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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假意投诚迷惑敌军 手刃将帅夺妻之恨

作者:刘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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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征一行人并没有传官服,而是一身便装,快马前去,几天之后,就到达了幽州的地界。在途中,他们看到不少人从北方逃难而来。见此情景,众人知道已经接近目的地,又加快了行进的速度。

这一天,天气晴和,众人正顶着阳光加紧赶路,前面突然出现了黑压压的一片人马,气势汹汹地向这边冲了过来。魏征连忙命令大家沉着冷静,不要惊慌,随机应变,小心应对。不多时,两方对面,只见对方阵中为首的军官把手一挥,那些兵士呼啦啦一字排开,迅速地把众人围在当中,手执兵刃,目光直视着圈中众人。为首的军官骑在马上,极其傲慢地看了看众人,伸手用马鞭极其无礼地一指,这才开口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行商之人。”魏征冷静地答道。

“哼,兵荒马乱的,别人都争着逃命,你们还有工夫做生意,给我搜一搜!”

那群兵士立即一拥而上,就要搜查众人所带的东西。冯立心中火起,却又强压怒火,厉声喝问道:“你们是谁,你们又凭什么搜我们?”

冯立的责问激起了对方的怒火,只见他又把眼一瞪,恶狠狠地叫道:“凭什么?就凭老子手里的这把刀!老子便是我家庐江王李将军座下骁骑将军姚恩诚是也,有什么话你尽管找我们王爷去说,不过就怕你没有这个胆量,给我搜!”

听到他的命令,兵士们立刻如恶狼一般围上来,劈手将众人所带的包裹物件夺在手中,胡乱粗暴地翻看起来。他们这一翻将众人藏于包裹内的兵刃都给翻了出来,一时之间,叮叮哨哨的兵刃落地的声音不绝于耳。姚恩诚接过一名兵士递过来的仆刀看了看,对众人阴阳怪气地问道:“你们说自己是行商的,那你们带这么多兵刃干什么,难道想打家劫舍吗?”

“大人,您刚才不是也说现在兵荒马乱,出行在外,也是为了防身嘛。”魏征不慌不忙地回答道。

“哼,看你们几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弟兄们,把他们绑起来去见王爷,听候王爷发落!”

早已经怒不可遏的冯立一见姚恩诚那嚣张的狂态,气得咬牙切齿,要不是被薛万仞拦着,他早就冲上去把姚恩诚拉下马来了。魏征也连连点头,示意冯立和其余人不要莽撞。在一阵推推搡搡中,众人被姚恩诚指挥兵士捆绑起来,押着向西北方向走去,而他们所带的包裹什物也尽被姚恩诚及其身边的偏将据为己有。冯立生性暴躁耿直,如今不但被人毫不客气地捆绑起来,而且还被推推搡搡不止,惹得他的怒火一波一波地向上涌。突然间他冲着姚恩诚大声地叫道:“你凭什么把我们绑起来?”

姚恩诚一句话没说,提马跑到冯立的面前,抡起鸟鞭,照定冯立抽了过去,一条血印立刻在冯立的脸上突显出来。然而,令姚恩诚意外的是冯立并没有为他的野蛮和骄横而恐惧,反而扬起头,眼光直直地怒视着他,好像有一股愤怒的火焰从里面喷涌而出。刚才还蛮横无理的姚恩诚瞬间为他的这种气势给吓住了,甚至连冯立逼视过来的目光都不敢直视,虽然不是心甘情愿,但却仍旧慢慢地垂下了手中的马鞭,悻悻地说道:“看你们一个个鬼鬼祟祟的,不是匪寇,就是唐廷派过来的奸细,到时候见了王爷,保管让你们一个个哭爹叫娘。”

说着,他径直催马跑到了队伍的最前面。魏征趁机扭过头来对冯立说道:“你就暂且忍耐一下吧,到时候见到李瑗,有什么话再说也不迟,何必现在平白受这无赖的皮肉之苦呢。”

冯立极不情愿地点点头,态度:果然顺从了不少,而那些押送他们的兵士一见姚恩诚都不再追问,也乐得个清闲自在,对他们也不再推推搡操,打打骂骂。

众人于半路之上歇了一回脚,姚恩诚还令人惊异不已地命兵士给了魏征等人一些吃食。休息之后,又继续赶路。直到夜幕低垂,满天的星斗放出清冷的幽光的时候,众人才到达了一座小县城。城头之止不但挂着不少照明的灯笼,而且还人影幢幢,显然是有不少人正在城头上值勤放哨,就连城外的空地上也寨营连片,不断有喧嚣声从军营及城头之上传来。

