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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威斯特里亚寓所历险记

作者:(英)柯南·道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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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对付最糟情况的一张保险单。”

“是,是,我明白了。但其余的人都消失了,这又怎么解释呢?”

“我还没有掌握所有的情况,但我想没有不可战胜的困难。尽管如此,凭眼前这些材料来看,那是错误的。你会发现我们已在不知不觉之中扭曲这些材料,以符合自己的理论。”

“那么纸条内容呢?”

“这又怎么解释呢?‘我们自己的颜色,绿色和白色。’听起来就像赛马。‘绿色开,白色关。’这显然是信号。‘主楼梯,第一过道,右边第七,绿色粗呢。’这是指定地点。或许,我们最终会发现一个猜疑心极重的丈夫。显然,这是一次危险的寻找,否则,她就不会说‘祝顺利’了。‘D’——这应当是领路人。”

“这名男子是西班牙人。我认为‘D’代表Dolores,就是西班牙一个普通的女性名字。”

“很好,华生,很好——但是不成立。西班牙人之间写信,应该用西班牙语啊。写这个便条的肯定是英国人。好了,我们只有耐心等那位了不起的警长回来了。不过,感谢我们的好运气,这个便条使我们摆脱了几个钟头难以忍受的乏味无聊。”

在我们的萨里警官返回之前,福尔摩斯已经接到回电。福尔摩斯看了回电,正要把它放进笔记本,才瞥见我期盼的脸。他笑着将回电扔给我。

“我们周旋于上流社会圈啊!”他说。

电报上列了一些人名和住址:哈林比爵士,住在丁格尔;乔治·弗利奥特先生,住在奥克斯肖特塔楼;治安官海尼斯·海尼斯爵士,住在帕地普雷斯;杰姆斯·巴克·威廉斯先生,住福顿赫尔;亨德森先生,住海盖布尔;约舒亚·斯通牧师,住内特瓦尔斯林。“显然,这样则圈定了我们的活动范围,”福尔摩斯说。“毫无疑问,很有头脑的贝尼斯已经采用了某种类似的计划。”

“我不太明白。”

“哎呀,我亲爱的老兄,我们已经得出结论了——加西亚吃饭时收到的便条内容是一次约会或指定的地点。现在,如果便条表面的意思是对的,那么,为了赴约,那人就得爬上主楼梯,在过道寻找第七个房门,显而易见,房子很大。同样可以确定的是,这所房子距离奥克斯肖特不超过一两英里,因为加西亚是朝那个方向去的。而且,根据我对事实的解读,加亚西本希望及时赶回威斯特里亚寓所,以说明他不在犯罪现场,而有效时间则是一点钟以前。奥克斯肖特附近的大房子有限,我采取了简单的办法,把电报发给司格特·艾克尔斯提到过的几个代理商那里。他们的姓名都在这封回电里。我们要找的目标就在这些乱如麻的名单中。”

在贝尼斯警长的陪同下,我们来到厄榭美丽的萨里村,那时快六点钟了。

福尔摩斯和我吃了晚餐,并且在布尔找到了舒适的住所。最后,在这位侦探的陪同下,我们前去访问威斯特里亚寓所。那是一个冷飕飕,黑漆漆的三月之夜,寒风刮过,细雨打在脸上……当我们在这片荒凉的空地上穿行而过,走向那个悲惨之地时,这种天气和这种情景很协调。

圣佩德罗之虎走了几英里又阴冷又凄凉的路,我们来到一个高大的木门前,打开门,里面是一条阴沉沉的栗树林荫道。这条弯曲而阴森的道路把我们引向一所低矮黑暗的房子,在青石板色夜空的映衬下,显得乌黑一片。大门左边的窗口隐约闪出一丝微弱的光。

“里边有警察。”贝尼斯说,“我来敲敲窗子。”他走过草坪,用手轻敲窗玻璃。透过朦胧的玻璃,我隐约看见一个人从火旁的椅子上跳了起来,并且听见屋里传来一声尖叫。过了一会儿,一个脸色苍白、气喘吁吁的警察开了门,一支蜡烛在他发抖的手中摇晃。

“怎么了,瓦尔特斯?”贝尼斯厉声问道。

这人用手绢擦了擦前额,长长舒了一口气。“你来了,我真高兴,先生。漫漫长夜,我想我的胆量大不如从前了。”

“你的胆量,瓦尔特斯?我没想到你还有胆量。”

“哎呀,先生,这个孤寂的屋子,还有厨房里那个奇怪的东西,您刚才敲窗子,我还以为那个东西又来了。”

“什么东西又来了?”

