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干什么？让九皇子死的更彻底点？好将他霸占完整？”

白泽衍：“…………他总之都死了在这身体里徘徊不愿离去，我也挺……麻烦的。”

“哦。”秦明月冷漠以对。

万物皆自私，她能理解：“所以，白玉京为什么要将自己的至亲都给杀了，只留下一个白悦雪？”

“白悦雪和白玉京，并无血缘关系。杀了也没用。”

这是一桩有关于前任皇帝白鹤山戴绿帽的故事。

秦明月想着，接着问道：“杀至亲应该不是白宇指使的吧？不然他的炼化之路不就断绝在这里了？而且白玉京这种做法，不是绝了北海国的气运？”

白泽衍有些失望的看着秦明月，这个人竟然一点都不八卦白悦雪不是亲生的这件事！

“不会。”白泽衍无奈，“但这件事恕我不能告诉你。

说完白泽衍终于扬起了一个恶劣的笑容。

秦明月：“…………”

所以之前告诉她那么多偏偏不说这个，是为什么？吊她胃口吗？

秦明月也习惯性将笑挂在脸上，沉默了半晌，才道：“那么，白泽衍到底是怎么死的？”

“死于魔气入体，亲王不是查出来了吗？”

“这位墓灵，既然结果已知，那么我要的会是结果吗？”

“回帝都路上，被白玉京埋伏，无法接受，自刎了。”白泽衍有些生气，这种自己知道好多小秘密一瞬间被扒光的感觉，让他有些气结。

“剑上附有魔气，伤口被用丹药复原了，就这样。”

“嗯。”秦明月沉思着，半晌开口，“那看在你给我说了这么多的份上，说吧，你的目的？”

白泽衍：…………

他果然业务不熟练，所以才会让秦明月和他见面的第二次就将他扒光了，连目的都是对方替他说。

“……救回白玉京，杀了白宇。”

“你抬举我了，那个白宇可是半步斗帝，你这是在让我送死。”

“不。”白泽衍说的坚定，“只有你可以杀白宇。”

“‘死’对‘生’？”秦明月看着白泽衍，白宇是死之气所成就的大能，和她身上的龙脉本就冲突。

“是，何况你身边有一只朱雀。”白泽衍说完，定定的看着秦明月。

朱雀之火，能焚尽世间的邪与恶。对白宇来说，简直就是一把诛心剑。

梦璃被认出来了。

“我不觉得你给我的这些信息，有让我去拼命的资本。就算你不说，我今天不知道，最多后天我也就都知道了。”

白泽衍：…………

他真的不喜欢聪明人。

“只要你能做到，我原誓死跟随你。”这已经是最大的诚心了。

“你跟随我做什么？当累赘吗？”秦明月这话说的直白，白泽衍瞬间只觉得膝盖中了一箭。

“我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事。”白泽衍说着，心中隐隐有些得意。

“不巧，我身边有这么一个人。”秦明月拒绝的很是果断。

白泽衍：“…………”

“只要北海国不灭，我就有几乎源源不绝的灵力。”

秦明月眸光一闪：“灵力？”

白泽衍瞬间勾起了嘴角：“你不知道灵力吧？”

“不，”秦明月打断白泽衍，“我知道。”

说完，秦明月就将君无镜的手拉过来：“来，露一手。”

成为背景许久许久的君无镜：“…………”

有些无奈的看着秦明月，最终手上泛起了点点金光。

是灵力。

白泽衍瞬间瞪大了眼睛：“皇……皇叔，真是深藏不露啊。”

君无镜客气的一笑：“我可担不起你这一声皇叔。”

白泽衍：“…………”秦明月身边的人怎么都……这么变态。

“我能给气海枯竭的人补充斗气或者灵力。”这下应该有点用了吧。

白泽衍很是没底气。

“你这是人形回气丹？”秦明月的眼睛咻的一下就亮了，北海国不灭，意味着源源不绝的回气丹，意味着她以后修炼不用担心周围斗气枯竭的情况！

“嗯，你可以这么理解。”看来是有用了。

“行，看在你说了那么多消息的份上，我救白玉京，帮你保住北海国。”

白泽衍：…………

是谁说的，这些消息不足以成为资本？

白泽衍只觉得自己的假笑要挂不住了。

“既然事情都基本理清楚了，我就先回去了，我的院子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呆久了会被发现的。”

“我得和你一起出去。”白泽衍开口。

“白宇估计察觉了九皇子估计有问题，今晚估计要来毁尸灭迹。”

秦明月离开的脚步一顿，笑的可以称之为残忍：“所以你让我今天晚上来送死？”

