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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等人快马加鞭的赶回了长安,连夜进宫面君。当武帝得知秦真很可能被伊稚邪生擒的时候,怒不可遏的将桌上的竹简全部划拉到地上。指着霍去病和赵破奴等人大骂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不知道秦真她……”勉强将即将出口的话咽回去,对赵破奴几人道:“你们几个回去吧,去病,你留下。”赵破奴紧张地看了看霍去病,弯腰道:“诺,卑将告退。”倒退着出了建章宫,和鲁正等人对视了一眼,轻叹了一声,蔫头耷脑的出去了。
武帝瞪着霍去病道:“你当时在干嘛?”
霍去病早就想好了说辞,低头道:“破奴等人怕我有闪失,不肯叫我上前。”
武帝骂道:“放屁!你是那么胆小的人吗?别跟朕打马虎眼,老实说,当时到底是怎样的?”
霍去病低下头道:“当时,我们都在和伊稚邪的人拼杀,我和秦真离他最近。因见匈奴人多势众,我们就琢磨着拿下伊稚邪。阿真的功夫比我好,抢先一步制住了他,可那些匈奴人也将我们困住了。阿真以死相逼,迫我们离开。她自己……”空洞地叙述着编好的谎言,霍去病心里却一声又一声呼唤着她的名字。阿真,你一定要等我,无论遭遇了什么,你都是我最爱的女人。我一定会去救你,一定会的,千万要等着我啊……
武帝默默地看了他半天才道:“秦真是女人……你知道吗?”
“知道。”霍去病坦然地抬起头,“臣不仅知道她是女人,还知道她一定会是我的女人!”双目炯炯有神地看着皇帝,那里面全是毫不妥协的决心。
“……”武帝没想到他会如此飞坦白,一时之间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霍去病抱拳道:“陛下,臣恳请陛下成全。”武帝烦躁地一摆手道:“先别说这个了,等人回来再说吧。”朕还想请你成全呢,哼。
霍去病咬了一下唇,“诺,臣遵命。陛下,臣恳请陛下允许臣带兵去攻打匈奴。”武帝用手摸了摸发髻,思索着说:“朕也想打匈奴,但这不是小事。朕要跟你舅舅他们商量一下。”毕竟是皇帝,考虑的要多的多。草草结束了这次谈话,霍去病怏怏的离去了。如果皇上不答应,他也要想法子去救阿真,那是他的女人啊。
建章宫,汉武帝盯着地上的竹简呆呆的发着楞……
再说秦真玉,当他们终于跑出匈奴的营地后,真玉就问道:“大单于,告诉我怎么走才能尽快回大汉?”伊稚邪哼了一声没有说话。真玉续道:“不说吗?没关系,那咱们就等着弹尽粮绝,然后一起死在沙漠里吧。”
“你……”伊稚邪怒了,强自压了半天才阴沉地说道:“你就那么笃定一定会逃回去?”
“不知道,这就像是赌博。如果我输了,你就陪着我一起死。其实,说起来我还是赚了。我只是个小小的将军,而你是匈奴的大单于。一命换一命,我不亏。”一边努力的辨认方向,一边随意地跟身后的伊稚邪说着话。
伊稚邪沉默了很久才道:“往那边走。”真玉呵呵一笑说:“想通了吗?这就对了。大单于,我知道你们的人不会轻易放我走的。天上那个黑点儿是不是你们匈奴人驯养的鹰隼?是用来侦查敌情的吧?”她指着天空上一个细小的黑点儿。伊稚邪惊讶地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么远的距离,她是怎么发现的?
“这个嘛,不告诉你。”她是猜的,刚才忽然听到了一声鹰唳,她就故意猜上一猜,想不到还真蒙对了。
“单于,当我看到汉朝的边关之后,会很快放你走的。相信你的人马也会迅速来接应。之后咱们就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将来若是有缘,咱们战场上见真章。”
伊稚邪默然道:“你还真以为你能逃回去呀,要是让你这么逃了,我还有什么面目在匈奴立足?”
