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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让李云僧自己吓了一跳。“怎么了?不可以有非份之想……”心里的声音说。忽然间,脑海里浮起妻子惠敏不笑时显得严肃的脸,好像在警告他似的。
他对自己目前的处境苦笑了一下,并不习惯飞来艳福。
从外表看来,李云僧是个公正不阿,除了开会报告外都不多话的男人。
事实上,他心里很嘈杂,某个开关一旦被打开,就好像一台错乱的收音机,频道里充满各种声音,有时还怀疑自己是否有双重或三重人格。他已习于跟自己做各种对话。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对自己说。“别想太多,赶快扶她上去!”
这是一栋四层楼公寓,她的住处位于五楼的加盖违建里。
五楼。很窄的梯子,每层阶梯甚至没比他的脚宽多少,真不晓得当初盖房子的人有多么瘦小,才会盖出这般大小的楼梯。
“谢谢你喔……”廖紫娟一路意识模糊地说着。
总算到了门口。
“嗯,谢谢你,爱你喔。”她在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全身又倒在他身上,他只好用手臂承受着她的重量。
什么时候“爱你喔”也变成年轻人的口头禅了?他在公司听过他们彼此如此亲腻地开玩笑,因此并没有误会她的意思。“这个女孩,如果不是遇到我,她真的会陷自己于险境啊……”李云僧拍拍她的肩:“快睡觉,好吗?明天是星期天,你可以好好休息。”
“谢谢喔……”忽然之间,她上前亲了一下他的脸颊:“你是好人,上天会保佑好人。”
仍然醉言醉语。
“要进来……坐坐吗?”她的唇瞬间逼近他的脸。
“这样不好……快去睡!我得走了,我太太……不喜欢我太晚回去!”他愣了一下,硬梆梆地说道。在寂静中,他的声音显得洪亮了些。赶紧把她推进门里,他快步走下楼梯。
他还真佩服自己的定性,把门轻轻关上了。“这样的女孩,迟早会出事的。”他想。如果她一直对陌生人这么放得开。
何况,她是丰腴美丽的。只要靠近点,她的青春气息就会扑鼻而来。她口中的“中年人”,其实是无法自我克制的。
“记得锁门。”这是他最后提醒她的话。
6这个晚上,廖紫娟是故意喝醉的,她心里很不舒服。那不只是一颗眼睛里的砂子,而是好像有人强迫她小小的胃吞下一头大象。
她看见她的情人挽着另一个女人的手离开,连回头看她一眼也没有。她装疯卖傻了一整个下午,想假装自己很高兴、假装自己不受影响,才在那儿和男同事们玩喂食游戏。她想故意让他看到,看他会不会生气。
他只是看了她一眼,皱了一下眉头。然后,继续以情圣的姿态和带笑的嘴角对他身边的女人嘘寒问暖。绝大多数的时候,他都紧紧握着那个女人的手,好像怕她跑掉似的。
公司旅游,本来让她高兴了好几天,最近他越来越忙了,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来找她。她好不容易可以在大白天里,跟她的情人一起出来,在郊外走走。虽然没有人知道她和他是什么关系,但这样还是有一种“爱情公开上市”的感觉。
为什么多出了一个女人?他的态度很清楚了,那个女人比她重要。而那个女人也以胜利者的姿态,宣称他是她的战利品般微笑着。
到底在他心里,自己是什么东西?
