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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霍去病搂着真玉挤在被子里叹气,“唉,这回可真是弄巧成拙了。”真玉瞪了他一眼道:“谁让你自作聪明的,活该!”霍去病叹道:“我哪知道皇上会那样做啊。”他越想越郁闷,眉毛几乎连成了一条线。真玉也很烦躁,良久才问:“如果我去将玉偷来,你舅舅会不会因此而倒霉?”
“会。”霍去病点点头,“皇上既然那么说,就一定会那样做。”真玉冷笑了一下道:“那也难不住我。去病,还记得我们以前说好的吗?”
“说好什么?”霍去病忽然有了不祥的预感。
“如果你是计划不成功,就要听我的。”
霍去病一脸黑线,“你打算怎样?我可告诉你啊,不许胡闹。”
“啊哈……好困,睡觉吧。”真玉打了个哈欠窝进他的怀中。霍去病撇撇嘴滑进被子闭上了眼睛——希望阿真不要玩儿的过火……
第二天,霍安发现秦真失踪了……
转眼便是新年了,长安城里忽然传出了一个谣言。谣言是从往来西域和汉地的商人那里传出来的,说是被汉军打跑的伊稚邪新近纳了一位阏氏,封号是汉玉阏氏。听说此女是汉人,据说还是伊稚邪俘获的;听说,这女子十分受宠,连汉朝的太主都比不上她得单于的喜爱;听说,只要是她想要的,大单于必定会想方设法的满足她;听说,这个阏氏姓秦……
当谣言像冬日的雪一般在长安城里遍地开花后,最难过的莫过于大司马骠骑将军霍去病了。当他听说这个谣言之后,先是很冷静的四处调查谣言的真实性。半个月后,他失望了,这些不是谣言,全都是真的。他最爱的阿真背叛了他,嫁给了他的敌人,匈奴的大单于伊稚邪!苦闷难耐的霍去病沉寂了一阵子,接着就开始混迹于长安城的大小酒肆。很多知恋人都知道他对秦真的感情,现在见他如此自暴自弃都觉得很是同情。
霍去病变了,以前,他很少去酒肆和歌舞坊,除非秦真和他在一起。可现在,他几乎天天泡在这些地方。喝醉了就惹事,打架,痛快了就眠花卧柳。胡闹了个把月,连皇上都知道了。将卫青找来之后,卫青苦恼的说,他已经教训过他好几回了,可效果根本就没有。武帝沉思了良久才道:“算了,由他吧。”皇上发话了,卫青也不好再说,只能回去唉声叹气了。可谁也没想到,这一闹,居然就闹出事来了。
长安城里最大的歌舞坊就是流金坊。听说坊间来了个新的姑娘,色艺双绝。霍去病知道后就去了,没几天就和那个女子好上了。可过了没多久,那姑娘就说自己有了霍去病的骨肉。这下,从皇帝到卫青等人全坐不住了。
武帝再次找来了卫青,开门见山地问道:“流金坊那个女子真的有了去病的孩子?”卫青老脸通红,暗骂外甥不知检点。老老实实的点头道:“是,臣已经问过了。那姑娘叫飘零,是一个月前到流金坊的。据说是色艺双绝,十分美丽。去病是在酒后……”言外之意,霍去病不是存心的,而是因失意酒醉才和那女子有染的。
武帝皱眉道:“他不是非秦真不娶吗?怎么会和个歌姬搅在一起?”卫青叹道:“听说秦真已经嫁给了伊稚邪,去病可能是伤心所致。”武帝‘哦’了一声没有说话。他才不信霍去病会这么快就死心,也不信秦真会嫁给伊稚邪。毕竟二人早就好的一塌糊涂了,这个说法不可信。说不定这是两人搞的鬼,因自己不允他们的婚事而故意弄出来的。想到这里,他起身道:“走,去流金坊。”卫青闻言愕然道:“皇上去那里做什么?”
“朕要见识一下那个女人。”到时候是真是假立刻就知道了,想骗他可没那么容易。卫青无法,只好陪着武帝微服前往流金坊一探究竟。老实说,他也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霍去病改变心意。
君臣二人很快就到了流金坊。此刻还不是歌舞坊最热闹的时候,门前的车马不多。武帝四下看了看,就迈步进去了。才一进门,老鸨就迎上来了,“哎哟,二位爷里面请。”卫青不惯这种场面,窘的满面通红。武帝倒还安然,笑着四下看了看,“听说你坊里有个色艺双绝的飘零姑娘?”老鸨点头微笑,“客官也是冲着飘零来的啊,呵呵。”顿了了一下,话锋一转,“唉,可惜二位来晚了。”
“哦?此话怎讲?”武帝信步走到桌边坐下。
老鸨叹道:“如今,飘零姑娘可不再出来见客了。”
“为什么?”武帝依然笑眯眯的。
“哎呀,客官还不知道吗?骠骑将军霍大人已经将飘零姑娘包下了。除了他,谁来,飘零都不见的。”
“是吗?”武帝端起了酒盏。
“可不是嘛,说起来还是我的损失最大。这个飘零色艺双绝,可是我们流金坊的摇钱树。原想着靠她多招揽些客人的,可偏偏被霍大少占了去。最要紧的是她有了霍少的骨肉,这下子连面都不露了。”老鸨夸张的比手画脚,一副捶胸顿足的模样,“我们惹不起霍大少,只好委屈其他客人了。二位爷若不嫌弃,老身帮二位选几个漂亮姑娘来,保证不输给飘零如何?”
