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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凌昊看着夏纯希脸上的慌张,蛮眸微眯,“纯儿,过来!”
夏纯希看向他,犹豫的看着渐渐虚弱的布之皇,感受到他微弱的力量正抓着自己的衣袖,“不——要——过去!”
她回头看他,心里抽痛着,虽然不明白这痛是怎么回事,可是她已经迈开的脚步却停住了。
一股无形的牵绊在两人之间形成,慕凌昊的双眼渐渐泛起杀意,“纯儿,到孤王这边来!”
看着前方向自己伸出的手,又看看后面紧紧拉住自己的手,夏纯希茫然的呆在中间,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她不应该毫不犹豫的走向前方吗?
“大王——”她看着慕凌昊,眼中有丝乞求,“放他们走吧!”
“可以!”慕凌昊的手仍伸向他,他的意思已经很明了,只要她过去,他便放了布之皇。
回过头看向脸色已经成为透明色的布之皇,夏纯希看了楚幻清一眼,“快带他离开吧!”
楚幻清看着她,又低头看了看布之皇,眼中有丝为难,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带着两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人走,恐怕要有些困难,何况布之皇的情况不容乐观,他以他的耳边以声说道:“之皇,放手吧!”
“不放!”虚弱的声音,坚决的语气,抓着她衣袖的手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眼神略远夏纯希直直射向慕凌昊,即使虚弱至此,他的妖气仍不散,透明的绝美容颜绽放一抹妖艳的笑容,“如果我死或是离开,她必定也活不成,你——还要我离开吗?”
“你给她的药,孤王早已让人记下,甚至连你治疗她腿伤的配方孤王也已在刚才得到,你在不在又有什么关系呢?”慕凌昊不为所动,噬血地笑着。
妖眸垂下,天空渐渐飘起的雪花正好落到他透明的脸上,夏纯希猛然发现,那雪花居然没有融化,他的身体——到底有多冰啊。
“看来我的警觉变低了呢,连被人怀疑都没有发觉!”他状似在自言自语,而楚幻清在一边无奈的苦笑一下,“不是你警觉变低,而是为了研制解药用心太深!”早就发现有人监视,只是不想打断他的那份难得的狂热,所以,直到昨天才告诉他。
要知道,这十年来,他心中想的只有报仇一件事,没有任何事可以入得他心,而今终于有一个人一件事可以让他暂时放弃报仇,他怎么忍心打断,况且以他们的武功就算被发现了离开王宫也是轻而易举,只是没想到他突然发病,而且这么严重,还坚持要带走另一个人。恁是他武功再高,面前这一支队,带着两个毫无反抗之力的人也是有些难吧,而且,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有一个地方马上让他休息,并开始治疗。
布之皇头无力的搭在楚幻清的肩上,手紧紧握着夏纯希的衣袖,那既柔弱又妖媚的姿态就仿佛那是从森林之深中而来的妖精,他看着慕凌昊,薄唇勾起,“知道她是如何中毒,又需要如何解毒吗?”
“之皇……”楚幻清意欲阻拦他,他却晃若未闻,继续说道,“噬魂香,天下无药可解,只有我随着她的身体变化而研制出的药才可以延续她的生命,你所记的那些根本毫无用处,当她下一次发病之时,若是我不在,她依旧会死。”说完这段话他的气息已经弱的似乎不存在了,夏纯希不敢置信的眼神在他的眼前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慕凌昊因为他的话而瞳孔倏然收缩,他不相信他的话,却已经迟疑,野兽一般的眼眸死死地盯住布之皇,可是此时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有感觉到生命迹象在不断抽离,念头闪过,他下了决定,“你留在宫中,但却是以的身份,由不得你愿不愿意!”
语落,布之皇笑了,肤色透明的已结如一块结晶的冰,他手缓缓垂下,没有了他拉住的那股力量,可夏纯希却仍是一动未动,她双眼仍未从刚才的惊讶当中释放,他话中的意思到底是什么?他的意思是在说她身上的毒是他所下吗?
……
蓝天映着白雪,地面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透过狭小的窗户阳光洒进来,照在身上说不出的舒服,没错,狭小的窗户!这里是北冰国的天牢,虽说是天牢,但却有了慕凌昊的特别吩咐,舒适,优雅的环境让人会一时忘记这里是囚犯住的地方,除了那一扇小小的窗户与重兵把守的防卫网。
慕凌昊的交待,无论什么事都尽得满足他们,所以,三天之后,布之皇的面色已经恢复了一些,药材补品全是最优等的,想不好快点也难。
“话说,像我们这样的囚犯,天下不真是难找呢。”楚幻清跷着二郎腿躺在舒适的软床上,这里除了没有活动的自由,其实跟之前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他不明白之皇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们出了王宫之后,不是还可以想办法救她出去吗?
