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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娆冓站在欢元太后身边,看着欢元太后小心呵护着范绿腰,眼里的疼爱纵容只是堆在表面上的浮肉而已,这又有何关系毕竟一个太后对南汉的大理寺卿的千金小姐做出如此怜爱之状,她父亲纵容地位再高,家底底蕴纵容再厚,能大过普天下人人仰慕的皇家
所以欢元太后对范绿腰的态度足以说明日后范绿腰日后在皇家的身份地位,所以虽然范绿腰娇弱的在欢元太后旁边扭捏着,卑谦着,不过眼神却不时高傲的四处飘忽着,却不时充满魅惑的看着上上位上那个叫做皇上的男人。
这个男人穿着紫色的皇袍,身上鲜黄鲜黄的龙的刺绣也正是南汉时期最好的刺绣了,栩栩如生,就像要腾空飞起一般。
而绛红色冠带下方,包裹的是一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虽然上面还弥留着一丝童稚,只是眼角的凌厉和欢元太后并无二样,但眼神却更加的坦诚,肤白唇红,嘴角抿出的一线温柔的弧度,却也说明了对方正是个多情公子。
此时这位多情公子也正往自己这个方向看过来,眼神如水,面色如镜,是在看自己吗也许,皇上也被自己出众的容貌高超的琴技所叹服
怀着一丝窃喜,范绿腰面若三月桃花,只比那旁边的花族更加的娇艳,不禁不好意思的低首,任旁边的欢元太后对着自己亲热。
“太后,刚刚奴婢实在该死,将弦音拨断,还是让下一个姐妹上台表演,不要冷了场面才好。”范绿腰声音如莺转燕鸣,却也好听万分,哼,自己的爹地,是堂堂南汉的大理寺卿,而欢元太后刚刚折了一名左右大将,此时实力削弱,她正需要自己爹地的护荫的庇佑,自己完全可以在这人面前飞扬跋扈。
之所以没有那样做,只缘于小时候那场跌入水中差点死去之后的经历,不知道怎么突然之间似乎变了一个人,就像此时,明明自己的地位可以飞扬跋扈,但是那样只会让将生命里重要的人推得越来越远,对于女性,温柔一刀,才是最狠的招数。
接下来梅贺文丞相的侧福晋所生之女正在上面跳着一段优雅的舞蹈,不过下面人的注意力早已经纷纷转移,梅心宛虽然生得也是极致的漂亮,而且舞蹈确实不错,只可惜,在出身上,就已经输了一大截了。
本身自己只是侧室所生,更何况那梅贺文也只是一个文相丞相,在朝延,更是说不上话。
“这舞,美则美矣,只可惜,头饰有些不抵。”欢元太后轻声的叹了口气说道,而一身绿裳的范绿腰早就坐在了旁边人放在太后一边的椅子上,只偶尔用眼角的余光瞅一眼旁边上上位上的皇上。
只是,皇上的眼光为何瞅着自己这边一动不动
终于将头偏扭过去,欢元太后早已经暗示承诺,自己马上就是皇妃了,所以顾不上害羞了,眼神直视着皇上的眼睛,就算撞上了,应该也没事吧。
范绿腰将头偏向45度,直勾勾带着淑女的微笑看着皇上,天知道这个笑容自己对着镜子前练了多少回,早就千锤百炼娴熟在心了。
范绿腰对着皇上这边笑了那么久的时间,可对方怎么没有一丝毫的反应而对方的一双情意绵绵的眼神,明显的不是看着自己的这块方向,自己似乎哪些地方会错了意
有三分尴尬九分恼怒,顺着皇帝的眼神看过去,原来,他的眼神原来却是直接漠视了自己,探寻到欢元太后的另一侧站立的人身上。
随着皇上一起注视着此人,穿着的衣着看上去应该是个掌仪的模样,仅管看上去这个女人比自己和皇上最起码大个五岁的样子,脸上洁白得甚至是有些透明的皮肤没有一丝血色,而眼神里面的空洞,只身站在这歌舞升平的世界里,显得异常的寂寞和死沉,让人有种陷下去的沉沦。
这个妇人美则美矣,身上特殊的气质,就连见过不少世面的范绿腰也不禁赞叹,这也绝对是站在人群就会突兀出来的尤物,只是,辩明对方头发辫成髻的形状,也应该是妇人的标识。
皇上和这个人,难道有啥不清不白的关系
大脑急速的飞转着,从自己听到的关于皇宫里的一些只字片言开始逐渐回味,突然电光一闪,因为旁边欢元太后轻声的说道:
“秦掌仪,给范小姐倒些清酒,”转过头又对着范绿腰说道,“女孩子喝点清酒没关系的,而且,你刚刚也受了皮肉之伤,喝点酒刚好可以消毒。”
想起来了,所有的只字片断连接成了一道完整的画面,眼前这个人,正是当初嫁给了大姐夫的弟弟,却还没过门,就守了活寡的传奇人物,只是后来听说莫名失踪了一段日子,却又突然出现在大伙的面前,被派去和亲,而且还做静王妃。
只是这个和亲本身就带着悲怆的色彩,和亲只是为了亲近那个静王便趁了机会取了静王的命。
这样简单过滤了一遍身后这个女人的经历,范绿腰顿时神色变得趾高气扬起来,对方生硬的倾斜手里的酒器的时候,范绿腰扶着酒樽的手轻轻抖了一下,于是从酒怀本来缓缓形成的抛物线的平衡姿态突然被冲击了,酒一下子溅到了范绿腰的身上。
