臣仰在沙发,额头磕在他肩上,膝夹他腰侧来回磨,他涌着大颗泪,却笑了出来“像干我一样干过他吗嗯他会像我一样随你怎么操吗”
“回答我”
“容修”
破天荒的歇斯底里。
回声在客厅萦绕,熊熊烈火终于烧毁影帝的理智线,衬衫挂在他手臂上,随着叫喊不停地抖擞。
过了半晌,劲臣平缓了呼吸,埋在他颈间,昏暗里,细微的哭腔“对不起,对不起我没办法不想,心就快痛死了,就像凌迟,一刀一刀的,没个尽头我着了魔,中了邪,容修,我心里有魔鬼,我想把我听到的、看到的都忘了,我告诉自己,别在意那些,可是我做不到我没有办法看着你们在我面前谈笑风生,你们一起拉小提琴,那么有默契。他拿走了你的初吻,你不是我的么,世界上要是没有他就好了这些恶毒的念头,就像鬼打墙,我该怎么接受你不是我的吗,容修,你不是我的吗”
什么是执念。什么是心结。
世上没有白捡的买卖,想要“得到”就要付出代价。他总是想起浮士德,在歌德笔下,浮士德拥有了一切,香车,美人,广阔的生命,但代价是死后把灵魂交给撒旦。
以此映射或许不够贴切。但劲臣还是无可避免地明白了,他终于拥有了爱情,得到了容修,同时他心里也住进了魔鬼。
他知道自己可能不够优秀,他应该改掉这些缺点,把自己打磨得更完美,才配得上去追逐他的神明。但是,还要等多久呢,莫扎特三十五岁就已经死了。
顾劲臣声嘶力竭说完那些之后,脑中闪过了很多很多,半晌才发现,耳边一片安静。
这算是破罐子破摔么,先生该有多失望。再没有比这更忤逆的了,顾劲臣从没对容修发过脾气。
他想逃,却不敢,只能红着眼,盯着容修,等待行刑般。
容修凝视着他的脸,眼底泛着红血丝,伏特加酒气上头,却依然克制,高大身形罩着他。
强大的压迫感,从先生身上散出,像随时会盛怒爆发。
过了好一会,劲臣双手攥紧,又松开,“对,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就在他等着先生发火的时候,容修手臂伸出,从圆桌上拿来了那条choker。
“咬着它。”容修的双眼里,情绪沉沉,他捏住劲臣的后颈,将皮质项圈递到他的唇边,“不管发生什么,别让它离开你的嘴,否则后果自负。”
任何一个有素质的sub,都不会对主人先生说出那种话,定然要挨罚的
至少还有惩罚。
有惩罚就说明还有转圜的余地。
是该罚的。劲臣狼狈不堪,西装乱得不成样,他咬住项圈,颤巍巍闭上眼,等待着接下来的惩罚。
容修垂着眼睑,俯视着他,突然倾身钳制住他,以唇覆去,以齿去咬他唇间choker。
猛地,劲臣感到口中项圈被大力抢夺,很凶悍的力道,他甚至感觉到了杀气。
劲臣懵了一瞬,不知是出于本能应激反应,还是因为先生的命令,他心里着了慌,下意识闭上嘴,咬紧项圈左右躲开。
容修摁着他,脸撞在他颧骨,唇在他躲闪中囫囵扫过,连撞带啃的。劲臣挣扎着拼命躲了开,上手推,用头锤,躲着容修的钳制。
容修并没使多大力道去抢东西,劲臣却全力以赴。
像两只雄兽,撕咬,恶斗,争夺,鼻子撞在他下巴,酸得眼红,毫不体面。
直到容修不再抢夺,他仍警惕地咬着项圈,迎上那双发红的眼。
从容修的眼中,他看不出情绪。
容修撇开头,眼里闪过一丝笑意,“顾劲臣,在你看来,这是初吻么”
劲臣被撞得脑袋疼,就快碎了牙齿,仍没从死磕中醒过神。
“你就是过去。”
容修起身,随手带起他,大掌落在他背后,像在安抚。
“也是将来。都是你的,没有别人。”
再没有多余的解释。
客厅里灯光微醺,两人胸膛起伏,都喘。气氛平缓时,四周静下来,容修说完就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劲臣愣住很久,再没有听到容修开口。
然而,只那两句,就足够顾劲臣回忆一生
也许待到晚年,回想起来,他会对身边英俊的老头会心一笑,笑说那时他们有多年轻。
劲臣想,即使对有洁癖的自己来说,那也不是“吻”,像刚才那样的怎么能算
容修的吻,深情又矜持,野烈的,像过电,能勾住他的魂儿。
那么,楚放之前的表现算什么