姚恩诚命令自己的部下回营房休息,而后带着魏征等人进入城中,左拐右拐,来到一处大宅院门前停住。看宅院的气派应该是一处有钱人家的宅院,但现在门口却站了不少手持兵刃的兵士。他们见了姚恩诚都点头哈腰不止,而姚恩诚则冷冷地哼了哼便带着众人走进院中。

院中灯火通明,而且不时地听到有女子的啼哭叫闹之声和男人放肆荡浪的笑声,魏征等人不觉皱了皱眉。姚恩诚带着大家在正房停下脚步,稳稳情绪,这才轻声说道:“王爷,末将姚恩诚拜见王爷。”

只听见里面稀里哗啦地收拾了一番,随后才有人粗着嗓门说道:“进来吧!”

姚恩诚轻轻推开门,小心翼翼地走进屋中,立即低了头,双膝点地,一副标准的奴才相。却听屋中之人说话了:“我说姚恩诚啊,我命你出外巡视,不知道可有什么收获啊?”

“启禀王爷,卑职奉王命出外巡视,敌军闻我大军将至,早已心惊胆寒,躲避还唯恐不及,所以并未碰上敌人,只是在半路之上抓住数十名形迹非常可疑的人,特交给王爷处置。”

“噢,有这等事,那本王倒要看看。”说着,一名身材高大,但却獐头鼠目,一脸奸相的武将模样的人从屋子正中的转椅上站了起来。魏征一见此人正是与李建成交好的幽州都督庐江王李瑗,连忙走进屋中,笑着说道:“王爷,可还认得下官?”

刚刚站起身的李瑗陡然看见门口出现一个陌生人,又对他如此发问,不禁愣了一下。等到他看清楚来人是谁的时候,先是一怔,继而放声大笑,而且边笑边向魏征走过来,同时大声地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魏先生,我李瑗就是眼再拙,也不会认不出先生您啊!咦,是谁把你给绑起来了啊?”

当李瑗奔过来要与魏征施礼的时候,这才发现魏征还被绑缚着。魏征见他问及这个问题,便向一边的姚恩诚努嘴说道:“这还不是拜姚将军所赐吗!”

李瑗顿时把眼光转向了姚恩诚,姚恩诚一见被自己所绑缚的人竟然与自己的主子如此熟稔,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结结巴巴地向李瑗解释:“王爷,卑职率人巡视之时正好……正好碰上这几个人……”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姚恩诚的话戛然而止,只见他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左腮,眼睛却紧张恐慌地盯着愤怒的李瑗。李瑗指着姚恩诚的鼻子骂了起来:“瞎了你的狗眼,魏先生是什么人,凭你也敢把魏先生给绑起来,我看你是活得腻烦了,还不赶快给先生松绑!”

姚恩诚听后如闻大赦,连忙跑过来把魏征的绑绳解开,也不待吩咐,颠颠地跑出去把薛万仞和冯立等人的绑绳也一一地解开。魏征又把薛、冯二人介绍给李瑗。李瑗也早就听说过二人的大名,只是从未见过面,这一次也就都见到了。寒暄之后,众人落座,而姚恩诚则灰溜溜地站在一边。李瑗先开口问道:“先生,我是不久前才听到太子被叛逆李世民杀害的消息的,而且那李世民还派使者来此说要召我回京议事。我便杀了使者,反了朝廷,不知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玄武门事变当日,太子与齐王惨死于叛逆之手,我在薛、冯二位将军的护卫下才得以全身而退。后来我们也曾计划诛杀逆贼,为太子殿下报仇,无奈皇宫之内禁卫森严,我们只得过来求助你了。如能倚重王爷之力诛逆成功,魏征将力保王爷得天下。”李瑗一听魏征此言,顿时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却又装作推辞道:“李瑗有何德何能,敢居此位,只要能为太子殿下报仇雪恨以告慰他在天英灵,李瑗便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不知王爷现在进展如何?”

“不瞒先生,我也是仓促起兵,准备不足,尤其是兵力更嫌欠缺。我曾经联络其他人,但却都畏首畏尾的,不肯出兵,跟突厥人联系也是杳无音信。现在虽然已经攻占了几处县城,但也没有补充多少兵源,真的不知道前景如何。”

“现在朝廷已经调集大批兵马意欲攻打王爷,而玉爷又势单力弱,依我之见,不如暂时不去攻取长安,而是采用迂回之策,避敌锋芒,乘机不断扩大我们的力量,这样才能与朝廷对抗,否则恐怕只会是逞匹夫之勇,未及成事,就已经以身相殉了。”魏征对李瑗侃侃而谈。

“那依先生的意见应该怎么办?”

