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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都退下后,夏纯希也跟着韩奇磊他们退出了彰怀殿,至于龙泠与皇后的事她不心思再过问,反正是他们两口子的事儿。
两兄弟一直把她送回九华宫,在回去时,韩印天莫名其妙的跟她说了声谢谢,她很快明白过来,从他算计她以来,她第一次对他露了真实的笑容,“公主是个好姑娘,好了珍惜她。”
“嗯,会的。”那一抹笑让韩印天觉得纠结的心结有些微微的松动了。
“你们在说什么?”两人莫名其妙的对话让韩奇磊摸不着头绪。
“小孩不懂,闪边去。”她拍拍他的头。
“喂,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小孩子。”韩奇磊原地跳脚。
“跟我纠结这种事,还说不是小孩子。好了,你们回去吧。”她莞尔一笑。
韩印天微笑点点头,有些羡慕韩奇磊和她之间的互动,曾经——曾经他们也是这样啊,可是,曾经过了,就再也不会有了呵。
“那……我们走了,你好好休息。对了,注意平时的饮食。”韩印天已经转过身,却又突然转过来说道。
“嗯。”她笑着点头,而后目送兄弟两人离开。
后半夜,一片寂静的后宫不知何时,灯火通明起来,原本睡眠比较浅的夏纯希也被外面的吵闹声吵醒,披上外衣,打开门,看到韩起风就站在门外,目光正看着外面的一片通明。
“怎么了?”她问。
“还不清楚!”韩起风有些漫不经心的回答。
“哦,那我睡了。”平静的转身关门,将外面的吵闹抛之脑后,反正闹不到她的地盘怎么样都无所谓。
吵闹声不久之后平息了,夏纯希也再次进入安眠,可却不知在何时,突然觉得身边多了一个人,她猛地惊醒,看到的却是龙泠那张满是疲惫的脸,她推了推他,他没动,也没睁眼仿佛是睡着了,她胳膊半撑着身子看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朕好累,让朕好好休息一会儿,一会儿朕得去上朝了。”龙泠闭着眼睛模糊的说,顺便将她搂进自己的怀中,使劲抱紧,满足的叹了一声,然后真的睡了过去。
夏纯希傻傻地看着将自己抱得死紧,却也睡得死死的男人,不知道他怎么这马上就要上朝了还跑到了她这里,而且他那一脸的疲惫是怎么回事?
唉——算了,就让他睡吧,她也叹了口气,身体稍稍放松的躺到了他的怀里,没有发现头上面的嘴角微微扬了起来。
什么时候再次睡着的她不知道,龙泠什么时候走的她也不知道,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春雨和秋雨已经候在那里,她掀开床幔,两人走上前来,开始为她更衣,衣服穿好后,洗把脸,春雨为她梳好头,她这才推开门迎接新的一天的太阳,这时,韩起风已经站在了门外。
“早,起风。”她朝他笑笑,韩起风只是板着脸行了一礼。
“起风,昨天晚上皇来过来时你在吗?”
“在!”
“那你知道皇上是从哪里过来的吗?”她站到他身边,抬起双手开始伸懒腰,原本韩起风还觉得这动作有些不淑雅,可是看多了也就麻木了,直接无视掉。
“甘翠宫。”回答依旧简短。
“哦?难道昨晚那阵闹腾又是太后闹的?又见鬼了?”迎着阳光,她露出一抹轻笑,那笑从在阳光下显出阴影。
韩起风侧过脸看她,冰冷眸在阳光下透出些柔和。
“对了,起风,那天我遇到了这里的花匠老伯,他居然想把梅花栽在这里,想让其开花呢。呵呵……老伯的想法有意思吧,梅花怎么可能在这里开花呢,这里可是四季如春呢。”双手支在廊道的栏杆上,转过身,背对阳光,她笑得有些沉。
不明白她想说什么,韩起风只是沉默地看着她,只听她继续说道:“梅花不该开在这里,它应该在它应该在的地方,才会开得美丽,在之里只会死路一条,即使活着也和死了差不多,其实……人和花都一样呵……”
她微微垂下了脸,声音渐无,过了一会儿,才又抬头,冲着韩起风露出微笑,他一怔,愣愣地问了一句,“哪里是你适应的地方?”
“有他在的地方。”她几乎是随意的回答,可是却让他心口一窒,明明知道不该这样,却还是痛了一下,握拳头忍不住想要提醒她一个残酷的事实。
“他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不,他在,至少他还在这里。”伸出食指,她指指自己的心脏处。
然后她转过脸,看着身旁的他,笑笑,“原本打算做完自己该做后,便去找他算帐,可是现在突然改变主意了,那天和你说的事,你还记得吧?”
