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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恐怖谷(2)

作者:(英)柯南·道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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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藏身之所。这个说法怎么样,福尔摩斯先生?”

“很不错,麦克先生。就你的分析来看,这个说法很合理、很清晰。这就是你所说的故事结局。而我的结论是:凶案发生的时间要比报案的时间早半个小时;道格拉斯夫人和贝克尔先生合谋隐瞒事实真相;他们协助凶手逃脱——或者说,至少是他们进入书房的时候凶手还未逃跑——还有,他们伪造证据,说凶手是从窗户逃跑的,而很可能是他们自己降下吊桥放凶手离开的。我是这么认为的。这是我的前半部分结论。”

两位侦探摇了摇头。

“福尔摩斯先生,果真如此,我们就只是刚解开一个谜团,又陷入了另一个谜团。”这位来自伦敦的警官说。

“并且在某种程度上是一个更难解的谜团。”怀特·梅森接着说道。“道格拉斯夫人压根儿就没去过美国。她和一个美国凶犯能有什么关系,值得她这般替他掩护?”

“说实话,我也觉得这很难理解。”福尔摩斯说。“我觉得有必要今晚亲自去查探一下,这样做可能对大家都有好处。”

“需要我们帮忙吗,福尔摩斯先生?”

“不,不需要。黑暗和华生医生的雨伞——我需要的东西就这么简单。还有艾姆斯,忠诚的艾姆斯,他会破例为我提供方便的。我所有的思绪无一不围绕着一个根本的问题——为什么一个热爱运动的人,仅仅用一个哑铃来锻炼身体?这不是有点不合常理吗?”

福尔摩斯独自一个人出去查探,回来夜都已经很深了。我们住的是双人间,这是这家乡村旅社最好的条件了。本来已经睡着了,但是他回来把我给弄得迷迷糊糊的。

“嗯,福尔摩斯,”我咕哝道,“有什么发现?”他一声不吭地站在我的床边,手里拿着蜡烛。接着俯下他那又高又瘦的身子。“我问你,华生,”他在我耳边轻轻地说,“跟一个疯子、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一个大脑失控的白痴同处一室,你怕不怕?”

“一点都不害怕。”我出乎意外地回答道。

“啊,那就好!”他说。这是他那天晚上的最后一句话。

第七篇谜底第二天吃过早餐以后,我们看到麦克唐纳警官和怀特·梅森坐在当地警察局的小会客厅里,认真地商讨案情。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大堆信件和电报。他们正仔细地进行分类整理。三份处理过的放在一边。

“还在追查这位神秘的骑车人?”福尔摩斯心情愉快地问道。“有没有这个亡命之徒的最新消息?”

麦克唐纳懊丧地指了指他面前那堆信件。

“目前,莱斯特郡、诺丁汉、南安普顿、德比郡、东哈姆地区、里士满,还有其他十四个地方,都有人说看见过他。在其中三个地方——东哈姆地区、莱斯特郡和利物浦——都有对他不利的举报,并且说已经将他抓捕。全国好像到处都是穿着黄色外套的逃犯。”

“我的老天!”福尔摩斯深表同情地说。“嗳,麦克先生,还有你,怀特·梅森先生,我现在很严肃的劝告你们。最初和你们开始查这件案子时,我提出的条件想必你们都还记得吧。我不会向你们陈述不成熟的观点,而是要等到自己都觉得满意、觉得没有错的时候,才会拿出自己的想法。为此,目前我不能告诉你们我的想法。另外,我还说过,和你们一起查案我会遵守职业道德。如果眼睁睁地看着你们把不必要的时间和精力,浪费在一项毫无进展的工作上,那就是我的不是了。为此,我一大早就来奉劝你们。我的劝告可以概括为三个字——放弃吧!”麦克唐纳和怀特·梅森瞪大眼睛,看着这位大名鼎鼎的同事。

“你觉得没有希望?”麦克唐纳大叫道。

“我认为你们的查案方法没有希望,不是认为没有希望查出真相。”

“但是有这个骑车人在呀。他不是凭空捏造的。我们掌握了他的长相特征,还找到了他的旅行包和自行车。这个家伙肯定在哪里躲着。为什么不将他抓捕归案?”

