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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平晚上回到家。双双在她自己的小床上睡熟了。
怀玉对他微微笑着,眼神清亮。谢平看到她今天好像心情不错,便也跟着高兴,大步流星地走到她面前。怀玉担心他累了一天,便从坐着的椅子上站了起来,让谢平坐下。
谢平笑了笑,自己在椅子上坐了,却拉了怀玉的手,示意她在他的大腿上坐下来,房间里还有其他可坐的地方,椅子、床沿。
怀玉心里温暖,心想着这么多年,孩子都快三岁了,可他居然还像恋爱时那样对她,都老夫老妻了,他却宠溺她如初时,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以前刚结婚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坐在一把椅子上上网或者看电影,谢平总是一手抱着她的腰,她坐在老公的“肉凳子”上挪来挪去,谢平有时起了兴,就上下其手。
可今天有事情。怀玉笑了笑,说道:“我坐椅子吧,你工作了一天。”
谢平却不说话,一手揽过她的腰,抱她在自己腿上坐好,他也不说话,把头伏在怀玉的背上,闻着她肌肤上沐浴露的清香。
怀玉已经洗过澡了,穿着吊带的睡裙,全身的皮肤白得就像象牙,在橘红色的灯光下,绸缎一般光滑诱人,谢平将脸贴在上面,幸福盈满心间。
怀玉先是沉默着坐在那里,然后把事情在心里转了一圈,决定还是说出来,她握着谢平的手,出声道:“谢平,你姐也离婚了,你知道吗?”
谢平怔了怔,就像被小虫子咬了一口,他抬起头来,脸上吃惊极了,怀玉扭过头来,看他一眼,对他说道:“你姐今天回来看小志,和我们说的,她一早就和张大伟离了婚,只是一直没有告诉我们。”
谢平就失了神,然后两条浓眉皱了起来,想起他姐他妹,他一颗心就烦恼了。
怀玉看到他这样子,便从他腿上站了起来,倚在桌子边上,站在那里对他说道:“今天我看姐回来了,便向她提起那五万块钱的事,她就说她和张大伟离婚了。我钱也没要到。”
怀玉语气低低的,心绪也跟着有如乱麻。她想起白天的情形,只觉得可笑极了。原想着要回那属于他们的五万块钱,结果钱没要回来,却牵出了一个更可怕的真相。
谢平苦笑一下,说道:“我早跟你说过,要不回来的,你偏要开这个口,闹得两边不高兴。”
怀玉心里就好像刺了一下,她抬起头来,看了看谢平。谢平却仍然捉着她的手,一双大手充满了温柔,怀玉也知道他并不是护着他姐,便又有了勇气,想着该说的还是要说。
她笑了笑,低声道:“你姐说五万块暂时不能还我们了,因为她和张大伟离了婚,以后买房子供小志读大学,要靠她一个人,她在番禺学理发,很快就要出师了,她想在越秀租个门面,开一家理发店,我们的钱她想留着作本金。”
自从大姑搬回娘家之后,时间久了,怀玉在家里说话也习惯压低声音说话了。隔墙有耳,在大家庭生活,因为人太多了,所以小声说话,是一种安全的方式。
谢平站了起来,坐回到床上去了。他也不知怎么的,听着怀玉转述的话,他就没来由地觉得累,只觉得一个家如今变得越来越不像家,事情也越来越复杂。电视剧算什么,电视剧都没有他们家来得狗血。
谢平半坐在床上,一只脚搁在床上,另一只脚还踩着拖鞋,落在地板上。怀玉知道他可能心情不好,便走过去,坐在床沿,一只手搭在他赤裸的腿上,谢平腿上的毛多,平时怀玉放在上面,总是要笑话他的:“一身长满了刺!”
