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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敌生虑斯大林突发变计
临危受命彭德怀阵前运筹山高路远坑深,大军纵横驰奔。
谁敢横刀立马,惟我彭大将军。
——毛泽东《赠彭德怀》彭德怀在安东来去匆匆。
10月12日19时,彭德怀刚到达安东,正准备过江与金日成会晤,中央军委代总参谋长聂荣臻的一个紧急电话就撵了上来。
电话要求彭德怀火速回京参加政治局会议,重新讨论入朝参战问题。
听取完第十三兵团领导和再度赶到安东的朴一禹的敌情汇报后,彭德怀于次日赶回沈阳。
高岗递给彭德怀一封毛泽东的紧急电报:
彭高,邓洪韩解:
(一)10月9日命令暂不执行,十三兵团各部仍旧原地进行训练,不要出动。
(二)高岗德怀二同志明日或后日来京一谈。毛泽东十月十二日廿时怎么回事?都箭上弦,刀出鞘了,这边倒把手给拽住了?彭德怀心里明白,一定是出了什么紧急变故,否则毛泽东不会这么急地往回召他。
次日,彭德怀乘飞机返回北京。
事儿的确不小。
原来寄予很大希望的苏联空军提供的空中掩护,没啦!
10月11日,毛泽东收到了正在莫斯科的周恩来与斯大林联名发来的电报,声称苏联方面愿意出动16个团的喷气式飞行团的志愿空军,但不能进入敌后,而且要在两个月或两个半月以后才能出动参战。
理由是苏联方面准备工作还没有做好。
没准备好?
不对吧,要说没准备好,我们也没准备好。部队连冬装都没发下去嘛!我看这是个托词,斯大林是担心出动苏军会冒与美军直接对抗的风险,引起第三次世界大战,打破雅尔塔的格局。所以想让我们单独作战,替他担风险。
到底还是毛泽东,看题点题破题都一针见血。
怎么办?
嗯,这事得再考虑考虑,没有空中掩护,部队白天作战困难太大,如果空军不进入前方配合陆军作战,实际上作用非常有限,无助于大局的改观。朝鲜的天空还是人家的天空。
毛泽东决定暂缓出兵。
这才有了聂荣臻和毛泽东给彭德怀的前后两个接踵而至的电话和电报。
事情是这样的。
周恩来、林彪10月8日乘坐航速慢、续航力小的里2型飞机从北京先到伊尔库茨克加油,次日到鄂木斯克,第三天,也就是10月10日,才到达莫斯科。
次日,他们又在布尔加宁陪同下,转飞黑海之滨的格鲁吉亚阿布哈兹的阿列德尔,与正在那里休养的斯大林会谈。苏共政治局委员马林科夫、卡冈诺维奇、贝利亚、米高扬、布尔加宁和莫洛托夫等参加了会谈。
苏联方面首先通报了朝鲜情况。
然后斯大林先入为主:
“看来,敌人不会就此止步,不会停止前进——如果不遇到强大阻力的话。而且,朝鲜目前已受到极大的挫伤,战场形势极其严峻,对我们都是很不利的。今天想听听你们中国同志的看法和想法。”
“我们对一般情况是了解的。特别是考虑和研究了国内实际情况及主观因素,认为在缺乏空军掩护的情况下,我们出兵困难很大。”周恩来也开门见山。
“我们经历了长期战争,破坏极其严重。许多有关国计民生问题都没有解决,现在如果又卷入战争,不仅人民的困苦生活无法改善,而且国家的国民经济恢复工作也无从谈起。况且这是同装备比我们优越得多的美军交战。”林彪插上一句。
“美军有什么了不起,要知道,他们是在别国领土上进行的不义之战,士气必然低落,你说呢林彪同志?”斯大林一笑。
嗬,这“老大哥”调门起得真高,这一阵咱报纸上天天都有这样的句子,咱还是少来点花头多来点实在的吧!林彪心里想着,嘴上也就到了:
“当然,当然,美帝师出无名,是不义之战……不过,我们装备太差啦,一个野战军才几十门炮,还不抵美军一个团的火力。又没有坦克,仗打起来难哪!”