“……”什么事?
逃!她以唇语说出一个字,让他的眉头一颤,猜测她是不是又在试探什么。
“梅花本就该开在它应该开的地方,人本就应该呆在应该呆的地方,各归各位而已,起风,你会帮我的吧?”她的笑容不知为何感觉带了几分恶意,让他一时不明白她到底想要做什么,于是回答便是无声。
夏纯希余光看了他一眼,“好了,该用早膳了。”语落转身进了寝殿。
韩起风看着她进门的背影,陷入沉思,他实在是弄不清这两个人的心思,那个明明早就说好要瞒着她,可是半路却自己露了馅,而这个呢,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仿佛什么都知道了,又像是什么都不知道。
……
甘翠宫。
道观一脸严肃的站在太后的寝殿中央,太后此时脸色苍白得下人,只是斜靠在贵妃椅上却像是没了骨头一般,要一旁的人扶着,眼神虽然神志清楚,可是却并没有精神。
“太后,事态相当严重,您不能再犹豫了,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贫道也没有办法了。”道观清秀的眉竖起,脸色不复之前的轻松淡然。
“可是天师,不是每次都救回了哀家,击溃了那鬼怪吗?”太后仍不愿将自己的孽说出。
“太后,贫道虽然研道多年,可是这并不是一只厉鬼冤魂的单纯之事,这一群冤魂的冤气太重,若不是有先师留下来的宝物,贫道也未必镇压得回去,但是这宝物只能用上三次,现在已经用了一次,两过后,再无他法,贫道也无能为力了,若是贫道知道了他们冤气何来,或许还可以与他们交涉,以此化解。”道观的眉头越皱越紧,仿佛事情已真的到了他的极限。
“废话,你被世人称为半仙,却就这么点道行,你当哀家是傻瓜,会任你愚弄吗?”太后突然翻脸不认人,一碎杯子,吓得周围的太监宫女一齐跪了下去。
这是道观眉头一平,微微笑开了,“既然太后觉得贫道道行不够,那便另请高明便是。”语毕,拂袖便走,出门后,他听到殿内传来一阵破碎的声音,不觉扬起微微冷笑。
道观离开甘翠宫,直接奔向凤藻宫,太皇太后听闻他要离去之时,一愣,“天师为何突然要离去?”
“启禀太后,贫道当日是收太皇太后之请托才前来,但是到今日才发现自己的道行不足,不能驱走太皇宫中幽灵,实在是无颜再呆下去。”道观双手重叠,微微弯下腰,脸上一副惭愧之至的模样。
“此话怎讲,您不是已经救回太后多次,连贵妃娘娘的病情也是因为您才得以缓解!”太皇太后不明白何以今日的天师竟是这般的不一样,似乎动了气。
“回太皇太后的话,这次的冤魂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他们不止是一个,而是一群,其中的冤气已经盖住整座皇城,贫道一直在尽力镇压,不至影响到皇宫内部,可是这些日子来贫道的功夫已经损耗太多,再不找到此冤气的源头,恐怕贫道近百年的道行要毁之一旦了。”道观一席话说得痛心疾首,说得太皇太后也皱起了眉头。
“天师的意思是……太后不愿说出那明妃的冤魂为何找上她?”
“如果太皇太后知晓,请务必告贫道,不然恐怕这皇宫内城要引了血光之灾了。”道观正色看着太皇太后,说出事态度的严重性,可是太皇太后却也露出了为难之色。
“天师,并非哀家不愿告知,当时哀家并不在宫中,确实是也不明其中详细缘由,唯一猜测到的是明妃之死定是与太后有关,不然明妃之魂,怎么可能谁也不找,只缠绕于她呢?”
“如果是这样,那么让太后说出真实情况恐怕不可能了,贫道虽有救人之心,可是到如今也已无能为力,还请太皇太后见谅。”道观弯下腰跪了下来。
“天师请别这么说,就请天师在宫于呆上几日,待哀家好好与皇帝商量此事。”太皇太后从凤椅上站了起来,缓缓来到道观面前,扶起他。
“这……谨遵太皇太后懿旨。”道观再次将头匍匐到地上。
“好好,那现在就请天师先回去休息吧。”
“贫道告退。”道观倒退弯腰着出了凤藻宫的大殿,待出了门后,他顿了顿,而后迈开大步,走出凤藻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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