“根据我所看到的,是鬼,先生。刚才还在窗户上。”

“什么东西在窗户上,什么时候?”

“就在两小时前,光线渐渐变暗了,那时我坐在椅子上看书。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使我抬起头来,我看见外面一张脸透过下面的窗玻璃看着我。天啊,多可怕的一张脸啊!那只会在我的梦魇里出现。”

“呸!呸!瓦尔特斯,这可不是警察说的话啊,你是警察啊!”

“我知道,先生,我知道,但把我吓坏了,不承认是没用的。先生,那张脸不黑也不白,不是我知道的颜色,而是一种非常奇怪的颜色,好似泥土里溅上了牛奶。那个脸盘啊,有您的两个脸那么大,先生。那模样啊,两只瞪大的眼睛,圆鼓鼓的;龇着一口大白牙,简直就是一只饥饿的野兽。我对您说吧,先生,我连一个指头都动不了了,也呼吸不了了,直到它突然消失。我跑出去,穿过灌木林,谢天谢地,那里什么也没有。”

“如果我不知道你是个好人,瓦尔特斯,就为这事,我都想给你记上不光彩的一笔。如果真的是鬼,那么,一个值勤警官也绝对不应当感谢上帝,因为鬼没有碰他。我想这是一种视觉和神经错觉吧?”

“至少,这一点很容易解答。”福尔摩斯说着,点燃了他的袖珍小灯。“是的,”他迅速检查完草地之后说:“我认为,穿的是十二号鞋。按照脚的大小来看,他肯定是个大个子。”

“他干什么了?”

“他好像是穿过灌木丛,朝大路跑去了。”

“好了,”那位警长严肃地说,若有所思,“不管他是谁,也不管他想干什么,现在他已经走了,我们还有更急的事情要办。福尔摩斯先生,如果你愿意,我带你看看这所房子。”

我们仔细查看了每个卧室和起居室,结果一无所获。显然,房客们随身携带的东西很少,或者可以说没带什么东西。所有家具甚至小物件,都是房子自带的。留下的很多衣服上都有马克斯和高霍尔本公司的标记。我们曾发电报询问过马克斯,结果表明他除了知道他的顾客付账干脆外,其余事情一无所知。留下的个人财产只是一些零碎东西:几个烟斗,几本小说,其中有两本是西班牙文的,一支老式左轮手枪,还有一把吉他。

“这里没有什么。”贝尼斯说,手拿蜡烛,大步从一个房间走到另一个房间。“但是,福尔摩斯先生,现在我请你看看厨房。”

厨房在这所房子的后面,阴暗,天花板很高,一个角落里放着一个草铺,显然是厨师的床铺。桌上堆满了剩菜盘子和未洗的碟子,还有昨天晚餐留下的残汤剩饭。

“看看这个,”贝尼斯说,“你能看明白吗?”

他举起蜡烛,照在碗柜后面一件奇怪的东西上。这件东西皱皱巴巴,干瘪枯萎,很难看出它以前是干什么用的。只能说它是黑色的,皮制的,有点像侏儒人的形状。我查看的时候,起先以为是干瘪了的黑种小孩;再一看,又像扭曲变形的老猴。最终,我还是充满了疑惑,不知是动物还是人。这个物件中间挂着两串白色贝壳。

“有趣——有趣,真是有趣!”福尔摩斯说,并注视着这件邪恶的遗骸。“还有别的东西吗?”

