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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作者:吴 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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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守513.5高地的第三营,就用这个办法,跟成营成团的美国鬼子软磨硬缠,打了10多天,寸土未失。

在没有坚固工事可依托的情况下,这是一个没办法的办法。很快,这个办法在全师、全军得到推广。

牟立善当然也越打越有信心。

有一次,敌人冲到团指挥所来了,前边各营阵地都关心团部安危,纷纷来电话请示要不要派人支援。

“用不着用不着,你们守住阵地就行了!我们这里参谋干事都武装起来了,敌人占不了便宜。”

牟立善甚至有点得意洋洋。

这种拉锯式的“推磨战术”,经过补充、提炼、升华,再以坚固工事和强大炮火为后盾,后来成为中朝军队在这场战争的主要作战形式。

牟立善和他的第三三四团,是第一批吃螃蟹的人。

前边部队打得的确不含糊。

说是前边,其实也就是百把两百米距离,喊话都能听见,挨炮弹轰挨飞机炸挨凝固汽油弹烧,指挥所一点不比前沿少。

“同志们,我们是中国人民志愿军,决不能在敌人面前后退一步,我们指挥所决不后退一步,和大家一起与敌人战斗到底!”指挥员对战士们说。

“敌人不能把我们怎么样,请首长放心。敌人的炮火毁不了这个山头,他的步兵一上来我们就跟他算账。”战士们对指挥员说。

官兵一致,上下同欲,第一一二师不愧是主力中的主力。

就这样,他们以武甲山、莺子峰和513.6高地为重点防御阵地,与敌人进行了10多天的反复争夺。

虽然战术运用很成功,但架不住天天这样折腾,打了十来天,第一一二师伤亡仍然非常严重。打光了的班排不少,急了眼跟敌人同归于尽的也很多,大多数连队都只剩下几十个人了。

武器的批判不能代替批判的武器,这毕竟是物质力量的较量。

这当口,第三十八军主力赶上来了,来得正是时候。

2月1日,赶上来的第一一三师第三三七团配属给第一一二师,加强防御作战兵力。

杨大易这才松了口气。

这时,美骑兵第一师对泰华山一线阵地攻势正猛。

当夜,第三三七团第三连匆匆进入泰华山西北面西官亭北山阵地,正好顶在骑一师的这个势头上。

这个第三连,就是在第二次战役龙源里阻击战打得很出色的那个第三连,现在的连长叫郭忠田。

虽然是支很硬的连队,但经过连续一个多月的战斗,上来时全连人数已不足百人。进入阵地做了一晚上工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骑一师的美国兵就气势汹汹地扑了上来。

第一天打得还算顺手。

守在最前沿的是班长徐连才率领的第五班,他们在六〇炮班班长姜世福指挥的六〇炮火及时准确的支援下,连续打退敌人5次冲击,杀伤了100多美国鬼子,全班无一伤亡。

营里知道了,决定奖励第五班。

奖品是营首长煮的一罐热饭!

班长徐连才一捧着这罐热饭就热泪盈眶,要知道,这个时候能吃上一口热饭简直就是今天吃上一顿熊掌燕窝席,是一种难得的奢侈。

而且徐连才也能猜到,这罐热饭营首长们一定一口都没有吃。

他把饭分给战友们,自己却借口去了望监视敌人躲开了。

他在操着另外一颗心。

今天已经打退了敌人6次冲击,但最后一次是用石头把敌人打下去的,弹药已经成了大问题。

这比饭重要。

连党支部开会,决定还是老章法——到敌人那取去。

徐连才带着第五班、第六班和第七班带上全连仅有的几十颗手榴弹和几百发子弹,乘敌不备,冲到山下去抢敌人的弹药。

这时两个排的美国鬼子正趴在山下准备向山上冲击,根本就没提防山上的人还能冲下来打自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劈头盖脸的手榴弹机枪打得乱七八糟,死伤40多个,剩下的掉头就跑得没影了。