真玉浅笑道:“那是你的事,和我无关。”
“……”
跑了一夜,真玉暗自庆幸没有遇上沙暴和流沙,要是向上次一样,她看就完蛋了。白天的沙漠还是那样的热,阳光肆虐地洒在他们的身上,即便是骑马,也足以让他们觉得浑身无力了。真玉新伤初愈,神经又高度紧张,更是觉得疲惫不已。相比之下,伊稚邪倒是好过的多,只管指路,没事的时候该吃吃,该睡睡,完全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第二天傍晚,二人躲在了一处沙丘旁,拿出干粮嚼着,真玉真想将他就这么丢在沙漠里。但临来的时候,于国锻的话不断的在她脑海里闪现——“不要改变历史,否则后世的一切很可能会烟消云散!”郁闷啊,暗自叹息了一声,她有意的不让自己再想这个了。算算日子,霍去病应该已经回到汉朝了。不知道他过的好不好,有没有想自己。小别胜新婚,他们这一别还不知道是小别还是永别呢。仰面倒在沙子上,倾听着远处的风声,看着头上那一弯新月,思念像流水一般涌动在她的躯体之内……
伊稚邪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着那个一脸淡然的女子,心里复杂难言。这个女人还真是与众不同。自己活了快四十年了,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剽悍坚强的女人。她杀了中行说,但他却不想因此杀了她。若不是她挟持了自己,也许……想了半天,结果还是不知道——没发生的事谁也不知道。
吃饱喝足之后,他也倒在了沙子上,有一搭无一搭地问道:“你跟霍去病是青梅竹马么?”
“青梅竹马?开什么玩笑啊。”真玉好笑地摇摇头,“我是在酒肆里认识他的,确切的说是在打架的时候跟他相识的。”
“打架?你们汉朝的女人不是都很斯文吗?”没等她回答,伊稚邪又自语道:“我忘了,你和一般的女人不一样。其实,严格来说,你根本就不算是女人!”
“嗯,说得对,我也一直这样认为。”让伊稚邪意外的是,她完全不生气。只听她淡淡的笑道:“只有在他面前,我才是女人,其他的时候……我只能算是个行尸走肉。”
“为什么这样说?”伊稚邪坐起身注视着她问道。真玉闭上眼睛说:“命里注定。”短短的四个字,倒叫伊稚邪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二人沉默着,仿佛都在睡觉,连沙漠似乎都睡着了,除了天上不断盘旋着的那只鹰隼……
后半夜的时候,伊稚邪倏地睁开眼睛,麻药劲儿过去了。眯着眼睛看了看那个依然熟睡的女人,试探性地叫了一声,“秦真?秦真?”没有反应,抿抿嘴,他悄悄的站起身走到她身边。自己的佩刀就在她手边,犹豫了片刻,他轻巧的拿起佩刀。抽刀出鞘,注视着那张熟睡着的美颜举起了弯刀。
月光如水,锃蓝的刀身被月光映的格外的森寒。可是,这刀却怎么也砍不下去。很久,他才皱皱眉走向自己的战马。当他刚刚坐稳还没来得及动的时候,忽觉腰部一麻,狠狠地栽倒在地。咬着牙抑制住嘴里的低叹,怒气冲冲地瞪着那个依然“闭目熟睡”的女人:要是刚才一刀砍死她就好了!
“你该庆幸你没杀我,否则你现在就不止是中针了,我的绝杀一定会比你更快。”像是知道了他心里的想法,真玉悠然地翻了个身闲闲的说了两句。然后,规律的呼吸声逐渐传来。至于伊稚邪……很遗憾,看来大单于只好就这么郁闷的趴在沙子上睡一夜了。
早上,真玉神清气爽的醒来了。想起昨夜的事,她就觉得好笑。早知道伊稚邪不会安分的,也不想想,她可能睡的那么死吗?昨夜,他一睁眼,自己就已经发现了。当他举起刀的时候,真玉的手已经扣在了绝杀上。十几年的训练不是闹着玩儿的。要比速度,这位叱诧大漠的英雄未必是她的对手。但让她意外的是,他居然没有杀她。为什么呢?良心发现?惺惺相惜?搞不明白啊。
伊稚邪艰难的睁开眼睛——实在是他已经被沙子埋的差不多了。这一宿大概是他有生以来睡的最痛苦的一次了。看着不远处那个神清气爽的正在不停弯腰打拳的女人,伊稚邪觉得自己的鼻子都要气歪了。
活动了一下,还好,已经可以动弹了。抬起头看了看天空,没有发现他的鹰隼。走向自己的马匹,他抬了抬下巴道:“喂,女人,你打算挟持本单于到何时?”真玉收住势子瞟了他一眼道:“其实,你只要送我到边境就可以,我不认识路。”伊稚邪知道自己很可能打不过她,听她这样一说便无奈地说道:“为什么你不肯挟持着我叫我的人马护送呢?”
