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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黎果和高远只是京石两地之隔,两人闹了误会,有了矛盾,过几日见面一澄清,解释安慰一番,尚且无事了了。
然而,事实往往跟如果大相径庭,毕竟一个人远在他国,他们之间才会导致这样的误解,而且这种事不发生也罢了,本来就已经很难维系感情的坚定,发生以后更是命悬一线了。
自从黎果和高远电话里吵架以后,整整一个多月的时间,彼此都没有联系。
黎果的店面也装修好了,开业前该做的准备工作也基本快完成了,因为忙碌她也基本忘了跟那些纠结的情感问题较量,内心的苦楚失落地被赶在身体之外,无缝可入。
同时,她也没去想高远为什么也不主动跟她联系,他在忙自己的事,还是在忙接待妻儿的事,似乎都无从挂怀了。
这样很好——黎果偶尔在倒头就睡之前的几秒钟,会自顾自地肯定一下。
眼看着自己的小店一步一步搞起来了,黎果心里很有成就感,这可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做自己喜欢的事啊!尽管也还不敢称之为“事业”,但为做到尽善尽美而用心付出的智慧和体力都很值得。
这几天,她除了跟一家即将帮她做开业活动的公司谈具体的细节规划,还在不停地物色店内的帮手。不过,见了好几个,都感觉不好,或者说不够投缘。
这天下午,好久没联系的洋洋突然打来一通电话,这也让黎果灵机一动,这个亲切、大方,形象又阳光的女孩不正是一个很好的人选吗?
“洋洋,你还在北京吧?”黎果有了这个想法,立即试探性地问洋洋目前的状况。
“在啊,黎果姐。”
“呵呵,怎么想起给我来电话?是不是有什么好事要通知我?”
“嗯,也算是好事吧。”
记得上次,洋洋打电话给黎果,还是因为小孙提出跟她分手的时候。黎果当时充当了一个痛苦倾诉的聆听者,还以过来人的身份细心地劝解了她一番。
而今,听洋洋的口气,显然已经没有那么幽怨,仿佛重新恢复了原来阳光可人的本色。
“什么事?快说说吧!”
“我们和好了。”洋洋停顿了片刻,才有些羞怯向黎果地吐露了实情。
“哦?是吗?小孙也回北京了?恭喜你们!”
“也不是,他还在上海,我准备过去找他呢。”
“啊?怎么个情况?”
黎果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好像有些小失落。不仅仅是因为她想让洋洋过来帮忙的事泡汤了,而是这件事让她感觉有些诧异,或者说凭直觉能感到洋洋欲言又止的口吻,似乎隐藏着什么事。
“我们很快就要结婚了,我打算去上海陪他。”
“哦,这样啊!我还是恭喜你们,祝福你们!你这么一说让我都有点嫉妒了,呵呵。”
的确,听到这个消息,黎果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这让她想到了自己,想到了她仍然看不到摸不着的未来,从某些方面,她觉得洋洋的遭遇跟她有一点点像,一样是被男友突然提出分手,一样是经过一些难以磨灭的心灵创伤,一样是执着于一份旧感情,一样是义无反顾地投身到过往的未了情中……
但是,她们之间又有很多地方不同。之前小孙为何无情抛弃她,而今又为何返回来娶她暂且不论。至少洋洋在很短的时间里,又赢回了小孙的心,并且两人马上就要步入婚姻的殿堂,这也算是尘埃落定、修成正果了吧!而黎果呢?她不知道该如果定论她的未来,也真的不知道高远与她还有没有未来。
“谢谢,其实我们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洋洋说着说着竟然哽咽起来,这更让黎果预感自己直觉上的正确。
“到底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黎果姐,我过几天就离开北京了,虽然我是去结婚,而且我也很愿意跟小孙结婚,我爱他,可是,我心里很难过,不知道将来到底会怎样,我真的不敢去想,我害怕自己会没有勇气去面对!”洋洋越说越伤心,说到后来竟然泣不成声了。
“是不是有什么事?如果没有想好就先不要急着做决定,你怎么哭成这样?先别哭了好吗?洋洋!”
