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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小的时候,父亲李渊和母亲窦氏都称其为李二郎,后有一个道人找到李渊的家里,说二郎将来一定能成就一番济世救民的大业,最终改名为李世民。当时的李渊在京城还不算是大官,处处还要受那些品阶稍高一点的官员的欺压。就连李世民的婚事也是别人做主,娶了长孙晟的女儿。
公元615年,李世民已经长成一位容貌俊朗、身强体壮的少年了,他的父亲李渊为了讨好隋炀帝,在这段时间里建了多处供隋炀帝享乐之用的场所。也在这一年,李世民与长孙晟的女儿完成了人生第一件大事——成婚。
喜庆之日,皇宫之中却有圣旨颁布,命令李渊征伐高丽并且督运粮草。李渊无奈,只好带着全家大小上路,没想到在途中李渊的妻子窦氏感染风寒去世。李建成和李世民兄弟几个大哭一场,将母亲的尸体敛棺送回了老家祖籍,然后继续跟着李渊督粮。
李渊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怀远,他万般小心,对查贮存粮草的防御工事每天都要检查一遍。就在督运粮草期间,李渊的好友杨玄感邀他一起发兵反隋。经过父子几人的商量之后,都认为现在的实力还不够,于是没有接受邀请。
公元615年,也就是隋炀帝大业十一年四月,隋炀帝命李渊为山西、河东两地抚慰大使,李渊带着家属准备赴任。没想到半路上接到密报,说隋炀帝在视察北部边塞的防护情况时遭到突厥贼的围攻,被突厥人抓了起来。李渊觉得这是一个消除隋炀帝疑虑的大好时机,便让李世民前往对岸,通知当地的屯卫将军云定兴,与他一同前往雁门救驾。
在这次战斗中,李世民初显才能,隋炀帝也对其大加赞赏。同时更是对李渊父子几个人消除了疑虑。
云定兴和李世民救了被围困的隋炀帝,大功告成,云定兴遵圣命留在了北地负责边防事务,并且意欲挽留李世民在他的身边,帮他处理军务。世民却惦念着迟迟未赶来会合的李渊,不肯留下,云定兴不愿强人所难,也深深敬佩李世民的孝心,与世民依依惜别并拨给他一支骑兵带在身边,以防出现不测。
李世民率领这一支骑兵,也不顾连日征战的劳累,快马加鞭,一心想与父亲马上会合,他后边的人也都咬紧牙关,紧紧跟随。可是赶了一程又一程,李世民始终看不见李渊所率众人的身影,心里更是心急如焚,只恐他们发生什么意外。李世民对山西境内的群盗并起纷乱天下早有耳闻,也许父亲在赶往雁门关的途中遇上了叛贼,被其阻住。可是……他不敢再往下想,只是一个劲儿地猛抽胯下坐骑,打得那匹马也不时地“咴咴”直叫,由于急行军,李世民这支队伍很快进入了龙门郡的辖区,此地距离李世民渡河搬救兵的河东郡治已经不太远了,但他仍然没有看见李渊所率部卒的身影,李世民心急如焚!猛一抬头,只见前面一座大山巍然矗立,而道路则从这里向右转去。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大路就在大山这里断绝了呢。而在路的下边,就是正在奔流不止的汾水。忽然,前面传来一阵喊杀之声。后边一名兵士提马来到李世民身边说道:“少将军,你听,前面有喊杀声传来!”
