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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行诡道老麦克仁川登陆
庙算玄机小参谋北京预警兵者,诡道也!
——《孙子·始计》不论他持多么激烈的反共态度,不管他有多少这样或那样的毛病,公道地说,作为大军统帅,麦克阿瑟可以毫无愧色地跻身于杰出者之列。
道格拉斯·麦克阿瑟将军乃将门之后,西点军校1903年优秀毕业生,毕业时年仅23岁即授上尉军衔。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曾赴法国作战,历任参谋、师参谋长、步兵第八十四旅旅长及步兵第四十二师师长。因表现出色,战争结束后被授予准将军衔,尔后回国就任母校西点军校校长。1925年晋少将军衔。1928年任驻菲美军司令。1930年升任美国陆军参谋长,晋上将军衔。1935年卸任,重返菲律宾任美国军事顾问团团长。1937年退出现役。1941年7月重入现役,以中将军衔出任远东美军总司令。珍珠港事件后,出任西南太平洋盟国武装部队总司令,指挥盟军在太平洋地区的作战。因其战功卓著,1944年10月,晋五星上将军衔。他首创的“跳岛作战”战略,更使他在太平洋战争中名声大噪。大战结束后,在密苏里战舰上主持日本投降仪式。朝鲜战争爆发后,就任“联合国军”总司令,成为美军中资格最老的五星上将。
此公的特点是思维活跃,喜欢别出心裁,突发奇招,以指挥两栖登陆作战见长。在太平洋作战中,他首创大幅度机动蛙跳战法,把顽强固守在许多岛屿上的日本军队变成了不堪一击的散兵游勇。他所指挥的11次侧翼登陆作战,11次大见成效。
的确功力非凡。
可缺点也很要命。
抛开他性格中那些令人厌恶的缺陷不说——诸如爱说大话出风头等等,缺乏政治头脑和战略远见这个致命顽疾,就很是让白宫的那些政治家们感到头痛。本来,作为美利坚合众国一个战略区域的统帅,具备这样的素养应该是顺理成章天经地义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可碰上麦克阿瑟这样战功赫赫的名将,谁也不能不把那些理想主义的标准大打折扣。
碰巧老麦克又是那种不懂政治又偏偏喜欢掺和政治的人。比如在太平洋战争爆发之初,他就不顾欧洲战争正打得难分难解的大局,鼓吹“对日作战第一”,结果在罗斯福那里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大战后,在美国对亚洲事务的政策上,每每与白宫意见相左,偏又喜欢自作主张一意孤行,弄得上上下下皆有不满之意。只碍着他三朝元老的身份,或是敢怒而不敢言,或是想言而不便言,因而也就越发地使他趾高气扬。
不过,作为大军统帅,麦克阿瑟还是挺有名将风范的。
朝鲜战争爆发后的第五天,他就乘自己的座机飞往朝鲜,在水原机场险遭朝鲜人民军空军的一架雅克飞机攻击。降落后,不顾疲劳,立即要赶往前沿视察。
当随员们劝阻时,麦克阿瑟断然拒绝:
“了解战争的惟一方法是亲临现场和正在作战的部队。走吧!”
麦克阿瑟冒着危险在溃逃的南朝鲜军队和逃难的平民中穿行,然后顶着细雨,淌着泥水,来到汉江边的小山上。遥望着在一片火海中的汉城,听着朝鲜人民军迫击炮弹发出的爆炸声,瞧着挤在公路上一群群奔逃的人们,他难置一言。此情此景,使他感觉到:韩国军队仅靠自己的力量,是无论如何也难以抵挡北朝鲜人的进攻的。
在驱车返回的路上,五星上将已开始在胸中勾勒未来的战局:
“一步一步把预备队投入到缺口中,作为鼓舞南朝鲜人士气的权宜之计;在尽量靠南的防御地区建立环形防御阵地,以稳定战局,使美军能在朝鲜半岛上建立立足点;增强美军力量,直到达到势均力敌或者超过敌人的水平;最后,实施在太平洋战争中极为成功的两栖作战,在远离战线的北朝鲜后方发动大胆的进攻。”
实际上,当他伫立汉江边的山头上时,已经选定了两栖登陆的地点:汉城以西20公里的仁川港。
他在回忆录中写道:“在这座山上,在我脑子里描绘着能够对付现在绝望情况的惟一方法,就是投入美国陆军和转败为胜的惟一战略机动——仁川登陆方案,并且分析了具体实施的可能性。”
姜,果然是老的辣!