“没错,没错。他肯定躲在哪个地方,我们也一定会抓到他。但是,我不想你们把精力浪费在东哈姆地区和利物浦。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找到一条破案的捷径。”

“你没说完吧。这可不是你的一贯作风啊,福尔摩斯先生。”麦克唐纳有点不高兴了。

“你是知道我的工作方法的,麦克先生。但是我也就保留最短的时间。我只是希望,把各个小问题都加以证实。这是很容易办到的。然后就把我的工作成果全部交给你们,抽身隐退,返回伦敦。不然,就太对不起你们了。我还想不出比这更奇怪、更有趣的经历。”

“我也完全想不明白,福尔摩斯先生。昨天晚上从藤布里奇韦尔市回来见你那会儿,你还基本上同意我们的判断。又是什么事情让你对案件的看法完全改观了?”

“好吧,既然你问起,我就不妨告诉你们吧。我跟你说过,我要去庄园查探一下。昨天晚上,我在那里呆了几个小时。”

“嗯。有什么收获?”

“现在我只能说个大概。顺便说一下,我正在阅读一篇关于这座古建筑的文章,篇幅不长,但讲述清晰、很有趣味。在本地商店里花一便士就可以买到,不太贵。”

说着,福尔摩斯就从马甲口袋里取出一本小册子,封面上刻有粗糙的古庄园图案。

“当你对自己所处的历史环境有所感应时,这会极大地提高调查热情,我亲爱的麦克先生。不要不耐烦;因为我可以向你保证,这样一种坦率的陈述,可以使你脑海里浮现出过去的画面。请允许我读一点给你们听听:‘始建于詹姆斯一世第五年,其原址上以前是一处更加古老的建筑,伯尔斯通庄园是现存最完美的詹姆斯一世时期被护城河包围的宅邸之一……’”

“你拿我们当傻子啊,福尔摩斯先生!”

“千万别这么说,麦克先生!我已经察觉出你们有点生气了。好吧,既然你们的反应那么强烈,我就不再照着念。但是,我要跟你们说的是,1644年国会一位上校占据过这个地方;英国内战期间,查理一世曾在此藏身数日;还有,国王乔治二世也曾到此游览。这些在小册子里都有记载。你们得承认,这座古老的庄园和很多大事都能扯上关系。”

“我不怀疑这点,福尔摩斯先生。但是,它和我们的事毫不相干啊。”

“毫不相干?是毫不相干吗?亲爱的麦克先生,干我们这一行就得见多识广。各种思想是相互影响的,间接地对这些知识加以利用,通常都是很重要的。说这话的人虽然是个破案专家,但毕竟痴长你几岁,也比你多一点经验。他说的这些话还请你不要见怪。”

“我第一个承认,”这位侦探语出肺腑,“你说到了问题的根本。我承认,你有你的道理;但是,你处理问题的方法也太绕圈子了。”

“好啦,好啦!我们不谈过去的事,还是解决眼下的事吧。我已经说过,昨天晚上我去过庄园。我既没去找贝克尔,也没去见道格拉斯夫人。我觉得没必要惊动他们。但是,听人说她并没有消瘦,晚上还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我很高兴。我特意去拜访了肯与人方便的艾姆斯先生,和他寒暄了一会儿,完了他允许我独自在书房里待一阵子,还让我不要向任何人提及此事。”

“什么?和死尸在一起?”我脱口而出。

“不,不。里面的一切都没动。你允许了的,麦克先生。人家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屋子里一切正常。我在里面呆了一刻钟,真是获益匪浅。”

“都做了些什么呢?”

“为了不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我一直在找那个失踪的哑铃。根据我对案情的估计,这个哑铃很重要。最后终于找到了。”

“在哪里找到的?”

“哈,事情就快要水落石出了。再努把力,我保证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们。”

“我们只好按照你的意思去办啦。”警官说。“但是,你让我们放手——到底我们为什么要放手?”