徐连才们满载而归,无一伤亡。

2月3日,敌人的攻势就更吓人了。

500多个美国鬼子在15辆坦克及飞机的掩护下,分几路向第三连阵地扑来。排炮把阵地打得土石迸飞,硝烟弥漫。

“别慌,敌人也是肉长的,咱把他们放近了打,不到30米不开火,任何人不能浪费一粒子弹。”

郭忠田从大家瞪圆的眼睛里看出大家多少有点心虚。

这句话很有些提气定神的作用,大家一下子沉住了气。

真让连长说着啦,从早上8点打到下午4点,肉长的美国鬼子3次进攻都被打得稀里哗啦。

2月4日,美国鬼子的进攻加了码。

兵力增加到4个营,坦克增加到90辆,西官亭南山敌人的几十门大炮也不住点往阵地上倾泻炮弹,天上还有10多架飞机翻来覆去扫射轰炸。

凡事都有极限,三连这回有点扛不住了。

伤亡不断增加,弹药也快没啦,六〇炮只剩下5发炮弹,炮班所有同志都操起了冲锋枪、手榴弹和步兵班一起参加战斗。

几次和敌人进入肉搏。

打到黄昏,全连只剩下20多个人,弹药也没了。敌人最后一次进攻时,大家只能捡石头打了。

危急时刻,被大家称为“战士妈妈”的炮班老班长姜世福将剩下的几发六〇炮弹安上引火帽拔掉保险针,扔进敌群,这才算把敌人给打了下去。

气急败坏的美国鬼子又向阵地上倾泻钢铁进行报复。

姜世福双腿被炸断,腹部也负了重伤。

这时营里也命令他们转移阵地。

最后撤离阵地的政治指导员白广文想把姜世福背走。已经奄奄一息的“战士妈妈”却把染满鲜血的功劳证和家信交给他:

“指导员,我不行了,情况紧急,我掩护你走!全连事大,告诉党我姜世福没有向敌人低头。”

白广文坚决要背他下去,可这时敌人又上来了,姜世福用尽最后力气推了指导员一把:

“快走,我掩护你,陪着我死有什么用,活着为我多消灭几个美国鬼子!”

白广文洒泪离开了姜世福。

美国兵冲上阵地,只看见姜世福一个人坐在地上,以为抓住个活的,都围了上来。

姜世福从从容容地拉响了两颗手榴弹。

8个美国鬼子扑倒在他周围。

“战士妈妈”洒尽了最后一滴血。

美步兵第二十四师经李奇微调理后,的确长进不小。

他们也开始学着操练中国军队的把式——穿插迂回。

2月2日晚上,美步兵第二十四师第十九团携带清一色的轻武器,乘夜暗悄悄由洗月里插入第三十八军侧后,并于次日拂晓占领了中山里一带地区,与第三十八军侦察支队打成一团。

这应该说是美军的一个优点,吸取教训改进战术都很快。

侦察支队不敢怠慢,马上向军里报告了情况。

梁兴初刚接到侦察支队的报告,又接到第一一三师政治委员于敬山的电话,说又发现有一支美军部队从洗月里沿南汉江间隙向第一一三师阵地侧后迂回。

“他娘的,这显然是想进行前后夹击,把咱逼过汉江以北!”

梁兴初恨恨地骂道。

骂归骂,还不得不承认人家手下得很是地方。如果不赶紧解决他们,不仅第一一三师部队将受到侧翼打击,中朝军队整个汉江南岸滩头阵地也将受到严重威胁。

务必不惜代价将这股敌人反击下去。

“告诉第一一三师于敬山,命令第三三八团连夜迂回敌人后面,与军侦察支队配合,一天之内必须把山中里这伙敌人给我解决掉!”