“不,我们此来就是为了看看这位飘零姑娘,麻烦你将她请出来吧。”武帝对春陀使了个眼色。春陀会意的送上了一定麟趾金,“去吧,我们主人只想见见飘零。”老鸨为难的说:“不是老身不识抬举,实在是飘零不肯见客啊。”
卫青不耐烦地说:“你要还想继续开这个流金坊就赶紧将她叫出来,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
老鸨叉腰道:“哎哟,这位爷,您好大的口气,别说霍大将军有话在先,就是老身……”
“开店就是为了赚钱,你何必跟金子过不去?”武帝打了个圆场,“霍去病又没在,我们只是见见就罢了,又没叫她陪我们,你怕什么?”摆摆手,春陀又递出了一锭金子。
“这……”老鸨的眼睛都绿了,盯着那两锭金子半晌道:“那好吧,今天我就破回例,二位稍候。”扭着水桶腰,老鸨以最快的速度上楼去了。
不大会儿的功夫,二楼传来一阵佩叮咚,“是谁想见我啊?”清雅的声音将君臣二人的注意力吸引到楼上。只见二楼的栏杆上倚着一个身着蓝衣的美人儿。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脑后,脸上蒙着一块淡蓝色的轻纱。裙衫皆为盈蓝色,外面罩着一件浅水蓝的纱袍。虽然看不见面容,可只要看看她的体态和不觉间流露出的风情就可以断定此女必定美丽非常。
武帝笑了一下,这女子的身形却和阿真有几分相似。看不到面容,不知长相是不是也像秦真。武帝的嘴角一弯,露出一个十分古怪的笑容,“飘零姑娘?”
“是,我是飘零。”飘零优雅的直起身子,慵懒的抬手抚过发丝,“客官有何见教?”
很傲慢的丫头,武帝在心底评价着,脸上却微笑着说:“不知我们可否有幸一睹姑娘的芳容?”
“恐怕不行。”飘零摇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丝红晕,“去病不让。”卫青闻言不禁皱紧了眉头,心说:这丫头还真拿自己当去病的女人了呢,哼!本来对秦真不大满意的卫青在见到飘零之后,感情的天平却迅速的倒向秦真。只是,他也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秦真已经变成了伊稚邪的阏氏,霍去病……唉。说来都是怪他,要不是他没看好秦真,现在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形了。
武帝似笑非笑地说:“如果我一定要看呢?”
飘零似乎有些错愕,不知道这人为什么会这般不讲理。但很快她就镇定下来,既然知道她是霍去病的人还敢这样,就说明他的身份不比霍去病低。思衬了片刻,她笑了,“既然您坚持,奴家就让您如愿好了。”说着就抬手摘下了轻纱。
屏住呼吸的君臣二人在见到她的真面目后都不禁轻呼了一声。她和秦真没有什么相似的地方,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很漂亮。秀眉纤长,凤眼微眯,鼻梁很高,唇角微弯,颊边的酒窝随着她的一颦一笑时隐时现。身材高挑,柳腰纤纤,盈盈不足一握。她缓慢的走下楼,身上的衫裙恰似云朵一般不停的掀动。
武帝暗赞了一声,这霍去病还真是会挑,此女就是比起李夫人也绝不逊色,和秦真相比算是各有千秋了。卫青也觉得这女子的身形和秦真有些相似,同样的高挑,同样的体态修长。但和秦真比起来,这个女人显得妖娆了许多,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一股媚态来。
飘零慢慢走到二人桌前,弯腰一礼道:“这位爷可还有什么要求没有了?若是没有,奴家就先告退了。”
武帝微笑道:“既然来了,何不坐下同饮一杯?”
飘零皱眉道:“对不起,奴家有孕在身,不能饮酒。”
“哦,那就请姑娘不拘什么,唱一个吧。”虽然看到她长的和秦真并不一样,但武帝还是觉得不踏实。
飘零皱皱眉,“霍将军不准奴家再……”
“没关系,就是霍去病在这里,恐怕也不会阻止你为我们献艺的。”武帝步步紧逼,一丝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留,“难道姑娘怕我们吃了你不成?”