“师兄是好奇为什么我不先出王宫,然后再来救人吗?”望着外面的冰蓝色的天空,最光洒在银白色的发上,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楚幻清眼睛看向他,微微眯了眯眼,渐渐适应了那光线,才又缓缓地开口,“是挺好奇的。”
蓝天映着黑眸,其中闪过一丝复杂,似有叹息自他口中溢出,“她现在心系于慕凌昊,带她走也只会更加的麻烦,不如一劳永逸,让她恢复记忆,自愿随我离开更省事一些,毕竟我没有太多时间去为她缠绕。”
楚幻清半天没有说话,过了半晌才呵呵笑出声来,笑声中带着几许捉弄,“总之一句话,你就是不想让她死,为了她,你宁可耽误自己的大事,唉——喜欢人家就直说呗,哪那么多借口!”
倏地,他转身看着楚幻清,背着阳光,楚幻清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却可以感受到他周身气场的变化,带着些无奈,含着些忧伤,“师兄不要再拿师弟开玩笑,你认为我没有思考过自己的想法吗?我也想做人呐,可是身为人的感情似乎早已经在那一晚被黑暗吞没,不想她死,最终也只是因为身体里某种东西的缺乏,说白了,其实我只是自私的想利用她,让自己的身心更好过一点而已。”
十年前的笑脸曾给了他一股温暖,他一直思念至今,连他自己都以为那个笑脸会是自己的救赎,然而,她能让他心境温暖,却仍是抹不去那从全身毛孔渗进灵魂深处的冰冷。
楚幻清坐了起来,下床走至他面前,看清他脸上的苦笑,清明的目光盯了他半晌,然后移向已经正好在小窗户中间的太阳上,“之皇,你觉得北冰国冷吗?”
“冷,彻骨的冷。”布之皇学着他,转身迎向太阳,一股温暖的光照在身上,说不出的舒服。
“那这阳光温暖吗,不要管心,只管你的身体舒服吗?”
“很舒服。”学着楚幻清闭上眼睛,他答得很诚实,楚幻清这时又缓缓睁开眼睛,转头静静凝视他,“人的心与身体是分不开的,身体舒服了,你心的防备便已懈下,她虽然只是让你的表面温暖起来,可是却是十年来唯一能停留在你心里的人,你的身体已为她松懈,而你的心迟早也会沉沦,呵呵——师兄我的眼光是不会看错的啦!”嬉笑着扫了他怔愣的表情,楚幻清又懒懒的躺回床上,“我可是不想一直呆在这里,她为何失忆,你有眉目吗?”
神色一正,布之皇恢复淡雅的笑容,“绝对不会是药物方面的问题,她的身体各部分包括脑部也没有问题,一一排除之后,我只能想到一个传说中的秘术可以做到,但听说那是只有西方蛮原之都才有的秘术,难道慕凌昊也蛮人有什么关系?”妖美的眸敛起,脸上的浮现疑问。
“可能吗?蛮原之都只是传说中的都城,我也只是在书中说几百年前有人去过那里,是否真的存在还不得而知呢。”楚幻清同样露出疑惑的神色,眼睛仰望着牢房的梁顶。
“呵呵,那就要师兄大显身手啰!”布之皇勾唇笑了,妖美异常,却让楚幻清大大的叹口气,“之皇,不要在我面前露出这样的笑容,这样我会觉得你在利用我,我会没干劲儿的。”
“没关系,之皇可以自己去查!”布之皇面不改色,依旧笑得如妖似幻,上楚幻清彻底无语,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坐了起来,小心看向牢房外面,“哎,你的药效时间够长吧,如果让门口那些偷听的醒过来,估计咱俩都没好了。”
“师兄是对为弟我没有信心吗?”秀眉微挑,斜睨了一眼楚幻清,看他耸耸肩露齿一笑,又复躺回去,“别打扰我睡觉,晚上要工作呢。”
……
三天了,又是一个无眠夜,所有的事情似乎都透着蹊跷,那个如妖精般的男人到底是谁?而她与大王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明她深爱着他,可却总是对于他的碰触而感到从心里抵触,昨夜,她拒绝了侍寝,她看到了他脸上失望的神色,可也有更为复杂的神情,让她越来越不明白,所有人似乎都在瞒着她什么,而这一切就在她失去的那些记忆当中。
月光透过窗纸洒了进来,整个房间变得朦胧起来,就像是一片仙境,突然窗纸这下映出一道黑影,刚想起身,她念头闪过,迅速闭上眼睛,不一会儿,果然感觉到了有人进了房间,可是却听不到一丝声音,有的只是一股淡淡的香味儿。
夏纯希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双目紧闭,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均匀,来者是什么人,意欲为何,她根本一点都不清楚,如果对方是来置她于死地的话,恐怕她此时已经没有机会逃走,只是她要赌一把,赌她没有感觉到杀气。
果然——如她感觉的一样,来人似乎只是在她的床上静列的伫立一会儿,便又无声的消失了,气息消失的那一瞬间,夏纯希的心跳突然就像是撒了缰绳的野马般,狂跳不已,手心的汗已经浸湿了被褥,就这么瞠着双目直到太阳渐渐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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