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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十四章

作者:寤寐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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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沈潋卿一脸迷茫,伸手将被面上的东西打开,那是一块绣着龙纹的黄绸,是她从未见过的东西,上面龙飞凤舞地写了些字,极其潦草,却也极其强劲有力。沈潋卿伸手摩挲了一下,然后抬头问道:“上面写了什么”

牧染尘眼中划过一丝异样,问道:“怎么,你不识字”

沈潋卿羞涩地笑了一笑,将那黄绸卷上了:“工整的字大都认识的,只是这般的草书,我却是一个字都不认识了。”

牧染尘鄙夷地哼了一声,双手在袖中拢了,说道:“这是皇上的旨意,着大理寺卿刘源亲理沈氏潋卿一案,太傅牧染尘听审。”

“我我的案子”沈潋卿有些不相信,“你不是说,要以天下为先,只要他改过就好的么他是京兆尹,若他倒了,万一又再揪出些别的人来。”

“现在你后悔了”牧染尘从鼻中嗤了一声,斜靠在墙上望着她,“如今你要是不情愿,可就要抗旨了,你的人头我可以帮你交给皇上。”

“不要!”沈潋卿双手捂住了脖子,随即站了起来。

“起来做什么!”牧染尘一惊,忙伸手去扶,她却已经跪了下去。

“潋卿多谢大人。”沈潋卿虽然被他托着双臂,却固执地挣脱开,随后叩拜道,“大人的恩德,潋卿此生无以为报。”

“沈灵昭的卖身契在我手上,你确实该好好待我。”牧染尘忽然俯身凑在她的耳畔,潮湿且火热的气息在她的脸庞喷吐着,“想好以后该怎么做了么”

沈潋卿只觉得脸上异热不堪,不由自主地捂着了衣襟:“大人想要怎样”

“你想多了。”牧染尘轻笑着,将她扶了起来,“躺回床上好好休息,我已经和皇上说过了,御医吩咐你不能下床走动,皇上特意恩准你明日在公堂之上坐着,你且放心。”

沈潋卿点了点头,见他转身要走,不由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灵昭……多谢你的照顾。”

牧染尘回过头来,掌心轻扣在她的手背上,宽慰地笑了笑:“是她命中注定会遇见你,命中注定会救你,稍候我会喊她进来陪你,你不要怪她为了你不惜一切代价,不要怪她不珍惜自己,这是她与你的缘分。”

“是,我明白。”沈潋卿应下了,看着他走出门去,换下青衣的他,一身紫衫在夜色中失了那几分飘逸,却越发凝重起来,似乎原本是一个看得见摸不着的幻影,如今却在眼前渐渐汇聚成形,最终面含微笑地在跟前站定。

沈灵昭在门外探了探头,轻轻地唤了一声:“姐姐,你醒了”

沈潋卿招了招手,待她走近了在床头坐下,才说道:“好妹妹……”三个字一出口,便已泣不成声,任是开不了口说不下去了。

“姐姐脚上仍是疼的厉害么”沈灵昭把她搂在怀里,也跟着抽泣起来,“是妹妹无能,叫姐姐受苦了。若是我能早出现一刻,那江刘氏也不致将你打成这样,若我能早将你救出死牢,你也不会被那京兆尹欺负成这般。”

“你待我,那是极好极好的,有你这样一个妹妹,我也此生再无所求了。只求好妹妹不要抛下我,叫我这辈子好好地报答你。”沈潋卿哭着,只觉得眼里的泪是怎么样都流不尽的。她确实何德何能,叫这样一个小姑娘做出如此牺牲,甚至不惜献出自己的身体。

“姐姐若想报答我,那就好好地将养着身子,别再叫我担心才是。”沈灵昭看了眼地下,先前被牧染尘摔落的薄粥还在,白晃晃地叫人心疼,“姐姐怎么不吃饭”