黎果有点听不下去了,她也被洋洋感染,有种想哭的冲动,于是急切地冲手机喊了几句,想制止洋洋的哭声,生怕自己忍不住也跟着哭起来。
“嗯,我不哭,我应该坚强点,要不然小孙肯定也会很伤心,他又改变主意就完了。”
洋洋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自我安慰似的又反复警告了自己几次。黎果在电话这头听着这些话,不由地揪心不已。
“洋洋,要不然你来我这儿住几天吧?”
黎果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没经大脑便说出这么个建议。
“那样好吗?黎果姐,我去找你方便吗?”洋洋听黎果这么一说,竟然真的跟握住一棵救命稻草一般。
“方便!反正我是一个人,你来有什么不方便的!”
“哦,那我明天去找你吧,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再不说出来,我就快憋疯了!”
“好,你来吧,我随时欢迎。”
“谢谢你,黎果姐,没想到每次我心里难过了都是你来安慰我。”
“这没什么,我们是朋友啊。”
“嗯,你这个朋友我认定了,而且是一辈子的。”
洋洋表达完自己的坚定和感激,便挂掉了电话。黎果却因此陷入了深思,为一个小她几岁的女孩儿,也为自己。
第二天下午,洋洋果然来店里找黎果。
她帮她做完了一些琐碎的事,便随她回了家。这两个人一时间混得跟亲姐妹一般,一起去买菜,回家一起动手做饭,一起享受美味,边吃边喝边聊,气氛融洽到彼此都没有找到机会提起前一天电话里的伤心事。
直到夜里,两人躺在同一张大床上,双眼望着天花板时,那注定不可回避的不速之客才不请自来。
“他家本来说要贷款给我们买房子,等我一去上海就结婚,可我坚持不要房子,去了也是跟他父母住在一起。”
“嗯,她家对你还不错,在一起也挺好的,你别想那么多了。”
“其实,他一直不同意,是我坚持求他的父母,他们才同意的。”
“啊?洋洋,到底为什么?你这样做值得吗?你又何必如此呢?”
乍一听,黎果还以为洋洋是硬贴上去,非要跟人家结婚不可似的,她第一反应就是强扭的瓜不甜,所以都开始想办法劝她不要草率结婚了,可接下来洋洋说出的缘由,却让她顿时变得无言以对。
“就是因为他爱我,才跟我分了手,黎果姐,你知道我当时听到他的消息是什么感受吗?我恨自己,恨不得抽自己的耳光!我一直以为是他有了新欢所以才绝情地跟我分手,所以我后来为了报复他,还故意跟好几个男生上过床!我太傻了,现在想想,那样做不仅报复不了谁,反而是让自己堕落到不堪的地步了!”
“唉……”
听到洋洋这样直白地说出自己失恋以后的失控行为,黎果竟有些语塞,深深叹息一声,不知如何回答。
“我想好了,我不后悔!真的,黎果姐,小孙他……”
洋洋刚说到这儿,便又开始哽咽。黎果见她如此,急忙问道:“他到底怎么了?”
“他日子不多了,都怪我!我应该早点知道这件事,那样陪他的时间还能多一些。”
“啊?你说什么?什么日子不多了?”