在返回水原途中,又遇上朝鲜人民军的雅克飞机空袭,所有的人都手忙脚乱地往树丛里躲藏,麦克阿瑟却叼着玉米茎烟斗,若无其事地稳坐在那辆老掉牙的道奇车中,乜斜着天空,直到雅克飞机离去。
其时,道格拉斯·麦克阿瑟五星上将已年逾七旬。
名将之风!
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赶紧稳定正在急剧恶化的形势。
美军地面部队投入战斗后,并没有像麦克阿瑟预计的那样使战局发生根本性的转变。第八集团军部队仍在节节后退,到8月初,已经退到了洛东江一线。金日成已宣布,要使8月成为全部解放祖国土地的月份。
此时的麦克阿瑟,再也不敢把朝鲜人民军看做“一只手即可对付”的、一触即溃、训练差劲的乌合之众了。相反,他认为朝鲜人民军是“顽强的对手,指挥得当”,他们把日本人的渗透技能与俄国人第二次大战的坦克战术融为一体,而且能成建制地在夜间调动、行军和进攻——老麦克承认自己也从没练过这活儿,“北朝鲜人运用坦克的能力几乎等于苏联军队的水平”。
骄傲了一辈子的麦克阿瑟,实在难得这样高抬对手!
而每当他正确估计对手的时候,胜利就和他亲热。
从朝鲜回到东京,麦克阿瑟的意图已经十分明确:“首先阻止北朝鲜军队南进,然后,在仁川附近登陆,切断其补给线,南北策应,一举将其击破。”
他立即着手进行登陆的准备工作,让参谋长阿尔蒙德将军研究登陆的具体地点,拟就“蓝心行动计划”,并对驻日本关东地区的美骑兵第一师下达了准备在仁川登陆的命令。
然而,实现这个意图的首要前提,是沃克的第八集团军必须守住洛东江防线,必须守住釜山外围。整个朝鲜都可以让给北朝鲜,惟独不能让出釜山环形防御圈,否则任何登陆行动都将会被置于无用之地。
现在最让人不放心的恰恰就是这个“前提”。
看到在釜山防御圈里苦苦撑持的沃克,麦克阿瑟感到,仅靠第八集团军现有部队已难当此任。无奈之际,他只好将骑兵一师改赴釜山登陆,增援沃克,自己另组部队担负登陆作战任务。
与此同时,他还向白宫大喊大叫:
“抓住在太平洋上的任何船只,把增援部队和物资运到远东!”
“按部就班,让那种概念见鬼去吧!”
增援部队和物资源源不断地运到釜山。
剩下的就该看沃克的了!
沃尔顿·沃克中将是美国陆军最优秀的指挥官之一。
此人曾在乔治·巴顿将军手下任坦克部队指挥官,作战以凶猛强悍闻名。巴顿常常亲热地称他为“我那个最棒的杂种小子”。他的风格也和巴顿如出一辙——佩着两支手枪,驾着吉普车在战场上到处奔走,骂骂咧咧地怒斥那些表现不佳者。
可在这臭虫比世界上任何地方都多的朝鲜,遇上这么凶狠强硬的对手,沃克也时常感到力不从心,难以支撑。第八集团军的军官和士兵,在日本当了几年快快活活舒舒服服的占领军,在酒吧和妓院的寻欢作乐中,早已经养下了一身臭毛病。有些部队甚至到了连擦枪洗炮这类事情都出钱雇人来干的地步。在战败后生活无着的日本人面前,每一个美国士兵就是一个麦克阿瑟,吃饭有人做,洗涮有人管,袜子有人补,命令有人服从,没人胆敢顶撞,一切顺心如意,而每月只需为此付上几十美元——还有什么比这更潇洒自在的?美国大兵们自己也说,这比在俄克拉荷马或德克萨斯的家里过得强多了。
有人送他们一个雅号——“榻榻米部队”。
你能指望这样的军官和士兵高高兴兴地在这该死的地方来打这场该死的战争?你能指望这样的队伍在战斗中会有勇敢顽强的出色表演?
