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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巴斯克维尔猎犬(1)

作者:(英)柯南·道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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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件振奋人心的事。众所周知,查尔斯·巴斯克维尔爵士在南非投资中赚了一大笔钱。但他比那些直到倒霉了才收手的人要明智得多,他将所得兑现,回到了英国。他在巴斯克维尔庄园只住了两年,大家都在谈论他重建和修缮的方案是如何宏大之时,却因他的死而中断。他没有子嗣,曾公开表示,在他有生之年,整个家乡的人们可以分享他的财富,许多人因他的死而非常悲痛。他对于地方和区上的慈善机构慷慨的捐献,这些专栏曾频频报道。

跟查尔斯·巴斯克维尔爵士死亡有关的情况,虽然不能通过死亡原因的审查而完全解释清楚,但至少清除了当地迷信产生的种种谣言。毫无理由怀疑非法行为,或想象并非自然死亡。巴斯克维尔爵士是个鳏夫,据说在某些方面他有古怪的习性。虽然他很富有,但是他个人的爱好很简单,巴斯克维尔庄园的仆人只有一对姓巴里莫的夫妇,丈夫是总管家,妻子料理家务。他们的证据,已被几个朋友证实,巴斯克维尔爵士的健康有段时间出了问题,尤其提到了心脏所受到的影响,如脸色的变化,呼吸困难,以及严重的神经衰弱。詹姆斯·默蒂莫医生,作为死者的朋友和私人医生也提供了相同的证据。

案情简单。查尔斯·巴斯克维尔爵士每天晚上上床睡觉前,有散步的习惯,沿着巴斯克维尔庄园著名的紫杉巷道散步。巴里莫夫妇的证据表明这是他的习惯。五月四号,查尔斯·巴斯克维尔爵士说第二天要去伦敦,让巴里莫准备他的行李。那天晚上,他像往常一样出去散步,在散步的过程中他有抽雪茄的习惯。他再没回来过。十二点,巴里莫发现庄园的门还开着,开始害怕了,便点起提灯,出去找他的主人。那天很潮湿,沿着紫杉巷道很容易跟踪到查尔斯爵士的脚印。这条道的半路上有一个门,出门可以通向沼泽地。脚印表明查尔斯爵士在这里站了一小会儿。然后,他继续沿着紫杉小巷道前行,在巷道的尽头发现了他的尸体。还不能解释的一个事实是巴里莫的陈述,他主人的脚印自经过沼泽地栅门有所改变,从那以后他似乎一直踮着脚尖走路。一个叫墨菲的吉卜赛马贩子,当时在沼泽地不远处,但是据他承认他当时喝醉了。他说他听到了喊叫声,但不能确定来自什么方向。查尔斯爵士的身上,没有发现有遭遇暴力的痕迹。虽然医生的证据表明了一个几乎难以置信的面部变形——变形程度很严重,就连默蒂莫医生起先也不相信,躺在他面前的确实是他的朋友和病人。——这种变形被解释为因呼吸困难而死于心脏衰竭的常见症状。这种解释也被尸检所证实,表明患有长期的官能疾病。验尸的陪审团做出的裁决,与医生的证据相吻合。这样做是恰当的。因为显然,很重要的是,查尔斯爵士的后代应该住在庄园,继续查尔斯爵士中断的事业。如果验尸官没有找到可靠的证据,来结束跟这事有关的盛传的谣言,那么,很难找到一个愿入住巴斯克维尔庄园的主人。不用说,巴斯克维尔爵士最亲的活着的亲属是亨利·巴斯克维尔,他是巴斯克维尔爵士最小的弟弟的儿子。听说这个年轻人在非洲,现在正在寻找他的下落,通知他来继承财产。

默蒂莫重新叠好报纸,装进他的口袋。

“这些是公开的事实,福尔摩斯先生,跟查尔斯·巴斯克维尔爵士的死有关。”

“我得感谢您!”歇洛克·福尔摩斯说,“引起我注意这个案子,这个案子的确有趣。我曾注意到一些报纸上的报道。但是我忙于梵蒂冈宝石案的小事,急于为教皇效力,错过了几件有趣的英国案子。您说这篇文章包含了所有公开的事实?”