酒还是洒了范绿腰一身,水绿色如深色湖水一般的裙衫早就湿了一大片,范绿腰忙不递的伸出那只受伤的手去阻止秦娆冓,仅管秦娆冓已经及时收手,不过残留的酒还是倾倒在范绿腰刚刚那只受伤的手上。
“哎哟”受伤的创口在受到酒精的刺激之下,顿时有种尖锐刺痛感,范绿腰顿时抽痛得倒吸一口气,泪花及时盈满了楚楚动人的双眸,用一只手紧紧的捂住了另一只手,身子微微的弯下了腰,“好疼”
中央正在跳着舞的梅心宛也僵在那里,本来大伙坐在下面看着自己的跳舞就有些心不在焉,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更是没有人看自己表演,真的成了一声无人欣赏的独角戏,梅心宛站在那里叹了口气,这皇妃的事情,本来就是自己的不自量力,痴心妄想。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突然响彻在游园会,脸上顿时鲜红一片,明显的五指印钱在苍白的脸上,眼睛竟然像古潭一般,波纹不动,“该死的奴婢,哀家平时是如何教诲你的,怎么倒怀酒也能出如此的差错”
竟是欢元太后一巴掌甩在站立在那里的秦娆冓脸上,眼前火冒金星,脸上火辣辣的疼。
本身欢元太后就没有尊重过秦娆冓,更何况前几天密室里范绿腰的父亲范大理寺卿话还在耳边隐约响起:
“欢元太后,这皇室权争一波未平,一波未起,老臣自知当初欢元太后是通过何种手段成功上位的,对于欢元太后的本领和心机,老臣自是叹服和敬佩,只如今,欢元太后看看,皇上年龄尚幼,身边大臣也难能忠心……”
“范爱卿不说哀家也知道,而苏思枣宰相的突然爆亡,也是一个不祥的预兆,哀家现在正需要像范爱卿这样的人才。”
权势利害,各取所需,所以一场交易在黑暗中成交,却在明媚的阳光下展现。
至于秦娆冓,这一巴掌甩下去,正好判别她到底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判别她失忆之后,对自己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所以这一巴掌下去,便是拼尽了全身的力气,脸上那浮起的红肿,五道深刻的手印,无不彰显了欢元太后此刻的愤怒。
不是没有心痛,只是,心哀莫大于心死!
如果没有爱过,也许觉得这世界上本就是这样,尊贱身份早已经横沟径清,对于自己这样的身份,就算伤痕累累,仍能抗挨着二十大板血淋淋的鞭苔,只是同是一命,有人为了自己能活下去,将自己的命捧在手心里呵护,宁愿以死抵换自己一生。
而有人,却这样随意贱踏着自己的尊严和生命,自己被人视为弥足珍贵的一命,精心呵护着的身体,却在别人的手心里可以随时拽随时松轻松拿捏的玩具而已。
要不是为别人而活,自己这具行尸走肉行走人世间,又有何意义想着对方飞扬跋扈的神态,自己一个箭步上前,紧紧捏其脖颈,不是没希望和对方同归于尽的,只是这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旁边侍卫大臣紧随其左右,胜算也只有五成,看看天空,天堂的你,也不愿意我做这鲁莽而无把握的事情吧。
敛眉低首走上前,惊慌失措的上前走到范绿腰的面前:
“是贱婢的错,对不起。”此时一切语言和动作都显得如此苍白,那如云堆的衣服,湿答答的耷拉的挂在那里,还散发着淡淡的讽刺味道的酒香味。
“掌仪,是我不好,是我太娇情了,不过只一件衣服一双手而已。”看到这个秦娆冓像惊兔一般走到自己的面前,眼角瞥到皇止已经愤而起身,一脸怒目相视的样子,怎么了,心一定很疼吧就要你明白,越是显出对她的爱意,越是施加在她身上的惩罚,脸上,却露出了极乖巧极不好意思的笑容,将血淋淋的伤口伸出,扶住她欲要下跪的身子。
开玩笑,要玩,也只能玩玩而已,岂能过火将来,自己和皇上的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岂可因为一个奴婢而成了两人关系之间的绊脚石呢
“还不谢谢范郡主”一边是范绿腰的玲珑可爱,乖巧懂事,有如天使一般的笑容,一边却是唯唯诺诺,像死鱼一般的秦娆冓,欢元太后对着秦娆冓嗔怪道。
“谢谢范郡主宏仁之心,谢谢欢元太后宽厚不怪罪之情。”秦娆冓依然低敛垂首说道,歪歪斜斜打了个辑。
一边,站起身的皇上,粉面红涨,双拳捏得紧紧的,垂放在袍子两侧,直到秦娆冓退下,这才松开拳头,缓缓坐下。
心爱的女人,却不能保护,就算贵为一国之主,那又有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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