劲臣脑内一瞬间对楚放进行了行为和心理分析,眼下再回想起那些,劲臣不由得失笑。
不对,现在不应该去分析别人,气他也好,不甘心、优越感也罢,都不重要了;
也不该想笑的
劲臣飘远的思绪,被周遭的低气压拉了回来,视线飘向身边面无表情那人。
容修久久没言语,给他足够的空间消化事实。
他翻身坐起来,慵懒斜倚在沙发上,把玩着那粒小骰子,叫人看不出情绪。
劲臣怔忡在他旁边,狼狈,羞窘,难拿,又茫然。他避无可避地承认,他相信容修。
他相信自己是他的唯一。只要容修说了,他就相信。他肯定是相信的。
可是,事已至此,问都问了,歇斯底里,头脑发热动了手,打不过还用头锤的,甚至质问,用词不得当,听来毫不绅士,不堪入耳,简直是对先生的亵渎
劲臣头一次对爱人发火,而且是在主从情境中,不由得方寸大乱。他很清楚,当务之急,应当立即对先生道歉,可是一句认错、一个道歉,又显得太轻率
他没有底气,也臊得慌。
衬衫凌乱地挂着,衣摆扣子崩开,雪白一片儿晾在外边。劲臣蜷在沙发上,发丝湿得贴在额头,他想坐起来,这才注意到自己有多不体面,连忙扯了扯衣服。
余光里,迎着容修的视线,劲臣忽地羞红了脸,更紧地蜷着,把自己团成一个白团子,喉咙里发出一声呜。
容修被灯光映照着,注视着劲臣,淡淡道“平静了么”
劲臣鼻腔里轻“嗯”一声,扭着身,蜷得紧,感到冷气凉,很想被触碰。他从未有过像这一刻这么强烈的需求,想要先生惩罚他,想象那双手怎样虐着他,想让他把好嗓子好好骂醒他。
“我知道错了。”劲臣哼唧着,最终却只含糊地说出这么一句。与劲臣语气毫不相符的,是他身体的不自禁,完全不受控制,向先生那边挪,光线笼着两丘肉,磨蹭在容修身侧。
这画面很有冲击力,容修目光一沉,喉结上下滚动,仿佛瞳孔也扩散。
事实上,原本心头的那点气恼,在劲臣终于说出“心事”那一瞬间就消了,莫名还有点愉悦。
容修盯着他的发旋儿,沉默地看了好一会,嗓音低沉
“顾劲臣,你让这么一件小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关系,甚至影响到了出国的心情,作息和工作”
话听一半,劲臣就浑身紧绷了,他侧着身,蜷缩着还在胡乱扯着衣服,想提上去遮羞,可手却一下被容修拿开,衣裤都不体面,露在外头,这叫他浑身都烧了起来。容修勾着人腰揽过来,忽轻忽重地掐,劲臣倒吸一口凉气。
窗外雨声未停,风也拉开阵仗,玻璃被雨敲得响,又有卷土重来的架势。
“我,我一时钻了牛角尖,鬼迷心窍,”劲臣嗓子哑透,带着隐隐的喘,“是鬼迷心窍,不清醒了,知道错了”
“别怪牛,也少赖鬼神。”容修说。
劲臣被噎得脸红“”
套房里没有道具,容修也从不需要,他首先自省了情绪,知道自己确实不气了,更多的是无奈,才抬了手,大掌覆上那软肉,一手将皮质项圈递过去。
“自己叼着。”容修说。
睥睨的眼光,矜冷地落下来,劲臣简直受不住。
外面下着雨,他想得不行,心跳愈发地快,明知要迎接什么,却莫名感到安心,趴他怀里挪了挪,扭了个舒服的角度,张嘴咬住精致的choker。
先生肯动手,至少说明能哄好,容修多好哄啊
多好哄啊
好哄啊
啊
脑袋里不知死活地想着,还没想完,耳边就是一声“啪”,随即感到着火般地痛
那根紧绷的弦随着这一声,空气都跟着凝固了几秒,劲臣忍了忍就哼出声,鼻子不听使唤,浑身烧了个遍。
啪
呜呜。
仿佛宠着一只春天的小公猫,像视频里网红教的那样,手上有一下没一下,拍打尾巴上边那个位置,不紧不慢不轻不重的,怀里就真真儿就发出猫似的声儿,很快就会给出诚实的反馈。
没两下就让劲臣直接哭了出来,眼角全是泪花,忽闪忽闪地眨着桃花眼,求着他,认着错,说他知道错了。容修垂着眸子,笑意愈发浓,眼底这人哼唧着求,让人心生不忍,伸过去掐了把。掌心下,粉粉铺了大片,深的浅的,叠着的,像白肤上开了朵朵花儿。
“跟我耍这种小聪明”容修手腕一压,用了点技巧,声大,却不至很疼,又是三下,“心里难受,不会说么,你让我怎样才好看影帝表情,猜图游戏嗯”
劲臣喉咙里逸出呜声,可怜兮兮认着错,不会再这样那样了,囫囵说了一堆有的没的