“是的。”

“那么再告诉我一些未公开的事实。”他靠在椅背上,把他的指尖分别对齐,表现出一副极其冷淡,如法官似的表情。

“我就说,”默蒂莫说,情绪开始激动起来,我要讲的事,没有向任何人泄露过,包括验尸官。我这样做的动机是,一个搞科学的人害怕将自己置于谣传的迷信之中;另一个动机是,如果所做的事情,加剧了巴斯克维尔庄园已经相当恐怖的名声,那么巴斯克维尔庄园,正如报纸所说,将不可能再有入住的主人了。基于这两个理由,我认为我有理由不把我知道的都说出去,因为那样做没有实际的好处。但是对于您,我没有理由不坦白。

沼泽地上居民稀少,住户相距较远,所以住得近的人彼此来往密切。由于这个缘由,我见到巴斯克维尔爵士的机会较多。除了拉夫特庄园的弗兰克兰德先生和生物学家斯特普尔顿外,方圆数英里再没有受过教育的人了。巴斯克维尔爵士不喜欢交际,但是他的病使得我们走在一起,而且我们对于科学的共同爱好,也使得我们经常在一起。他从南非带来了很多科学信息,我们一起讨论布须曼人和霍屯督人的比较解剖学,度过了很多迷人的夜晚。

在最后的几个月里,情况越来越明显,查尔斯爵士的神经紧张到了极点。他深信我给您读过的故事,他非常相信,所以他只在他的宅邸散步,他不可能晚上出去到沼泽地。福尔摩斯先生,您似乎难以置信。但是,他深信可怕的厄运就要降临到他的家里,他从先辈们那儿得知的传说确实令人不快。一些可怕的事情要发生的想法,不断地困扰着他。他不止一次地问我,在夜间出诊时,是否看见过什么奇怪的东西或听到过猎犬的狂叫。后面的问题他问过我好几次,而且每次都紧张得声音发抖。

我清楚地记得,在这可怕的事件发生的前三周的一个晚上,我驾着双轮马车来到他家。他碰巧在大厅门口。我从马车上下来,站在他的前面,我发现他的眼睛盯着我的后面,带着一副非常恐惧的表情。我突然转过身,正好看见一个像巨大的黑牛犊似的东西在路尽头一闪而过。他非常紧张、害怕,我走到那个动物出现过的地方,四处找了找,并没有发现什么。这事使他的心情很糟糕。整个晚上我跟他待在一起,就在那个时候,他解释了他的忧虑,并委托我保管我刚进来时给您读过的那段记载。我现在提起这个小插曲,是因为它对于后来发生的悲剧很重要,但当时我认为这完全是微不足道的事,而且他的紧张也是没有根据的。

按照我的建议,查尔斯爵士准备去伦敦。我知道他的心脏受到了影响,而且心情非常焦虑。不管这个原因是多么的荒谬,但很显然这对他的健康产生了严重的影响。我认为去伦敦住几个月,分散一下注意力,对他有好处。斯特普尔顿先生,我们共同的朋友,也关心他的健康状况,提出了相同意见。不料就在要走的时候,悲剧发生了。

“在查尔斯爵士死的那天晚上,是总管巴里莫发现的,他派马夫珀金斯骑马来叫我,当时我还未入睡。在事发一个小时内,我就赶到了巴斯克维尔庄园。我检查了,核实了尸检中所提到的事实。我顺着脚印勘查了紫杉小巷道。在通往沼泽地的栅门前,他似乎停留过,在那之后,我发现脚印有变化,我注意到在沙砾松软的地面上除了巴里莫的脚印,再没有别人的脚印;最后,我仔细地检查了尸体,尸体在我到来之前没人动过。查尔斯爵士仰躺着,双臂外伸,指头扣着地面,他的面部由于强烈的情绪而扭曲,扭曲的程度很大,我几乎辨认不出他的身份。身体确实没有任何外伤。但是验尸时巴里莫陈述有误。他说在尸体周围的地面上没有别的足迹。他没有发现,但是我发现了,相距不太远,很清晰,是新的脚印。”

“脚印?”