“我嫌烦。”手搭凉棚极目远眺,前途一片昏黄啊。
伊稚邪哭笑不得地说:“你就不怕咱们因为缺少食物和水困死在这茫茫戈壁之上吗?”
“不会的,最不济就是被你抓回去。你驯养的那扁毛畜生不是吃素的,跟的很紧啊。我想,大队人马与我们的距离最多也就百十里。快马加鞭一刻功夫足矣。”拿起水囊灌了一口,翻身上马。看着伊稚邪爬上马背,她微笑道:“大单于,别以为你是马背上长大的就一定比我骑马好。尽管你骑的是千里驹,可千里驹也怕麻醉弹。”
“你……”伊稚邪为之气结,这女人为什么总要在最后一刻戳穿他的企图?该死!
“驾……”一声呼喝,真玉抢先往前跑去。伊稚邪皱眉琢磨着拨转马头回去,忽见寒光一闪,一枚钢针扎在了他的发髻上。
“别玩儿花样儿,我没那么多耐心。”女人很不耐烦地说:“还有,下一次射出的也许就是毒针了。”伊稚邪盯着那个连头都没回的女人,咬牙切齿的一磕马镫,尾随而去。
慢慢黄沙铺天盖地,不仅是真玉,连伊稚邪也有些紧张了。西域诸国的人就没有不惧怕沙漠的。一想到这杀人不见血,埋骨不用锹的蛮荒地带,没有人敢说不害怕。他就不明白这个女人的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就凭他们两个人,两匹马和那点儿干粮清水,走不了多久就会出事。不过,这样也好,等她体力不支,自己就可以发信号叫左贤王等人赶来营救了。到时候,看这嚣张的女人还能玩儿什么花样。他想好了,这回抓她回去绝不轻易杀了她。他要给她特质一副大大的镣铐,将她栓在自己的脚边以解心头之恨!
傍晚,二人筋疲力尽的倒在地上。伊稚邪皱眉看向远处的天空,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感觉。真玉见他神色有异便问道:“怎么了?”伊稚邪摇摇头掩饰说:“没什么,只是觉得很累。”停了一下,他侧头道:“按照这样的速度,再有两天就可以走出沙漠了。到时候你完全可以自己找到回去的路,穿过这片沙漠后,往北走三天就可以到达玉门关附近了。”说到玉门关的时候,伊稚邪的牙几乎都咬碎了。真玉点点头,“好的,等我见到汉朝的城郭就放你回去。”
伊稚邪思索着问道:“你真的不打算押我回去领功?或者干脆带回我的人头?”
“无聊,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杀你,你很没面子啊?”真玉白了他一眼,拿出干的像柴火一样的肉干,就着水艰难的吞咽着。伊稚邪淡淡一笑,“秦真,你的脾气很对我的胃口,不如你跟我回匈奴吧,我娶你做我的阏氏。”
“咳咳……”肉干本来就很干了,这位还生怕噎不死她似的胡说八道,害她一团肉糜梗在了嗓子眼儿,噎的险些背过气去。伊稚邪见状不禁大笑道:“哈哈哈,难得你也有这么一天。”真玉一边咳嗽一边指着他,直到这口气顺过来才怒道:“再敢胡说,我宰了你喂鹰。”伊稚邪得意的一笑,躺在沙地上啃着肉干哼着小调,心里却几乎要笑翻了。
今夜没有月亮,风也变得有些诡异了。真玉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夜视镜还在霍去病那里,她几乎和瞎子差不多。伊稚邪也在观察着云头的变化,感觉着风向的异动。很久,他才沉声道:“今夜必有沙暴。”
真玉点点头,“沙暴就沙暴吧,听天由命好了。”伊稚邪皱眉道:“女人,我有个提议,我叫我的人马现在赶来,待沙暴过去,我护送你回到汉朝边界。”
真玉看了他一眼说:“这个提议很诱人,不过,我一向不相信任何人。所以,你还是想想呆会儿怎么躲过这场风沙吧。”伊稚邪无奈地说:“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我?你们汉人是不是都和你一样,因为总是欺骗别人,所以也不相信任何人。”
真玉不置可否的将干粮和水袋系好,两匹马也紧紧的栓在了一起。头也不回地说:“别人我不知道,但我是的。”停顿了一下,她淡淡地说:“如果你从一生下来就被人遗弃、如果你自七岁起就必须每天面对各种各样的死亡陷阱,相信你也会和我一样的。”
伊稚邪走近几步帮着她收拾好东西,“你在入汉军之前是干什么的?”