他心里很清楚,放在任何关系上来看,都属实是他不对。
如果想要让伴侣愉悦,他就必须要做到“诚实”,去臣服,去展现。当然,他不是不可以陷入短暂的困惑,但一定要尽快从迷雾中走出来要相信对方,把一切交给容修就好。不要怕不够有担当,也不要怕给对方添麻烦,他毕竟是他的全世界呀。
do要长久地经受“人性神化”的敬仰,维持一段特殊关系时,对他“精神力量”的要求,实际上要比普通人高得多所以,一定不要让他觉得失去掌控权,也不要让他等待太久,更不要让他忍耐太多,他需要更明确的“被信任”,以及被依赖、被需要、被崇拜
所以,为了让他拿捏这样的“分寸感”,伴侣的坦诚与及时的回馈、明确的诉求更加显得尤为关键。
最重要的是,一定一定不要让他“进退两难”,这会挑战属性本质,不仅是对主人的亵渎,也是对这段感情的辜负。
好吧,那只手比任何拍子都要人命。
劲臣飘远的思绪被拉回来,他尽量极力地控制,含含糊糊地哭,还在听着先生的命令,囫囵帮他数着数十二,呜,先生,我错了
求您了,忍不住了。十三,真的知道错了,下次一定会对您说十四不敢了呜呜十五
容修压了手腕,刁钻,宛转,这是一双弹奏乐器的手。没多久劲臣脑中懵了下,猛地一激灵,整个人变成粉色,忍不住抓咬他,哭喊着,局促地要爬起来,说让容修快躲开,弄脏衣服了
容修不为所动,声音像一道迷人的蛊“看着我。”
两人目光缠在一起,红着眼,扯出无形的红线,绕成牵扯几世也解不开的结。
认真遵循了两人定下的规矩,还有最后两下时,劲臣突然高高扬起了脖子,脖颈线条美得惊人。容修停手静等他平复。
劲臣仰着头,迷糊糊的,终于吐出一句“rcy,rcy”
容修目光柔和起来,手也温柔,“你说什么”
“rcy,容修,rcy,知道错惹,忍不住了,呜快爆炸了”
劲臣无法克制眼里泛着水儿,迎着容修似笑非笑的视线,身上和脸一片片地红。
“哪儿,爆了这里”容修停手,绕到前边,“还是这儿,嗯告诉我。”
劲臣红成煮熟的虾“”
“说话。”容修没放过他,“哪儿”
劲臣呜声“”
没有dirtytak,却让他羞得不行,感觉也愈发强烈。顾劲臣无法适应这样的自己,头顶的那道目光,像要把他看透明,他臊得无所适从,抽了抽鼻子,怎么也回答不出先生的问话。
过了好半天,劲臣也没憋出一句,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突然趴在他身上,忍不住呜呜地小声哭了出来。
已是而立之年,向来坚韧的影帝,红毯上的帝王,忍得了失落,耐得住寂寞,头一次崩溃地哭。看上去可太难受了,哭得可怜极了,打着嗝,抹着泪,前有刀枪,后有猛虎,支棱得不行,也狼狈得不行。
反倒是取悦了爱人。
容修眼底带着明显的笑意,看上去格外愉悦。他捏着劲臣的下颌,轻转过他的脸,以目光描绘他的唇。
鲜红的唇色,濕粉粉的,泪铺了满脸,像风暴中的花瓣,被大雨肆意侵犯。有点残忍,叫人想欺负,容修想,但也真令他着迷。
“顾老师,又没记性了,今晚没有安全词。”容修嗓音不冷不热,“最后两下。”
说出这句时,劲臣又是一抖。如果是以前,容修一定会抱起他,搂在怀里,温柔安慰。
可是今晚没有。
劲臣内心哀嚎着,任何影帝包袱都消失不见。
多宝贵的安全词啊,那是先生给他的特权,他想,下次可以说会是什么时候呢劲臣这样想着,却说不出话来,只是哀哀地点头,趴伏着,举枪陷入他的三角洲,肩可怜巴巴地抖,更咽着小声求,说他憋不住了。
而最后两下,容修并没有立即给他。
“十九。”
容修的声线沉下来,嗓音却依然柔和,他缓缓道
“顾劲臣,你以前学过医,你知不知道一种心理疾病,叫穷思竭虑”
听他这么问,劲臣怔了下,点头更咽“知道的。”
“我一直在想,从更理性的立场来看,对于你来说,我存在的意义,”容修微笑道,“你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智商很高,我知道的。可是,一个人如果太聪明,想的事情就会很多,有的没的,甚至是虚无缥缈的事。这样一来,就会出现潜在的心理问题,也就是心理学上的穷思竭虑。”