“客官自重。”飘零的面色一沉,不悦道:“飘零虽是风尘中人,可也不是任人呷玩之辈。何况,奴家已经是霍将军的人了。您若想看歌舞就去找霍将军商量吧。”
武帝摇摇头道:“不用,我嫌麻烦。”她越是推辞,他就越是怀疑。飘零的神色变得有些难看了,咬了咬唇刚要反驳,好听老鸨赔笑道:“客官莫恼,飘零啊,你就唱一个吧。”然后有低声道:“这二位可不是普通人,你看那位不说话的军爷了吗?那可是霍将军的舅舅啊,你怎么好得罪他呢?”
“啊?”飘零惊的掩住了嘴,“他、他是去病的舅舅?”
“嗯,除了你,这长安城里怕是没人不认识这位大司马大将军了。听话,好生唱一个,便是霍大将军知道了也不会责怪你的。”飘零是留不住了,可不能因为她得罪了卫大将军。他们舅甥怎么也不会翻脸,倒霉的十有八九会是流金坊。
“唉,好吧。”飘零点点头,收起了傲慢之色,对着卫青裣衽一礼道:“飘零见过卫大将军。”卫青怔了一下,皱眉道:“不必多礼。”心里却是百味杂陈,复杂的无以名状。武帝明白老鸨已经认出了卫青,飘零对卫青的态度转变就是最好的证明。
飘零对二人柔声道:“奴家就为二位唱上一曲吧。”牙板轻扣,丝弦微扬,立在桌前的飘零长袖一展,启唇唱道:“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归曰归,岁亦莫止。
靡室靡家,玁狁之故。不遑启居,玁狁之故。
采薇采薇,薇亦柔止。曰归曰归,心亦忧止。
忧心烈烈,载饥载渴。我戍未定,靡使归聘……”裙角飞扬间,飘零已经舞了起来。飘逸的舞姿,醉人的身影像是乘风而来一般,看的武帝和卫青都有些发怔。武帝看了片刻低声问道:“卫青,你看此女可练过武功么?”卫青楞了一下,不明白皇上为什么这样问,敢还是仔细的看了看。半晌摇头道:“应该没有。”他是练武之人,自然知道练过武功的人会有怎样的表现。这女子虽然步履轻盈,但明显缺少那种练武之人所具备的特质。比如,下盘不稳,且舞了没多久就有些微的轻喘,脸也红了。
武帝失望的哦了一声,不会武功啊……
在他二人嘀咕的时候,飘零的歌舞已经接近了尾声,“……四牡翼翼,象弭鱼服。岂不日戒?玁狁孔棘!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
余音袅袅,不绝于耳,飘零以一个很漂亮的回旋结束了舞蹈。面色微红的喘息了片刻道:“奴家献丑了。”卫青没有答话,武帝却拍手赞道:“好,歌好,舞也好。”只是,声音不及阿真的一半,舞姿么……自己没见过。飘零的脸红润非凡,眼中既有羞涩也有骄傲。舞蹈和歌唱可是她锻炼了数年的拿手好戏呢。这个男人倒是个识货的,看卫青对他的态度,不知道此人会是怎样的身份。
就在这时,霍去病来了。进来看见武帝和卫青之后,他很是讶异。随即给二人分别见礼,卫青瞪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扭过了头。武帝倒是很和蔼的笑道:“去病来了,过来坐吧。”霍去病点点头,转头对飘零皱眉道:“你怎么出来了?”神色间带着三分疏离。
飘零咬住唇委屈地说:“是……卫大将军……”卫青暗自翻了个白眼儿,心说:那是我吗?
武帝笑说:“是我。”霍去病忙转头笑道:“原来是姨夫,那就是了。飘零,来,见过我的舅舅和姨夫。”飘零点点头,羞涩的走向二人,刚一蹲身却轻呼了一声歪倒在霍去病的怀里。这一变故使得在场几人都有些傻眼,霍去病连忙抱起她焦声道:“零儿,零儿……她身体一向娇弱,此刻又有了身孕,大夫说不能剧烈活动的。”
“哦……”武帝和卫青都有些尴尬,万一她有什么意外,这责任他们可就担定了啊。
武帝忙道:“赶紧叫大夫吧。”卫青也点点头,霍去病咬着唇道:“去病少陪了。”说完就抱着飘零大步往楼上去了。
武帝轻呼口气,看来这女子的确不是秦真。失望和窃喜在同一时间涌上了心头。失望的是阿真没有回来,窃喜的是霍去病终于有了别的女人。看阿真还会不会说什么他只爱自己之类的话了。可转念一想,既然不是秦真,那就说明秦真很可能就是伊稚邪那个汉玉阏氏!一思及此,他又懊恼地一捶桌面。卫青被吓了一跳,惶恐地问道:“陛下怎么了?”
