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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刚在运动部队,调集兵力,史密斯却先动了手。
下碣隅里和古土里的美军部队,分别向第二十军第五十八师和第六十师阵地猛烈进攻,企图打开接应新兴里和柳潭里美军部队的通道。
来势汹汹。
29日拂晓,美陆战第一师部队在飞机坦克配合下,向下碣隅里东南角1071.1高地发起一次又一次的猛烈冲击。
1071.1高地处在新兴里、柳潭里和下碣隅里“Y”字型三岔交点位置上,其地位对双方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据守高地东南小高岭的,是第二十军第五十八师第一七二团第三连第三排,带队指挥员是第二十军著名的战斗英雄、连长杨根思。
28岁的杨根思是新四军老战士,参加过淮海战役等大小数十次战役战斗,多次荣立战功,是著名的战斗模范和爆破英雄,9月份刚出席过第一次全国战斗英雄代表会议,受到过毛泽东等中央领导的接见。
这样残酷的战斗,他也是头一次经历。
要饭花子出身的杨根思当然比任何人都清楚站着做人的价值,惟其如此,他也更知道这种价值对于刚刚才站起来的他的同胞们的意义。
当然也就更明白自己脚下这个阵地对于眼前这帮美国鬼子的重要性。
不能把这个重要性让给美国鬼子。
除非他们踏着自己的尸体。
这没什么,上了阵地就没有想过活着回去,反正任何洋鬼子你都甭再想像过去的日本鬼子一样,一个伤兵进村就能吓跪一村中国人。
那日子没啦,再也不会回来了。
现如今的中国人是站起来了的中国人,死也要站着死。
上午10时,在美陆战第一师发起8次冲击后,杨根思身边只剩下两名伤员,所有的弹药全打光了。
增援部队尚在途中,美国鬼子眼瞅着又要冲上来了。
负了伤的共产党员杨根思平平静静地把最后一个炸药包放在自己跟前,又平平静静地对那两个伤员说:
“你们下去,把重机枪带下去,不能留给美国鬼子。”
“连长,你……”伤员们不想扔下自己的连长。
“这是命令!”杨根思斩钉截铁。
“是!”伤员哽咽着给杨根思行了个庄重的军礼,拖着重机枪爬下了阵地。
陆战第一师40多个美国鬼子冲了上来。
杨根思站起来一把拉着了导火索,导火索哧哧地冒着烟。
杨根思大步向美国鬼子走去。
美国兵根本没想到这人是来拼命的,都没开枪。
一个人嘛,能怎么样。
待到走到跟前了,才发现哧哧冒烟的导火索。
哇的一声扭头想跑。
一声巨响。
敌人腐烂变泥土,勇士辉煌化金星。
杨根思,中国人民志愿军第一位特等功臣和特级战斗英雄,中国人民志愿军第一位“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英雄”。
第二十军第五十八师第一七二团第三连被中国人民志愿军总部命名为“杨根思连”。
29日下午,古土里、堡后庄、真兴里地区的美陆战第一师第一团一个营和一个坦克营、英国皇家海军陆战队第四十一特遣队及韩军陆战队一部1000余人,在50余架飞机的掩护下,向志愿军第二十军第六十师富盛里、小民泰里一线阵地猛烈进攻,企图打通与被包围的下碣隅里、新兴里、柳潭里之敌的联系。
这是史密斯的一个败招。