“是,我也听到了。”李世民点点头,“弟兄们,我们紧赶几步,到前边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众人闻言精神为之一抖,提缰纵马,转眼间冲过了眼前这座大山。喊杀声震耳欲聋,眼前的这条官道已经变成了血流成河的战场。李世民定睛一看,交战的一方正是父亲李渊及其所率部卒,而另一方却不知是谁,但却人多势众,骁勇顽强,杀得李渊一方节节后退,连那“李”字大旗都被扔在了地上,让战马践踏得像块破布一般。李渊虽然左冲右杀,血染征袍,无奈独力难撑,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一具具尸体横陈于自己的眼前而不能救助。虽然他此次出行所率人马很多,但有很大一部分是亲属家眷,一生没见打仗的场面,士兵之中也有很多是老弱病残,一遇敌人进攻,根本无法与之相抗衡。
李世民一见自己的军队亲人受损,顿时红了眼,大吼一声,攻了上去。这意外的攻击不但使进攻李渊的一方吃惊非常,阵脚为之大乱,而且也给苦力支撑的李渊等人注入了精神和活力。敌人猝然之间遭到打击,也弄不明白李世民他们究竟来了多少人,不一会便有数十人稀里糊涂地丧了命。敌军主帅一见情势不妙,一声锣响,敌人转眼之间走了个一干二净,连尸体都给弄走了,仿佛他们刚刚从土里钻出来,又转瞬向土遁去一样,而李渊这一方直累得大口大口喘气,根本无力再去追击。
两方会合在一起,也顾不得叙谈离别之情,忙着清点伤亡数字。一清点,除去轻重伤员,单单是阵亡的就有四百余人,其中不但有妇孺,而且还有不少是一直跟随李渊转战南北、忠心耿耿的老兵,可谓是损失惨重。李渊心中非常难过,李世民忙问道:“爹爹,刚才那些贼兵是什么人,怎的如此凶悍?”
“二弟,刚才退去的那些人是此地据险叛乱的山贼,不但非常凶悍,而且进退颇有秩序,一出河东郡他们就不断对我们进行滋扰,到现在已经打了大大小小小近十仗,我们损失很大,也因此耽误了行程,要不然早就与你会合了。”李建成盔歪甲斜,满面血污,一边擦汗一边气喘吁吁地回答着,而李渊这时已经累得只能呼哧呼哧喘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世风不正,匪患流行,他们的首领是谁?”
“听说是个打鱼的,名叫毋端儿,非常狡猾。对了,二弟,你去雁门关那边解救皇上的事情怎么样了?”
李世民正要说话,忽然从路边的丛林中蹿出两匹马,来到众人面前站住,定睛一看,马上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王威和高君雅,衣服都干净得很。
“二位将军哪里去了,怎么刚才一直没有见到呢?”李元吉嘴角带着一些冷笑和鄙视,冷冷地问道。
“啊,刚才我见到敌盛我衰,不可力敌,却又无法全身而退,于是我们哥俩就想去树林里看看,能否另寻他途,谁知找了半天也是白费。”高君雅厚着脸皮说道,但他也微微有点儿脸红。
“我们都是血染征袍,可二位将军这身衣服却光鲜得很啊。”李元吉嘴上不饶人。
“元吉。”李渊叫了一声,算是替王威和高君雅解了围,他又转身对世民说,“世民,你赶快把营救皇上的事情讲一讲吧!”
随后,李世民将自己如何营救隋炀帝一事从头说了一遍。李渊听完之后,叹了一口气说道:“为父本想渡过黄河之后,将女眷与老兵都安置在河东郡内,之后再营救雁门。但是没想到半路遇到了这群贼人,让我们耽搁了时间,如果没有你及时赶来,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说完之后,几个人开始分头救治那些受伤的人员,清理自己损失的东西。经过一番商量,决定还是先回河东郡,把这些女眷与老弱病残安顿下来再说。虽然暂时平静了下来,但是李渊父子以及诸位将领对于要怎样对付毋端儿的进攻依旧一筹莫展。虽然敌人暂时退去,完可全是因为李世民突然加入战斗,让敌人摸不着头脑,待敌人摸清自己的脉络之后一定会卷土重来。但那时,就很难抵挡了。
一群人想了半天,也没有商量出一个万全之策。李世民听着大家的意见,独自思考了半天,与大哥李建成商量后,起身说道:“依我之见,既然现在我们走不成,那就不走了!”
众人一听大惊失色,就连李渊也颇为震惊。高君雅看李世民不像是在说笑话,于是赶忙问道:“少将军,我们每天赶路都被贼人追杀,如今你却要停下来不走,这不是白白送死吗?”