“啊?没事。”武帝强笑道:“卫青,既然那女子已经有了去病的骨肉,不如就让去病接她进府吧。不管怎么说,那孩子总是去病的嘛。”
“诺,臣这就去安排。”卫青对于飘零的身份没什么好介意的,毕竟当皇后都是歌女出身的时候,骠骑将军娶个歌女也就不算什么了。
于是,飘零很快就被接进了霍府。卫少儿听闻一个歌女怀了儿子的骨肉十分不满。可在卫青和皇后的劝慰下也就不再说什么了,时日久了,也忍不住经常来探望飘零。毕竟那女人肚子里的可是自己的孙子,说不关心是假的。
转眼就过了几个月,霍去病因为此事不再出去胡闹了。这是大家比较愿意看到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卫家、霍家都接受了这个歌姬出身的飘零,相处的也比较愉快。反倒是霍去病对飘零的态度十分冷淡,有时候一天也不说一句话。
眼见飘零都快要生了,当婆婆的可就坐不住了。他几次催促霍去病赶紧娶飘零进门,霍去病却再三推说是不着急。卫少儿见状气急道:“我知道你还惦记着那个不男不女的秦真,可是,她已经嫁给了匈奴的单于,你还要痴迷多久?飘零为人谦和,又有了你的骨肉,你怎么能这样委屈人家?你不要这个媳妇,我还要我的孙子呢!”霍去病脸色一变,“阿真不是不男不女,她是个地地道道的女人,是最好的女人。嫁给伊稚邪必定是不得已的,如果不是你们横加阻挠,她早就是我的妻子了!”
“你……”卫少儿气的浑身颤抖,“我不管,我只知道飘零有了我的孙子,我只认她,别说秦真已经嫁人,就是没嫁,我也不准你娶她!”
霍去病闻言,双拳紧握,半晌才冷哼了一声,甩手走了。卫少儿指着他的背影半晌说不出话来,左右侍女连忙扶住她坐回到榻上。卫少儿顺了口气道:“给我备车,我要进宫。”这事还是要找皇后拿主意,或许请皇后求皇上下旨,去病才会屈服。
进得宫后,她顾不得寒暄,直接将自己的来意告诉给卫子夫。卫子夫听后皱眉道:“去病还惦记那个秦真么?真是的,那女子简直就是红颜祸水啊。”卫少儿叹道:“说的是啊,还好她自己逞能,被伊稚邪掳走了,不然如今的局面怕是更糟糕呢。”卫子夫点点头,低声道:“是啊,的确是走的好啊……”
卫少儿见她沉思,忙说:“妹妹,你看去病的婚事……”
“这好办,回头我去跟皇上说吧。只是这个飘零的为人如何?”
“好着呢。”提起飘零,卫少儿就合不拢嘴了,“人漂亮不说,还知书达理,一点儿风尘味道都没有,待我十分孝顺,连太主都赞她进退知矩,很是难得呢。”
“哦,这样就好。”卫子夫欣慰的笑了笑,“去病的婚事是我最心焦的,皇上也经常念叨。如今好了,难得有好姑娘拢得住他。就这样吧,您先回去,等我的好消息吧。”虽然自己的女儿没能嫁成,可看到霍去病有了归宿,她还是很高兴的。对于霍去病和秦真的事,她多少有些愧疚。只是,这些事她不想告诉任何人。
三天后,霍去病接到了圣旨,武帝让他在月内娶飘零为妻,不得耽误。霍去病接到圣旨之后就在屋里一直发呆,之后就喝的酩酊大醉。可这根本就挽回不了什么,他还是得预备自己的婚事。准确说,他是准备当新郎。而婚事所需的一切,他根本就不关心。
半个月后,骠骑将军的婚礼如期举行了。
霍府门前,车水马龙,人流攒动。前来祝贺的人多的像天上的星星,礼物更是摆满了好几间屋子。卫少儿满面春风,和一群官夫人在偏厅谈笑风生。妹妹是皇后,外甥是太子,弟弟是大司马大将军,儿子也是大司马骠骑将军,儿媳已经有了她霍家的骨肉,她这个当母亲的马上就要当奶奶了。在座的还有谁比她更开心的呢?
吉时已到,众人都瞪大了眼睛等着看新郎新娘。终于,霍去病出来了。耷拉着一张脸,像谁欠了他钱一般一脸的不耐。新娘也被扶了出来,一身凤冠霞帔掩不住她已经粗壮的腰身和硕大的肚子。霍去病看了她一眼,神色更加阴郁了。卫少儿见他神色不愉,忙使眼色叫唱礼官开始。
唱礼官连忙高喊:“吉时已到,新郎新娘拜堂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霍去病冷着脸机械地随着唱礼官的声音动作着,仿佛一具没有生命的木偶一般。
“礼成!送入洞……”
“去病?”门口出现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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