虽然“联合国军”此时的人数已超过朝鲜人民军,虽然“联合国军”的地面炮火和空中力量远优于朝鲜人民军,但仍然无法抵挡朝鲜人民军的攻势。朝鲜人民军的将士作战英勇顽强,即使在被包围、被分割的情况下,也能不慌不乱,独立作战。瘦小的人民军战士能整天在酷热下翻山越岭,而牛高马大的美国士兵却没有几个能经得起这番劳累。头号强国美利坚合众国的将军们开始意识到,在朝鲜,仅靠兵力和技术是远远不够的。
冒着炮火频频奔走于前线的陆军中将沃克,面对这样一群宝贝少爷兵,常常不由自主地把自己变成了一位粗鲁的中尉。
他不止一次地对着部下暴跳如雷:
“我不想见到你从战场上回来,除非是装在棺材里运回来!”
面对节节败退的局面,沃克焦头烂额气急败坏。他赶到美军步兵第二十五师师部所在地尚州,向全师官兵发表了“就地死守”的训话:
“我们进行的是一场争取时间的战争。不能再后退、后撤或调整阵地以及可以想象出来的任何措施。我们已经无路可退。
各部队必须反击,使北朝鲜人陷于混乱状态。不能有敦克尔刻的再版,也不能再有巴丹的再版①;退守釜山会使那里成为历史上最大的屠场之一。
我们必须战斗到底,被北朝鲜人俘虏比战死更糟糕。我们将同生死共患难。谁丢失阵地,谁就将对数千名同伴的罹难负责。”
就冲这番话,沃克在美利坚将军群中,也算是最有种的一个!
以笔者揣度,看到“联合国军”源源不断的增援,金日成心中不能不佩服毛泽东的料事如神。但仗已打到这个份上,也只有硬着头皮豁出来打到底了。
幸而现在对付的仅仅是娇生惯养的驻日美军,如果美国本土的部队赶到,那胜利的指望怕就更是遥遥无期了。
必须在美国本土部队没有到达之前,拿下釜山!
金日成调动最精锐的师团投入战斗,终于突破了洛东江防线。
8月8日,朝鲜人民军各部队从各个方向强渡洛东江,重创美骑兵一师和步兵第二十五师,继续向前推进。
沃克也豁出来了,他动用刚上岸的增援部队拼命组织反冲击。
海军陆战队先头部队刚一到达,就立刻被派出对朝鲜人民军实施反冲击。
海军陆战队是美国军队的王牌,装备和战斗力在美国诸军兵种中均属一流,但上阵后仍然不敌朝鲜人民军。
用随军记者们的话来说,“伤亡令人难以置信”。
战线仍在后退。
①敦克尔刻是法国北部的一个海港城市。1940年5~6月,被德军围困的英国远征军和其他盟军部队约30余万人,在此乘船横渡英吉利海峡撤回英国。巴丹是菲律宾吕宋岛中部的一个省。第二次世界大战初期,麦克阿瑟统率美菲军战败,七万余军队向日军投降或被俘。这批战俘在从巴丹到达奥唐奈的死亡行军中,饱受饥饿与虐待,有近万人死于途中。
沃克真是到了精疲力竭,心力交瘁的程度。
然而,战局越往后发展,朝鲜人民军的进攻就越呈疲软之势。整个洛东江战役进行了近一个月,虽然杀伤和俘获敌军3万余人,将敌军压缩到洛东江以东的狭小地区,但自身损失也非常严重。据战后日本陆战史学会的调查,从开战到8月初,朝鲜人民军自身损失已达5.8万人,火炮类装备减少到1/3以下,坦克仅剩40辆。第一线的11个师团,兵员折损严重,总兵力已不到6.9万人。而且随着战线的南移,补给线急剧延长,海岸防御压力加重,加上美军的空中威胁,军需供给越来越困难。
在美国远东空军战略轰炸下,朝鲜的军需军工生产也被破坏殆尽,运输线上所有的桥梁都被炸毁,有些已被反复炸毁多次。据美国空军统计,仅汉城以南的桥梁被炸毁的就达280座之多。原来策划的海运,也由于美国优势的海空封锁而无法实施。
朝鲜人民军的兵员和物资补给已呈现严重危机。
而沃克手中的底牌却越来越硬。