不要说这样的兵力出援于事无补,就是这支部队本身,也不过是为对手创造了在运动中予以歼击的极好机会。
运动的美国鬼子比固守的美国鬼子好对付得多。
第六十师师长彭飞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守卫富盛里的第二十军第一七九团在团长陈占山指挥下奋力击退这支美军的多次进攻,并于黄昏在敌军失去飞机掩护的有利情况下,实施坚决的反冲击,将其包围在富盛里以北的公路上。
经彻夜激战,敌人除坦克大部分逃回古土里外,其余美、英、韩军大部被毙伤,仅存的240人于11月30日晨6时在麦克劳林少校率领下全部举手投降。
29日14时,柳潭里的美陆战第一师部队向第二十七军第七十九师阵地攻击,并空投伞兵百余名配合,均被已伤亡惨重的第七十九师部队击溃。
史密斯这一轮出拳,差点把自己的手给打折了。
史密斯这一轮拳出完后,宋时轮出手了。
11月30日,战将陶勇亲临新兴里,指挥彭辉的第八十师、孙瑞夫的第八十一师主力和第二十七军全军炮兵,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同时向新兴里之敌发起猛烈攻击。
提着“重武器”手榴弹的战士们蜂拥冲进美军的坦克防御圈内,与美国兵血肉相搏,于次日拂晓,将敌压缩至狭小地区,11月30日13时,美步兵第三十一团团长阿伦·麦克劳恩上校见伤亡惨重,待援无望,便在40余架飞机掩护下,以10余辆坦克为先导,沿公路向南突围。第八十师和第八十一师在伤亡惨重、有些团队只剩几十个人的情况下,仍然坚持战斗,冒着敌机轰炸奋勇投入追击,沿途围追堵截,又将该敌截歼大半,美步兵第三十一团团长阿伦·麦克劳恩上校被击毙。
战斗异常惨烈、悲壮。
第八十师第二四〇团第五连在进攻中被敌火力压制在雪地上。
冲锋号再次吹响时,却无人站起来向前冲击。
他们永远站不起来了!
已经展开战斗队形的整整一个连的干部战士,全部冻死在雪地上,人人都是手执武器的准备冲击姿态,怒目注视着前方。
没有一个向后回顾的。
他们全都化作一座座晶莹的冰雕。
一百多人的连队,幸存者仅仅是一个掉队战士和一个传达命令的通讯员。
笔者键击致此不由泪雨潸然,大恸难抑。
烈火焚身的邱少云已经家喻户晓,可有谁知道在1950年朝鲜东线那个寒冷的冬天,在中国人民志愿军第九兵团中,还有着众多没有留下姓名的雪上邱少云!为了所有的中国人都能够挺直了腰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上生活,他们付出了自己永远不能站在这个世界上的代价。
朋友们,记住这些英勇无畏的无名士兵!
两条腿怎么也跑不过汽车轮子。
剩下的敌人眼瞅着就要窜过封冻的长津湖,与湖西的美陆战第一师会合了。
这当口,一个再巧不过的事情发生了。
塞满了一辆辆汽车的美国兵万万没有想到,机械化好是好,机械化使他们摆脱了中国兵没完没了的冲击。但最后埋葬他们的,也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机械化。
刚封冻的长津湖只能过人,不能跑车,载满人的汽车由于单位压力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压强太大,致使湖面坍塌。
又水葬了一部分美国兵。
人怒天亦怒!