沈潋卿一面用软帕揩着眼泪,一面将事情断断续续地说了,听得沈灵昭一惊一乍,又是担心她颈上被牧染尘勒的受伤,又是担心她膝盖跪在地上受了伤,待听得圣旨那段时,又拍手叫起好来:“如今连皇上都是帮着咱们的,定要将那京兆尹浸了猪笼才能罢休。”

沈潋卿却凝思起来,微蹙着眉头也不言语。

沈灵昭见状,忙又轻轻掀开她的裙角看了看:“怎么了疼的紧是么先前我问了问刘御医,他说姐姐只能忍着了,你若是忍不住,那……”沈灵昭伸出手指,递到她的面前,“若是是在忍不住,姐姐咬着我吧。”

笑着将她的手推开了,沈潋卿说道:“睡吧,明日还要再上公堂,若没有歇息好,哪来力气和那江刘氏斗。”

“我今儿就和姐姐睡,我就在软榻上凑合一晚上,夜里姐姐有什么事喊我便是了。”沈灵昭从柜子里抱出一条薄被来,冲着沈潋卿笑了笑,随后在软榻上放下。

“和我挤挤便是了,那里多不舒服。”沈潋卿招了招手,她却不肯过来。

“我夜里睡觉不安分,会踢着姐姐。”沈灵昭一面说着,一面将被子铺好,随后向着屋外走去,“我去端盆热水来,你擦擦脸会舒服些。”

沈潋卿点头应着,她去青楼卖身的事且按下了不提,只在心里默默地记下了。

许是因为有了期待,这一晚的夜便过的极慢,沈潋卿原先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后来引得沈灵昭夜里起来看了几次,也不敢再动了,只睁着眼睛看着漆黑的床顶,好不容易才等到第一声鸡叫时,她却又沉沉地睡去了。

“沈姑娘还没醒”牧染尘在外头低声地问着。

“姐姐脚上疼的厉害,夜里一直睡不安稳,天亮那会儿才睡的好些。”沈灵昭压低了声音回话,却仍是清楚地传进了屋内。

沈潋卿听着声音醒转,便起来将衣服穿了,单脚慢慢地向着梳妆台跳过去,虽说动作轻巧,却仍叫外面的人听了去,门立即被推开了。

“沈潋卿!”牧染尘一脸怒意地看着单脚站在屋子中央的女人,她头发凌乱着,一脸慌张地看着门外。

“我……想过去那里。”沈潋卿伸手指了指梳妆台,觉得有些辩解无力。

“杏莲,替沈姑娘梳洗一下。”牧染尘砰地一声又关上了门,随后传来他压抑着怒意的声音,“我们先去用膳房,不必等她。”

“哦。”沈灵昭的声音传来隐隐的笑意,也不知她在乐些什么。

沈潋卿只觉得满腹委屈,梳洗完之后磨磨蹭蹭地去了用膳房,又在牧染尘的逼视下喝了一碗薄粥,吃了两碟虾饺,这才如释重负地放下筷子:“我们走吧”

一早便有小竹轿直接等在了用膳房的外头,沈灵昭将她扶着在上头坐下了,也不坐轿子,只在一旁扶着轿身,一路向着大理寺行去。

刘源一早已经候在了门口,一见牧染尘,忙不迭地躬身:“下官刘源,参见太傅大人。”

牧染尘“嗯”了一声,说道:“沈氏脚伤严重,皇上念她一介妇孺却受此惨痛,故而钦赐软椅,命她坐着听审。”

“是。”刘源忙转身,将手一挥,“快将软椅搬上来。”

只见衙役搬了软椅在一侧,沈灵昭上前将软垫摆好,这才扶着沈潋卿坐下。牧染尘疾步走到她身旁,将衣摆一掀,也不顾什么礼法,就在沈潋卿的身旁坐下了。

刘源张了张嘴,终究还是不敢说些什么,只得回了自己的位子,然后一拍惊堂木,喝道:“把江福贵江刘氏带上来。”