“林彪同志说得有理,我们将按你们的要求装备你们的陆军部队,但得分步骤来,先着手装备20个师如何?我们将尽快把这批装备运到满洲里。不过,依我们的经验,不必等装备好了再作战,应该边作战边改装,在实战中提高部队战斗能力。”
斯大林开始出牌了。
周恩来不失时机地接上话头:
“毛泽东同志一再嘱咐我向斯大林同志表示我们衷心的谢意!同时也向您反映一下我们的困难,我们的空军刚刚组建,正进行训练,不能立即投入战斗。战争不是儿戏,如果我们匆忙陷入这个漩涡,多年摆不脱身,如何收场?如果战争僵持不下,还可能涉及各兄弟国家。因此,毛泽东同志认为在没有空中掩护的情况下出兵困难很大,希望斯大林同志能体谅我们的困难。”
“你们不出兵了吗?朝鲜可是很紧急啊!”
“你们不是已经出动了吗?”
在场的苏共政治局委员们有点沉不住气了。
老于世故的斯大林却不动声色:“空军问题我们可以再设法解决,我们会告诉我们的总参谋部,应加紧帮助中国空军进行战前训练。”
但一说到出动苏联空军,斯大林的态度就不容置疑了。
“请原谅,我们原准备出动16个喷气机团,但至少要两个半月以后才能准备好。况且,空中作战不像地面,如果苏联空军出动到前方,很难划定个界线。倘若和美国全面冲突起来,仗打大了,也会影响中国的和平建设,特别是你们还处在战后恢复阶段……”
“我看苏联空军可以着志愿军服装,以志愿军名义作战。”林彪建议。
“如果有的飞行员被对方俘获,那穿一身志愿军衣服有什么用呢?”斯大林心说这种小把戏怎么骗得了美国人。
温文尔雅的周恩来以平和的语气说道:
“斯大林同志,没有苏联空军配合,我们暂不出兵。”
满座之人面面相觑。
“也许朝鲜问题在短时间内不能解决,但我们仍然要做好战争准备,希望苏联方面答应我们20个师的装备能尽快运到,另外,我们还需要大量的运输汽车……”片刻的沉寂,等待斯大林等人对中国不出兵的后果加以简单估量后,周恩来接着说。
一听到这样的话,斯大林又恢复到了先前那种矜持风度:
“这个问题我刚才讲过,装备还是从实战中改换的好,部队可以在实战中训练,在实战中迅速掌握使用技术,发挥先进装备的效力。”
10月11日会谈结束后,斯大林和周恩来联名致电毛泽东,通报了会谈结果。
北京的毛泽东这几天服了安眠药还是睡不着。
收到斯大林、周恩来从苏联发回的电报,毛泽东又是一夜不寐。
白天的会一直开到深夜,还定不下来。他一天之内给华东的陈毅、饶漱石去了两封内容完全相反的电报,前一封催宋时轮的第九兵团“提前北上,直开东北”;第二封又让人家“原地整训”,还指示不要在民主人士中进行新的解释。
这种朝令夕改,在行事果断刚毅的毛泽东身上很少见的。
他委实太难了。
建国伊始,人心思治。本想好好搞搞建设,可人家又咄咄逼人地打上门来了,存心不让你过安生日子。有什么法子呢?谁叫咱们那点国力镇不住人家呢?原想还有“老大哥”可借重,现在看来还是只有自己救自己。也好,死了张屠夫,不吃混毛猪。今天的政权是打出来的,明天的和平也要用打来争取!唇亡齿寒,户破堂危,如果让敌人虎视眈眈地屯兵鸭绿江岸,即使一时不打进来,咱们也不胜其烦。南满的工业设施要搬迁,东北的重工业建设将无法发挥作用,大量的兵力将被牵制在中朝边境。国防费用降不下来,将大大推延和制约国民经济的恢复和发展。如此看来,与其整天价提心吊胆地防着强盗打进门,不如干脆豁出来冲出门去把强盗打得远远的。打烂就打烂,咱穷家破业有什么好怕的,打烂了草屋建瓦房,扔了要饭篮,烧个金饭碗。打就打!倒是美国人,现在恐怕比我们更怕打仗哟!美国人再三说我们是虚张声势,其实正说明虚张声势的是他们自己。说我们不会打出去,实际上说明他们怕我们打出去。美国佬以苏联为主要对手,战略重点在欧洲,倘在只是侧翼的亚洲被纠缠住了,会违背他根本的战略利益,他拖不赢我们。而我们力量虽弱,但集中力量攻击一个侧翼,也是“集中优势兵力,各个击破敌人”,有很大取胜把握,而且有利于限制战争规模。
对,现在不是打不打的问题,而是必须抓紧战机,打则必胜的问题!让傲气十足的美国人睁大眼睛看看清楚,今天的新中国跟满清王朝和蒋委员长是不是一码事儿!