剩下的不到几百人,刚跑到后浦里、泗水里地区,又一头撞在第八十一师第二四二团第一营的设伏网上,全部就歼。
接任团长指挥的唐·C·弗思中校也在其中。
至此,美步兵第七师第三十一团团级战斗队(第三十一团直属队一部和第三营、第三十二团第一营和师属第五十七炮兵营)全部被第二十七军部队歼灭,共计歼敌3191人,俘虏该团官兵384人,击毁坦克7辆,汽车161辆,缴获坦克11辆、汽车184辆、火炮137门,各种枪2345支(挺)。
第三十一团团旗亦被缴获。
这是在整个抗美援朝战争中,中国人民志愿军全歼的惟一一个美国陆军团级单位的建制部队。
彭德怀闻讯大喜:
“嘉奖第九兵团,嘉奖第二十七军。”
12月2日凌晨2时,毛泽东致电志愿军总部并宋时轮:
“庆祝第九兵团两次歼敌大胜利。”
宋时轮这一拳打得又凶又狠。
1998年长江抗洪期间,这支部队出现在九江封堵决口现场。
很多人都通过电视屏幕看到了“钢木组合坝”胜利锁住溃口的场面——这是世界抗洪史上前所未有的壮举,那些在洪水中奋勇搏击创造奇迹的年轻官兵们从此也成了许多影视节目的保留画面。
这就是从长津湖走来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十七集团军。
第九兵团掉过头来又要收拾柳潭里的陆战队。
11月30日,美第十军军长爱德华·阿尔蒙德少将向陆战第一师师长奥利弗·史密斯少将和美步兵第七师师长戴维·巴尔少将传达了麦克阿瑟的新命令:
“长津湖附近所有部队全部撤往咸兴、兴南地区。”
其实陆战队早已动摇。
史密斯知道,如果再不赶紧脱逃,步兵第三十一团的命运将会落在自己头上。这几天,他已深深地感觉到,中国军队是一支勇敢善战士气高昂的队伍,有很强的战斗力,从他们不畏重大伤亡奋勇冲锋的精神来看,他们根本没把陆战第一师放在眼里。
他急令柳潭里的陆战第一师部队迅速突围,向下碣隅里靠拢。
12月1日,进至清津、惠山镇等地之敌开始向咸兴地区撤退,柳潭里的陆战第五团和第七团也在大量飞机坦克支援下全力冲出包围,向下碣隅里靠拢。
宋时轮知道他的战士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第五十八师和第五十九师部队营连排三级干部绝大部分都被冻伤,战士们冻饿减员已达到惊人的程度。而面对的陆战第一师陆空协同作战水平非常之高,近距空中支援的飞机在两军相距50米的距离内仍然敢进行凝固汽油弹的攻击,给阻击部队造成了惨重的伤亡。
但值此关键时刻,必须坚决打到底!
第二十七军彭德清军长命令第五十九师师长戴克林率主力坚守死鹰岭,阻敌南逃北援,肖镜海师长率第七十九师、官俊亭师长率第九十四师由柳潭里向死鹰岭驰援。
但这些在冻饿和战斗中严重减员的部队的战斗力已大大打了折扣,有些团队集合起来的战斗人员已不足百人。情况最严重的第七十九师战斗伤亡达2297人,冻伤亦达2157人,全师被迫缩编成5个步兵连和两个机炮连,已难以继续实施大的作战行动。宋时轮只有寄希望于由长津湖东侧直插下碣隅里至真兴里一线的预备队张仁初军长的第二十六军部队。
就看最后谁先抢到位。
机动力极强的陆战第一师最后还是占了上风。
12月3日,史密斯豁出血本,在航空火力掩护下,从下碣隅里向柳潭里出击,接应陆战第五团和陆战第七团。
第五十九师腹背受敌,与敌反复争夺,阵地几经易手。
据守柳潭里东南1419.2高地的第一七五团第六连一个排全部阵亡,终于还是被陆战第一师突破阵地。
阵地上的志愿军官兵战至最后一人。
没有幸存者。
死伤累累的陆战第一师第五团、第七团翻越死鹰岭,进入下碣隅里与史密斯会合。
宋时轮懊恼万分,大声问作战参谋:
“第二十六军为什么不上?”
“第二十六军还未到位!”
宋时轮一拳击碎铺着地图的木板桌,铅笔、茶杯散落一地。
还有什么比让被自己打得头破血流的对手从眼皮子底下逃走更让一位战将痛苦的呢?
陆战第一师合兵一处后,一面紧急空运伤员,一面调集真兴里以南美军部队北援接应。
自元山登陆以来,陆战第一师仅陆续空运走的伤员就有4500余人。
宋时轮自始至终都是一个“打”字,不管局面多么困难。
宋时轮原拟调生力军第二十六军于12月5日发起进攻,消灭陆战第一师于下碣隅里。但第二十六军主力因大雪没膝,路途遥远,又遇敌机狂轰滥炸,行动困难,迟至12月6日晚才到达预定位置。只有陈忠梅师长率第七十六师第二二八团于4日凌晨赶到下碣隅里东南的攻击阵地。
可史密斯一大早就开始突围,15时,在航空火力和地面炮火的掩护下,突破第二二八团阻击阵地,跑啦!