随着增援部队和军需物资源源不断地运达,釜山防御圈内的“联合国军”与当面朝鲜人民军的兵力对比出现逆转,8月上旬已达到2/1.如果算上空军、炮兵、坦克、补给等,特别是炮弹,“联合国军”已占绝对优势。而对朝鲜人民军来说,釜山包围圈的缩小,也意味着敌军的兵力和火力密度的加大,加上沃克在没有空中顾虑的情况下,可以利用其优越的机动力,将预备队随时调来调去地填补漏洞,也从很大程度上缓解了美军的危急局面。
朝鲜人民军的进攻越来越困难,冲击势头越来越弱,最终陷于停顿。
8月底,战斗开始呈胶着状态。
沃克稳住了阵脚。
危机走近了金日成。
北京密切注视朝鲜战局的进展。
对于朝鲜人民军的节节胜利,虽然中国领导人是欣慰的,但与金日成的热烈乐观相比,他们却显得很冷静。
一位苏联军事代表眉飞色舞地对周恩来说:“人民军稳操胜券,要不了几天,李承晚便土崩瓦解,朝鲜全境统一指日可待。”
周恩来平平静静地说:“那好。”
与金日成大张旗鼓地庆祝胜利不同,毛泽东觉得现在根本不是谈胜利的时候,该冷静下来,使朝鲜人民军作短暂休整并调整部署,然后再接再厉,一鼓荡平。越是在这种时候,越是要预防不测。
8月4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在北京开会,分析研究朝鲜局势,作好迎战准备。毛泽东在会上说:“如美帝得胜,就会得意,就会威胁我。对朝鲜不能不帮,必须帮助,用志愿军的形式,时机当然还要选择。
朝鲜战争有短打、长打、原子弹打几种可能。美国若打原子弹,我们没有,只好让他打,这是我们不能决定的。但是我们不怕,我们还是打手榴弹,我们不能不有所准备。”
“你打你的原子弹,我打我的手榴弹!”
——典型的毛式表达方式,气魄非凡!
8月5日,中央军委指示东北边防军要准备于9月上旬作战。
8月13日,受中央军委委托,东北军区司令员兼政治委员高岗主持召开东北边防军师以上干部会议,研究朝鲜局势和将来与美军作战的问题。
与会者都是有一、二十年战争经历的战将,打败过美械装备的国民党军队,对战胜美军充满了信心。第三十九军军长吴信泉在会上说:“怕个熊,美国鬼子又不是三头六臂,咱们把纸老虎当真老虎打就是了。”
其他军长师长也摩拳擦掌,斗志昂扬。
会上讨论出战胜美军的四个有利条件:一是对敌人拥有兵员数量的优势;二是部队战斗素养好,士气高昂;三是供应线敌远我近,后勤保障我占优势;四是正义在我们一边,世界人民的同情在我们一边。
后来的战争进程证明这些战将见地不凡,确非等闲之辈。
但第三个“有利条件”却是个错误的判断。
从小米加步枪的战争环境中成长起来的他们,对美军强大的海空力量对我后方运输的破坏与威胁缺乏足够的认识,只是想当然地以地域的远近来比量。同时也缺乏现代战争条件下实施后勤保障的经验,没有预料到在后勤保障方面我军不仅不占优势,恰恰是自身最薄弱的环节,在很大程度上拖了战争的后腿。
借着临战前短暂的时间,东北边防军抓紧以美国为假想敌的突击整训。由于对美军缺乏了解,只能靠寻找与曾在印缅战场与美军一起作过战的前国民党官兵了解,然后研究相应对策。
当时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武器装备,大都是在20多年的战争中取之于敌的,是真正的“万国牌”,光是步枪一项,口径就达11种之多。
这大概在世界各国军队中也是绝无仅有的。
但这也是这支军队值得骄傲的特色。
不过,这也给出国进行大兵团作战带来了弹药保障的困难。
东北边防军只好在各部队中进行统一调配,让一支部队尽可能地使用相同口径的武器。比如第三十八军的步枪就大都调整为日本的三八大盖,第四十军的步枪就大都调整为美式三〇步枪。
然而破家当搬过去搬过来也还是破家当。
就这样的家当,别说跟“老大哥”比,就是和金日成的队伍站在一起,也显得像支杂牌军。
这还是中国军队中装备最好的四野主力军呢!