贝尼斯默不作声地把我们带到洗涤槽前面,把蜡烛朝前照。只见某种白色大鸟的鸟翼和躯体被撕成碎片,上面还留着羽毛,很残忍。乱七八糟的被扔了满满一槽子,真是残忍啊!福尔摩斯指了指已被切断的鸟头上的肉垂。

“一只白公鸡,”他说,“很有趣!真是一桩奇案。”

但是,贝尼斯先生还是把他那不祥的展示坚持到最后。他从洗涤槽下面拿出一个装满血的铝桶,接着又从桌上取来一个大浅盘,上面堆着被烧焦的碎骨头。

“杀死了什么东西,又被烧了。我们把所有的东西从火里扒出来。今天早上我请医生来检验,他说这不是人骨头。”

福尔摩斯微笑着搓搓手。“恭贺你,警长,你处理了一件非比寻常、非常有启发性的案件。说句不怕冒犯你的话,就你的能力,你还没有得到大展才华的机会。”

贝尼斯警长的两只小眼睛闪烁着喜悦的光芒。“你说得对,福尔摩斯先生。现在,我的事业毫无发展。这样的案件可以给人带来机会。我希望我能抓住这次机会。你怎么看这些骨头?”

“我看是一只羔羊,要不就是小山羊。”

“那么,白公鸡呢?”

“太奇怪了,贝尼斯先生,非常奇怪。可以说这是非常罕见的。”

“是的,先生。这里住的人一定很奇怪,做事方式也很奇怪。其中一个死了。难道是他的同伴跟在后面把他杀了?如果是他们干的,我们会抓住他们的,因为我们监控了每个港口。但是,我本人看法不同。是的,先生,我本人的看法大不相同。”

“那么,你有想法了?”

“我要自己干,福尔摩斯先生。我这样做只是为了我自己的荣誉。你已经成名了,我自己也得使我成名。以后,我就会很高兴地对别人说,没有福尔摩斯的帮助,我也破了案。”

福尔摩斯会心地笑了。“好,好,警长,”他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如果你愿意要我的成果的话,我随时给你。我想,这房子里,我想看的都看过了。把时间花到别处去看看,也许更好,再见,祝你好运!”

通过许多细微迹象,我自己看出福尔摩斯已找到线索,而其他人则迷惑不解。对一个粗心的观察者来说,福尔摩斯和往常一样冷漠,但是,他那炯炯有神的眼睛和更轻快的举止,显示出一种抑制着的热情和紧张的情绪,而这使我确信肯定有情况。按他的习惯,他一言不发;照我的习惯,我什么也不问,和他一起参与其中,为抓捕罪犯尽绵薄之力。不要插话分散他的注意力,这些对我来说已是心满意足了。到时候,我会理解一切。

所以,我等待着……可是,我失望透顶了,白等了一场。一天天过去了,我的朋友毫无进展。他在城里度过了一个上午,我偶然得知,他去过大英博物馆了。除这次外出之外,他整天独自一人散步,要不就和村里爱讲闲话的人闲聊,是他主动和这些人搭讪的。

“华生,我相信在乡间住一个星期,对你是很宝贵的。”他说道,“再次看见树篱上的嫩芽和榛树上的花序,真是令人心旷神怡。带把小锄,一只铁盒子,和一本植物学初级读本,就可以度过有益的时光了。”他自己带着这套装备四处寻觅,可是带回来的植物则微不足道,而这些是在晚上带回来的。

在我们漫步闲谈的时候,有时也碰见贝尼斯警长。他那张又胖又红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当他给我的同伴打招呼时,一对小眼睛亮晶晶的。他很少谈起案子,但从他谈的那点情况来看,我们知道他对事情的进展比较满意。然而,我得承认,案发五天后,当我打开晨报看见这样的大字标题时,我还是有些惊讶:

奥克斯肖特谜案成功告破疑犯被捕我读标题时,福尔摩斯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好似被刺了一下。

“天啊!”他喊道。“你该不是说贝尼斯已经抓住他了吧?”

“很明显,”我说着就念了以下的报道。昨晚深夜,当获悉与奥克斯肖特谋杀案有关凶犯被抓获时,厄榭及其邻近地区引起巨大反响。大家记得威斯特里亚寓所的加西亚先生被发现死于奥克斯肖特空地,身上留有残暴袭击的痕迹,当天晚上,他的仆人和厨师逃之夭夭,这则表明他们参与了这一犯罪案件。有人提出——但从未得到证实——死者可能有贵重财物放在寓所,谋财是他们的犯罪动机。经过本案负责人——贝尼斯警长的努力,他确定了逃犯的藏身之所。他有充分的理由证明他们没有逃远,只是藏在事先准备好的藏身地。但是,首先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最终将被捕获。据曾经透过窗户见过厨师的一两个商人证明说,厨师的相貌非常特别——是个身材高大,相貌丑陋的混血儿,具有显著的黑种人的土黄色的面目。自作案以来,有人曾见过此人,因为当晚他胆大包天,重返威斯特里亚寓所,被警官瓦尔特斯发现并追踪。贝尼斯警长认为,此人来访定有图谋,从而断定他可能还会来,于是他们离开房子,在灌木林中设下埋伏。此人中了圈套,在昨晚经过一场搏斗后,终被捕获,唐宁警官被暴徒狠狠咬伤。我们知道,当罪犯被带到地方法官面前时,警方将要求押回重审。捕获此人后,希望本案取得巨大进展。