“是脚印。”

“男人的还是女人的?”

默蒂莫医生奇怪地看了我们一会儿,然后回答,声音低地得几乎像耳语似的:

“福尔摩斯先生,是一只巨型猎犬的爪印!”

第三篇疑案坦白讲,听了这些话,我浑身发抖。医生发颤的声音表明,他自己也对他讲的感到很恐惧。福尔摩斯惊讶地向前倾了倾,眼睛里闪着每当他对什么非常感兴趣时所闪现出的那种锐利、专注的光芒。

“您看见了?”

“是的,就像现在我看见您一样清楚。”

“但是您什么都没说?”

“说有什么用呢?”

“为什么没人看到呢?”

“爪印距离尸体大约二十码,没有人想到。我认为假如我不知道这个传说,我也不会这样做。”

“沼泽地有许多牧羊犬吗?”

“是的,但那不是牧羊犬爪印。”

“您说爪印很大?”

“巨大。”

“但是爪印没有靠近尸体?”

“是的,没有。”

“那晚天气如何?”

“潮湿阴冷。”

“但是实际上并没下雨?”

“是的。”

“巷道是什么样子的?”

“有两排古老的紫杉树篱,十二英尺高,但是无法穿越。中间的走道大约八英尺宽。”

“树篱和走道之间有什么吗?”

“有,路的两边各有一块大约六英尺宽的草地。”

“我想,在靠近门的地方可以穿过紫杉树篱,对吗?”

“是的,从通向沼泽地的侧门可以穿越。”

“还有别的出口吗?”

“没有了。”

“那么,要想到达紫杉巷道,要么从房子出来到那里,要么就从通向沼泽地的栅门进来?”

“远处穿过凉亭有一个出口。”

“查尔斯爵士到过这儿吗?”

“没有,他躺的地方距离那里大约五十码。”

“现在,告诉我,默蒂莫医生——这一点很重要——您看见的脚印是在道上而不是在草地上,是吗?”

“草地上没有痕迹。”

“它们跟栅门都在路的同一侧吗?”

“是的,它们在路边上,跟栅门在同一侧。”

“您的话使我非常感兴趣。还有一点,侧门是关着的吗?”

“是的,上了挂锁。”

“门有多高?”

“大约四英尺高。”

“那么任何人都可以翻过去?”

“是的。”

“侧门附近您看见什么痕迹了吗?”

“没什么特别的。”

“天哪!没人检查过吗?”

“检查过了,我自己检查的。”

“发现什么了吗?”

“脚印很乱,查尔斯爵士显然在那里站了五分钟或十分钟。”

“您怎么知道的?”

“因为他的雪茄烟灰掉了两次。”

“太好了!这是个同行,华生,做法跟我们一样。但是痕迹呢?”

“在整个小块沙砾地上,留下的只是他的脚印。我判断不是别人的。”

歇洛克·福尔摩斯不耐烦地敲着膝盖。“要是我在那儿就好了!”他叫道。“很显然这是一桩非常有趣的案子,给科学家提供了很大的机会。在那块沙砾地上,我或许会查到很多的线索,但是早已被雨水冲掉了,被好奇的农民的木鞋踩坏了。啊,默蒂莫医生,默蒂莫医生,您当时为什么不叫我呢?您确实难推其咎。”

“福尔摩斯先生,在事实未公布于世之前,我不能叫您,而且我也表达了不愿这样做的理由。再说,再说——”

“您为什么吞吞吐吐?”

“有些领域就连最敏锐的、最老练的侦探也没有办法。”

“您的意思是这种事是超自然的?”

“我不敢肯定。”

“但您显然就是这么想的。”

“福尔摩斯先生,自从悲剧发生以来,我听到过好几件事情,它们很难和自然法则相一致。”

“比如说?”