可他们就是拿这些破玩艺儿打了个天下出来,你服不服?
麦克阿瑟认为出手一击的时机已经到来。
8月15日,他完成了仁川两栖登陆部队的编组。
登陆部队编为第十军,军长是麦克阿瑟的参谋长爱德华·M·阿尔蒙德少将,弗吉尼亚军校的高材生,参加过两次世界大战。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曾率第九十二师在意大利作战。此人责任感强,既有不俗的作战指挥经历,也有长期参谋工作锻炼出来的协调组织能力,是理想的登陆部队指挥官。
登陆部队编成内有奥利弗·P·史密斯少将的美海军陆战队第一师、戴维·巴尔少将的美国陆军步兵第七师、金圣恩中校的韩国海军陆战队、白仁烨上校的韩国第七战斗群(团),以及作为登陆作战的预备队在日本待命的美步兵第三师第六十五团和美空降第一八七团。
陆战第一师为登陆突击部队,步兵第七师为第二梯队,两者组成登陆作战群,指挥官为詹姆斯·杜伊尔海军少将。
海军方面由特纳·乔伊中将指挥的4艘巡洋舰、8艘驱逐舰、若干火箭发射船和辅助船只等共260艘舰船,以及400架海军航空兵作战飞机提供海空掩护。
登陆联合部队被命名为“第七联合攻击部队”。
行动代号:“烙铁行动”。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可在这节骨眼上,却从五角大楼来了几位吹冷风的钦差大臣。
一听说老麦克把登陆地点选在仁川,五角大楼就炸了营。
仁川?离釜山20公里的仁川!要在那儿登陆,就得把已经捉襟见肘的“联合国军”兵力分出一大块来,那釜山防御怎么保证?釜山如果不保,仁川势必崩溃!把步兵第七师加入仁川作战,日本就空了,治安怎么办?北极熊谁来看?把大量正对第八集团军进行补给的舰船用于仁川,釜山因此而架不住北朝鲜人的攻势怎么办?
再说,仁川是能去的地方吗?那里潮水平均涨落差为6米多,最高时可达11.2米,为世界之最;退潮时,几百年积淤下的泥滩,向港外延伸能有4公里。登陆行动只能在高潮时进行,而仁川的高潮只有早上6时59分和下午7时19分各一次,每次时间不到两小时。如果两小时之内登不了岸,那搁浅在泥滩上的攻击舰船,就会成为北朝鲜人岸炮绝好的攻击目标。在这两小时之内,还要压制并占领鸟瞰全港的要地月尾岛,冲过飞鱼海峡——对了,还有那要命的飞鱼海峡,潮汐起伏使其潮流速度达到每小时11公里。要是对手再布上雷,那可就成了通往天堂的最便捷的航程了!别说布雷,只要在那儿沉上几只破船,人家就是把枪扔了,咱也干着急上不了岸!
不行,不能让这个倚老卖老爱出风头的家伙胡来!
得说服他另择良港!
参谋长联席会议的将军们个个义形于色。
不能说他们的顾虑不对,不能说他们的思谋不详,他们都是经过大战考验的沙场老将。他们考虑得非常全面周到——几乎是面面俱到。
但历史一千次地演绎着这样一个事实:
面面俱到的结果,往往是面面俱不到!
同为将帅,与麦克阿瑟相比,他们少了一样最宝贵的品质:
胆略!
受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奥马尔·布雷德利上将委托,陆军参谋长劳顿·柯林斯上将、海军作战部部长福里斯特·帕西瓦尔·谢尔曼海军上将和空军副参谋长伊德沃尔·爱德华空军中将一起前往东京,要去说服麦克阿瑟。
8月23日下午5时30分,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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