“原因很简单,麦克先生,就是因为你还没有搞清楚要调查什么。”

“我们在调查伯尔斯通庄园道格拉斯先生的凶杀案。”

“没错,没错,你说得对。但是不必费心去找那位骑车的先生。我敢说,这对你没多大帮助。”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做?”

“如果你愿意按照我说的去做,我就告诉你。”

“我不得不承认,你行事古怪,但有点道理。我就按照你说的去做。”

“你呢,怀特·梅森先生?”

这位乡村侦探很茫然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福尔摩斯这个人以及他的查案方法,在他都是头一遭。“呃,既然警官都说好,我也没啥意见。”他最后这样说。

“好极了!”福尔摩斯说。“我倒提议两位到乡间好好散散步。午饭嘛,随便找一家像样的客栈都可以解决;虽然我对这里的乡村不了解,无法向你们推荐一家客栈。到了晚上,虽然疲累但很开心——”

“老兄,这简直是开玩笑!”麦克唐纳从椅子里气呼呼地站起身大吼道。

“得,得,随你怎么打发这一天。”福尔摩斯说,还心情愉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但是务必在天黑之前回来见我——务必,麦克先生。”

“这还差不多。”

“这是个很好的建议。我不强求你们采纳,只要有需要的时候,你们能赶回来就行。现在,趁分手之前,我想让你给贝克尔先生写张便条。”

“写张便条?”

“如果没问题,我念你写。准备好了吗?”

“亲爱的先生:我突然想到,我们应当把护城河水排干,希望能找到——”

“这不可能。”警官说。“我已经查过了。”

“这你别管!亲爱的先生,请按我说的写好了。”

“好,你说吧。”

“希望能找到与我们调查有关的东西。我已经安排妥当,工人明天早晨就会开工把河水引开——”

“办不到!”

“把河水引开;故此我觉得应当事先知会一下。”

“现在签个名吧,四点左右派人送过去。到时我们在此再碰头。到时我们各司其职。我可以向你们保证,调查到时就告一段落。”

我们再次碰头时天都快黑了。福尔摩斯神情严肃,我则满心好奇,其他两位侦探却看啥都不顺眼,心情也不太好。

“事情是这样的,先生们,”福尔摩斯一本正经地说,“我请你们现在随我去检验一下每件事情,你们可以得出自己的结论,看看我的查探结果能否验证我得出的结论。晚上很冷,也不知道要去多久,故而请大家尽量穿厚点。当务之急就是要在天黑以前赶到。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应当立即出发。”

绕过庄园花园的外围,来到一处地方,这里的围栏有个缺口。我们从这个缺口潜入,在逐渐浓密的夜色掩护下,跟随着福尔摩斯来到一片灌木林,对面就是庄园大门和吊桥。桥没有升起来。福尔摩斯蹲在月桂树后面,我们三个跟着也蹲了下来。

“嗳,我们来做什么呢?”麦克唐纳压低嗓门问。

“耐住性子,尽量不要出声。”福尔摩斯答道。

“我们究竟来这里干什么?我真的觉得你应该对我们更坦诚些。”

福尔摩斯笑了笑。“华生老是认为,在现实生活中我是一个戏剧家。”他说,“身上有点表演细胞,一再要求要好好演一场。干我们这一行,说实在的,麦克先生,如果不能上演点富有戏剧性的东西来颂扬我们的战果,那就真是单调乏味、可怜之极。直截了当的检举、一刀见血的处决——这样的结局能编排出什么样的好戏?但是,经过严密推理、巧妙布局和明确预见未来,最终成功证明自己当初大胆的想法——这一切难道不能证明我们一辈子的工作吗?不值得我们骄傲吗?现在,因为案情的刺激性和期待抓获凶手,你紧张得不得了。如果有破案时间表,这紧张又从何而来?耐心等等吧,麦克先生,真相就快大白于天下。”

“唉,我希望,在我们被冻死之前,这些让我们骄傲和能够说明问题的事,以及其他好处都能够早点到来。”这位伦敦来的侦探有点无奈地开玩笑说。

我们都应该有这种渴望;因为我们守候得太久、太痛苦了。渐渐地,黑暗已经笼罩这座古老庄园狭长而阴森的外表。从护城河里泛起来的一股寒冷而潮湿的臭味,让我们感到寒气刺骨,牙齿格格打战。庄园大门上悬挂着一盏灯,那间发生过命案的书房里透出一团平稳的灯光。其余的一切都黑暗而静谧。

“这要等多久呀?”警官终于开口问了。“我们又等什么呢?”