白泽衍：“…………”

“我，可以解释。”

“呵，”秦明月嘲笑一声，“不了，我们之间目前并不存在的信任，你只要记住你说的话就行了。”

说完秦明月一顿：“对了，我们没有信任，所以还请墓灵立个誓，以安我这躁动的心。”

“我诞生于天地，说出口的都是誓言。”

秦明月：“…………”这句话怎么这么像土味情话。

“我不信你。”秦明月很直接，“这种话你可以拿去哄小孩。”

白泽衍：“……我白泽衍立誓，只要秦明月能击杀白宇救回白玉京，便誓死跟随效忠与她。否则将永散天地，再无灵识。”

秦明月本疑惑用白泽衍的名字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却见空中雷光一闪，誓言成立。

白泽衍这个名字已经不属于九皇子了，而是属于墓灵。

“可以啊，占你身，用你名，让你无身无名可用。”秦明月说的嘲讽，白泽衍沉默以对。

说又说不过，他还不是只能当没听见。

三人没有惊动任何人，因为带着白泽衍的原因，片刻功夫才回了皓月轩。

皓月轩依旧被阵法罩着，看起来出不去，也进不来。

白泽衍看着这皓月轩头顶的防护罩，同时也感知到了皓月轩门口那御林军。

叹了口气，唉，有什么用呢？这两人还不是进出自由的很。

特别是君无镜，本以为只是斗气深不可测，却没想到，竟然有灵力。

秦明月看着白泽衍站在院子中央，颇为有兴趣的看着他：“怎么，想感受一下被人发现的滋味？”

白泽衍转头，见秦明月终于吃完了，这才抬步走了过去：“秦小姐也是能吃。”

秦明月将最后一口饭菜咽下，缓缓开口：“还好，毕竟粒粒皆辛苦嘛。全吃完才不算浪费。”

此刻夕阳下沉，再过一会儿就该黑了。

白宇回皇陵发现白泽衍不见了，不知道会有什么动静。

都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奈何人一旦自私起来，哪顾得什么同根生不生。

“你身上的尸斑得处理一下。虽然我并不害怕，但还是有点影响食欲的。”

白泽衍：“…………”所以刚刚吃饭时才让他离那么远？

这种……心酸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君无镜坐在一旁，一脸的无奈和宠溺。

白泽衍觉得自己眼睛有些痛，此时的他还不明白这是来自单身狗的悲伤。

白泽衍：“你们……”

“我们是清白的。”秦明月答的飞快，这个世界八卦的人太多了，秦明月的思维一下没跟上自己的嘴速。

君无镜宠溺的笑僵了一瞬，接着阴森森的看着白泽衍：“我们怎么了？”

白泽衍：“…………你们……”

卡了半天，没卡出下文，在君无镜越来越冷的眼神下，白泽衍强烈的求生本能让他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你们挺好的。那个，那个梦璃呢？”

白泽衍说完，只见君无镜直接在空中伸手，然后就这么扯出了一只红色的小胖鸟，接着丢给了白泽衍。

梦璃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叽！！！”

白泽衍没来得及发表自己的无语，手忙脚乱的想将梦璃接住。

奈何梦璃在空中让自己急刹车，硬生生止住了自己被抛向白泽衍的命运。

颇有起床气的梦璃气势汹汹的回头，对上了君无镜的眼睛。

不过几息时间，果断又面对着白泽衍，一时间心里的怨念犹如实质，对着白泽衍就放了一把朱雀之火。

白泽衍吓得直接回到了意识形态。

毕竟九皇子是尸体啊，尸斑都没消完，被朱雀之火烧到了那还得了！他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一个和自己契合度无比高的躯体！

朱雀之火扑了个空，梦璃气结。

在空中咻的一下化为了人形，看着面前的光团，稚嫩的脸上满是怨气：“我，们，梁，子，结，大，了！”

一字一句说的颇为凶狠。

白泽衍：…………他好冤枉。

梦璃气哼哼的一跺脚，这才转身跑到秦明月的身边，开开心心的坐下：“漂亮姐姐，梦璃好几天没见你啦！”

有君无镜在，他不敢太放肆，何况帅哥哥看起来心情还不太好。

空间里君无镜那恐怖的声音还回荡在梦璃心中，挥之不去。

秦明月摸了摸梦璃的脑袋，接着又点了一下梦璃的眉心，那里多出了一个鲜红的火纹。秦明月虽然只是一触即逝，但指尖还是感受到了火纹上有些灼热的温度，秦明月撵了撵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