“杀手,盗贼。”
“难怪,我总觉得你身上有股子贼味儿。”
无聊的撇撇嘴,“谢谢夸奖。”
“哼,你连好坏话都听不出来吗?蠢女人。”
“嘁,大单于以前是不是一直在家看孩子?婆婆妈妈的。”
“……”冷哼了一声,伊稚邪赌气地走向自己的战马。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不识抬举,真想狠狠的用鞭子抽她。
半夜,月亮带着最后一丝光亮也躲进了云层。天和地都黑压压的,耳边除了呼啸的狂风几乎什么也听不见了。真玉缩在马肚子那里,裹着毯子注视着对面的伊稚邪。他的眼睛是蓝色的,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自己居然可以清楚的看到他闪烁的眼神。暗自扣住麻醉针,顺便抓住了绝杀。如果他有异动,一定要抢先制住他。很怀疑这家伙带路的诚意,按照他的指引,再往前只怕就离大汉更远了。如果她的判断没有错误的话,走出沙漠一直往南才是正确的路。这家伙却叫她一直往西,也不知道是谁白痴呢。
伊稚邪懒散地看着对面的女人,心里越想越觉得啼笑皆非。想他堂堂匈奴的大单于居然两次被她胁迫,这面子自然是没有了,恐怕自己的名声也早就因此事而一落千丈了。看看那女人表面上一派轻松,实则紧张的样子,他就觉得好笑。她还真是异想天开,以为能逃的掉呢。其实,自己有几次完全可以发信号叫大队人马赶来。但是他没有,因为他忽然觉得和这个女人在沙漠里发疯是件有趣的事。关于指路嘛……他当然不会告诉她真话了,这里再往前走出沙漠,穿过草原就是左贤王的领地了。这个傻女人还是会落到他的手里,嘿嘿。
两人各怀鬼胎的打着如意算盘,静静地等待着那场沙暴。殊不知,人算总是不如天算,这场沙暴将两个人的如意算盘都敲碎了……
,这是现代人都不陌生的一种自然现象。它属于雷暴的产物,沙漠里出现的几率并不高。但是……
当秦真玉吃惊地看着由远而近的黑色风团时,嘴巴张的老大。这真是吗?老天爷啊,自己还真是幸运到了极点。来的时候赶上了流沙,回去又碰上了。等过来的时候,估计他们就是脚底下生根也难保不会被连根拔起。怎么办?谁知道这会把他们卷到哪里去呢?冷汗涔涔的站起身看着那飞速靠近的风团,心里既着急又害怕。人,就算再强悍,也斗不过大自然!
伊稚邪的眼睛也瞪的老大,这也太离谱了。早知道会碰上,还不如早点儿发信号叫自己的人赶过来呢。这回可好,该怎么办呢?忽然,秦真大喊道:“老天,别发呆了,上马,跑啊。”伊稚邪如梦初醒的飞快蹿上马背,快马加鞭的往东边狂奔——这回顾不上什么汉朝、匈奴了,保命要紧。二人飞快的前进着,一边跑一边回头看那的动向。这一看不要紧,把两人吓的魂飞魄散。那竟像是看准了他们一般直直地追了过来。马跑的再快也没有那风的速度快。当两个人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风团已经距他们不过五百米了。这五百米对于来说是眨眼之间。最先被卷起来的是秦真,因为她的马比不上伊稚邪的千里驹。可伊稚邪也好不到哪里去,当他准备身上去抓秦真的脚脖子时,自己也跟着飞了起来。
“啊…………”惊恐的呼喊声被淹没在昏暗的风团之中。之后,那像是达到了目的一般以很快的速度往西南方向移了过去。所过之处像是用梳子篦过了一般,一毛不剩……
左贤王率领大队人马跟在距他们一百五十里左右的地方,焦急地等待着伊稚邪的命令,同时根据鹰隼发回的消息来判断自己要不要及时出击。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单于的命令没等到,倒是派出去的鹰隼惊恐异常的飞回来了。他知道前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忙下令全体将士疾行追赶。待走了没多远,他们就看见了那黑色的。这下,左贤王也不敢随意乱动了,呆愣愣地看着那呼啸着往东疾走了百十多里地,一个回旋又折向西南方向了。算算方位,那边应该是车师和焉耆。沉思了片刻,他下令一部分回去报告阏氏并补充给养,其他的则折向车师国方向……