毛泽东拿定了主意。
一颗洞察敏锐与非凡气魄完美结合的头颅!
难怪对手们老是出大价钱要想得到它!
但这也是历史的选择。
这颗伟丈夫的头颅只能长在毛泽东身上,任何人无法仿制。
10月13日,毛泽东同刚从安东赶回来的彭德怀、高岗及在京的政治局委员一起会商,最后取得一致意见:
“打!”
同日,被“刹车”一天后,第九兵团司令员兼政治委员宋时轮接到陈毅司令员转来毛泽东的电报,仍按原计划向山东开进,集结整训。
同日,周恩来也收到了毛泽东的回电:
与政治局同志商量结果,一致认为我军还是出动到朝鲜为有利。
我们采取上述积极政策,对中国,对朝鲜,对东方,对世界都极为有利;而我们不出兵,让敌人压至鸭绿江边,国内国际反动气焰增高,则对各方不利,首先是对东北更不利,整个东北边防军将被吸住,南满电力将被控制。
总之,我们认为应当参战,必须参战,参战利益极大,不参战损害极大。
毛泽东一九五〇年十月十三日一种振奋、自豪和钦佩之情从周恩来胸中油然升起。
战争求和平,动武保安宁,临危不乱,处变不惊,此等雄浑气魄非凡胆略非自己的领袖毛泽东莫属。
当天,他将译成俄文的电报送交莫洛托夫,请其转致斯大林,并约定时间,举行新的会谈。
同时。继续要求苏联出动志愿空军和提供武器援助。
最后,苏联方面同意在中国出兵时以租借方式提供军事装备,在经两个至两个半月后派空军到中国协助空防,并派出志愿空军支援中国人民志愿军作战。
杜鲁门这几天感觉也不大对劲。
虽然上上下下对朝鲜战局一片乐观,都认为胜利已成定局,可杜鲁门心里仍然很不踏实,总觉得那个不听招呼喜欢独往独来的麦克阿瑟不知会在什么时候冷不丁给弄出点什么大乱子来。
他似乎已经预感到前面有一个“危险陷阱”。
近几日,中央情报局的情报显示出,在鸭绿江彼岸的中国东北境内有大量部队集结的迹象,并判断中国地面部队“能够在战争中进行有效的干预”。
但认为这种干预“不一定具有决定性的意义”。
他们列举了一大堆理由。
“尽管周恩来讲过那样的话,中国军队在向满洲运动,宣传上严词疾言以及发生边境侵犯事件,但没有令人信服的迹象表明中国共产党的确打算全面干预朝鲜。”
“中国共产党人毫无疑问害怕与美国交战的后果,他们的国内计划规模如此之大,以致该政权的整个计划和经济将由于战争的巨大损耗而受到危害。”
不过杜鲁门对中央情报局并不放心,这几个月他们自相矛盾的情报和模棱两可的分析已经让他不堪忍受。那么,为什么不从第一线的指挥官那里去得到第一手的情报和判断呢?