“跟你一样,我也不知道要等多久。”福尔摩斯有点粗鲁地回答。“如果罪犯安排他们的行动,就像火车班次那样有规律,我们办起案来就方便得多了。要问我们——看,那就是我们在等的!”

他说话的时候,书房里昏黄的灯光,被一个在灯前踱来踱去的人给挡住了。我们藏身的月桂树,刚好就在书房窗户的对面,距离最多一百英尺。接着,窗户嘎吱一声被推开了。我们可以隐约看见一个男子的黑影,他正探出身子看着窗外的夜色。他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地向前看了一会儿,那样子是想确定是否有人看见他。然后他身子向前倾。四周非常安静,我们都能听见不安的河水轻轻拍打河岸的声音。他好像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在搅动护城河里的水。突然,就像渔夫钓到鱼一样,他用力拉上来一件又大又圆的东西。从打开的窗户拖进去时,灯光都为之暗淡。

“快!”福尔摩斯大喊。“快!”

我们赶紧起身,拖着麻木的双腿踉踉跄跄地跟在他后面。他迅速地奔过吊桥,用力地按门铃。门里响起下插销的声音,开门之后满脸惊愕的艾姆斯站在门口。福尔摩斯没有跟他打招呼,直接冲进书房。我们紧随其后。刚才一直监视着的那个人就是在这里。

桌上油灯发出的亮光,就是我们在外面看见的灯光。现在灯就在塞西尔·贝克尔手里提着。我们进来时,他举灯凑近我们。灯光映在他那粗犷、坚毅而白净的脸庞和咄咄逼人的双眼上。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吼道。“你们到底要找什么?”福尔摩斯眼睛快速地扫了一下四周。然后,他迅速扑向一个用绳子捆得严严实实而又湿漉漉的包裹。这个包裹就塞在写字台下面。

“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东西,贝克尔先生。这个包裹,加了个哑铃就更重了。这就是你刚才从河底捞上来的东西。”贝克尔盯着福尔摩斯,满脸的惊愕。“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他问。

“很简单,是我放进去的。”

“你放的!是你放的?”

“应该说是‘重新放进去的’才对。”福尔摩斯说。“麦克唐纳警官,你还记得吧,一只哑铃不见了,这点我记得很清楚。我曾把你的注意力转到这上面来;但是你还要处理其他事务,几乎没有时间来考虑这个事,不然你也可以有所发现。河水就在跟前,一只哑铃又不见了。假设是有人把什么东西沉到了河底,这不算牵强,至少这个想法值得验证一下。幸亏艾姆斯的帮忙,他让我进书房查探。还多亏了华生雨伞柄上的钩子,昨晚我才能把包裹捞起来检查一番。”

“可是,我们首先得查出是谁放进去的。这点做到了。我们放出消息,说明天早上就要把河水排干。当然,这么做的结果就是,谁沉的包裹,他肯定会在前一天趁着夜色把它捞上来。我们至少有四位目击者,他们都看见了是谁在利用这一难得的时机。所以我认为,该贝克尔先生你来说说啦。”

福尔摩斯把这湿漉漉的包裹放在桌上油灯旁边,解开捆扎的绳子。他从里面取出一只哑铃,把它扔向墙角里的另一只哑铃。接着又取出一双皮靴。“美国产的,你们都看见了。”他指着靴尖说,然后他把一把出鞘的杀人长刀摆在桌上。最后解开一捆衣服,是整套内衣,一双袜子,一套灰色的呢子大衣,还有一件黄色的短外套。