“我们必须马上去见贝尼斯。”福尔摩斯喊道,拿起帽子。“在他出发前,我们要阻拦他。”我们匆忙赶到乡村小路上,正如我们所料,警长刚要离开他的住所。

“你看到报纸了吧,福尔摩斯先生?”他问道,把一份报纸递给我们。

“是的,贝尼斯先生,我已看过了。如果我好心给你提出告诫,希望你不要见怪。”

“什么告诫,福尔摩斯先生?”

“我仔细研究过这个案件,我敢肯定你采取的路线不对。我不想让你错下去,除非你很肯定。”

“感谢你的好意,福尔摩斯先生。”

“我向你保证,这是为你好。”

我似乎看见贝尼斯先生的一只小眼睛眨动了一下。

“我们已达成协议了,各走各的路,福尔摩斯先生。这是我正在做的。”

“啊,很好,”福尔摩斯说,“别见怪。”

“不会的,先生,我相信你是对我好。不过,我们都有自己的方法,福尔摩斯先生。你有你的办法,或许,我也有我的方法。”

“我们不谈这事了。”

“欢迎你听听我带来的新闻。这家伙是个十足的蛮子,壮实得像匹拖车的马,凶残得像恶魔。他被捕获之前,差点儿咬断了唐宁警察的大拇指。他一句英文也不会说,除了嘟哝声之外,我们一无所获。”

“你认为你有证据证明,是他谋杀了他已死的主人吗?”

“我可没有这么说,福尔摩斯先生,我可没这么说;我们都有自己的方法,你用你的,我用我的,这是协议。”

福尔摩斯耸了耸肩,我们就走了。“我真不理解这个人。好像他骑马就是为了摔下来。好吧,就像他说的,自己试试自己的方法,看结果如何。不过,贝尼斯警长身上有些东西我还真不理解。”

“华生,坐在那把椅子上。”当我们回到布尔的寓所时,歇洛克·福尔摩斯说,“我想让你了解一下情况,因为今晚我可能需要你的帮助。据我了解的情况,我把案件的缘由给你讲讲。虽然案情简单,但是如何实施抓捕仍是困难重重。这条线索还有一些漏洞,需要我们去补充。”

让我们再看看加西亚遇害当晚拿到的那个便条。关于贝尼斯认为加西亚的仆人与此案有关这一想法,我们暂且搁在一旁。证据是:是加西亚安排司格特·艾克尔斯到那里的,这只能说明加西亚的目的是为了让司格特证明他不在犯罪现场。那么,是加西亚有预谋,显然是犯罪预谋,犯罪未遂,却送了命。我说‘犯罪’,那是因为,只有当一个人预谋犯罪时,他才有制造不在犯罪现场的想法。那么,是谁杀了他呢?当然是他要杀的那个人。到现在为止,我觉得我们的推理是可靠的。

“现在,我们可以找到加西亚的仆人失踪的原因了。在这起不明案件中,他们都是同伙。如果加西亚作案成功,顺利返回,那么,有那个英国人的作证,就会排除警方对自己的怀疑,一切都会顺利。但是,这一尝试是危险的。如果加西亚到了一定的时间还回不去,那意味着他可能送了命。因此,事情是这样安排的:如果那样,他的两个同谋便会躲到事先安排好的地方,逃避搜查,以便事后继续再干。这说明了全部的情况,是不是?”

那团乱麻似乎已理出了头绪。和往常一样,我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之前我就看不出来呢?

“但是,为什么有一个仆人要回来呢?”

“我们可以想象一下,逃跑的时候一片混乱,他遗漏了某件珍贵的东西,某件他无法割舍的东西。这则证明了了他的执著,不是吗?”

“好,下一步呢?”