杜鲁门决定去会会麦克阿瑟。
为了既不触犯这位三朝元老的坏脾气,又要使自己这位武装部队总司令不致太跌份,他提议把会面地点安排在太平洋上的威克岛。这样杜鲁门要飞行8000多公里,而麦克阿瑟只需要飞行3500公里。
麦克阿瑟的回电简明扼要:
“我将十分愉快地于15日上午在威克岛和总统会面。”
倒像是麦克阿瑟在批准总统的要求。
那时候,就像得了传染病一样,从参谋长联席会议到合众国总统,全都对麦克阿瑟又敬畏又卑躬,连再正常不过的例行会面都得先想想麦克阿瑟会有什么脸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麦克阿瑟是美利坚合众国总统和美国武装部队总司令呢。
这还成什么体统?
活活把这个70岁的老顽童给宠坏啦!
和“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的毛泽东相比,杜鲁门活得太窝囊啦!
10月15日清晨,威克岛天气非常闷热。
当衣冠楚楚的哈里·杜鲁门总统走下“独立”号弦梯的时候,戴着一顶油迹斑斑军便帽的麦克阿瑟和他那辆老掉牙的“卡迪拉克”轿车已等候在机场。
本来必不可少的角色国务卿迪安·艾奇逊没跟着来。
总统曾邀国务卿同行,而无论于情还是于理,艾奇逊也该同行。
可他还是推托了。
他在回忆录中颇有些酸溜溜地写道:“麦克阿瑟将军具有外国君主的许多特性,而且像任何一位外国君主一样难以对付,因此承认他的这一地位似乎是不明智的。”
其实,“像外国君主一样”的麦克阿瑟这会儿也烦着哩。
在迎接总统的路上,他一直心烦意乱,焦虑不安,对这次会面充满了敌意。此前,当他提出能否让长期跟随自己的一些记者随行时,白宫方面竟予以“立即和无理的驳回”。这让麦克阿瑟心里十分不痛快。
这太不把我老麦放在眼里啦!
况且,在面临胜利的时刻,谁又愿意让一位地位高于自己的人来对自己指手画脚呢?——说得出口的理由,当然不外是指挥官在战局发展的重要关头不应远离战场云云。
或许正是因于这种种不愉快灌满了他的脑袋,以致当他走向自己的总司令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没有举手敬礼。
杜鲁门装作没看见,笑容满面:
“我们好久没见面了。”
“我希望我们下次会面不会隔得这么久。”麦克阿瑟彬彬有礼。
两人的手握在一起。
整个儿一个相敬如宾的感觉。
两人在机场边的一间小木房子里进行了一个小时的单独会谈。
总统从麦克阿瑟口中听到了他想要听到的保证:中共军队不会参战,1951年1月将从现在在朝鲜的部队中抽调一个师到欧洲。
麦克阿瑟一再肯定美国在朝鲜是赢定了。
接着举行了正式会谈。
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奥马尔·布雷德利五星上将、太平洋舰队司令阿瑟·雷德福海军上将、陆军部长弗兰克·佩斯、助理国务卿迪安·腊斯克、美国驻韩国大使约翰·穆乔等人参加了会谈。
信心十足的麦克阿瑟立刻以他无可辩驳的犀利言词,让与会者领略了一位伟大军事天才的风采:
“在整个朝鲜,正规的抵抗都会在感恩节以前结束。到时候,我们的孩子们就可以回国了。”
杜鲁门希望在正式场合再一次得到麦克阿瑟就中国或苏联介入问题的肯定答复:
“现在的问题是要认真地估计一下当前的战局,根据现在战场的进展,俄国和中国到底有无可能直接介入。”
麦克阿瑟成竹在胸:“可能性很小,如果他们战争开始后第一、第二个月就进行干预的话,那就可能有决定性的意义。现在,我们再也不怕他们干预了。我们再不需要乞求他们什么了!”
“可情报证实,他们的确有较大的兵力调动啊?”杜鲁门还不放心。
“我的情报人员提供的情报,”麦克阿瑟一高兴就开始信口开河,“中国在满洲的部队有30万人,而部署在鸭绿江边的大概不超过10万人,他们只能把五六万人送过鸭绿江。倘若他们过江,我将使他们遭受人类历史上规模最大的屠杀。”
天晓得威洛比是吃干饭的,还是麦克阿瑟是吃干饭的!