没有更多办法的宋时轮只好又使出土八路的老法宝。断桥破路。
第二十军军长张翼翔接到宋时轮的指示后,马上命令彭飞师长指挥第六十师部队,把从下碣隅里至古土里乃至真兴里道路上的桥梁全部炸毁,封锁敌南逃之路,特别是古土里以南6公里处的水门桥。
12月4日,第六十师将架在峡谷断崖上的水门桥炸毁。
照国内战争的经验,拥有1400多辆各型车辆、辎重和坦克的陆战第一师这下是没跑了。
确实,被堵在路上的陆战第一师这时被第二十军和第二十七军部队打得焦头烂额,一天也挪不了几里路,眼瞅着就要完蛋了。
可他们还是绝处逢生了。
12月6日,美第十军工兵中校约翰·帕特里奇乘飞机侦察了水门桥,估算出需要4套M2车辙桥。
为保险起见,决定空投8套。
次日上午9时半,美国远东空军第五航空队出动C-119运输机8架,将8套钢制的车辙桥板和木制的车辙桥组件投向古土里环状阵地内。随即,陆战第七团辎重队担任掩护,两个工兵排当天就将水门桥架通。
后来,水门桥数次被炸断,又数次被架通。
不仅如此,对于第二十军用毁坏车辆设置的路障,陆战第一师用推土机很快就予以清除;对于被炸毁的道路和桥梁,陆战第一师机械化作业的工兵分队很快予以修复或重新修筑了迂回道路。
当晚,美陆战第一师第五团、第七团冲过水门桥,与先期到达的美陆战第一师师部和第一团会合。
如此惊人的综合能力,如此迅捷的机动速度。
宋时轮和他全兵团的官兵们都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
具有高度现代化战争手段的陆战第一师确确实实是个此前从未遇到过的劲敌。
陆战第一师这个强悍的敌人,给中国军人上了血与火的一课。
经历过这场战争的那一代士兵,比任何人都渴望自己的军队插上现代化的翅膀。
陆战第一师对第九兵团也有“从未见过”的认识。
“中国兵这样多,这样顽强地反复进攻的事从未见过。”
“他们冒着陆战队的炮火源源而来,其视死如归的精神令陆战队员们肃然起敬!”
美步兵第七师师属第五十七炮兵营营长卡罗·D·曾顿斯中校说:
“对这场战斗,我感觉是强烈的,因为我失去了所有的战友。我们伤亡惨重。我从未见过像这样的战斗。我曾经在二战中遇到过德军最后一次大反攻,但也不似长津湖之战这样激烈。那情景真是不堪回首。”
12月9日夜,美陆战第一师所有车辆在公路和桥梁上川流不息,倘若中国军队有一支生力军在此时此刻再度出现,疲惫不堪焦头烂额的陆战第一师无论如何也无法再度支撑一记致命重拳的狠击。
可宋时轮没有生力军了。
在大雪中徒步机动的第二十六军受到美远东空军航空火力的狂轰滥炸,白天根本无法行动,晚上追击又走不远,每次都只能抓住陆战第一师的一个尾巴。而第二十军和第二十七军的部队经连日作战,饥寒交迫,减员严重,战斗力大打折扣,已经形不成强有力的拳头了。
黄草岭以南门岘及1081高地上,分别有第六十师第一七九团第八连和第一八〇团第二连、第三连各一个排阻击逃敌,但冻锇交加的他们寡不敌众,反复厮杀9个小时后,终被敌人突破阵地。
据美方资料记载:
“此处的中国兵,全部坚守阵地而战死,没有一人投降。”
本来水门桥南侧也有第六十师一个连设伏,又处在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位置,应该是史密斯的一个克星。
可已冻饿10余日的他们全部站不起来了,大部分官兵冻死。陆战第一师冲过水门桥时看到是已经冻僵了的中国士兵。当后续部队赶来的时候,少数握着手榴弹的幸存者也奄奄一息。
后续部队赶来的官兵们目睹此状全部痛哭失声!