可是今天没心情。
怀玉继续说道:“谢平,有件事和你商量,我想和你一起,把这老房子过户到我们名下。”
她说完就低头等在那里,但是谢平没有说话。怀玉便继续说道:“这房子,我们结婚时,爸妈就赠与给我们了,现在过户也说得过去。”
谢平仍然没吭声。
怀玉等他的答复,久等不到,便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谢平叹口气,坐了起来,和怀玉距离拉近了,他握着怀玉的一只手,对她说道:“怀玉,我了解我爸妈我姐我妹,你的打算我也知道,可是他们不会同意过户的。”
怀玉笑了笑,说道:“我知道,所以我们两个人偷偷去过户,怎么过户我都查好了,也找了我律师朋友,我知道怎么做。”
偷偷地?谢平眉头再次皱了起来,他摇了摇头,说道:“怀玉,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总有一天,他们会发现我们私下过了户,那时候肯定会大闹起来,我担心你。”
怀玉知道谢平说的是真话,迟早会知道的,她说道:“我不管,一纸赠与合同,如果不公证不过户,这房子就不是我们的,我现在过户,就是要得到法律上的保障。”
谢平对她说道:“怀玉,我们真的过了户又怎么样,我姐和我妹住在家里,难道过了户我们能把她们扫地出门?她们现在两个人都离了婚,拖儿带女的,我们是亲姐弟,我做不到,我不同意过户。”
怀玉心里怔了一怔,可是她对谢平还是理解的,她解释道:“谢平,我不是这意思,我过户不是要让她们走,谢平,我过户,只是不想今后的有一天,被她们赶走啊。”
怀玉轻轻地说到这里,眼里莫名地有了泪,熟悉的恐慌感再次攫住了她的心。
谢平怔了怔,他看向怀玉,脑海里电光石火间想起这一年多来的事情,自从姐姐回来后,一系列的鸡飞狗跳的事情。
谢平一颗心突然软化了,那一刻,他们夫妻挨得很近,简直融为一体,怀玉太可怜了,她是那么善良,那么没有安全感。他只恨自己没本事,如果能赚大钱买得起房子,他就到外面去买房子了,只是他没那本事。所以怀玉才会这么打算。
他握紧了妻子的手,对她说道:“我误会你了,既然这样,我们明天就去过户吧。”
怀玉才笑了笑,把眼里涌出的泪花擦干净了,对谢平说道:“要过户的话,我们首先要借钱,大概要十万左右。”
“这么贵?”谢平很吃惊,睁大了眼睛,脸上都是难以置信,怀玉苦笑道:“是啊,不过总好过自己凑钱买房子,我们去公证过户,总比买房子现实,也许用不了十万。不过五六万肯定要的,赠与过户要交很重的税……”
她坐在那里,把房产赠与过户的程序向谢平说了。末了她说道:“谢平,我们向朋友同事借钱去吧,尽快三天把钱借到手。”
谢平就点点头,想了想,觉得花十万块钱把房子过到他们名下,值得吗?爸妈会生气,姐和婷婷也会闹腾,怀玉说怕她们将她扫地出门,谢平想着怀玉是太没安全感了。他最后对怀玉说道:“玉,真的值得这么做吗?你是我的老婆,这房子你也有份,只要你能同意和她们住在一起,这房子我们能一直住下去的。”
怀玉却苦笑了一下,坚定地摇摇头,对谢平说道:“老公,就这么办吧,我真的很担心,花几万块钱买个安心买个保障也值得的。”
谢平便不再说什么。
从第二天开始,两口子开始分头借钱。
怀玉还真没地方借钱,她娘家,每年多多少少她还要贴一点,所以娘家不再打算,同事呢,办公室同事之间最忌讳借钱,几百块钱还是小事,几万块钱,一般谁愿意借?