容修的语气像一位温和的老师,循循善诱地说
“医学上讲,穷思竭虑的人,其实是很辛苦的,也很危险,容易迷失在自己幻想中的世界,沉湎于不好的想法里,无法排解自己的消极情绪这样的人,总是会一遍遍地寻找、反思自己的错误,深陷在错误里无法自拔,很难原谅自己,因此与抑郁症有着密切的联系。”
容修顿了顿,贴近他耳朵,似乎想让他听清楚,并记住“所以,我希望,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如果影响了你的心情喜怒忧思惊恐悲,不论什么情绪,你都能够及时与我倾诉,我要为你分担,成为你的倾听者,并起到督促、教导的作用。”
我要为你分担。
他说的是“我要”,而不是“我想”。
容修的这些话,彻底让劲臣愣住,三十年来从没有人对他说过这些。
不单单因为楚放的事,这件事只是一个载体,本质上就是“性格缺陷”导致的心理问题,还有思维方式、价值观
劲臣泪糊着眼,鼻子又酸,更着嗓子应“嗯”而只发出一声,就又落了泪。
容修颔首,却毫不怜悯,随即抬手。劲臣乖巧趴着,也不绷着了,任由先生罚。
“二十。”
最后一下,劲臣没叫没躲,更咽着,没有急着起身,他知道容修还有话。
“所以,相反的,顾劲臣,我希望你更开朗真正的开朗,就像十年前那样,微笑就是微笑,痛哭就是痛哭,我期待你能成为一个心理弹性很强大的男人。”
容修将他翻转过来,抱在怀里,在他耳边缓声道
“心理弹性,也叫抗逆力,我以前在部队,这些都是要重点培养的。一个人面对不好的情绪,或困境的时候,就要有很强大的应对能力、精神恢复能力、调整情绪的能力,还要有使命感,有追求,有希望,有适应能力。最重要的是,你要永远保持乐观,不要让自己抑郁。”
劲臣先是点头,忽然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他更咽着,喃喃道“我以前好像就有点儿,自我检测过,不敢去看医生”
容修端详他泪痕,随手揩了一把,算是擦拭了,“过去就过去了,以后有我,记住了”
容修平时很少说这么多的话,今晚给他的信息量不可谓不大。
劲臣心理活动也很大,但他最终只回答了一句
“记得了,”劲臣乖巧地点着头,“会牢牢记住。”
容修没应声,专注地凝视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在这种上位者般的威压之下,顾劲臣今晚最终还是把郁积在心底的那些不堪,那些丑陋,真真实实地表露了出来。
先生真的非常厉害。
劲臣终于意识到,今晚整个情景,容修使用了人际关系中最剑走偏锋的沟通方式,就是利用了“情绪”。
情绪对抗,是一种非常有效的沟通技巧。
容修真的生气了吗未必。
他只是故意激起了对方的情绪,让人一哭二闹三上吊,获得他想要得到的信息。
劲臣想起,还有一个人特别喜欢使用“情绪”这种方式,就是乔布斯。这位老板常常用各种方法激起员工的情绪,愤怒、委屈或感动,哪怕对他歇斯底里,以获得他想要的真实信息和心里话。
桃花眼盛着一汪水,整张脸艳艳地红,劲臣猫儿似的趴着,目光湿黏黏的,忐忑地观察着容修的表情。
新鲜的果子挂在梢上,想被採摘,却被主人又轻又重捧在手里把玩。
而后,容修叫他“臣臣。”
这个称呼,劲臣心一颤,怔怔望他。
“哭成这样,疼么,”容修搂着他,敛了笑容,有些严肃地问,“手重了么,让你疼了”
劲臣恍神,嘴角一颤,突然抽泣起来,像个摔倒的小孩,没人搭理还好,就怕家长跑过来心疼抱抱。
就这么趴他怀里哭,再也说不出话。头拱着他,衬衫胡乱歪着,露着嫩白皮儿,衣服要掉不掉的,痛感开启某个开关,也不顾体不体面,胳膊挂着他扣得牢。
“疼。”劲臣可怜地哝了一声,“可是我喜欢您让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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