他在讲这些话的时候,中国人民志愿军第十三兵团26万人马已经在鸭绿江边厉兵秣马近两个多月。而且两天前的10月13日,第四十二军先遣分队已经在第一二四师副师长肖剑飞、军侦察处长孙照普的率领下踏上朝鲜国土,与朝鲜人民军取得联系,在进行战场准备了。
无怪乎后来有前美国情报官员称:“威洛比是麦克阿瑟的军事情报处的理想人选。他对麦克阿瑟想听到什么一清二楚,他就如此炮制,如此而已。”
美国著名军事评论家和政论家约瑟夫·格登对威洛比的情报更有一番辛辣评价:
威洛比在东京的主要情报“产品”是一天一份囊括整个远东动态、长达40多页的《每日情况综述》。30年后阅读这些卷帙浩繁的情报汇编,就仿佛是听到集市上的一位老太太唠唠叨叨的叫卖声,它恰似一个大杂烩,充斥着流言蜚语,胡想乱猜,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以致无法进行估价。威洛比的大部分“情报”来源于垂头丧气的中国国民党军官,他们每时每刻都在预测毛泽东的共产党政权即将垮台。
让人百思不解的是,名将麦克阿瑟就靠这些“大杂烩”决策?
麦克阿瑟还有吹的哩:
“至于苏联,他们在远东几乎抽调不出部队来,他们的空军也不是我们的对手,荒无人烟的西伯利亚只有一条铁路线通向苏朝边境,我们的空军可以随时摧毁它。如果苏联空军与中共地面部队配合,那我相信,苏联飞机扔在中共军队里的炸弹会比扔在我们头上的还多。”
麦克阿瑟越说越上劲儿,简直就是在勾勒神话了。
而满座军政要员竟然没有一个站起身来问问他这样说的根据何在!包括那个打了几年欧战就敢给自己回忆录题名《将军百战归》的布雷德利。
“可周恩来的的确确讲了许许多多‘不能置之不理’的话呀!”
杜鲁门又追问了一句。
“总统先生,你不认为那是一种外交讹诈吗?”
麦克阿瑟心说武装部队总司令怎么尽问一些童子军的问题。
“那么将军,在朝鲜战争结束后,能否抽调一些部队用于欧洲呢?”布雷德利问。
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关心的是跟北极熊搅缠的欧洲,他知道麦克阿瑟一向是“全神贯注于东方”。
“当然,到1月份就把训练有素的步兵第二师调往欧洲,”麦克阿瑟不容置疑的口气中含着几分恩赐于人的志得意满,“这样是否会给参谋长联席会议一个好印象?”
“请相信将军,”晋升为五星上将还不到一个月的布雷德利知道这位三朝元老常在背后尖刻地议论自己,赶紧解释,“我无意说亚洲没有欧洲重要,我只是认为远东战事结束了,主要兵力就应该集中于欧洲。”
对于重建韩国问题,麦克阿瑟一步就把话说死:
“如果把一个曾牢牢站住脚跟并且经受了如此浩劫的政府赶下台,把它与北朝鲜相提并论的话,那将是很糟糕的。”
“不能这样做,而且也不必这样做。”杜鲁门好像这个时候才找到了总统和总司令的感觉,不由地手舞足蹈起来“我们必须开诚布公地表明我们支持李承晚政府,让宣传见鬼去吧。”
历时一个半小时的会谈结束了,杜鲁门心上悬着的石头也落了地。面对连午饭都不吃就要返回岗位的七旬老将,杜鲁门很觉过意不去,于是在为麦克阿瑟授予优异服务勋章的仪式上又狠狠地奉送了诸多赞颂之辞。仪式结束后,还特意为麦克阿瑟的夫人送上了10磅她最爱吃的布隆糖果,给这次会晤抹上了一道浓浓的亲情色彩。
杜鲁门满面春风地回到美国,兴高采烈地到处发表演说:“这次会谈归来更增强了我的信心,我们拥有维护世界和平的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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