骤然!黎果吃惊地听到了这个预料之外的消息。
接下来,洋洋流着泪跟黎果讲述了小孙和她分手的真正原因,还有他们怎么又重新联系,洋洋又是怎么跪地求到这桩婚姻的。
那次分手原来是小孙事前计划好,有意造就的,他在单位的例行体检中查出了自己患上了血液疾病,后来复查时医生诊断说他的病很有可能在短时间内就威胁到生命,而且目前也根本无法判断还有没有希望治好。
于是,他便回到了上海,并且不说明理由便跟洋洋提出了分手。他的父母为了给他治病基本花光了积蓄,而且也把本来准备给他们结婚用的钱也花了个精光。这期间,小孙为了不让洋洋知道这个噩耗,不影响她将来的幸福,有意让全家人都疏远她,让她彻底死心。
几个月后,洋洋偏偏从他的一个朋友口中知道了这个消息,打电话未果,便直接坐车去了一趟上海,才证实了事情的真相。
当时,小孙已经开始做阶段性的化疗,到底是不是能闯过这一关还很难预料。洋洋看到这样的事实心里很震惊,她一度变得十分矛盾、痛苦,发生这一切都已经足以证明小孙对她至真至深的爱是多么难得;同时,那个可怕的未来却让她更加难以承受。
那晚,黎果和洋洋都失眠了。
对于洋洋来说,也许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反而轻松了许多;而对于黎果来说,这件事却让她犯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病,像是身体被注入一种无可探知利害的有机病毒。
她和洋洋都曾经因为受过伤害而不再相信爱情,不相信男人。可这件事又证明了什么?现在,活生生的伟大爱情就摆在黎果眼前,这感情像针一样刺中了她的心尖,而且逼得她无路可走!
黎果反复在想:“难道,我错了吗?”
她也曾不顾一切、全身心地去爱过,也曾毫无二致地信奉过完美和忠贞;一直以为爱情中最大的幸福莫过于随时可以从对方那里找到默契,这种默契可以升华成任何意义上的坚定和无私付出,都可以让两人对彼此坚信不已。
可是,她现在已经不知不觉地对爱转变了态度。她的心开始经不起时间和距离的考验,不再百分百信仰不离不弃的爱情,甚至还会有意无意地猜忌对方。理由很简单,事实的发展方向总是跟人口中的“美丽谎言”大相径庭。
黎果自知,她已经变了,毫无回天之力。
也许,是因为世间上演着太多爱情的阴差阳错,所以很多人都在执着的路上,不知不觉地迷失了。如今,黎果不想再企求什么完美无缺的浪漫爱情,也不再一味执着地在灿烂炫目的理想中寻找真情,她已经被感情流放了。
唯一的活路就是,在这场无限期的流放过程中,自己生长出爱情的免疫抗体。
都说经历过了便会学到如何把握,可在心灵深处,每个女人都在以不同的方式不停歇地捕捉某一天的尘埃落定。可以不盲目随性,可以冷静对待任何近在咫尺的诱惑,可以随遇而安,可以隐藏真情,什么都可以!唯独不可以放下这颗渴望安定的心。
谁都一样,都逃不过造物主给男人女人早已设好的圈套!
真的有人可以潇潇洒洒地“重新开始”吗?
黎果没有答案。
这世上招摇过市的那些屡败屡恋的勇士们,是不是都有一副坚不可摧的肉体盔甲?
她这样怀疑过。
正是因为以往曾经有过的幸福和悲伤铸就了现在的结果,对她来说,那些真实可靠的幸福转眼即逝,带来的痛却是如此根深蒂固,没有什么所谓真凭实据可以推翻它的存在。难道这就是她思想上的自我刑罚?