众将领听完高君雅的话,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接着都开始看向李世民,他们不明白李世民为何做如此打算。李世民不慌不乱地说道:“诸位将军,请听我言。古人云,置之死地而后生,昔年西楚霸王渡江之后与秦军决战,破釜沉舟,断绝归途,反而激起了兵士们的敌忾之心,个个以一当十,一鼓作气,战而胜之。其实,在军事力量处于绝对的劣势时,连项羽自己都没有把握能够战胜秦军。”
“我们这件事和项羽的破釜沉舟有关系吗?”不知是谁开口问道。
“当然有关系啦,如今我们接连吃了几次败仗,士气正低,缺的正是这种破釜沉舟的气概。”
“那依少将军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打也打不过,跑又跑不成,也就只剩下以智取胜了。我们能打的无论如何都能脱身,而那些老弱病残和妇孺就不行了,这几次作战受损伤最多的人也是他们,我们就从他们身上寻找突破点,既然他们不能打,我们又无暇分身出来照顾他们,就需要把他们安置在更安全的地方,官道是不可能,而这莽莽群山又是贼人神出鬼没的老巢,也不可能,那么我们也就只剩下眼前这条河了。”
说着,李世民用手一指与官道相辅而行的汾水,众位将军探头瞅了半天,也都没瞧出什么门道,又都用疑惑的眼光看着李世民。
“谁说河水无情,这条河水既然能救当今皇上的命,为什么就不能为我们所用呢?”
然后,他用眼睛扫视了大家一下,极沉稳地说出了自己的作战计划。原来他是受古代一名涛的“背水阵”的启发,依傍滔滔不止的河水安营扎寨,以河作为一道天然屏障,将不能战斗的老弱病残和妇孺都集中在营寨的后边,而将能征善战的兵士安排在前营,同时挑选一些精锐,伪装潜伏于丛林莽原之中,等到贼兵来攻,先由前营的兵士与之交战,将他们拖住,然后,伪装的兵士趁势冲出,前后夹击,一举将敌人歼灭。
李世民说完他的计划,众人都一言不发。好吗?不太好。不好吗?可又实在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李世民见大家不说话,便说道:“之所以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虽然有点儿冒险,但如果处置得当,还有取胜的把握,如果不这样,恐怕我们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李渊也觉得儿子说得非常有道理,但见众人没有说话,自己也不好意思先开口赞同。他的好友夏侯端首先打破沉默说道:“我觉得少将军说得有理,古人也讲究置之死地而后生,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果不从困中求变,也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对,夏侯元帅说得对(此行之前,李渊向隋炀帝推荐自己的好友夏侯端为副帅,炀帝应允之)!”窦氏夫人的哥哥窦抗大声地嚷嚷着。
夏侯端和窦抗两个人都赞同,余下的人也都随声附和,其实他们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能够摆脱目前的困境。李渊见状,趁机说道:“既然大家都无异议,那就放手安排吧,李世民、李元吉听令。”
“末将在。”
“我命你二人挑选四百勇士,埋伏于丛林之中,单等前来滋事的贼人与营内兵士混战,然后一举冲出!”
“是!”
然后,大家分头准备,先让人建好营寨,而后将妇孺及老弱病残安排在寨营的最后边,前边由人分头把守,而李世民和李元吉则挑选了四百名兵士埋伏在丛林之中。
一夜无事。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和喊杀声打破清晨的静寂。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敌军从官道两旁向营寨冲去。李渊忙命人放箭,箭雨过后,敌军虽然死伤不少人,但仍有大批的死士不要命地冲向了营寨,双方展开了贴身肉搏战,一时之间杀得难解难分。但是,攻营的敌军越来越多,李渊等人浴血奋战,却仍旧抵挡不住敌人的攻势。
埋伏在林中的李世民一见敌军只是一味向前猛攻,无暇顾及后方,认为时机已到,一声令下,众人如猛虎一般冲出丛林,在敌军后部一阵猛砍猛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敌人阵脚大乱,一下子死伤不少人,但当他们看清来袭的只不过数百人,便迅速地稳住了阵脚,抽出一部人抵挡李世民等人的进攻,余下的八则仍旧全力猛攻李渊占据的营寨。虽然李世民等人已经提前安排周详,而且对方也进入圈套,但对方人数上占据绝对优势,而且又个个骁勇善战,所以对方仍旧略占上风,而李渊这一方的伤亡数字则在一直上升,眼看着对方就要冲进营寨,殃及营后的老弱病残及妇孺。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敌方的右翼一阵大乱,一阵阵喊杀声和叫喊声不断传来。李世民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趁隙往右侧看去,只见远处冲进来一大批队伍,不知是什么人,但却直取敌方阵营,看样子是友而非敌。李世民及诸位将士一见来了强援,更加抖擞精神,越战越勇。结果,三方合击,一举将敌军围在中央,而且战斗圈越收越小,但敌方却甚是顽强凶猛,都一直战斗到最后,宁可血尽而死,没有一个人投降。李世民等人又费了好大的一番力气,虽然心存惋惜和敬佩之情,但手底下却丝毫不敢松懈。
直到最后一个敌军力竭而死,三股力量才算真正地会合到一起,有的兵士甚至累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李渊虽然也感到很疲惫,但还是率儿子及诸将向那群不知名的援兵走去,而那边也在一名将官的带领下聚拢过来。李渊紧紧地握住为首将官的一双手,激动地说道:“仁兄亲率仁义之师,披荆斩棘,救我等于贼寇淫威之下,此恩之深如同再造,请受我等一拜!”
