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识从小便在学校里跟唱黑脸的斗智斗勇，可以说他对于这次跟孩子们的斗争，正是他所擅长的领域。【狂↓人↓說↓說↓网】ΨωΨ。dShＵ＇kR甚至比对医术还要擅长。

孤儿院的孩子们很少拥有属于自己的东西，并不像有父母的孩子。可以说不给他们玩游戏，没收他们心爱的玩具等等。就足以让他们害怕了。

正如李识所估计的那样，他们最害怕的，除了挨饿，就是被关小黑屋之类的。

所以知道李识真的要取消他们的午餐。个个都知道害怕了。

兰兰和七姑这时候也相信李识并不是说说而已，而且他愿意承担所有责任。何乐而不？

但事情这还不算完，只听李识又大声说道：“还有。七姑和兰兰你们在这里看着，如果等会还有人闹事的话……”

他说到这停住，孩子们似乎知道这个新来的院长不是好惹的料。唉声叹气的声音也顿时没了，现场静得一根针掉落都可以听得到。

“如果还有人敢闹，哪怕只有一个人，今晚的晚餐也别开饭。饿晕的送到医务室去。那里多的是葡萄糖滴液。好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说罢转身便走。

身后的孩子们这下连叹气都不敢大声了。

……

回综合大楼的路上。李识慢慢松开板得紧紧的脸，‘喷’地自失一笑。

想不到当年的捣蛋孩子王，让整条街的大人都头痛不已的自己。今天居然要唱这种黑脸。

那一张张既紧张又害怕。同时又有些不太服气的小坏蛋。看着是那样的亲切，那样的熟悉，使得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儿时的调皮时光。

如果这些孩子在自己的‘熏陶’之下长大，以后会不会个个都想自己一样精明能干？有意思！好在昨晚没有决定放弃这家孤儿院。

从来都不太喜欢孩子的他，被这些可爱的可爱的小捣蛋一闹，居然有点像也跟秦歌要一个了。

可以说，李识还是很喜欢这帮孩子的。

回到办公室，李识到窗口望了眼孩子宿舍那边，再也没有听到吵闹声，便知道自己已经震住了他们，接下来秦歌应该可以从容地唱她的白脸了。

他微微一笑，美滋滋地烧水泡茶，然后回到陈胖子为他安排的办公桌前，翘起二郎腿等着秦歌回来称赞自己。

一直等到中午，秦歌才从下面教室上来，身后跟着陈胖子。

“哈哈，佩服佩服，我算是领教过李院长的本事了。”陈胖子一进来就帮李识换一杯热茶，又替秦歌倒了一杯，“自从李院长这么一发威，孩子们再也不敢乱来了，个个乖得像只小猫似的，好管，好管啊，哈哈。”

李识知道他是拍马屁，不过自己被拍的也确实舒服，不伦不类地说道：“嘿嘿，那还用说？再调皮的，也不过是几个小屁孩而已嘛。我调皮的时候，这世上还没有他们的米呢。”

“好了李识，你还好得意洋洋的，陈胖子你也不要撺掇他。”秦歌坐到李识对面，向他投来稍带埋怨的目光，“以后不要这样做了，刚才我教孩子们画画，他们连我也害怕，好像我会吃人似的，看起来多可怜。”

“那不更好吗？你可以好好安慰他们嘛，不正好唱白脸了？”李识无所谓地说道。

秦歌没好气地说道：“就还说好？唉，就知道跟你说不通，你这人从小就不喜欢小动物，长大了也不喜欢孩子。但是……”

“随你怎么说吧，反正中午不能帮他们开饭，不然以后谁都管不住他们。”李识自己也知道自己不喜欢孩子，不过，那是以前。

秦歌本来想替孩子们求求情，让他们中午不必饿肚子，但李识一开始就把话给封死了，也没办法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好吧，不过你千万不要觉得这些孩子是坏孩子，你是运气好，还有个爷爷，没在孤儿院里呆过。像我跟……我跟大勇，就会知道在孤儿院里，这些事是再正常不过的。”

“记得第一次见到外面人来我们孤儿院的时候，我才六岁。既好奇又害怕，大勇带着我爬到一棵大树上，偷看院长办公室里的人。那是一对中年夫妇，男的头发已经花白，脸上总挂着笑容，看上去十分亲切。女的带着金边眼镜，打扮得时尚又斯文……”