下一步是加西亚吃晚饭时收到的那张便条,而这张便条表明,另一头还有一个同谋。那么,这个另一头在哪里?我已对你说过,它只能在某个大宅里,而大住宅则屈指可数。到村里来的前几天,我一直散步,进行我的植物研究,在间隙时间,我查访了所有大宅,还调查了住宅主人的家史。只有一家引起了我的注意。这就是海盖布尔有名的詹姆士老庄园,离奥克斯肖特河一英里,距案发现场不到半英里。其余宅第的主人都平凡而可敬,与传奇生活毫不相干。但是,据大家说,海盖布尔的亨德森先生是个怪人,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可能发生在他身上。所以,我把注意力集中在他和他的家人身上。

一群怪人,华生——他本人是他们中最怪的一个。我想方设法找了一个很合乎情理的借口去见他。但是,从他那双暗沉、深陷、沉思着的眼睛里我似乎看出,他对我的真正来意十分清楚。他五十来岁,身强力壮,富有活力,浅灰色的头发,两道浓眉紧拧,步伐矫健如鹿,有帝王风度——凶残、专横。他那白色的面孔背后,隐藏着一种狂热的精神。他要么是外国人,要么就是长期在热带居住过,因为他面色蜡黄,形容枯槁,却韧如鞭绳。他的朋友兼秘书卢卡斯先生无疑是个外国人,皮肤呈深棕色,圆滑世故,做事鬼鬼祟祟,谈吐貌似有理。你看,华生,我们已经接触到了两伙外国人,一帮在威斯特里亚寓所,另一伙是在海盖布尔——所以,我们的缺口在慢慢合拢。

这两个人,亲密无间,是全家的中心。但是,对于我们的案子来说,另一个人更为重要。亨德森有两个女儿,一个十一岁,一个十三岁。她们的家庭教师是伯内特小姐,英国人,四十来岁。还有一个男仆,是他的心腹。这个小群体组成了一个真正的家庭,因为他们一同旅行。亨德森先生是旅行家,经常出去旅行。他有一年时间不在这里了,前几个星期才从外地回来。我补充一点,他非常有钱。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他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其他的情况是,他家里有一大堆管事、听差、女仆,以及英国乡村宅第里一群好吃懒做的人。

我了解的这些情况,一部分是从村民的闲谈中得知的,一部分是我自己观察到的。最好的人证,就是那个被他辞退而牢骚满腹的仆人了。我有幸找到了一个。说是幸运,但如果不是我出去找,好运气也不会自己找上门。正如贝尼斯所说,我们都有自己的办法。按照我的方法,我找到了海盖布尔原先的花匠约翰·瓦纳。专横的主人一怒之下把他解雇了。然而,他家的仆人有些和他是朋友,他们既害怕又憎恨他们的主人,所以他们就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了。所以,我找到了打开秘密之门的钥匙。

那真是一群怪人,华生!我并不假装弄清了全部情况,但确实非常古怪。这是两边有房的宅第,仆人住一边,主人住另一边。除了亨德森本人的贴身仆人给全家开饭之外,这两边没有联系。每件东西都得拿到指定的门口,这就是唯一的联系。女教师和两个孩子根本不出门,只在花园里玩。亨德森从来不单独散步。他的那位皮肤黝黑的秘书和他形影不离。仆人中有人说,他们的主人特别害怕某种东西。‘为了钱,他把灵魂都出卖给了魔鬼,’瓦纳说,‘就等着债主来要他的命了。’他们从哪儿来,是什么人,谁也不知道。但他们很凶残。亨德森曾两次用他的打狗鞭抽人,但是他那鼓鼓的钱包和高额赔偿金使他免吃官司。

好了,华生,现在让我们根据这一新的情报来判断一下形势。我们假定:那封信是从这家送去的,要加西亚去执行某种事先计划好的任务。信是谁写的?是这个房子里的某个人写的,而且是个女的。那么,除了女教师伯内特小姐,还会是谁呢?我们的全部推理似乎都指向这个方面。无论如何,我们把它看作是一种设想,看它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补充一下,从伯内特小姐的年纪和性格来看,我最初认为这件事里面可能夹杂着桃色事件的看法肯定有问题。

如果信是她写的,她就很可能是加西亚的朋友和同谋。那么,当她听到他的死讯时,她会干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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