说着,李渊“扑通”一声跪倒在对方的面前,后面的将官也呼啦啦地跪倒了一大片,对方见状,非常着急,忙把李渊扶起来说道:“李大人快快请起,诸位将军也请赶快起身,李大人一拜可折煞下官了,下官何德何能,敢受李大人如此大礼。”原来前来救援的人正是河东县户曹任壤。
公元616年,即隋炀帝大业十二年春天,征战了将近半年的李渊终于在春暖花开的季节里安定下来,山西境内的起义军基本被肃清,汾河的水也一天天地涨了起来,滔滔不止地奔入黄河,随黄河水一同向海边奔去。而在这半年之中,他也多次委曲求全地向王威和高君雅二人献殷勤,战争上的事情也常常让他们先做决定,而后再另行打算,有了功劳也赶紧记在二人头上并向炀帝上奏章申请嘉奖,哄得这两个人高兴不已。
忽然一日,隋炀帝又派人来传旨:山西、河东抚慰大使李渊剿贼有功,迁为晋阳道安抚大使,职任右骁卫大将军,即日上任,但这个大将军确是有名无实。隋炀帝担心李氏之人像杨玄感一样拥兵起事,于是便让兵与权分离,李渊虽然拥有带兵之权,却没有任意调度的权利。
李渊吩咐诸将各自回去收拾自己的东西,而他自己则带着李建成兄弟几人回到房中。一进房,李世民便问李渊:“父亲,晋阳一城原本有人据守,为什么又突然调我们去?”
李渊琢磨了一会儿才对兄弟几人说道:“如果为父猜想不错的话,这是皇上搞的一个小把戏,他调我镇守晋阳,手中有兵却又无权调动,既能够利用我们父子之力对付突厥,又能防止我们学杨玄感拥兵而变。”
“这个老狐狸,可真是狡猾得很。”李建成在一边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既然如此狡猾,我们也要想一个应对之策,建成、元吉,为父想了一会儿了,决定你们哥俩留在河东,为父只带世民前去晋阳。”
“父亲,为什么不让我跟您去呢?”两个人听到李渊的安排之后都很不情愿,异口同声地问道。
“你们以为我让你们留在河东是没事可做吗,你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呢!”
“什么任务?”
“咱们此次来河东时所随眷属非常多,无人照顾,而晋阳又战事频仍,将他们留在河东反而会更安全,你们兄弟二人就要负责好他们的起居生活,另外,如果起事,单凭我们父子几个人是不行的,所谓因人成事,没有人帮助我们是不行的,你们明白吗?”
李建成和李元吉点点头,不再争论。李渊见状又说道:“天将亡隋,而且受命的将是我们李姓家族的人,但现在我们还没有力量来夺取天下,只能等待,你们兄弟二人在此地要广泛地与人交往,要像战国四公子那样广收门客,散财结义士,不论门第高低,只要有一技之长,有可取之处,就要招揽过来,争取更多的支持,民心向背可是举事能否成功的关键,这个任务难道不艰巨吗?”