“我发现在那个可怕的事件发生之前,好几个人在沼泽地上看见过一个怪物,它跟巴斯克维尔的恶魔相符合,它不可能是目前科学所知道的任何一种动物。他们都一致认为,那是一个巨大的、发光的、可怕的鬼怪。我已经盘问过这些人。这些人当中,一个是头脑冷静的乡下人,一个是马掌铁匠,另外一个是沼泽地的农民。他们关于这个可怕的幽灵的说法是一致的,完全跟传说中的邪恶的猎犬相吻合。我向您保证,这个地区笼罩在一片恐惧的阴影之中。敢在夜间穿越沼泽地的人真是胆量超人。”

“而您,一个有科学知识素养的人,竟然认为它是超自然的?”

“我不知道该相信什么。”

福尔摩斯耸了耸肩。“至今为止,我将我的调查范围只限于人世。”他说。“恰当地讲,我只与人世间的邪恶作斗争,但是同万恶之神较量,也许是一件力所不能及的事。但是您得承认爪印是物质的。”

“原来的猎犬确实是实在的,可以将人的咽喉拽出来,就像恶魔似的。”

“我明白了,您已经完全倾向于超自然论了。但是,默蒂莫医生,既然您持有这种观点,为什么还来咨询我呢?同时,您告诉我调查查尔斯爵士的死是无用的,但是您却让我调查。”

“我没有说我要您调查这个案子。”

“那么,我能帮您什么呢?”

“亨利·巴斯克维尔爵士就要到达滑铁卢车站了,我应该怎么办,想听听您的意见。”默蒂莫医生看着他的表,“在一个小时零十五分钟内到达。”

“他是继承人吗?”

“是的。查尔斯爵士一死,我们就查询了这个年轻的绅士,发现他一直在加拿大从事农业。有消息传来说,他是一个各个方面都优秀的人。我现在不是以一个家庭医生的身份说话,而是查尔斯爵士遗嘱的委托人和执行人。”

“我想没有别的申请继承人了吧?”

“没有了。我们能找到的另外一个亲属就是罗杰·巴斯克维尔,他是查尔斯爵士三个兄弟中最小的,查尔斯爵士是老大,老二年轻时就死了,他就是亨利的父亲。老三是罗杰,他是巴斯克维尔家族的败类,他跟骄横霸道的老巴斯克维尔一脉相承。他们告诉我,他的模样简直就是老休戈的翻版。他在英国闹得立不住脚,逃到中美洲,1876年死在那里,死于黄热病。亨利是巴斯克维尔家族最后的一位亲属。一小时零五分钟之后,我在滑铁卢车站接他。我接到电报说他今天早晨到南安普敦。福尔摩斯先生,现在请您告诉我该怎么办?”

“他为什么不去他祖辈们住过的地方?”

“常理是这样,不是吗?但是,考虑到去那里的每一个巴斯克维尔会遭遇厄运,我相信,如果查尔斯爵士在死之前找我谈话的话,他会提醒我,不要把他家族中的最后一根独苗带到这里继承巨额财富而置身于可怕的境地。但是毫无疑问,整个贫穷、落后的村子的繁荣,依靠他的出现。如果庄园没有主人,那么查尔斯爵士所做的善事将化为泡影了。我担心我会举棋不定,受到影响,因为这显然会涉及自身利益,这就是我将这个案子带到这里,向您请教的原因。”

福尔摩斯稍微考虑了一会儿。“简单地讲,事情是这样的。”他说。“照您说,在达特穆尔有一种恶魔似的力量,使其成为巴斯克维尔家人遭受厄运的地方——那是您的想法?”

“至少我可以说,有证据表明是这样的。”

“的确,但是您要明白,如果您的超自然理论是正确的话,那么它会使这个年轻人在伦敦和在德文郡一样容易遭到厄运。一个仅仅在当地施展权术的恶魔,就像教区的地区权限一样,这也太难以置信了。”

“福尔摩斯先生,如果您自己遇到这几桩事情,您就不会这么轻率地下结论了。按照我的理解,您的意见是这个年轻人在德文郡和在伦敦一样安全。他五十分钟后到。您说我该怎么办?”