梁兴初心说美国佬你甭跟我来这一套,看我来个迂回反迂回,就着这个由头煽你一巴掌。

正好,第三三八团尚未领受防御作战任务。

团长朱月华和师长江潮跟着江拥辉副军长回沈阳参加联合兵种作战学习班尚未归来,现在团里的当家人是政治委员邢泽。

邢泽接到副师长刘海清的电话后知道这事儿非同小可,敌人是一个团,咱也是一个团,而且命令要求一天内将敌人消灭。

“老谢,你带第三营第九连先上去顶住敌人,团主力黄昏后赶来!”邢泽对副团长谢春林说。

“好!”

谢春林带着第九连飞奔而去。

大白天,敌人飞机很猖獗。第九连全部按战斗小组分散前进,冒着敌人飞机的扫射轰炸,于黄昏前占领一个高地,把敌人顶住。

天刚一见黑,参谋长胡光率领第一营、第二营抄山路向敌后包抄,邢泽自己带第三营去支援第九连。

深夜时分,第三三八团指挥所进至新兴里。

午夜1时半,乒乒乓乓的枪炮声和沉闷的手榴弹声陡然爆响。迂回敌后的第一、第二营占领了133高地,切断了盘踞在395和636高地的敌人的退路;第三营也乘势攻占了141高地。

这下要瓮中捉鳖了。

现在形势很有意思,敌我互相插入渗透,搅在一起,谁能消灭谁就看谁能硬过最后几分钟了。

家伙很硬的美国鬼子也很凶,天刚亮就从洗月里呼叫来5辆坦克,向141、133高地猛扑。

打到10点钟,晨雾散去的时候,还来了10多架飞机拼命轰炸。

第四次战役打响后还没尝过荤腥的第三三八团到底要比美国鬼子硬气得多,一直打到中午,美国鬼子们始终没有拱动第三三八团的阻击阵地。

下午1时,前沿观察所向邢泽报告说洗月里一个营的敌人在11辆坦克的配合下,又向131和141高地发起进攻了。

邢泽一听觉得是火候了,这是敌人要突围逃跑,洗月里的敌人正来接应他们呢。

“老胡,马上发起攻击,贴上敌人!”

邢泽把决心传递给参谋长胡光。

胡光一挽袖子,提着驳壳枪亲自率领第一、第二营和第三三九团两个连冲了上去,向被围的美步兵第十九团发起攻击。

这时天上敌机也增加到20多架,拼命地向第三三八团阵地扫射轰炸,地面炮火也胡乱打了起来。

但第三三八团的战士们都知道,这当口根本不能犹豫,只有尽快和敌人搅在一起,和敌人贴得越近,就越安全。

正面顶往敌人的第三营也从303高地压了过来。

第一营第三连一面堵住敌人突围,一面反击增援的敌人。

一条山沟都是举着手榴弹和端着刺刀用蹩足英语喊着“缴枪不杀”的志愿军战士,他们和疯狂夺路窜逃的美国鬼子白刃相搏打成一团。

团指挥所也上来占领了敌人的团指挥所。

但凡仗一打到这份上,美国兵一般都折腾不了几下。

黄昏前,战斗结束。

虽然敌人也跑了一部分,但大部分都被解决了,尸首数得清的就有400多具。10余里长的山沟里,高地上,到处都狼藉着美国鬼子的尸体、武器、车辆。

还有密密麻麻的炸弹坑和还在燃烧的凝固汽油弹。

中央新闻电影制片厂的摄影师还来拍摄了现场。那么多尸体没法处理,军里让俘虏用电台通知美方派飞机来运尸体,并保证飞机安全。

第二天,敌人来了,几架直升机来来回回运了一个上午才运完。

一直看着敌人运尸体的邢泽接到第三营营长魏长城的一个电话:

“政委,我让人给团首长送美国罐头来了,给你们拜年!”

“拜年?”

“今天是春节嘛!”

邢泽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今天的第三三八团在军中仍然有很大的名气,她的特征太突出了——凡在这支英雄团队呆过的人都经历过著名的“两哭”?

新兵进来时哭,老兵离开时哭!