她好想问,却不敢开口。
她好痛苦,胃里汹涌的酒精比不上她内心的痛苦澎湃。
就算喝得很醉,她还是记得他的手臂紧紧圈住她身体的温暖,也记得他的每一个表情。他不是叫她“公主”的吗?为什么这一切发生在美丽夜晚里的事,到了白天,就不存在他的记忆里?白天,他永远像一个她不曾相识的陌生人……
7迷迷糊糊睡了不知多久,廖紫娟在黑暗里睁开眼睛。
“天还没亮呢。”又是一次宿醉难耐的清醒。
她其实不喜欢喝酒。不管是什么酒,都很涩、很苦、很不顺口,她只喜欢酒后的那种醺醺然。天旋地转,头晕目眩,让她忘掉所有不愉快的感觉。
第一次喝醉时,一直睡到第二天黄昏,她觉得好幸福。“好像死掉一样睡着。如果醒来之后能够变成另一个人,该有多好。”在日记簿里,她这样写着。
不过,随着越来越常喝醉,身体好像也起了一些变化。每次喝醉后,她不再那么容易大睡不醒。
夜半里酒醒,一个人面对着黑漆漆的房间发呆,真不好受。这时候,嗅觉份外灵敏,她会感觉到整个房间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好像有无数霉菌正在分裂繁殖。
这种清醒是会刺人的,让她想起很多不愉快的事。她知道,自己从小就不是个快乐的孩子,不像大家表面看到的那样。
同学们以前在毕业纪念册上的留言,都形容她“乐观、爱笑、开朗、活泼”,只有她知道自己不是。
好像有一个忧郁的老灵魂一直住在她的身体里。
面带微笑比较容易活下去。
自从妈妈离家出走后,她就没有真正笑过。大人的事情她不太明白,只是从小就疑惑着,为什么自己这么倒霉?别人的爸妈、别人的家庭都不是这个样子。别人的爸爸,不会将自己的女儿当成老婆离家出走的出气筒和代替品,不会骂她“淫妇”、“荡妇”。
她多么希望自己是个真正的公主,一个普通的公主就好,至少有人疼。
“不要再想了。”她对自己说。
头好痛,好想喝杯水。租来的顶楼违建小房间,连厕所都要和其它房间的人共享。从厕所的小窗望出去,就是乱葬岗,有时她彷佛看见了传说中的幽幽鬼火,在诡异的黑暗中飘荡。
电饭锅、热水瓶、鞋子、衣服,分散在小房间各个角落。虽然她已经尽量把它们摆得整整齐齐,但是,在这狭小空间里还是有各自为政的感觉。房间的主角是一张单人弹簧床,没有床架,是公司里头的一位大哥搬家时送她的,她千辛万苦借了一部机车,像耍特技般,把它搬回家。
转开灯,天?。热水瓶旁的金鱼缸里,唯一的狮子头小金鱼已经浮在水面上了。
“昨天还游得好好的……”她想,鱼真是一种干脆的生物。前一天看起来还健康活泼,活得好好的,一转眼就变成了小小浮尸。金鱼这种动物,几乎是想死就死,一点征兆也没有。
还好,这不是第一次的经验了。
从她住在这里开始,这个小金鱼缸里,已经换过十多条金鱼。
金鱼缸是她第一个男朋友送的。
男朋友是她念书时的同学,两人一起从南部乡下来到台北,他一边升学一边打工,她就业。两人曾经像小夫妻般紧紧依偎,在这个下雨天会漏水的顶楼房间里。
他们唯一的烹煮工具是一个老旧的大同电饭锅,她还会用同一个电饭锅煮饭和做好几道菜,两个人一起吃,就像享受豪华大餐似的。
以她的薪水,他们只租得起这么偏远的小房间。
她对于简陋的生活并不在意,在她心中,爱情比面包重要得多。
不久,他搬出去了。他很坦白地对她说,他想追求自己的同班同学,他们比较能沟通。
“我哪里有问题?你可以告诉我,我可以改啊。”
她本来还想挽回。
接着,他说,其实是他父母反对他和她交往。
“怎么会?上次他们来,我还请他们吃饭,他们不是很开心吗?”
“他们说我太年轻了,不能这么早定下来。”他回答。
越想越不对。那么,他换女朋友,只是为了不要太早定下来,所以多交几个玩玩吗?