“这些衣服都很普通。”福尔摩斯说,“除了这件外套,它上面有很多线索可循。”他把外套慢慢地凑向灯光。“就是这里,你们看。内口袋加深了,一直延伸到里衬。这就有足够的空间装下一把截短了的猎枪。衣领上还有裁缝的标签——‘美国沃米萨镇的尼尔服装店’。我在神学院院长的资料室里待了一个下午,增长了不少见识。我查到,沃米萨镇是美国最负盛名的煤铁谷谷口的一个繁荣小镇。贝克尔先生,我记得你说过,道格拉斯先生的原配夫人和这个产煤区有关联。进而据此推断,死者尸体旁卡片上的V。V。表示沃米萨谷,或者派出杀人使者的这条山谷,就是我们都听说过的恐怖谷,这不会太穿凿附会。这样就相当清楚了。贝克尔先生,我好像极大地妨碍了你的解释。”

在这位大侦探阐述问题的时候,塞西尔·贝克尔的脸上写满了各种各样的表情,愤怒、惊愕、恐慌、犹豫轮番上场,这真是蔚为奇观。最后他只得用极具讽刺意味的话来脱身。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呀,福尔摩斯先生。干脆你再给我们说些得了。”他冷笑道。

“我的确还能给你讲很多,贝克尔先生。但是由你来讲会好得多。”

“哦,你是这么想的?好,我能够说的就是,如果这里藏有秘密的话,也不是我的秘密,不应该由我来说。”

“贝克尔先生,如果你采取这种策略的话,我们只好把你看起来,有了逮捕证就逮捕你。”警官冷冷地说。

“要怎么做随你便。”贝克尔一副拒不合作的样子。

对他的盘问看来只能到此为止。只要看一看他那铁青的脸色就知道,即使严刑逼供,也不能强迫他做出违背自己意愿的事。突然,一位女性的话音打破了眼下的僵局。道格拉斯夫人一直站在虚掩的门外面听着屋里的动静。现在她走了进来。

“你已经尽力了,塞西尔。”她说。“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你都尽力了。”

“尽了力,并且尽了全力。”福尔摩斯严肃地说。“我非常同情你的遭遇,夫人。我郑重地劝你,你应该相信我们办案的公正性,发自内心地完全相信我们警方。或许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你托我的朋友华生医生转告我的线索,我没有一查到底。但是,当时我有充分的理由认为你与本案直接有关。现在我相信事实不是这样的。并且,还有很多事情都没有得到合理的解释。我应当建议,你还是把道格拉斯先生请出来,告诉我们他的真实经历。”

听到福尔摩斯这席话,道格拉斯夫人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叫。我们看见一个人好像从墙里钻出来,从昏暗的墙角里走出来。其余两位侦探和我都有这样的反应。道格拉斯夫人转过身,一下子抱住了他。贝克尔抓住他伸出来的手。

“这样最好,杰克。”他的妻子反复这样说。“我相信,这样最好。”

这个男子站在那里,目光迷茫地向我们眨眼。一个人从黑暗走进光明,都具有这种眼神。这是一张不平凡的脸,上面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浓密而剪得很短的花白胡须,方正而突出的下巴,和一张谈吐诙谐的嘴。他把我们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出乎意料地向我走过来,递给我一捆纸质东西。

“久闻大名。”他的口音既不像地道的英国人,也不像地道的美国人,但是总体上声音柔和悦耳。“你可以好好研究一下这捆东西上面记载的历史。哦,华生医生,我敢打赌,你从来没有读到过这样的故事。你可以用自己的方式来讲这个故事;但是还有事实真相。如果能掌握这些事实真相,你一定能赢得听众的青睐。我已经关了两天的禁闭,用白天的时间——只要那个鼠洞里有光线——把这件事情写下来。欢迎你们来聆听这些事实真相——你和你的听众。这是关于恐怖谷的故事。”

“那都是过去的事,道格拉斯先生。”福尔摩斯平静地说。“我们现在想听你讲现在的故事。”

“我会讲的,先生。”道格拉斯说。“在讲故事的时候能吸烟吗?很好,谢谢,福尔摩斯先生。如果没记错的话,你也吸烟。枯坐了两天,口袋里装着烟却不敢吸,就怕烟味把自己出卖了。这种滋味你也能想象得到。”他倚在壁炉架上,吸着福尔摩斯递给他的雪茄。“我听过你的大名,福尔摩斯。但从未想过会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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