“王爷,河北、山东诸地有许多义士都曾经受过太子殿下的恩惠,而他们也都想做一些事情以报答太子的知遇之恩,为今之计,王爷应该取道河北、山东诸地,多方联络义士,扩大实力,然后才能杀进长安城,为太子殿下报仇雪恨!”

“妙,妙,先生之计果然妙极!”李瑗眉飞色舞地赞叹道,或许,他高兴的不是能够为死去的李建成报仇,而是自己能有机会据长安而有天下了。随后,他又扭过头来对站在一边的姚恩诚呼喝道,“你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呀?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赶紧去下边准备酒菜,给魏先生及几位将军接风洗尘!”

姚恩诚连忙答应着跑下去准备,而李瑗则又与众人高谈起来。薛万仞随口问道:“王爷,我们初来之时便觉这处宅院挺不错,这是王爷的别馆吗?”

“嗨,我哪有这份闲心思去瞎弄啊!再说咱手里头有军队,住哪里不就说一句话吗?这座宅院是本地的一个大户的,别看这县城挺破,可这家还挺富裕,于是我就先住在这里了。”

薛万仞听后笑了笑,看李瑗这副蛮不讲理的样子,甭问,宅院的主人肯定让他给赶跑了或者是杀了,而众人初进院中所听到的女子的啼哭声估计也是这位王爷弄出来的。

不多时,姚恩诚已经指挥一些仆人将色、香、味俱佳的酒菜摆了上来,李瑗连忙招呼众人落座。魏征招呼姚恩诚也来一起入座,姚恩诚正犹疑间,却见李瑗向他瞪了瞪眼,吓得他连连摆手,退在了一边。魏征见状,也不再坚持,立即坐下大吃起来,而姚恩诚则悄悄地溜了出去。

众人赶了一天的路,再加上中午也没有吃到多少东西,早已饥肠辘辘,虽然刚才一个个还都正襟危坐,如今一见酒菜摆上,而且香气四溢,勾人垂涎,早就顾不上许多了,只留一个魏征与李瑗推杯换盏,其余的人则都甩开腮帮子猛吃。一时之间,盘盏脆响,众人各不相让,真宛如正在战场上冲锋陷阵一般,都使出了看家本领。不多时,风卷残云,满桌的酒菜被众人打扫了个干干净净,把个李瑗惊得目瞪口呆。冯立一边打着饱嗝,一边对李瑗连声道谢,还喷着酒气说道:“不瞒王爷,这顿饭:是我冯立两个月以来吃到的最丰盛、也最可口的一顿,若不是王爷您照拂,我冯立恐怕还得过风餐露宿的生活,这些天可把我们给折腾苦了。王爷,以后有什么地方用得着我冯立的,尽管开口,我就是皱皱眉头就不算是条汉子!”

冯立一边说着,一边“嘭嘭”地拍着自己的胸脯。李瑗听后非常高兴,又站起来与冯立干了三杯,自己也有了醉意。魏征一见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催促李瑗早点上床休息,李瑗这才想起还没有给众人安排住处,又冲着门外大声叫道:“姚恩诚,姚恩诚,你小子死哪儿去了!”

李瑗连嚷了几声,姚恩诚才从外面走进来。魏征敏感地察觉到他的脸色有点不对,而且看李瑗的眼光也多了几分怨意,当下便悄悄地留了留神。

“我们在这里喝酒,你小子不在这里伺候着,瞎跑什么呀!”

“回王爷,卑职刚才去了一趟茅厕。”

“你小子就是事多,忍一会儿会憋死你呀。我问你,你给魏先生他们准备住处了吗?”