秦歌望着窗外，微笑着说起了她小时候的一段经历。

……

据说那对中年夫妇是来领养孩子的，也许是出于一种对现有环境的依赖，其实大多数孩子并不希望被领养，只要目前的生活还算过得去。

当然，也有些是希望自己被领养的，她们一起床就打扮得漂漂亮亮，头发梳了一遍又一遍。秦歌那时候还小，对这些事情只是好奇，并没有过多的想法。所以才会跟大勇一起去偷看。

他们在树上看到里面的夫妇手里拿着一叠资料，资料上贴有孩子们的照片。他们翻来翻去，院长则在一旁不断地替他们解说着什么。

秦歌还好，只顾着看女的身上时尚的饰品，而大了几年的大勇却是一脸的紧张，伸长脖子拼命地想看清楚夫妇手里的资料，也不知道他紧张的是什么。

最后，夫妇似乎是作了决定，手里只留下一张资料，其他的统统还给了院长。大勇在这个时候，也忽然变得脸色苍白。催着秦歌赶下下树，然后又把秦歌拉到宿舍楼上，让她躲起来，谁叫她都不要答应。

跟着大勇自己跑开，过了一会便听到宿舍外传来吵闹，似乎是有很多人打了起来。秦歌忍不住从衣柜里走出来看。

只见大勇带着好几个男生，跟另一伙男生大打出手，混乱中还把正好经过的夫妇给连累进去。

女的身上那件好看连衣裙被弄脏，眼镜也在推推搡搡中掉到地上，被踩成碎片。

院长和护工们很快便把男生们赶走，还把起头闹事的大勇和另一个男生抓住。但这一闹，搞得那对中年夫妇十分生气，把手里的资料狠狠扔回给院长，拂袖而去。

事情的结果，当然是最先惹事的大勇被狠狠地惩罚，在小黑屋里关了很久很久。

后来秦歌才知道，那对中年夫妇想领养的，正好是她。而大勇那样闹事，并不是因为跟另一帮男生有什么仇恨，而是为了闹一场把那对夫妇赶走，不让他们带走秦歌而已。

大勇还向秦歌解释，之所以要这么做，那是因为以前有被带走的哥哥姐姐，不出一个月便跑回来，说是在新家那边受了虐待。至于轻则骂，重则打那些更是家常便饭。

虽然在孤儿院同样也被打被骂，但是还有他护在秦歌的身边，可以不让秦歌受到太大的伤害，那样他会放心很多，所以才决定把中年夫妇赶走。

秦歌听了深以为然，心里十分感激大勇。

从那次起，一旦有人来领养，秦歌也不再需要大勇提醒，便一反往日乖乖女的形象。满口脏话不说，还随地吐痰，挖鼻屎，不是发呆就是发飙。总之，想尽办法让来领养的人知难而退。

就这样，秦歌一直呆在孤儿院，到她满了十六岁可以出孤儿院为止。

……

“哼，这不正好说明大勇是个自私的人渣么？”李识冷笑一声，不削地说道：“其实他只是不舍得你离开他，故意把领养这件事说的恐怖而已。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夫妇，花钱花心思地养个孩子来虐待？”

秦歌看得出李识还是有些吃大勇的醋，幸福地一笑说道：“也许你说得对吧，但这些事都过去了，大勇也不在了……我说这些是想让你明白，有时候孩子们的表现，并不是他们真实的样子。特别是在孤儿院里，你永远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也许……”

李识不耐烦地挥挥手，“得得得，你想说的我明白，但你也得顺着我的思路去想一想。管理孩子就得有唱黑脸的，也有唱白脸的，对吧？一味的溺爱对他们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这个我也知道……”

“知道就行。”李识不让秦歌继续说，“我这人从小就跟我爷爷，跟街坊邻居，跟学校的老师较劲。所以你叫我唱白脸，我是唱不来的，只能狠狠地震住他们，然后让秦兄你去安慰。这就是我的想法，难道你以为我喜欢发火？我喜欢虐待小朋友不成？”

秦歌敛起笑容，望着李识许久，才说道：“我怎么会觉得你是故意虐待他们呢？李识，我不想跟你吵架，我正是因为清楚你是为了他们好，才来找你聊的。”

李识看向天花不说话，他一心想着秦歌来了会赞几句自己，但想不到她却跟自己提起大勇这个‘前男友’，心里当然会有些气了。

陈胖子一直在旁边负责倒茶，这是见李识和秦歌都不说话，便插嘴道：“哈哈，其实两位院长说的都是正理。不过啊，哈哈，我得提醒一下李院长。你的办法虽然有用，我也十分赞同，不过，确实不能用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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