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上出去采药的时候，顺手带了一点东西，你还还没有吃东西吧。”

白羽把衣服穿好，没等司正临说话就拿出了那些被电的熟透的食人鱼放在铺好的叶子上。

在司正临惊悚的目光中，她咬了一口食人鱼的肉，跟白羽想象中一样，还挺好吃的。

要是十三月在这就好了，她厨艺了得，这鱼到了她手里肯定是另一种美味。

司正临拿起一条非常丑的鱼，不知道白羽是做过什么特殊处理，现在还是温的。

看她吃的香，司正临想不通，白羽是有多强的心理素质，这么丑的东西她都能吃下去。

虽然味道是挺香的。

“这鱼……就是咬你肩膀的那些吧？”司正临抽了抽嘴角问到。

沉静在美食中的白羽不以为意的抬眸：“是啊。它们想吃我，我现在吃了它，这不是挺公平的吗？”

司正临：……

确实是挺公平的，他只是想问这个姑娘为什么下的了口而已。

白羽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事，她吃了药，睡报喝足现在的精神也好了许多，也愿意跟司正临多说几句。

经历了这么多次暗杀，白羽已经开始逐渐接受这个男人了。

“我说这位大少爷，你可知足吧。以前我被人丢在森林里训练，大多都是吃生肉喝生血，能吃到熟肉都能感动的痛哭流涕了。”

“你知道那些在战乱中，皇室后备仅需不足，他们吃的是什么吗？草根和树皮。”

这些都是白羽的经验之谈，她的这一身本领，可不是白来的。

师傅说过，要想登上巅峰，必须尝尽人世间所不能承受的痛苦。

尽管师傅和师兄很疼爱她，但是在训练的时候，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毫不手软。

当然，白羽也从未和他们商量过要减少自己的训练。

“你还去过战场？”司正临马上就抓住了白羽话里的重点。

就着香甜的鱼肉，白羽把弄好的药汁一饮而尽，苦涩的药汁从舌头尖到了胃中，白羽就觉得自己像是吃了一颗苦胆一样，苦的脸一张小脸都纠结在一起了。

虽然师傅说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可是她还是不喜欢吃苦的东西。

生活的上的苦她吃多少都没问题，可是味觉上的苦是天生的，改不了。

“是啊。”纠结的小脸吐出两个字，煞是可爱，让人有一种想揉她脸的冲动。

可是现在司正临却做不出来，他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听出来了，这个女孩从小到大就很努力，什么都经历过。

白羽说的这些，司正临多多少少也经历过，但是他不能想象，那么小的女孩子，是怎么经理过来的。

她有没有为此哭过，有没有撕声呐喊过这个世界的不公？

在司正临的心里，白羽经历的一切，是他所不能想象的痛苦。

“你过得很辛苦。”他苦涩的开口。

“幸苦？”白羽不解，“大少爷，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付出代价，这不叫幸苦，叫做努力。”

想要什么东西就必须要用什么东西来等价交换，这个世界还是很公平的。

“那么，你这么努力，是要报仇吗？”司正临眼神一暗，终于说出了自己心中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