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雷刀中四

东方月柔！月！

月姓是夜乌帝国最尊贵的姓氏，不能单单用显赫来形容，因为整个夜乌帝国都是月家的。是月家老祖戎马一生，打下了夜乌帝国的天下，炽炎城不过是帝国版图的一座小城罢了。

月是夜乌帝国的皇姓，而上届八大天才里的月夏荷正是帝国的公主。

“柔儿是你和月夏荷的孩子！”段凌宇惊道。

东方华痛苦的一点头。

“可为什么要带着柔儿出来漂泊”段凌宇忽然猜到了什么，惊道：“难道皇帝没有同意你们在一起你可是八大天才啊！”

东方华自嘲一笑：“天才算什么没有我不是还有其余七个吗。更何况皇室为她选了是一个更天才的人物，那可是天玄大陆天才榜上的人，又是大周国的太子，不出意外以后就是大周的国君了，哪能是我这个山野中崛起的天才可比的。”

说着，东方华的声音中填满苦涩：“夏荷当初宁死不从，连夜逃出皇宫，与我私奔。我们在其他帝国漂泊三年生下柔儿，一家人和和美美的生活，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日后有机会再回夜乌，回皇宫得到认可。没想到夜乌帝国从来就没打算放过我们，一天夜里我们一家三口里被十余个大内高手围堵捉拿，最后是夏荷以死相逼，我才得以抱着柔儿逃脱，那时她说：永远不要来找我，永远不要柔儿做帝王家的人。”

东方华无奈的叹口气，眼中湿润起来：“那时柔儿才刚刚满月，想想真是可怜，到现在也没见过她的娘亲一面。不过柔儿懂事，问过几次见我难过就不再问了。后来我经过多方打听，知道她被捉回皇宫后一直囚禁在花凌宫里，顾名思义，作为对她的惩罚，要将她囚禁到死直至凋零。”

段凌宇听着东方华的诉说，心中甚是憋闷，握住拳头怒道：“可怜红颜多命苦，最是无情帝王家。这句话说的果真不假，生在皇宫大院，寻常百姓或许羡慕，却不知那不过是一座大点的牢笼罢了，有多少事要身不由己！那挨千刀的皇帝，我若是华叔等练到入圣境，然后打到他同意为止。”

“入圣境哪有你说的这么容易。”东方华心中一阵酸苦，黯然长叹一声。“若有来世，希望她不是什么帝国公主，我也不是什么八大天才，带着柔儿快快乐乐的度过一生就满足了，一生不长，几十年就够，哪怕十几年也好。”

静静的夜空上偶有流星划过，这片亘古不变的天地，包容着人世间的离合悲欢，不知道它承载的极限在哪里。

“华叔，接下来你打算带着柔儿去哪里”段凌宇沉默了一会，轻声问道。

东方华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漂泊哪有什么目标。若不是因为那几个小家伙我也不会来这里，说来还真是缘分。”

“你接下来有何打算。”东方华反问道。

“在这里修行一阵，然后回炽炎城回家族，那里有好多事呢……”段凌宇思索着计划，缓缓说了些自己的情况。

一天的疲倦如潮水上涨逐渐袭来，段凌宇不觉间已陷入梦乡。

翌日清晨，东方华端坐在火堆旁调息疗伤，面色红润吐纳均匀，体内的伤应该好了个大概。段凌宇在火堆旁的草地上抻了个懒腰，苏醒过来，看到昨夜不知何时盖在自己身上的长袍心里一暖，将长袍披回到东方华身上，微笑道：“多谢华叔了，等着我给你和柔儿做烤鱼。”

站在湖边，段凌宇活动一下筋骨，手持刀鞘盯着水中，忽然一个下劈，溅起两丈高的水花，水花翻涌处两条大鱼翻着肚皮滚了上来。幽冥空间内宁老嘀咕道：“昨天奔雷，今日开山，捕个鱼也要来回换刀法”

东方华已经将火生好，柔儿似乎还没完全睡醒就守在火堆旁等候烤鱼，眯着眼睛不时点着沉重的小脑袋，直到闻见烤鱼的香味才有了精神。

段凌宇烤鱼时没有忌讳，一条撒盐，另一条撒过盐后又撒上些疗伤药粉。东方华看后笑而不语，他早已猜到自己这次能够如此快速恢复和段凌宇脱不了关系，段凌宇身上有太多谜团。

前几天段凌宇那么严重伤势仅用一天一夜就完全康复，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东方华相信就算他不出手医治，段凌宇也不会有性命之危。东方华从来没见过特异体质突破的异象，但在古籍中他对特异体质多少有些了解，可不管什么特异体质，哪个不是天纵之资少年天才怎么可能到了段凌宇这个年龄还是淬体境五重的修为，这也是那日东方华说他是骗子的原因。

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机遇和造化，这是私人的秘密，虽然经过昨天的危机两人的关系更加亲密了一些，但机遇这种事情涉及武道修炼和行走江湖的底牌，东方华自然不会去过问。

就这样又修养的了两日，东方华的身体早已没有大碍。对于段凌宇演练的刀法，东方华一边点头赞许，一边加以指导，发现段凌宇的悟性果然不差，好似心有灵犀，稍微一点便立刻明悟。

段凌宇本身就是过目不忘，《雷刀十二式》早已印在脑海当中，这两天在东方华的指导喂招之下，奔雷万斧开山断江四式早已烂熟于心，几近大成。便在脑海中回想十二刀式中的中四式，其刀诀如下：

刺心封喉一刀停，快若极光重若轻。

霸刀亦可轻柔舞，狂刀劈水只伤萍。

据刀谱中解释：中四式不求势大力沉刚猛霸道，与前四式是截然相反的精准轻柔，刺心式封喉式同样追求快到极致，当速度达到极致便能做到举重若轻的地步，对准目标只要快便可以万事皆空。

轻舞式和伤萍式则是用于过渡后四式所创的招式，一式求轻，一式求精，但每一式都已经有了对力量控制的雏形，也就是后四式的稳。

为了公平起见，东方华压低自己的修为，只凭借身法经验躲闪，第一天段凌宇四式齐出却连东方华的衣角都沾不到，使得段凌宇不禁受了些打击，半夜仍独自挥刀琢磨。

“怎么会呢，明明没有那么快，可为什么就是砍不到呢”段凌宇在洞口一边舞着蒙尘，一边嘀咕道。

“那种感觉很熟悉，华叔明明立在那里，脚下随意一动却是顺畅自如，好像溶在地上，又好像原本就长在那里，这种契合感是什么如果我使用左手刀，会不会有效果呢”

宁老在幽冥空间中听着嘀咕，颔首微笑道：“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