被卷进风团中的二人连眼睛都睁不开,对方的声音也听不到。能听到的只有呼啸飞风声和自己内心的呐喊。渐渐的,两个人都失去了知觉……
睁开眼睛,伊稚邪低叹了一声,自己居然有多半拉身子都被埋在了沙子里。费劲的爬出沙堆,抬起头四下看了一下,没人。那该死的丫头片子呢?他站起身找了半天,除了他自己以外什么也没有。这可奇怪了,明明是一起卷进来的,怎么只剩他一人了?先别想那个了,还是先想想这是哪里吧。触目之地全是黄澄澄的沙海,其他的全看不见。好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有一个沙坡,只好登上去看看了。费劲地爬上缓坡,终于看到远处出现了一座城池。仔细辨认了一下,居然很像车师国,这下,他可乐了。
车师国只是西域诸国中比较小的一个,甚至比不上楼兰。但因其所处的位置恰巧是各国必争的军事重地而备受瞩目,尤其是汉朝和匈奴。夹在两大强国之间就像是三明治里面那块肉,谁都想先咬到嘴里。这也导致了车师国在汉匈大战之间变成了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没办法,谁厉害,他就只好暂时依附谁,直到公元450年,匈奴围困车师八年之久后,车师王弃城而逃,交河古城被并入高昌,车师国算是彻底的退出了历史舞台。
伊稚邪兴冲冲的往城郭方向飞奔,一路连滚带爬的好不狼狈。当他走了有十几里后忽然发现身后有了马蹄声。回头一看,他就郁闷了,是秦真!那女人居然看起来比他要好的多,因为她此刻骑在马上——他的战马啊!
气喘吁吁的站在原地看着那女人意气风发地飞驰而来,伊稚邪觉得自己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就是救了这个阴魂不散的汉朝女人;最倒霉的就是这女人像附骨之蛆一般时刻跟在自己身边!
秦真玉并非有心要和他凑在一起,实在是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而离自己比较近的有人的地方就是前方那个城了。她也没想到会碰上狼狈逃窜的大单于伊稚邪。勒住坐骑,好笑地看着气喘如牛的小伊同志,心里不断的感叹:世事难预料啊。伊稚邪没好气儿地问道:“你的马呢?”
真玉两手一摊,“不知道。”
“你……”算了,要心平气和,万一这女人一气之下策马而去,自己就只好走着去车师国了。想到这里,他勉强平和地说:“前面是车师国,补充了水和食物,吃饱喝足,我就可以送你回大汉了。”真玉不置可否的看着他,伊稚邪无奈,只好说:“秦将军,一起走吧。”
“好,我无所谓。”真玉一夹马肚缓慢前行。伊稚邪嘴角一抽,“你不会是想让我走着去吧?”真玉微笑道:“男女授受不亲,我没将你栓在马后面已经是很仁慈了。”
伊稚邪,“……”咬牙切齿地瞪了她一眼,心里明白她说得出,做得到,自己可不想把人丢到车师国去。
就这样,一个骑着高头大马在后面当看守,一个筋疲力尽地在前面当俘虏,走走停停的一直快到城门前,真玉才伸出手道:“上来吧,大单于。”伊稚邪喘着气侧头看向她,不明白这狠心的女人怎么会忽然变好了。
真玉看出了他的想法,抿嘴儿一笑道:“别多想,你好歹也是匈奴的大单于。就这样像遛狗一样遛你进城,你一定会很没面子的。上来吧,但是千万不要耍花样儿。”她不说这个还好,说完这个,只见伊稚邪两眼一翻,竟然昏过去了!
哭笑不得地看着直挺挺倒在地上的某人,真玉是即好气又好笑,还真没见过被自己气死过去的男人呢。撇撇嘴,她跳下马走到伊稚邪跟前蹲下,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喂,你不会吧?这么没用啊?真是服了你了,难为您是怎么混上这单于之位的。”见他还是没反应,只好走回马跟前拿下水囊,自己先喝了一大口,之后又含了一口,走回来照着伊稚邪的脸,“噗……”的一声尽数喷了了上去,接着伸手照着他的脸左右开弓扇了有几个大嘴巴,“喂,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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