“回王爷,卑职已经准备好了,后院还空着几间房子,既舒适又安静,正好供魏先生和几位将军居住。”

“行了,行了,别在这给我胡吹啦,你先带着魏先生他们去休息吧,安排好之后你就在那边等着,魏先生他们有什么事情也好找你。”“是,王爷。”李瑗摆摆手。姚恩诚这才带着众人去后房安歇。房子果然不错,既高大宽敞又舒适安静。众人受了好长时间的颠沛之苦,乍见如此好的地方,恨不得立即躺下睡上一大觉再说。魏征见大家收拾得差不多了,便转过头来对姚恩诚说道:“姚将军,真是麻烦你了,时间也不早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姚恩诚一见魏征说得非常客气,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欠了欠身说:“魏先生太客气了,姚某有眼不识泰山,日里对几位多有得罪,还请几位多多包涵。”

魏征笑着点点头,随即又像突然之间想起来什么似的对姚恩诚说道:“姚将军,一会儿你如果见到王爷干岁,一定替我们转达我们的谢意。”

魏征一边说着,一边紧紧地盯着姚恩诚,他敏感地从姚恩诚的眼光中捕捉到了一丝不易觉察的怒气。虽然这丝怒气非常不易觉察,而且是转瞬即逝,但却仍旧被魏征给感觉到了。

姚恩诚似乎稍微迟滞了一下,但随即回答道:“姚某一定会将各位的谢意转达给王爷,时间不早了,请诸位赶紧休息吧,如果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说完,姚恩诚便告辞而去,魏征连忙叫过薛万仞,让他悄悄盯住姚恩诚。薛万仞虽然有点疑惑,但看到魏征自信的眼神,便点点头,开门跟随姚恩诚而去。屋中的冯立等人都被弄蒙了,平白无故地跟着姚恩诚有什么用?冯立甚至急呼呼地低声问道:“魏大人,咱们来这里可是为了瓦解李瑗这支叛军的,你刚才却还给他出谋划策,这不是养虎遗患吗?”

魏征听后笑了笑,对大家说道:“李瑗这个人鲁莽骄戾,对部下少有体恤爱惜,因此并不能得人心,我们的力量又太弱,不如静观局势的变化,伺机出手。”

“那你让薛将军去跟着姚恩诚有什么用?”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今晚或许会有什么事情发生。”魏征说着,目光直指窗外,弄得冯立等人一头雾水。

出了后院之后,姚恩诚左拐右拐,又回到了李瑗的住处门前。他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出的女子的嬉笑声也戛然而止,李瑗那粗重急迫的声音传了出来:“谁呀?”

“禀王爷,我是姚恩诚。”

“这么晚了,你还跑来干什么呀,你先回去休息吧,有事情明天再说吧!”

“王爷,魏先生他们有点事让我转告给王爷,请王爷开门。”

只听里面含糊不清地咕哝几声,接着便“吱呀”一声,屋门被打开了,屋中的灯光放肆地投射到姚恩诚身上,投射到院中。

“有什么事啊?”

李瑗站在门口,一脸怒气。姚恩诚并不答话,反而抬腿跨进了屋中,径直向里面走去。

“姚恩诚,你他妈不是有事吗?你往屋里去干什么呀?”

李瑗一边叫骂着,一边随手关上门,抬腿向姚恩诚追去。薛万仞见状连忙低身纵上游廊,躲过几名巡哨的卫士,贴到一处光线极暗且极隐蔽的窗边,伸手指在窗户纸上捅了一个小窟窿,向屋中望去。只见姚恩诚已经站住,和李瑗两相对视,李瑗气呼呼地嚷道:“你他妈说话啊!你不是有事要对本王说吗?赶紧说啊!”

“王爷,姚恩诚跟随王爷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王爷为何要如此对我?”

“本王怎么对你啦?”

“王爷,请问我那结发之妻杨氏可是在王爷这里?”

一听姚恩诚这样问,李瑗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却又笑着说道:“是在我这里,可是你也不要不开窍嘛,女人如衣服,到哪里找不到女人啊!”

“可我……”

“好了,本王爷能够看上你的黄脸婆也是你的造化,你别这么不识抬举。本王已经命人将刘老财的女儿送到你家里去了,赶紧回去享受吧!”

姚恩诚虽然满肚子怨气,但慑于李瑗的蛮横和威严,也不敢再说些什么,但他那低下的眼光之中却满含着愤怒。正在这时,卧房之中有女人之声隐隐传来:“王爷,赶快把他打发了吧,何必费这么大的周折啊!”

“美人,不必着急,本王这就去陪你。”随着李瑗嬉笑的回答,一名非常妖冶的女子出现在二人的面前,姚恩诚禁不住脱口叫道:“夫人,你可想死我了!”

