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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夜宿宁安村

作者:吹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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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晓炎上厕所大出来的空挡,寺外停下来一辆五菱宏光,从车上下来5、6个衣着样式很普通的人。进了寺门,看了看遍地腐尸,眉头的舒展足以证明这群人绝不是普通外表下的寻常百姓。他们一字在老周面前排开,其中一个个子中等,腆着肚腩,穿着蓝色夹克的中年人走出队列。在老周面前一个立正,十分恭敬的说道:“周老,荣米县民宗局现任局长,梁启山,受调前来!”赵晓炎第一次见到老周背着双手,略带着官腔的说:“任务遗留,就辛苦同志们啦!”这边话音刚落,那边群起高呼:“为人民服务,领导辛苦啦!”5、6个人男男女女的,倒也喊得颇有地动山摇之势,逗得赵晓炎苦憋笑意。领了任务,各人便使出了手段,也确都不是俗人,起尸符、引魂幡、招魂铃、、、用了个眼花缭乱,最让赵晓炎开眼的是胖子梁局长,大嘴一张,顺着鼓包的脖子从口中滴落出十好几只手掌长短的肥硕蛞蝓,蛞蝓一沾地,便如同嗅肉之犬,径自挤进腐尸的耳朵里,这腐尸脸部和周身关节一阵剧烈抽搐后,缓缓立了起来,还从地上又扛了一具,快步向寺外走去。看到赵晓炎一脸土包子进城的表情,憨子解释道:“这叫‘阴蛞蝓’,平时虫子养在胃里,用时呕吐出来就是。这也是苗疆生苗蛊术的一种。”赵晓炎比划着那些蛞蝓的大小,说:“这么大,都快成精啦呀,想是梁局长蛊术一定很高!”这话传到胖子局长耳中,一舌头卷了嘴边的口涎,回头笑盈盈的说:“小同志,这蛊术的高低可不是以虫子体积大小而定的,如果硬要扯上关系,那也是越小越强,你想啊,平常叮你的蚊子,大个的还在你眼前飞,就被你干掉了。越是小的你反而看不见被咬上啊!一个道理,所谓蛊术、降头说白了就是一种用于暗杀的阴招,隐蔽性强,自然得手的几率就越大,除非你道行通天,养的蛊虫大到飞机大炮只能擦皮挠痒的程度。不过真要是到了那个级别,就不是蛊术了,和脱离常规的核武一样,是灾害,不说别人,就你旁边的领导也要灭了你!”赵晓炎扭头看老周,老周笑而不语,迈着方步走开,顽自扫视着院里。丈二没有伤筋动骨,恢复了力气后,径直到寺后泉眼查看了一番,果是被刀十三用小腿骨开了封印,带走了泉眼中的干尸。具老周说,当年,那干尸生前是荣米县这方土地上的土司。年老后请了风水先生帮自己定个死后的穴位。风水师看出鱼泉这里是地下暗河涌出,这条暗河将泉眼所在山体内部的石灰岩体冲刷出巨大溶洞,后来地下水位下降,暴露出之前水流在此受阻,沉淀下来的一堆精细沙粒,貌似海边的沙滩一样。这样细沙滩和涓涓不绝缓慢通过细小泉眼流出的暗河水,造就了如同永恒沙漏般的格局。风水师称之为‘福泽绵绵、施恩万代’意思是埋入此处。其后人将受用前人的福恩,如同永无止境的沙漏般细而深远。而这泉眼溶洞中,还盘踞着一条数百年的成蛟大蟒,更是应了当时土司一方霸主的地龙脉像。