那兄弟二人不约而同地点点头,李渊吩咐他们下去收拾东西,自己起身去找县内户曹任壤。到了任壤的住处,任壤正在院中练剑,一见李渊进来,忙收剑站住,对李渊说道:“恭喜李大人升迁为晋阳道安抚使,下官正想练完剑去祝贺,不想李大人倒先来了。”
“有什么值得祝贺的,我虽然只在河东待了半年多,但却对此地心生感情,我倒不想去上任了。”
“李大人,我们还是进屋谈吧。”
说着,任壤引领李渊进屋,将剑挂到墙上,命人上茶,然后又把他们全都支开,这才又对李渊说道:“李大人,自我朝建立以来,晋阳历来是军事重镇,不但兵多将广,能征善战,而且所储军粮非常充足,听人说就是有十万人吃,也能够吃上十年,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李渊此去太原就是为了督边剿贼,何谈什么好机会?”
“李大人,大丈夫当存抚夷四海安天下的大志,大人乃当代英杰,任壤敬佩万分,何必要一辈子居于一个昏君的淫威之下,庸庸碌碌而无所作为呢?如今宇内大舌,生灵涂炭,就需要大人您这样的人来安抚天下,平定四海,否则我任壤又怎么会率众急行数百里去营救大人您呢?”
“任大人你说笑了,李渊一介武夫,无德无能,且平素又多蒙皇上关照,怎能以下犯上,留一个千古骂名呢?”
“李大人,天下之大,有德者居之,这才是万民之幸,社稷之幸。现在天下万民掌握于虎狼之手,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古有为民请命的人,美名流传千载,李大人又何必一味推辞呢?我任壤官微职小,自感能力有限,不能为李大人效力,但若大人有事,有用得着我任壤的地方,就是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
任壤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却又满是真诚,他的眼中甚至溢满了激动的泪水,李渊见他语出肺腑,心内也是一阵阵激荡,抓住任壤的双手,声音哽咽,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李渊有何德何能来接受仁兄如此厚意。”
“大人,此去太原,路途艰险,而且贼兵甚众,处处暗藏奸险,右骁卫将军李金才已经因为功高权显而无端丧命,而今大人又被任命为右骁卫将军,仕途险恶,一,官又不能跟随大人身边为大人鞍前马后地做些小事,请大人多加小心,任壤在这里为大人祝福!”
“任兄,你的恩德李渊没齿难忘,现在我还有事要劳烦兄长。”
“大人但说无妨,只要我任壤能做到的事情我自当效全力。”
“任兄,此去太原山高水远,而且又有贼兵与突厥二患虎视眈眈,我不想带太多的人前去,想把女眷和建成、元吉、智云兄弟几人暂时留在这里,望仁兄悉心照料他们,大恩不言谢,李渊一定会记在心中的。”
“你放心吧,这件事我一定会做好的,而且河东虽然窄小,但县治之内却隐士颇多,都是才美不外露;让几位少将军在这里,正好寻机会结交各路俊彦,为义事做准备。”
“如此就多多劳烦兄长了。”
“此次远行,你但放宽心,任壤便是抛却了身家性命也要保你无后顾之忧。”
二人又接着聊了半天,就当前的局势交换了意见,李渊这才起身回到自己的住处,家人都已经将东西收拾停当,李渊命大家好好休息一晚,次日起程前往太原。
次日凌晨,李渊等人轻装出行,只带了几百人的队伍,任壤并没有来送。王威和高君雅摇头晃脑地看了半天,王威问李渊道:“李大人,怎么不见几位少将军呢?”
“噢,我没让他们去,此去太原,一要剿灭作乱的贼兵,二要抵御突厥的进攻,战事一定会很频繁,带了他们反而会很麻烦,另外让他们在此地驻守,也可以作为我们与皇上联络的中途驿站,这样岂不是更好?”
“李大人思考事情真是周密,王威佩服之至!”
“王大人不必谦虚,太原战事,我们还要同仇敌忾,一心向外才是。”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
说着,众人起身上路。李建成等人则遵照李渊的意思暗地里结交当地豪杰,收揽人心,为将来起事做准备工作。李渊等人一路尽量选择大的官道行走,以防遇上劫击的起义军。不久,一行人到达太原城外,高大的城楼已经遥遥在望,城门口聚着一群人,也看不清是干什么的。
众人又继续前进,城门下翘首以望的人见到队伍过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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