这女人正是姚恩诚的结发之妻杨氏,虽然已与姚恩诚生活多年,但却生性轻浮,只是害怕姚恩诚会打骂她才没有红杏出墙。不久之前,李瑗于偶然的机会里见了她一面,顿时为她的美色和妖艳所吸引,不禁淫心大发,趁姚恩诚不在时派人去他的住处召杨氏来到自己这里鬼混。而这杨氏床上功夫十分了得,再加上天生的媚骨骚筋,把个贪淫好色的李瑗迷得神魂颠倒。二人一拍即合,短时间便发展到如胶似漆的地步。他们本来还碍着姚恩诚的面子,但后来杨氏不愿过偷偷摸摸的日子,索性搬来与李瑗同住,这才引出今晚这件事。

听到姚恩诚那忘情的呼唤,杨氏丝毫不为之所动,反而撇了撇嘴,对丈夫的恩情嗤之以鼻,而且还毫不留情地冷嘲热讽道:“省省吧,你,你以为自己是谁呀,不要夫人夫人地瞎叫唤,姑奶奶我现在可是王爷的人了,怎么能容许你这小混混呼来喊去了。”杨氏一边对姚恩诚极尽讽刺,一边不停地将狐媚的眼波抛向李瑗,直把李瑗弄得意乱神迷,连连笑着点头。

“你……”

姚恩诚被眼前这水性杨花的无义女子气得七窍生烟,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猛地将右手抬起来,想把这女人暴打一顿。杨氏也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李瑗见状则大声地呵叱起来:“大胆奴才,我看你是活腻了,还不放下你的手!”

听到李瑗的呵斥,姚恩诚愣住了,又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地将扬在半空中的手垂了下去,悻悻地退出房去,而屋内则顿时又响起男女二人嬉笑放浪的声音。

姚恩诚在偌大的院子里左拐右拐,好半天才到了另一座房子前,推门进屋,顿时灯光闪亮,里面传来一阵女子惊恐的骇叫声。薛万仞隐身于窗前,透过窗子的缝隙,却见屋内只有一些简单的摆设,而凌乱的床上则放着一名被绑缚的女子。那女子虽然头发杂乱,神形憔悴,但仍然能依稀辨出清巧秀丽的眉目,不过面容透露出强烈的惊恐。

此刻,姚恩诚正站在床前,由于极度的气愤,他的面孔已经有些变形了,眼光中也有一股强烈的怒火喷射出来,把床上的少女吓得使劲地向床里挣扎着。她尖叫着:“求求你,饶了我吧,求求你啦!”

“放过你,谁他妈的又能放过我啊!”姚恩诚面目狰狞,低声地吼叫着。说着,他在屋中急惶惶地来回走了几圈,突然之间又停在了少女的面前,吓得那少女连声地尖叫起来。

姚恩诚也不说话,眼光蓦然停留在姑娘那丰满隆起的胸脯上。只见他突然伸出手将少女拖到床边来,一边低声吼叫着,一边用手粗暴地撕扯着少女的衣服。少女也一边尖叫着求饶,一边尽量地躲避着。但是,她的力量毕竟太弱小了,而且又双手被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衣服被姚恩诚一点一点粗暴地撕裂开来,她不觉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任凭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无声地滑落下来。

正在这时,门“嘭”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阵凉风倏然而过,一个威猛黝黑的汉子站在了屋门口,身上的一袭黑衣似乎已经与外面的夜色融为一体了。

“谁?”姚恩诚猛然一惊,刚刚腾升起来的欲火瞬息之间便灭了下去,他厉声喝问道。

“姚将军,难道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外边冲进来的人一边说着,一边回首关上了屋门,慢步走到灯光中来。姚恩诚满怀戒备地定睛一望,不觉面红耳赤,自我解嘲地打着哈哈说道:“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薛将军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薛万仞展颜一笑,走到床边,拿起床单盖在那名有如待宰羔羊的少女的身上,这才转过头对姚恩诚说道:“姚将军,冤怨仇孽自有源,你又何必为难一个无辜女子呢?”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姚将军,刚才的事情我都已经看到了,那女人无情,你又何必苦苦留恋呢?”“你跟踪我?”“在下只是为将军鸣不平而已,将军又何必动怒?”“你到底想干什么?”“依薛某看来,将军绝非久居人下之人,只要能忍得一时之痛,何愁没有出头之日?魏先生也十分看重将军的才能,如将军有意,我们愿力保将军成就大业。”

薛万仞的这一番话深深地打动了姚恩诚的心,长久以来积存在内心深处的野心和欲望也猛然间被激活起来,强烈执著地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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