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发现了令她和李识都震惊无比，还找上娇娇，顶替之前的兰兰作为会议的主持人。负责把他，亦即是会议的决策者的命令传达给孤儿院里所有的孩子。

与此同时，娇娇还得乖乖地听他的话，满足他那特殊的母亲情结。

李识大大地惊讶一番之后，心中更是升起一股巨大的火气。

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怎么能让这样肮脏不堪的事情上演？

……

他拿起几瓶瑶瑶替她配制的毒药，套上衣服就要出门，看他的样子是要去当场抓住海和娇娇。脸上毫不掩饰的怒火更是让一旁的瑶瑶觉得，他今晚真会杀人。

“李大师，等等。”瑶瑶拉住李识，盯着他手中的毒药瓶子，“你不会要把他们都……”

李识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海和娇娇都是普通的人类而已，大可不必用上毒药去对付。

当下扔掉小瓶子说道：“也没想把他们怎样，不过至少要把他们抓住，吊起来狠狠地打一顿才行。”

“既然李大师并不想杀了他们，那还不如把他们交给警察？这种事我们处理起来，不太方便不是？”瑶瑶婉转地提醒道。

她的意思很明白，对方都是人类，杀了他们会为自己带来无限的麻烦。而且这种风化事虽令人觉得无比厌恶，但也不是什么大罪，该怎么去惩罚还真不好说。不如把他们赶出孤儿院，眼不见为净的好。

“我明白你的意思。”李识这时候已是渐渐冷静了下来，叹了口气说道：“但这件事我们不能置身事外，虽然我今晚你没听到他们提起会议的事情，但我现在大概知道谁是会议的决策者了。”

他顿了一顿又说道：“把他们赶走或者交给警察，那根本无济于事，他只会被换一个孤儿院寄养。之前失踪的孩子依然生死不明，也许还会祸害了下一个孤儿院里的孩子。至于娇娇么，唉，赶走算了。走吧，这事你再跟秦兄说一遍。”

说罢他又朝门口走去，打算把今晚的事告诉秦歌，找她商量一下该怎么处理。

走到一半，却又停住脚步，跟在身后的瑶瑶差点撞倒他背后。

秦歌会不会也像瑶瑶一样，要把娇娇和海交给警察了事？

因为她向来不太重视会议的事，甚至觉得孩子们的失踪和会议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不行，必须让海露出狐狸尾巴之后，才通知秦歌他们。

“怎么了李大师？”瑶瑶不明白李识为什么忽然停下，问道。

“算了，我们先到监狱那边去，最好留下那对狗男女的犯罪证据。”李识说着，回头拿了自己的手机，这才和瑶瑶赶往孩子们的宿舍。

进了孩子宿舍，李识悄悄越过住着七姑的值班室，轻轻摸上二楼。

把手机递给瑶瑶，“他们看不见你，你拿着这个再去一趟那个房间，找个隐蔽的角度把他们做的事都拍下来。会用吗？”

“会。”瑶瑶接过手机，说道：“之前秦大师教花荷用的时候，我也学了一些。”说罢把手机往衣服里一藏，无声地往走廊的尽头那边走去。

……

李识坐在楼梯间等待着，他的情绪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但心里却是还有些混乱，毕竟今晚得知的信息让他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其实瑶瑶不支持去‘抓奸’是很有道理的。眼下还和娇娇只是做了些令人不齿的事来，即便把他们抓住，他们大可否认跟会议有关系。到时候倒霉的只是娇娇，海本身只会被当成是受害者。

所以，在还没想到该怎么让海自己露出破绽之前，李识只打算先拍一下照片视频之类的。就算威胁不了海，也能让吓住娇娇，让她成为自己这边的‘间谍’。

娇娇那人性格不怎样，甚至令人有些讨厌，但她其实本性并算很坏。要说她主动去撩一个孩子，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综合她进孤儿院之后的表现，不难猜到她只是迷信权力，病急乱投医地投靠了会议，被人利用罢了。

这种人本也是个可怜人，不到非出狠招的时候，还是让她静静地离开孤儿院好了。在此之前如果能反过来替自己收集一下会议的信息，那就再好不过。

至于海，李识此时已是认定他就是藏在会议背后的那个人。自从他进了这家孤儿院，原本让孩子们‘自我反省’的座谈会，变成了处理叛徒和不听控制的会议。

他控制了所有的孩子之后，又让孩子们去装神弄鬼，吓走大部分的员工。留下来的都是极容易对付的，或者没有文化，或者年老羸弱，或者贪得无厌的人。比如七姑和兰兰，比如马老头，又比如陈胖子。

特别是兰兰和陈胖子，被他威逼利诱之后，完全成了他的傀儡。

孤儿院顿时成了他的天下。

他教兰兰和陈胖子吃员工的空额，处理不听会议管教的孩子，之后教他们出去租用别的孩子来定位置，以此逃避外面的人来孤儿院检查。

如果不是李识和秦歌他们的到来，他仍将是这家孤儿院里的王，直至他满十八岁出去为止。

他简直是天才，可怕的犯罪天才。

再往前去想，在他几岁还没进入孤儿院的时候。他身边的玩伴一个接一个死去，他亲身母亲的死，到底是不是意外？会不会是他动的手？

李识想着，不禁打了个冷颤。这个才十岁左右的海，居然能做出这一切。李大爷从小教导他，绝对不要去惹那些鬼怪，不然便会麻烦缠身。

现在李识倒是觉得，对于人类来说，鬼怪简直‘善良’的有些可爱。

人类本身，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可怕的物种。

而且是最难对付的。

就像这一次，就算海最后承认了自己的罪行，那又怎样？

杀了他？

恐怕不行，社会不允许乱杀人，即便是对待对待无恶不作的人渣。

把他交给法律？

他还未成年，法律不会对他怎样。这么小的岁数，估计连少管所也不用进。

那该怎么办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