每个人都会被自己已经形成的某种固化了的判断体系所左右,而不会像一个旁观的智者一样正确地看待身边的事和人,正确地理解生活,黎果亦是。
我们一生都在期盼一份真挚的爱情,女人使然,男人亦如此;直到烦,直到失败,直到害怕,直到泄气。没辙了,随便什么孤独呀,放纵呀,迷惘呀,粗俗沦落啊,便开始相互侵袭。总以为庸俗是别人的——看着一个个受过伤的女人、男人像赶场一样相看对象,又匆匆地随便与什么人共同完成人生的重大任务,拍拍胸脯暗叹一声,终于嫁出去了、娶到老婆了!哪管以后还有不适合、不幸福、不自由的故事发生呢。
黎果从心里不愿那样麻木地随波逐流,宁可继续自以为是、自命清高,与强行监禁在心底的激情、狂热相对抗也不做屡败屡恋的勇士,可到头来却发现,其实自己也不过庸俗、自欺而已。
距离黎果的小店开业只有两三天时间了,一切也都准备就绪。黎果给这个书吧起了一个意蕴悠长的名字——“等吧”。
她想,岁月会偷走等待,寂寞却乘虚而来。
来这里的人,无外乎是用读书的时间等人、等雨停、等风止、等心静、等爱歇、等疲倦消失、等幸福来临……
就像她自己,等爱情的免疫抗体在时间游走间缓缓生成。
洋洋在黎果这里已经住了几天,却也等不及开业便要赶去上海结婚了。这短暂的日子里,洋洋白天随她去店里忙里忙外,帮了不少。晚上回家,两人一起吃饭,也给这个家增添了一些人气儿。洋洋本就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即使心里也有那么多难以释怀的苦楚,可大部分时间还是不失本色,总是一副活蹦乱跳的精神头儿,这也感染了黎果,短时间内两人仿佛都忘记了那些令人不愉快的心事,过得悠然自得。
为了提前给洋洋庆祝新婚,黎果便带她去疯狂购物,送了她好几套昂贵的衣服,有套装裙,有休闲服,还有一套很性感的晚礼服。
离开前一天的下午,她们两个都去做了头发,做了美甲,然后回家化了一个精致的妆,换上了新买的性感晚装,挽手并肩去了一间黎果很喜欢的酒吧。
这间酒吧是一间标准的静吧,黎果除了喜欢这里全部用玻璃和水晶装饰的空间之外,还喜欢这儿一位调酒师的特调鸡尾酒——“蓝色诱惑”。
当晚,酒吧的人并不多,但自从她们两个走进去以后,里面的气氛仿佛瞬间活跃了许多,其中有两三桌在附近坐的男士,都时不时地冲着她们这边唏嘘不止,目光像被她们身上的某种物质牵住了,很难挣脱回转。
黎果一袭黑色极简晚装长裙,把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衬托得更加灵动魅惑,黑色中隐隐闪烁着几点银色暗光,仿佛一杯充满魔力的美酒,含而不露地散发着醇香,一旦嗅入,便会沉醉不醒;洋洋穿着一件浓绿色的抹胸及踝紧身裙,自上而下层层叠叠缀着由深而浅渐变的绿色系薄纱,看上去既俏皮可人,又柔美性感。
两位如此精致的女人,一人执一杯鸡尾酒,细语袅袅,望在眼里令人陶醉。酒吧里的黑人爵士乐,缭绕四周,不经意地挑拨每个人身上的所有敏感神经,渐渐的,他们沉迷了。
就在一位绅士般的男人终于按捺不住,端起自己的威士忌朝她们走来时,黎果不动声色地用手悄悄碰了一下洋洋的胳膊,两人暗暗会意,扭头朝那位缓缓而至的男人微微一笑,便同时起身离开了。
她们两个互相挽着胳膊,左摇右晃地交头笑语,高跟鞋咯噔咯噔地敲击着玻璃地面上的羸弱灯光,消失在酒吧门口的昏暗里。
今晚,她们过得很开心,是那种心无旁骛的自如和洒脱,是那种顾影自怜无地自容的放浪。
回到家,洋洋还在趁着酒兴,痴痴地笑。黎果则饶有兴致地把她们白天狂购回来的衣服,全部抱到客厅,然后眉飞色舞地问洋洋:“要不要一件一件都试试?”
“好啊!你来秀,我当观众!”洋洋歪在大沙发里,边笑边回应道。
“别!你是新娘子,你来秀,我当观众!”
“哦,没错,我是新娘子。好!我来秀,你给我打分,对了,再来一瓶酒助兴吧?”
“嗯,我去开酒,你现在准备隆重登场。”
黎果说完就到厨房又拿了一瓶红酒打开,手执两个酒杯笑吟吟地走出来。这时,洋洋已经脱下了身上的裙子,半裸着身体,弯腰在一大堆包装袋里挑衣服。
黎果把酒杯放在茶几上,分别斟上酒,自己先拿起一杯,站在一旁定睛望着洋洋出神。
正在这时,有人手机的铃声响了。
洋洋正在抓耳挠腮的犹豫到底先穿哪一件,听到手机响,便急忙跑到一边去找,胡乱地从包里掏了一阵,拿出手机才发现并不是她的手机在响,而是黎果的。
“你的手机响了,不是我的,你的包呢?”