然后疯狂地扑进战场。
但还是要打!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两支英勇的铁军还是表现出高昂的战斗意志和坚韧精神,所有还能活动的人包括轻伤员都投入追击。有些被冻掉了脚趾头的战士仍然瘸着腿跟着往上冲,死死地缠住敌人,分别在古土里以南隘路口、堡后庄和上、下通里以北水洞、龙水洞地区,将陆战第一师部队截住并予以重创。
陆战队员们常常被许多一瘸一拐的提着手榴弹的中国战士折腾得半天动弹不得,常常付出了重大伤亡冲开血路却发现阻击者不过是几个甚至一两个快要冻僵的中国士兵。
陆战队员们从未遇上过这样的敌人。
“只要还有一个人,这个人就要继续战斗下去。”
这就是新中国的人民军队。
陆战第一师一路上被打得七零八落,狼狈不堪。
12月12日,精疲力竭的陆战第一师在罗伯特·索尔少将的美步兵第三师的接应下,终于逃出了第九兵团的包围。
他们称这段日子为“炼狱般的经历”。
据陆战第一师自己统计,侥幸逃脱包围后,战前尚有着24124名官兵的美陆战第一师战斗减员4418人,冻伤减员7313人,减员总数为11731人。减员数量为全师兵员总数的40%。
这是该师成立以来受到的最为沉重的打击。
陆战第一师作战处的阿尔法·鲍泽上校认为,如果中国人拥有足够的后勤支援和通讯设备,陆战队绝不可能逃离长津水库。
“陆战第一师不过是侥幸而已。”
他心有余悸地说。
加上美步兵第七师、步兵第三师及其他部队的损失,中国人民志愿军第九兵团在长津湖战斗中共歼灭美军13900余人(不包括非战斗减员)。
第九兵团战斗伤亡19202人,冻饿减员28954人,其中冻亡1000余人,冻伤后救治不及而致亡者3000余人;减员总数48156人。减员数量为全兵团兵员总数的32.1%。也就是说,全兵团每3个人中就有一个人牺牲或负伤或冻伤。第二十军冻伤最为严重,营连排三级干部大部分被冻伤所致坏疽致残致亡,全兵团严重冻伤减员高达22%,而大多数人均受到不同程度的冻伤。
作战结果:“联合国军”美第十军遭到歼灭性打击,伤亡惨重,演成全线大溃退,完全没有达成其战役意图;而中国人民志愿军第九兵团全线进攻,基本实现战役目标,并完成了巨大的战略任务。
宋时轮和他的江南子弟,功勋永垂!
12月17日,中央军委毛泽东主席致电宋时轮将军:
第九兵团此次东线作战,在极其困难条件下,完成了巨大的战略任务。由于气候寒冷、给养缺乏及战斗激烈,减员达四万人之多,中央对此极为怀念。
没有人公开批评过宋时轮将军在如此众多的冻伤减员的问题上应负什么责任。
毛泽东没有,彭德怀也没有。
他们都知道,在瞬息万变的战争环境中,一而再再而三地打乱原部署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加上刚成立的国家没有建立起相应的应急动员体制,出现这样大的非战斗减员是难以避免的。宋时轮面对复杂情况决心坚定,处置果断,完成了艰巨的战略任务,表现出高度的全局意识和战略观念,确实是一位杰出的高级指挥员。
毛泽东多次发电,对宋时轮和第九兵团予以高度赞扬。
可宋时轮将军却终生为此自责、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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