后来,她跑到他们学校去,才发现了真相:那个女孩跟她不同,是个典型都市女孩,开着一部红色跑车,在学校里是很拉风的人物。
那个女孩有对有钱的父母,不像她,什么都没有,还很怕回家。
“这个房间里,除了蟑螂,只剩下我一个生物了。”半夜清醒的紫娟喃喃自语,水瓶里没有水了,她索性喝一大杯自来水,一嘴含氯的呛味。
就在这时候,手机响了。
竟然是他打电话来。
“嘿,是我……”电话那头的声音,还是那么精力充沛。
“噢,你……你还没睡?”
“还好吗?我走的时候,看你喝得半醉了。谁送你回家?”他的语气中彷佛有一丝关心,让她暗暗感觉欣慰。
“李协理。”
“那我就放心了。他是好人。你还好吗?”
“没有你,我不好。”她用撒娇的口气说。
“我就知道。我等一下去找你……事实上,我已经在半路上了。”
“噢。你真是的,一点都不累吗?”她的语气中有着惊喜。虽然,头还因为喝了太多酒的缘故,像个快爆炸的汽球。
她心头一酸。有空了,才想到我。她很想故意这么撩拨。
“我想陪你。”
这就是他,永远有办法四两拨千金。他好聪明,她喜欢聪明的男人。有一点年纪的男人,不像她爸爸的男人。
“你回到自己家了?”她问。她知道他一定会送苏菲亚回去。
“我去接你,嗯?星期天不上班,我陪你。”他总不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无论如何,心里有股暖流。他的准未婚妻,英文名字叫苏菲亚吧。苏菲亚是名门千金,周日上午都要陪父母上教堂,中午还要固定跟家族聚餐。
在还没有正式娶她之前,他不必参加这些聚会。廖紫娟不知道,他还有几个星期天可以有空来理她。
她没办法怪他,是她喜欢他的,他的眼神很吸引她。
他比她大上十二岁,应该很世故才对,可是,他却有种天真的神情,无论他对她说什么事态,都不像在说谎。
她开始打扮自己,对着镜子微笑。她有着丰润的双颊、尖尖的桃子形脸、一双往上翘的眼睛、不必修就自然有型的浓眉。
她喜欢笑得雍容华贵的样子。身高足足有一七○,可以比美女明星,还有一双只要穿迷你裙就能吸引大家眼光的雪白长腿、丰胸细腰。邻家的姑姑婶婶都说,她和她跑掉的妈妈很像。
廖紫娟不怪妈妈。她在成长过程中早就可以体会,妈妈为什么要跑掉。就像她现在,也已经跑掉了,远离爸爸的掌握。现在梦到他,还会做噩梦,吓出一身冷汗。
在半夜里打扮有点奇怪,好像女鬼一样。昨晚的妆还没卸掉呢。还好她的皮肤一向水嫩,只要把粉底轻轻擦上就行了。
换上T恤和短裙。
远远地,她看到他的跑车飞驰而来,车灯越来越近。
那是一辆银色的SLK跑车。
“上车。”他温柔地命令着。
他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放在她大腿上,用指尖轻碰她的肌肤,像弹钢琴一样。
“我们要去找第二十座皇宫,我的小公主。”
她一看到他,所有埋怨和不愉快的想法都消失了。她好喜欢听他这样说。
他总是精力无穷地进行着他想做的冒险,像个永不知足的少年。
第二十间汽车旅馆。他说,要带她去不一样的汽车旅馆。出发前,他总是做好调查,靠着卫星导航,直驶目的地。车子往南,高架道路下,城市和乡野,都还在熟睡中。
第二十间汽车旅馆,代表第二十次做爱。
她还记得,第一次和他上床的情形。好新鲜的地方,房间好豪华,就像她梦想中想要的家。什么都有,她差点想把房间里头所有的沐浴用品全带走。
那是公司附近的汽车旅馆。午休时间。那个时候,他已经认识苏菲亚了。
她一进公司就开始喜欢他,就像一只饿得可怜的老鼠,不得不盯着那块沾满糖汁的黏鼠板一样。
他和办公室里的其它男人都不一样。
看得出来,他是个勤于运动的人。宽阔的胸膛、平坦的小腹,总是穿着笔挺的西装,同一个月里每天都更换不同的领带,脸上总带着微笑。
金融机构里的男人,很少是这个样子的。他对所有人都一样好,连管清洁的那位阿姨看了他也眉开眼笑。
苏菲亚第一次到办公室来找他,他正在会议室里开会。
“他在开会。你是……他的客户?”廖紫娟怯怯地问。
“不是。呵呵呵。”苏菲亚神秘地摇摇头,开朗地咧嘴大笑。
“他的朋友?”