经历过这“两哭”的,都是真正的爷们儿。

2月4日后,第三十八军部队全部转至新岱里、中悦美、南治岘一带第二线防御阵地。当第一一三师第三三八团反击中山里美步兵第十九团的时候,第三三四团在武甲山一线也跟敌人争抢得你死我活。

这天,第三三四团第一营与敌人在武甲山阵地打了一个上午,最后第二连抗不住优势敌人的冲击,在付出惨重伤亡后,把山口阵地给丢了。

师指挥所就在武甲山后,紧挨着前沿。师长杨大易在指挥所正好看见美国兵拥上第二连阵地,疯狂地扔帽子,满地打滚,乱吼乱叫。

杨大易见不得这个。

奶奶的,咱头牌主力的头上哪能让你们骑在脖子上拉屎。

他把师山炮营营长叫来:

“你把炮给我弄到公路转弯的地方,直接瞄准敌人打!”

“敌人上来炮咋办?”

“炸掉!”杨大易毫不含糊。

山炮营在工兵连的配合下,把炮推上了公路拐弯处。

杨大易和师炮兵主任杜斯如亲自用指北针测量好方位、距离,然后命令炮兵开火。

头两发没打中。

杨大易一着急正想骂人,炮兵营长却高兴地说:

“师长别急,现在该打夹叉法了,保证命中!”

“齐放!”炮兵营长一声断喝。

几十发炮弹落在山上,正在兴高采烈的美国鬼子全都鬼哭狼嚎,狂奔乱跑。

第二连3个班一拥而上,恢复了阵地。

下午,敌人的坦克堵着第三三四团团指挥所打炮。杨大易让团长牟立善将山炮分解扛上山头对准坦克打,把敌人坦克打跑了最紧张的时候,第一一二师指挥所被敌人坦克包围了,成群的敌人也涌上来了,机关人员都很紧张,有的要烧文件,有的要砸电台,杨大易也打电话向军部报告情况,准备撤离阵地。

“一个上午都顶住了嘛,敌人攻击最猛是上午,下午两点以后不会有多大劲头了,现在坚持就是胜利。”

从沈阳返回没两天的江拥辉副军长已经琢磨出敌人的道道,很有把握地鼓励杨大易。

杨大易把电话一放,立即部署机关人员准备和敌人大打。

政治委员李际泰向大家动员说:

“我们要在这里坚守阵地,坦克爬不了山,步兵上来,我们就揍他。我们是有历史荣誉的部队,没有上级命令决不后退一步。”

他们一直坚持到天黑,守住了阵地。

2月8日——也就是第五十军和朝鲜人民军第一军团主力撤过汉江的第二天,弗兰克·米尔本少将指挥美第一军开始积极向汉江沿岸进逼。

10日,美第一军占领仁川。

与此同时,布赖特恩·穆尔少将指挥美第九军所属美步兵第二十四师、骑兵第一师、英步兵第二十七旅、希腊营和韩军第六师等部,在大量炮火、坦克、航空兵的掩护下,猛烈攻击第三十八军上樊川里、回德里、京安里、武甲山、长深里、南治岘、外杜陵里一线阵地。

进攻势头直指向伤亡非常惨重的第三十八军。

这时,第三十八军在汉江南岸背水迎敌,已呈孤军之势因为东线出击准备尚未就绪,志愿军总部要求第三十八军在汉江南岸阵地再继续坚守一个星期。

“不管还剩多少人,也要同敌人拼到底!”梁兴初明确表态。

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梁兴初这样想。

眼瞅着战斗骨干的重大伤亡,第三十八军上上下下的牢骚也多起来,有些指挥员甚至提出了是撤是守的问题来。

“上级还要不要咱第三十八军了?哪有用主力部队与敌人拼消耗的?”

“头号王牌主力这么个用法,拼光了怎么办?”

“要是林总指挥的话,哪能舍得这么使用第三十八军,把部队骨干全打没了……”

“老这么顶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妈的,老子宁攻几个山头,不守一个钟头!”

甚至还有指名点姓批评彭德怀的:

“彭总不了解我们军的特点,偏叫我们守山头。敌人的火海战术把山头都炸平了,草木也烧光了,守在山上真窝火!”