当时还距清代乾隆改土归流政策尚远,土司一听,自己虽偏居一隅,但也是这一片青天下呼风唤雨世袭之人,子孙万代也能图个千秋万代的荣华不是,便依了风水师所言,又重金请了不少好手,挑了大蟒飞升渡化之日,将大蟒降服。以整颗蟒头为基,用泥封住塑了神像香火伺之。土司死后,凿开山体一侧,裸身葬于洞内沙滩之上。也是机缘巧合,土司尸身溶洞上方正有一根千年石乳,这石乳中,每年滴落12滴乳白浆液,有返老还童、延年益寿的神奇。之前的大蟒成蛟便是仰仗了它。土司尸身被石乳所养,死而不腐,又有溶洞暗河终日流淌带来的水属阴气,便形成了炼尸之人口中万中无一的“水魃”。此物,一旦闻到生人气,便会跳起扑咬,若是吸到人血有了灵智,方圆百里必洪涝成灾。后来,云游到此的一个赤脚和尚看出此处玄机,唯恐此物被歹人所用为害一方,便将囚龙寺改为鱼泉寺日夜留守于此。‘水魃’被刀十三夺走,丈二只能在寺中等师傅出关再行定夺。临走时,丈二揽了赵晓炎和憨子的手,说等事情有了结果后,一定会去看他两,再叙一番。估计也是长年孤守空寺,心中寂寞,丈二眼圈微红,倒让赵晓炎和憨子见识了这个铁塔般汉子,柔情的一面。出发时已经过午,天擦黑车才行驶到荣米县进高速的路口,加之憨子肋骨吃疼,老周便决定就近找个村镇先对付一晚。赵晓炎摸出正准备找度娘查询,老周却早已透过车窗给憨子指了方向。山区地界儿山大人稀,目测应该是个山沟沟,就着灯光看规模,应该是个百十人的小村庄。憨子调转了车头,朝着村子驶去。

盘肠的山路,看着近,却足足开了快两个小时。车子村子的时候,天完全黑了下来,车头灯扫过村口竖碑,知道了这个村叫宁安村,道旁依稀闪过的几片斑驳玉米地和颠簸得让憨子肋骨苦不堪言的狭窄村路,将村子的贫穷落后抖搂了个尽致。伴随着零星的狗叫声,好容易找到了一家门口挂着住宿吊牌的房子,憨子停了车,三人推开虚掩的院门进到屋里。屋子大厅右侧,五六个袒胸的当地汉子扎堆在一张四方桌周围,操着方言赌着钱,10来只眼睛不是盯着庄家手里的扑克就是巴望着桌中央叠放的一沓毛票,门口来人也事若枉闻。倒是发牌红眼的庄家身边,迎上来一个梨花带雨的6、7岁娃娃头小姑娘,一件黄色卡通T恤配着一条洗的稍有些泛白的牛仔裤,脚上踩着粉红色人字拖。虽然是些便宜衣裳,但却干净得体。仰着小圆脸,用一对还挂着泪痕的乌溜溜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赵晓炎三人。老周在这可爱小女娃面前也一改平日的领导作风,弯下腰,一脸慈爱的轻言细语道:“娃娃,我们是来住店的,这里还有房间吗?”小姑娘也不答话,转身小跑着进了大厅旁边的侧门,不一会儿,便牵着一个清秀的中年妇女走了出来,看五官应该是孩子的母亲,也是眼圈微红,一边用腰间的围裙擦拭着手上的水渍,一边打量着来人。恭敬的走到三人面前说:“不好意思,我刚才到后头后面屋里搓洗衣服,三位是要住店撒?”一番交谈后,孩子的母亲正是这里的老板娘,以50元的价格给赵晓炎他们开了间二楼的三人房,更是执意一顿晚餐,领着进了房间后,便进厨房忙活去了。乡间人的热情赵晓炎这个城市里待惯的人,实实在在了一把宾至如归。这是一个典型的农家自居房开的小旅店,房间里陈设简单,除了三张床、一套桌椅和老式的电视机再无其他物件。少顷,那个娃娃头小姑娘轻敲了房门抱了几套干净的被套床单,熟练给换了上去,小小年纪,更是让三人夸赞不已,心生怜爱。只是自始至终都闭口不曾说话,赵晓炎心里纳闷,“难不成是个小哑巴?”于是随手从背包里拿出一块巧克力递到小姑娘面前,说:“小妹妹,我请你吃巧克力,拿着。”