只见江福贵和江刘氏被衙役压着走了进来,还不曾走到中间,江福贵就已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口中声声地喊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刘源看了牧染尘一眼,见他正顺着眼皮喝茶,面无神情,只得咽了咽口水,然后说道:“江福贵,你与沈氏的纠葛,究竟是怎样的实情快快从实招来。”

“小民……”江福贵正要开口,却见江刘氏狠狠地冲着自己横了一眼,忙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下,顿了顿,说道,“小民的娘子,名下有三分薄田,是她原先带来的嫁妆,一直交由小民保管。哪知后来搬来了沈氏,她因着腿脚不便,在京城里寻不到活计,就以美色引诱小民,哄得小民喝醉了酒,偷了那张地契。”

牧染尘不言语,却将杯盖重重地一扔,磕在在杯子上,惊得刘源一跳,慌忙一声惊堂木拍了下去:“大胆江福贵,堂堂太傅面前也敢信口雌黄,你可知这沈氏原先嫁的夫君是谁那是我国中的首富王泉,她又怎会看的上你那三分薄田!”

江刘氏闻言,抬了头说道:“敢问大人,什么是叫做原先嫁的夫君”

“这……”刘源冷不丁愣在原处,只得再看一眼牧染尘,他却一手撑在椅把手上,支起了胳膊肘若有所思地望着公堂之外,刘源只得镇定下来,又说道,“江福贵,你说沈氏为了拿到地契引诱于你,何时何地有何人所见”

江福贵忙匍匐在地上拼命磕头,回道:“回大人话,她每晚都来小民家中,我家娘子为此与她争吵了多次,她却屡屡不改。”

“是啊,大人,民妇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江刘氏慌忙添上一句。

沈潋卿苍白着脸,双手狠狠地交握着,连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牧染尘见状,轻轻伸手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以作安慰。

“江刘氏,本官问你,既然沈氏对你相公多番勾引,你为何不告之族中长老,由他们做主,却非等到地契被偷才来喊冤再者,地契被偷之后,沈氏在那薄地里耕耘,从播种到收获,须有数月之久,为何不见你报官”

“这……”江刘氏迟疑了一下,随即又挺起腰身说道,“民妇一时不知地契被偷,交给夫君的东西,自然是要相信他的,又怎会时时检查”

“那本官再来问你,薄田一旁的草屋可是在你名下”刘源又问。

“不错,正是民妇所有。”江刘氏话一出口,方知后悔。

“既知地契被偷,房契不见了你又怎会不知为何你口口声声只提那三分田地,却对草屋只字不提!是否你将薄田卖与沈潋卿之后,却眼红她薄田变作良田,收益不断,所以出尔反尔,想要将田地收回!而那草屋本已卖了高价,对你来说再无可图之利!”刘源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开始咄咄相逼。

“不是!民妇只是……只是不想她无处可去,所以情愿将草屋相赠。”江刘氏只觉得背后出了一身汗,却依旧咬紧了口风。

“传刘御医。”刘源不再看她,一声令下,只见刘御医走了进来。

“下官参见牧大人,刘大人。”刘源拱了拱手,在一旁站定。

“刘御医,本官问你,沈氏的脚伤如何”刘源看了沈潋卿一眼,剜骨的事他也一早已经听说,看向这个女子时自然目光有所不同。

“回刘大人,沈氏的脚伤极其严重,下官迫不得已取掉了她的碎骨。除此之外,她的身上还有不少受殴打留下的伤痕,这些伤痕据下官推断,有些形成于四五天之前,有些则是新伤。”刘御医如是回答。

“你可能找出动手之人”刘源又问。

“能。下官一早已将沈氏身上的伤痕画下。”刘御医看了江刘氏一眼,说道,“还请大人允许下官,取江刘氏的指印。”