她点点头:“他知道我会来,我可以等他。”
她很大方地坐在张百刚的办公室沙发上。
不久,她看见另一个副总裁千里迢迢地从自己的办公室走过来,和苏菲亚寒暄。原来,她是总裁的侄女。
廖紫娟并不讨厌苏菲亚。苏菲亚对她很好,知道她的主要工作是替张百刚打杂,所以刻意讨好,送她一瓶叫做“Truelove”的香水。
那也是她的第一瓶香水。现在正洒在她脖子上,散发着初开玫瑰的芬芳。
三十岁的苏菲亚身材中等,一头利落短发。和不少生长在国外、喜欢海滩运动的女孩一样,有着壮硕的身躯和圆肥的臀部,笑起来像刮大风一样。她一看,就知道那不是张百刚真正喜欢的类型。
两个人的样子差太多了,怎么看都不像一对。
她对张百刚印象很好。一个新进员工,没人理,他是第一个对她表示友善的人,一点架子也没有。人家说他是总裁面前的红人,可是他却一点架子也没有。不像有些主管,对上头鞠九十度大躬,但使唤起新进人员,却像叫狗一样。
她每天上班时都痴痴看着张百刚,他桌上没茶水了,就立刻去倒茶;也会主动问他饿不饿,要不要帮他买餐盒。他加班的时候,她敬业地留下来陪他,假装认真工作。
好像就是苏菲亚第一次到办公室的两个礼拜后,不知不觉地,他的手在没有人看见的时候,巧妙地握住了她的手,渐渐往胸部挪移。
她有一点罪恶感,但事实上,心里不断在欢呼。好像有个声音说:“我就知道这才是对的,你喜欢的应该是我才对!”
某个晚上,她关灯要离开的那一?那,他问她,要不要他送。
他很安份地送她到家。同样位在郊区乱葬岗旁的住处。在她说再见时,他扳过她的腰,手恣意地在她身上探索着。
他喘气声浓重,而她没有拒绝。
“要邀请我上去喝杯咖啡吗?”
“我家没有咖啡。”
“那……喝茶?”
“我家没有茶。”
真正的原因是,她不想让他看见她那漏水的小房间,不适合他的身分。
那一辆银光闪闪的车子驶进这一处彷佛停在三十年前的小区,对此地居民们来说,已经很刺眼了,绝对是格格不入的存在。
“哇,你拒绝得真爽快。你是乖女孩,对不对?”
她心里苦笑。
“有男朋友吗?”
“目前,没有。”她诚实回答。
“曾经有吗?”
“有。分手了。”
“那么,我可以跟你吻别吗?”
她没有拒绝。
好深的一个吻,好像要把她胃里的养分全吸出来似的。很强势,但是又很温柔。她陶醉了。比较起来,以前那个初恋男友青涩的吻,总是用牙齿碰撞她的牙龈,显得索然无味。她曾以为自己不喜欢接吻。
他的吻很成熟、很甜,让她忘了自己是谁。
“你像一颗水蜜桃,吸引我把你吃掉。我误会了吗?来,喜欢我请点头,不喜欢请摇头。”
她呆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好,我就知道。”
关系往前迈进了一大步,她有点犹豫。他的女朋友是大老板的侄女,坦白告诉他:“我喜欢你”,到底对不对?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他用最快的速度发动车子,头也不回地走了。那一?那她有点难过,好像盛装的灰姑娘错过了期待中的宴会。
不过,他并没有让她等很久。第二天中午,他当着大家的面叫她:“我午餐时间出去跟客户谈合约,紫娟,有空帮我做记录吗?”