洋洋先扭头提醒了一下黎果,便拨开一大堆包装袋帮黎果找她的包。
打电话的人很执着,铃声一直响到洋洋从衣服的最底层翻出黎果的包,又帮她从包里拿出手机递给她。
“喂?谁啊?”
黎果看都没看就接了过来。
“是我!黎果,你干吗呢?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接电话?”高远有点愠怒地开口便质问黎果。
“没干吗啊!是你啊。”
高远听到黎果那种不屑的口气,心里顿时更觉不快,别别扭扭地强调道:“对,是我!还以为你一直生我气才不给我打电话,现在听上去,你过得也挺开心哪!”
“嗯,难道我过得不开心,你就达到目的了?”被高远这么一激,黎果从醉意中清醒了半分,随口回击了一句。
“好吧,看来我电话打得不是时候,是吧?”
高远失望又无奈地问了一句,听起来是想挂了。黎果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已经好长时间不联系了,而且这段时间在某种意义上讲,属于两人之间的冷战期,高远这次主动来电,应该是来求和的。
“没有啊!我没事,只是喝了点酒而已。”
黎果一时也没找到什么合适的理由,只好拿酒说事了。不过,这个理由很有用,高远想当然地以为黎果是借酒消愁,所以才失语失态,于是,不免心生疼惜。
“唉,你要是难过干吗不给我打电话?喝酒伤身体,你不知道吗?我不在你身边,你也应该自己学会照顾自己啊!”
“唔……”
“行了,别生气了,好吗?你在家吧?我们视频吧?我这会儿正好没什么事,在家上网呢!这么久不见你,很想你!也很想看看你。”
“啊,视频啊?”
不知为什么,黎果对高远的热情感觉有点不适应。她愣愣地反问了回去,好像一时没反应过来似的。
“对啊!你赶快上网,我们视频聊,我不是就能看到你了吗!”
“哦,好。”
黎果有些迟钝地听从了高远的建议,挂上电话,走到沙发一侧的书桌旁,去开电脑。洋洋此时已经换上了一套休闲服,自己先去照试衣镜去了,而黎果因为被莫名其妙的情绪攫住,有点忽略洋洋的试衣计划,开始忙着上网跟高远视频。
一场火上浇油的误会,就在这种情形下再次上演了。
洋洋从试衣镜的那边走回来,见黎果在忙便没有打扰她,自己咕哝了一句,不好,再试试别的,便又开始脱衣服。就在此时,黎果已经打开了视频,上了网,正在摆弄摄像头的角度。
巧!太巧!巧在黎果摆弄镜头的时候,晃了一下洋洋脱裤子的动作,而且在高远的对话界面上偏巧看到,又没看清楚是男是女,只晃了一眼洋洋半裸的下半身。
黎果调整好镜头,便在对话框里敲了一句:好了,看到没有?
可高远把刚才那种情景看在眼里,此时已是汗毛倒竖,十分震惊!他没想到黎果竟然在家里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结果还若无其事地让自己看到了,简直太过分了!
一股怒气直冲脑门,高远心里瞬时产生了一种灾难性的偏激想法,他认为黎果是在用这种方式恶意地报复他。
这种想法被强压在胸口,裂变太快,以至于彻底让理性灭绝了。
“黎果,你上次跟我说的话是真的吗?”高远强装镇定地在对话框里输入了这个问题。
“上次?什么话?”
“你说要跟我彻底结束的话。”
“你认为呢?”
“别装了!我什么都看到了!你还要演下去有意思吗?”
“什么?我演?”
“哼,现在家里是不是有另一个人?”
“是啊。”
“好了,我明白了,你不用说了!”
“你明白什么了?”
黎果被高远一步步紧逼,到了这儿才突然有点返回味儿来,她知道一定是高远在镜头里看到了洋洋的身影,不过,高远为什么反应如此奇怪,她却还没敢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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