谁也不是神兵天将,只要是吃五谷杂粮的,谁也会有力不能支的时候。在伤亡惨重、粮弹不足特别兵员损耗很大又不能及时得到补充的情况下,谁没几句泄愤疏怨的牢骚话?

笔者当兵时有个感觉,牢骚最盛的部队往往也最能打。

可铁匠梁兴初觉得这当口不能有这个!

在他的心目中,第三十八军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叫苦装孬,不管情况多么不利,只要上级不下命令,就不能有半点含糊,只能拼命地打到底。尤其是在这种关键时刻,指挥员的意志品质直接关系到部队的士气,关系到战斗的结果。

在军作战会议上,梁兴初铁青着脸对大家说:

“谁也不准再发牢骚讲怪话,现在部队需要的不是这个,需要的是冷静和信心。粮弹会运上来的,安东集训的补充兵员也会分下来的。各师团要注意保存一些战斗骨干,尽可能抽一些连排干部保存下来,将来带补上来的新兵。但不管困难多么大,也要守住阵地。那会儿咱冲锋陷阵出风头的时候,还不是有别的老大哥部队当配角跟敌人拼消耗。现在咱们当一回配角你们就受不了啦?今天我把话说到前头,为了东线主力的顺利出击,咱第三十八军就是要准备全军血洒汉江,军指挥所就在你们眼跟前,没有上级命令决不后退半步!谁要敢再说一个撤字,别怪我对他不客气!”

满座肃然。

“老子是打铁出身,知道打铁是怎么回事吗?是好铁,越打越成钢;是铁渣,越打越变渣!咱第三十八军现在就是放在砧子上的铁,是好钢是铁渣就看咱们经不经打了!”

梁兴初虎视眈眈的目光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位指挥员,好像要找出这中间谁是孬种谁是好汉似的。

全都瞪大了眼迎着军长的目光,那眼睛里面就是要讲的话:

“站在这儿的没一个是孬种!”

讲牢骚怪话的人虽然挨了军长一阵怒骂,却也找回了感觉:牢骚归牢骚,怪话归怪话,咱第三十八军是彭总欢呼“万岁”的部队,要下去也不能这么窝窝囊囊地下去,那让咱们今后还有头号主力的脸面儿么。再说,咱这么下去了,谁来顶住这儿的敌人?咱旁边要向敌人出击的主力谁来掩护?

来的时候灰头土脸牢骚满腹,走的时候昂首挺胸气壮如牛。

说来也怪,那会儿的人就是服骂,有时骂一顿比什么思想工作都管用,片刻之间就能把人整个换个状态。

被自己敬重爱戴的首长骂过一顿后甚至会有舒心畅气的感觉。

就有那么怪!

你看梁兴初本人,后来还不是把彭总那次咆哮怒骂说得有声有色得意洋洋!

铁骨铮铮的梁兴初给第三十八军的爷们儿都安了一副铁身架。

梁大牙是开铁匠铺的!

铁骨铮铮的第三十八军就是不含糊!

所有部队打得都很英勇顽强。

屏障东线部队的莺子峰前沿584高地的第三三九团第一营伤亡很大,全营包括伤员在内只剩下不足百人,副连长侯喜江带领8名战士,与攻上来的数倍于己的敌人展开肉搏,最后拉响手榴弹和敌人同归于尽,阵地被敌人一个营占领。

撤出阵地的战士们咽不下这口气,觉得丢了阵地就是丢了第三十八军的荣誉。纷纷要求组织反击,夺回阵地。

政治教导员李永森、副营长李仁合一合计,觉得敌人立足未稳,刚占领阵地情绪也松懈,正好可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决定刚一宣布,所有人包括重伤员都要求上阵。

营里挑出的26名没有负伤和轻伤的同志身着美军服装,组成两个小分队,由李永森和李仁合分别率领,乘夜色掩护,仅10分钟就把敌人赶下了山,恢复了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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