小姑娘看着眼前包装精美的零食,把两只小手藏到了背后,摇头不接。这时老板娘端着饭菜进了房间,忙说道:“娟子,大哥哥给的,你就收下吧,人家手都抬软了!”听的母亲这样说,才双手接了过去,一溜烟跑出了房门,从她的眼神里能看到一丝喜悦,毕竟,还正是馋嘴的年纪。老板娘放下饭菜,带着歉意说:“乡下娃娃,不懂礼貌!”赵晓炎连忙接了话头:“没事的,小孩子嘛!对了老板娘,怎么你和孩子刚刚像是在哭,而且到现在一句话都不说。”老板娘会意一叹:“还不是孩子那个挨千刀的爹,就是一楼发牌的那个,整天事也不做,只晓得打牌耍钱,本来我们这里就偏僻,少有生意。这不,今天又把孩子要买校服的300块钱给耍脱咯,娟子才哭嘛。她不说话也有好几天了,她还有个大她2岁的姐姐,几天前两姐妹一起放学回家,在路上姐姐就不见了,娟子回来后也说不清楚,就是哭,警也报了,又喊了村里人四下里找,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从那以后,就没说过话,你们么见怪咯!”话音刚落,小姑娘又屁颠屁颠的跑了回来,往赵晓炎三人手中各塞了一根火腿肠,抓过母亲的手绕到身后,微笑的看着赵晓炎。老板娘看着自己懂事的孩子,才展了愁眉微笑着说:“她这是喜欢你们,把自己最零食分给你们吃!你们先吃饭吧,我们就不打扰了,吃完,我来收拾。”说着牵了孩子退出了房间。赵晓炎和憨子两个年青人,早已是饥肠辘辘,看着桌上清脆的农家小炒,也没顾得上问了老周,自顾自大吃起来。老周解了腰间的酒壶,就了一块脆生生的木耳咗了一口,端详着小姑娘送的火腿肠,自言自语道:“这忙要帮!”,憨子抬起被饭菜撑得圆鼓的腮帮子含糊说:“师傅,您上次帮人驱个小鬼,明码标价要了500万,这可是寻人的活儿。这家人能给的起吗?”赵晓炎一听‘500万’,一口饭没嚼过,直接给呛进去了,一单活儿要这么多,老周TM就是一台能行走的印钞机啊!老周一巴掌呼在憨子的后脑瓜子上,:“什么是道?修道者要顺天应地,成道者要救苦帮难。财收当收之人,解危者一时之险!这才是道者,这活儿,我分文不取!”几句话,赵晓炎并没有完全弄懂,但‘分文不取’四个字老周在他心里显得特爷们儿。接下来,吃饭、洗澡、睡觉,赵晓炎盖着散发着太阳香味的被褥,看着窗外夜空中忽闪的群星,淳朴的乡村夜晚。若不是楼下时而传来让他火大的牌九赌博声,定能陶醉其中。一夜无语。

第二天一早,用过早饭,老周用稻草扎好一个巴掌大小纸人,找了老板娘说明用意,要了娟子姐姐的生辰八字写了黄纸,系在稻草人上,又讨要了一碗糯米,来到房子顶层阳台,面朝北将草人立在糯米上。双目微合,左手胸前结印,念道:“三清祖师,赐我妙法,起烟为迹,引魂!”紧接咬破了左手中指,带着血插进糯米碗中。“呼!”一声,草人头顶腾起一团橙色火焰,老周同时用右手将火扇灭,草人头部被火煅烧过得地方,青烟袅袅直上,久未散开。赵晓炎并没有感觉四下有风的情形下,烟峰垂直一折,打着波浪卷朝着村西飘绕。老周拔了指头,转身下楼,询问老板娘得知,村西边以前是个私人老板开采过得小煤窑,后来因为生产疏忽导致井下坍塌,死了不少人,被当地政府封井取缔,现在那里已荒废多年,平日少有人去。老周听完大致的情况,带着赵晓炎和憨子直奔废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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