怀玉只能通过手机和网络向她小时的闺蜜和大学的死党借钱。
这一天晚上,她吃过晚饭做完家务,就回自己房间了,小志在卫生间洗澡,怀玉惦记着借钱的事,就开了手提电脑,打开了聊天工具,进了大学群,找她大学一个特别要好的朋友。她这个要好的朋友这些年因为老公做官高升发大财了,所以怀玉决定向她开口。
刚好她也在线,怀玉便向她借钱,同学说:“没问题。”因为当时感情真的特别好,大学毕业五年了,怀玉和她这个朋友一个广州一个北京,一南一北,一直没见过面,所以她开口借钱她这个同学就答应了。没问原因,也没问借多少。
怀玉很感动,虽然人家没问,她还是主动地对她解释道:“我向你借六万块钱,原因是我公婆赠与我的房子我想现在办理公证过户。”
她同学在社会上历练了几年,也懂得很多,便好奇地问道:“赠与过户听说要交很重的税,你等公婆百年后,就自动到你名下了,现在不用急啊。”
怀玉只好把大姑小姑先后离婚都住回娘家的事情说了,当然家丑不可外扬,她只是简要地说了一下自己的担心,并没有在背后说谢丽和谢婷婷的坏话。
这时候小志洗完澡出来了,怀玉想着一会谢平也要回来了,便和同学说了一声,手提电脑没关就去洗澡了。她和这个朋友平时难得聊一会,大家都习惯不联系了,但是没联系并不代表不想念,想着一会洗完澡再和她多聊一会,吐吐心中的苦闷,所以聊天软件开着,她拿了衣服去洗澡了。
也是合该生事,或者说这种事情,被发现也是迟早的事情。
怀玉洗澡的时候,浴室的灯突然黑了,她愣了一下,光着身子在黑暗中伸手反复按了几下开关,仍然黑漆漆的,热水器保温的绿灯黑了,她意识到停了电。
幸好热水是一早烧好的,所以只能瞎子一样摸着洗澡。
谢婷婷原本在自己房里上网的,两个孩子现在归爸妈带,她倒是省了不少的心,自己在那里用谢平给她的台式电脑上网看电影,她正看一个情色喜剧,里面与性有关的情节逗得她哈哈大笑,她最近心情不好,所以看电影都是看喜剧。
正看到精彩处,突然就停电了,一个人看着黑了的电脑屏幕发呆。坐了一会,没有来电。对于从小在城市里生活的人,习惯了天天有电的生活,突然断了电便觉得一切不适应,简直一刻也受不了。
谢婷婷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电,她实在太无聊了,只要空下来,和左璠结婚离婚的事就涌上她心头,就像无数条虫子在咬,实在太痛苦,所以她决定去怀玉的房间找嫂子聊聊天。
经过卫生间时,听到里面有水声,走到怀玉房门口,怀玉因为今天心里有事,想着洗澡速战速决,所以房门没关,虚掩着的,谢婷婷一边叫嫂子一边推开房门,屋子里没人,她想着嫂子应该在洗澡。
怀玉房里也是黑压压的,只有手提电脑的蓝光还在亮着。她的电脑质量很好,停电了有自动电板,也可以继续上三四个小时的网。她的手提还开着,谢婷婷看到嫂子不在,又因为停电太无聊,就走进去,想用怀玉的手提继续看刚才那个没看完的喜剧电影。
一坐到电脑面前,发现她嫂子的聊天软件没关,一个对话框弹了出来:“你大姑小姑想要你们的房子?”谢婷婷呆了一下,那些字眼好像一把把小利箭,几乎把她的眼睛扎出血来,她像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屏气息声地把聊天记录全打开了,看到怀玉和她大学好友的对话,眼里几乎冒出烟来。
怀玉洗完澡出来,一边用毛巾擦着头一边趿拉着拖鞋快速走进来,房间的灯在瞬间也亮了起来,谢婷婷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大眼死死地盯着怀玉。
手提电脑就在谢婷婷的大腿上面,怀玉在门口呆住了,脑子一时短路,一片茫然。谢婷婷冷冷一笑,对她说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啊,我哥知道吗?他同意吗?这房子是我爸妈的,你居然招呼也不打,想偷偷过户,是不是过了户,就想把我和我姐赶出去?”
“婷婷,我不是这意思……”
怀玉想解释,谢婷婷已经抱着她的手提电脑站了起来,对她说道:“我告诉你,你这是做梦!我现在就给我爸和我妈看看,让他们知道你有多可恶!”