只见刘御医拿过墨汁,捏起江刘氏的手沾染墨汁之后在纸上按下指印,又拿出先前画下的沈潋卿身上的伤痕,那也是指印的形状,两相比对,却是完全一致。

“江刘氏!你将沈氏毒打至此,却还口口声声说为了担忧她无处可去,甘愿将草屋相赠,如此谎言如何能叫人信服,还不快将实情招来,本官可免你受刑之苦。”刘源终于长出了一口气,狠狠一拍惊堂木。

“大人饶命啊!小民也是被逼的,是这个悍妇为了夺回田产,逼得小民诬告沈氏。”江福贵早已惊吓不堪,江刘氏还没说些什么,他已经全盘拖出。

“江刘氏,你可认罪!”刘源伸手怒指。

“民妇……民妇知罪。”江刘氏再也无法应对,只得画押认罪。

“将朱长江带上来。”等到两人被拖下公堂,刘源又向着衙役吩咐道。

“慢着。”沈潋卿忽然站了起来,在沈灵昭的搀扶下慢慢走到刘源的面前,浅浅地福身,“沈氏已经讨回公道,还请大人就此断案吧,只要将那薄田归还即可。”

“为什么”问这话的,却不是别人,只见一个面容瘦削白皙的男人自屏风后踱了出来,一双凤目紧盯着沈潋卿,目光凛冽地令人不寒而栗。

“参见皇上。”牧染尘见沈潋卿愣在原地,忙上前来拉着她一同跪拜。

“沈氏免礼。”逸安帝伸手示意旁人退下,随后在椅上坐着看她,“你可知朱长江为何判你死罪皆因他与江刘氏的娘家表舅是连襟,再者他也收受了江刘氏不少钱财。就算是受冤,你可以原谅,可你的妹妹沈灵昭,为了救你险入风尘,你当真不恨朱长江”

沈潋卿恭恭敬敬地低着头,再次深深地跪拜下去,叩首答道:“太傅大人说过一句话,叫沈氏不敢为了一己私怨而令朝廷做出如此牺牲。”

“哦他说了什么能说服你这样的女子”逸安帝的手指在唇上轻画,眼中倒是真有几分好奇之色。

“民女的这点事,和天子的朝纲,和天下百姓比较起来,不过是蚊蝇之事罢了,民女不敢因为一时怨恨,不给朱大人一次改过的机会。他能成为京兆尹,无论是为人亦或是才学,都必定有过人之处,若是因为三分薄田而浪费了此人,民女只怕会愧对于天下百姓。”沈潋卿只觉得心在狂跳,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你怎么就知道,杀了朱长江,朕的朝纲会不稳”逸安帝轻笑。

“牵一发而动全身,若真要彻查朱长江,只怕会牵连不少人,虽说除去朝中蛀虫是好事,却也需等待时机,皇上登基不久,正需人才,整顿朝纲大可不必急于一时。”沈潋卿大气不敢出一口,唯恐说错一句话。面前的这个人,他的清冷与牧染尘不同,那是致命的。

“朕,应该怎么感谢你”逸安帝微微眯起了眼睛,昂着头看她,“不如赐你三亩良田,你可喜欢”

“真的”沈潋卿一听,欢喜地抬头看他,随即醒悟过来,重又跪拜下去,“民女谢主隆恩。”

“牧爱卿说你还缺一片池塘,朕也一并送你了。”逸安帝笑了笑,起身掸了掸衣衫,“听说你种的蔬果与旁人不同,往后你所有的收成都送入宫中。”

“请皇上恕民女不能。”沈潋卿低着头,再次不敢看他。

“为什么”逸安帝危险地眯起了眼睛,打量着地上跪着的女人。

“民女已经与京城中的两个酒楼签下契约,往后八成的蔬果收成都会卖给他们,民女言而有信,不能因为皇上而更改。”沈潋卿抬起头来,眼神倔强地看着面前的天子。

“那就,给朕留一小口吧。”逸安帝揉了揉鼻子,“反正你现在有了三亩良田,往后你地里的收成,就那两家小酒楼怎么吃的进。”

“民女遵旨。”沈潋卿再叩首,抬起头时,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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