她当下确实犹豫了一下,但无论如何,就是没有办法拒绝他的召唤。紫娟乖巧地拿着笔记型计算机跟着出去,踏出办公室的那一?那,她也走上了一条不归路。那一秒钟她老早就知道了,他不是真的要她去做会议记录。
她一踏进他的车里,他又吻她一次。绑上了安全带的她像一只无助的羔羊,顺服地接受了他的吻。他的嘴里有淡淡的薄荷烟味道,她从那个时候开始,就迷恋起他嘴里的味道。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好吗?”
她没有问要去哪里,静静等待着他的答案。
他左手开车,右手握着她的手,很镇定,好像今天发生的事与过去没有什么不同。
那是公司附近的一家豪华汽车旅馆。等了十五分钟才有空房。真令她讶异,才中午,生意就那么好。“大家好像都不用上班……”她很紧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么说只是为了化解尴尬。
“所有人都需要忙里偷闲吧。”他扬起嘴角,把她的手握得更紧。“我们等一下,好吗?”
他开始跟她介绍车内放的音乐,他说他听的都是法国香颂,女歌手的声音黏黏的,很温柔,好像喝过酒才开始唱歌。
十五分钟后,车子开进车库,一进门就是金碧辉煌的房间,天花板上粉蓝、粉红和粉橘色的灯光交织着。她像参观某人的新居般,东瞧瞧、西摸摸,红色天鹅绒大床旁就是透明的浴室,有座巨大的按摩浴缸,马桶只用玻璃隔起来。一点遮蔽也没有。
“如果将来能有这样的套房住,多好。”她心里这么想。
“哇,厕所没有门……”那是她唯一不满意的地方。
“没关系,我不看你就是了。”
“你常来这种地方吗?”她问。一出口就知道自己不该这么问话,好像在调查人家底细。
他没有正面回答:“中午在这里休息很舒服,不是吗?”
“嗯。”
“你愿意吗?我从来不会强迫别人。”他的脸逼近她。
无论如何,他的眼神看来那么诚恳。
她说:“关上灯好吗?”然后,乖巧地上了床。
床很软很软,像流沙一样,好像要把她吞没似的。在那一刻中,她被初恋男人伤害的伤痛,都融化掉了。
他的动作很温柔,但温柔中又充满激情与冲动。紫娟有点紧张。她情不自禁地比较起她的第一次经验……和初恋男人的动作相比,这时候的感觉好太多了。
过去只是年轻的躯体被荷尔蒙驱使所发出的饥渴?喊而已。以前她并不喜欢做爱,只是觉得“既然决定和你在一起,那么,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每次,一阵冲撞后,她会听到男友发出解放式呻吟,而她只觉得好空虚。如果说现在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如同置身豪华宫殿,比较起来……过去和初恋男友的床上经验,简直就像住在贫民窟里―没有节奏,莽撞而匆促,除了发泄之外,没有任何其它美妙感觉。
8他在最高潮的那一?那,像一把拉满弦的弓,而她觉得自己像一张飘扬在蓝天里的风筝。
之后,他弓身从背后抱着她,轻抚着她的头发。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哭了。他是第一个这么温柔对待她的男人。
“你舒服吗?我的公主?”他在床上很体贴,每个动作,都很在意她的感受。她没有问他,他到底喜欢苏菲亚还是她,但她心里这么认为:至少在这个时候,她比苏菲亚更像一个公主。
结果,那天下午三点才回到办公室。
如果同事们心够细,就会发现她走进来的时候,头发飘散着不一样的洗发精气味,眼神里多了一丝难解的神秘色泽。而他脸上的一层阴绵绵的雾被风吹散了,笑容变得更干净开朗,笑起来一口白牙显得更明亮。
“整理好了记得给我。”他走到她座位来这么说。他的手离开桌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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