谢婷婷拿着电脑往外面走,这手提是怀玉的,她却把它当成罪证拿出去了。怀玉一时间也没有想到要回来,事情来得太突然,她傻了。
谢婷婷前脚刚走,怀玉才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她跟了过去。刚到公婆那边的门口,就听到谢婷婷暴风骤雨地控诉,有声有色地念着怀玉和同学的对话。
怀玉整个人就像钉在地上,她不敢进去了。
她缓缓地转身回到自己房间,双腿就像灌了铅,整个人无比沉重,双双被大人的吵架声吓着了,嚷着要妈妈抱。怀玉把孩子抱在怀里,给谢平打了一个电话,谢平大概太忙了,没接电话。也许他没听见,她只能哆嗦着手给他发了一条短信:“你们家知道我们要公证过户的事了。”
晚上谢平回来,根本没进自己的房间,长时间地待在他爸妈房里,怀玉隔着房门听着,好像那边吵起来了,公婆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依稀听到:“你们想过户?我们不同意,你们现在去过户,我们马上收回赠与!”
怀玉苦笑起来,家庭大战居然这么快就展开了,以这样可笑的开场方式。未来是什么样,她不知道。她只觉自己现在置身于大海上,而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了。
谢平很晚才进房间,一进来就对怀玉说道:“过户过不成了,我爸妈不同意。”怀玉早就料到这个结果,她想着她这次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不但没有达成心愿,反倒给公婆一个恶媳妇的印象,以后可以要当一个小偷一样时刻防着她了。
未来的生活怎么过啊?简直可怕极了。
又想着一结婚就赠与她的房子,如今自己也跟一个小偷一样,这本身不也是一件很可怜的事情吗?
怀玉不去想了,她和谢平也没说什么话,谢平好像也在外面被他爸妈妹妹骂得狗血淋头,心情也不好,也不想说话。两口子静默地各自睡下。
怀玉睡不着,她在黑暗中,大睁着眼睛,未来也像这黑夜,没有任何希望。
她唯一的一条路于今也葬送了,那么,如果想逃避这种混乱可怕的家庭生活,她只有自己努力赚钱买房了。
她不想这样过一辈子,一百多平方米的老房子,公婆、离异的大姑子和十多岁的外甥、离异的小姑子和两个双胞胎女儿,想着这样的生活她叶怀玉要过一辈子,她只差没疯掉,她肯定会疯掉的,在未来某个时刻。
小姑子以前还对她挺好的,未来谁知道呢?大姑谢丽的为人,她是早就领教过了,想着要和她同一个屋檐下住一辈子,简直比杀了她还痛苦。
这样的家庭生活是酷刑,是慢慢凌迟而死,她不想,也不能过这种生活一辈子。
怎么办?
怀玉痛苦地在床上翻身,买房吗?她哪里来的钱,事业不见起色,十多万积蓄,当年因为一个海市蜃楼的赠与合同,她舍不得割肉离场,全部打了水漂。
公婆大姑小姑说她人品不好,没有良心,精于算计,她想着这桩事上,到底是谁算计了谁,她已经输得一无所有了,到头来,她反倒变成了一个冷血的坏女人。
怀玉只觉得自己脚下没有路了,古代阮籍途穷而哭,怀玉现在也想号啕大哭一场。
第二天,怀玉出门上班,在房门那里看到公婆和小姑子,她打了一声招呼,他们没有理她。
晚上回到家,她如从前一样准备晚饭打扫家务,公婆小姑子也仍然板着一张脸,不过庆幸的是,对于她私自想把老房子公证过户的事,他们也没有再当着她的面对她进行口诛笔伐。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下去。带着压抑和绝望的心,怀玉越来越瘦,脸色越来越苍白,头发也大把大把地往下掉了。她不知道这样的生活何时是一个尽头。她想像从前一样,天天笑容满面,要是如今的家事,就像蛇一样覆满她的身体,噬咬着她每一处神经,她如何开心得起来?
谢丽从番禺师成归来,又住回了娘家,从妹妹那里得到了怀玉从前的小动作,对她也是见面不打招呼了。怀玉在寂静里,经常听到谢丽站在她背后,鼻子里发出冷哼声。
时间过去了一个月。
到了月底,又到了去银行交水电的时候,拿到水电单,怀玉傻眼了,五百块!她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以前,他们一家三口,公婆两个人,不管怎么用电用水,最多两百块,如今一个月竟然用掉了五百块!
她一肚子气,原本应该当天去银行交水电费的,也没心情去了。一个人闷闷地回了家,把那水电单子放在书桌上,眼睛别过去不看,可是无意间看到了,便又是无尽头的火气。
晚上谢平回到家里,怀玉没说话,谢平笑道:“怎么了?”怀玉站起来,拿起那张水电单,给谢平看了。
谢平也吃惊道:“这么多?”
怀玉说道:“我起初也不理解,后来去查了,没错,现在也想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以前我们只有五个人,我们一家加你爸妈,现在呢?我们一家是多少人?总共有四家人,爸妈、我们、你姐、你妹,家里一共有四个小孩,人多是一个原因,他们也不会节约啊,我看你妹妹那电脑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关机。你姐洗澡一洗就是一个多小时,洗衣服那水龙头不关的,哗哗地往下面淌水,水电这样一想就合算了。”
谢平没有吭声,一颗心却像皱了的衣裳。
怀玉委屈道:“你爸妈、你姐你妹到现在还在为上次我想私自过户的事生我气,对我爱理不理,行啊,也不想我们为什么要急着过户,这样的日子我能过一辈子吗?这样的水电煤气,以后每个月这么多,都让我们两个人付,谁吃得消?不行!”
怀玉站了起来,对谢平认真说道:“谢平,我们一定要存钱自己买房子,既然他们不同意过户给我们,那么只能自己买房了,我也想通了,这水电煤气,既然你姐和你妹都住在娘家,我也不叫她们走,那么请她们分担这水电煤气吧,爸妈的我们出,分成三份,你姐一份,你妹一份,每个一百多,行吧?”
谢平把那张水电单子放回衣服口袋,没有吭声。
怀玉也只是心里委屈向谢平抱怨了几句,没想到第二天晚上,谢平回来吃晚饭,在吃饭的时候就提了出来。
他最近又开始上晚班了,五点吃晚饭,五点半去饭店上班,到晚上十一点回来。
谢平拿出水电单子,对一家人说道:“今天我去把钱交了,这次就算了,这水电也太多了,也不能老要我们付,我看以后分成三份吧,爸妈的我们付了,姐、婷婷,其他的你们各付一份。”
谢丽和谢婷婷抬起头来,先是互相看一眼,然后齐齐看向怀玉,视线刀子一样,现在不管做什么事,她们都认定是怀玉在背后唆使的,两姐妹因为一起离了婚,惺惺相惜,自然也情比金坚,一致对外。
谢丽淡淡说道:“亲姐弟几百块还计较?”
意思是谢平不会计较,计较的是怀玉。怀玉只当没听见。
谢丽说道:“谢平,你姐我现在还在外面找门面,现在本金都少了,哪有钱交水电费?”
谢婷婷看了谢平一眼,楚楚可怜地说道:“哥,我最近在找工作,现在工作不好找,我平时想吃几个水果都只能让爸去买,等我找到工作我再付行吗?”
老人听不下去了,两个女儿这么可怜,这儿媳妇还这么现实和计较,他们出来说话了,“谢平,这钱计较什么?你现在有工作,你姐和你妹现在没收入,你做兄弟的出一下怎么了?才几百块钱。”
谢平说道:“不是的,爸、妈,姐和婷婷以后都要住在家里,也不能一辈子都要我们出啊,我们出的钱不少了,工资又只那么一点。”
谢丽就讥讽道:“有钱给房子公证过户去交几万的税,如今几百块拿不出来啊?”
怀玉肩膀震了震,只觉得一个耳刮子狠狠打在了她的脸上。她起身回了房间。
一个人回到房里,靠着房门,回想着刚才听到的大姑姐的话,眼泪又怔怔落下来了。
谢平担心怀玉,也起身回了房间。
他们走后,一家人也无所谓,更加议论得肆无忌惮。
谢丽说道:“爸、妈,以前是你们心地太好,惯出来的毛病,我看啊,你们就错了,爸一点工资全部贴给他们了,还讨不了一个好,如今要她多出几百块水电,就像杀了她一样。哪能这样,我看,从下个月开始,你们就要她每个月出生活费!”
老太太也犯愁,看了老头子一眼,自从谢婷婷离了婚住回来后,他们家的生活的确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老伴的一点退休工资简直用不到月尾,她最近也因为这件事在发愁,几个月大的孩子是最需要花钱的时候,奶粉,还不是最好的进口奶粉,还有尿不湿,两个一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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