“我建议您乘一辆马车,带走您的狗(它在抓我的前门),前往滑铁卢车站接亨利·巴斯克维尔爵士。”

“那您呢?”

“在我对此事做出决定之前,不要对他说任何事情。”

“您需要多长时间做出决定?”

“二十四小时。明天十点钟,默蒂莫医生,如果您能来这儿,我将非常感激;如果您能带上亨利·巴斯克维尔爵士一起来,将对我未来的计划有很大的帮助。”

“我会这样做的,福尔摩斯先生。”他在他衬衫袖口上潦草地写下约会的时间,然后带着奇怪的、疑惑的、心不在焉的表情走了。在楼梯口,福尔摩斯叫住了他。

“还有一个问题,默蒂莫医生,您说在查尔斯爵士死之前,有几个人在沼泽地上看见过这个魔鬼?”

“三个人看见过。”

“后来还有人见过吗?”

“我再没有听说过。”

“谢谢!再见。”

福尔摩斯带着平静的、满意的表情回到他的座位上,这表明他遇到了一个合乎他兴趣的工作了。

“要出去吗?华生。”

“要我帮忙吗?”

“不,我亲爱的伙计,只有在行动的时候我才需要你的帮助。但是从某些观点看,这真是一个非常独特的案件。当你路过布雷德商店时,请你叫他送一英镑味浓的粗烟丝来,好不好?谢谢。如果你有地方消磨的话,也可以天黑后再回来。这样,我就可以对早晨交给我们的这个非常有趣的问题再琢磨琢磨。”

我知道,对于我朋友而言,在注意力需要高度集中的时间里,权衡证据的方方面面,构想有可能的推论,相互比较,对哪些方面是重要的,哪些方面是不存在的做出判断,闭门独处是非常有必要的。所以我在俱乐部消磨了一整天,直到晚上才回到贝克街。当我发现自己再一次坐在客厅里时,已经将近九点钟了。

当我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我以为家里着火了,因为房间里满是烟味,桌子上的那盏灯在烟雾中朦朦胧胧的。但是,进来后,我放心了,因为粗烟草强烈的烟味呛得我咳嗽起来。透过烟雾,我模糊地看到福尔摩斯穿着睡衣蜷卧在扶手椅中,嘴里叼着黑色的陶制烟斗。在他周围摊着好几卷纸。

“感冒了,华生?”他说。

“没有,是这种有毒的空气搞的。”

“你说得对,空气还真闷。”

“闷!简直无法呼吸。”

“那打开窗户吧!我感觉你在俱乐部呆了一整天。”

“我亲爱的福尔摩斯!”

“我说对了吧?”

“是的,但是你怎么——?”

看着我疑惑的表情,他笑了。“你身上散发着愉快的活力,华生,这使我想在你身上施展一下我的本事,放松一下。一位绅士在泥泞的雨天出去,晚上回来时帽子和靴子仍然发光,干干净净。所以他一定整天呆坐未动。他还是个没有亲近朋友的人。那么,他还能待在哪里呢?这不是很明显吗?”

“是,很明显。”

“世界上还真有人碰巧观察不到明显的事情。那你认为我在哪里?”

“你也是呆坐未动。”

“相反,我去过德文郡。”

“是你的灵魂去了吧?”

“是的,我的肉体一直呆坐在椅子里,但是我遗憾地发现,在我灵魂不在的期间里,我喝光了两大壶咖啡,抽了大量的烟草。你离开后,我派人到斯坦福警署,取来了沼泽地这一带的军用地图,我的灵魂整天都盘旋在这上面。我可以毫不谦虚地说,我对这一地区的道路了如指掌。”

“是一张很大的地图,对不对?”

“非常大。”他展开地图的一部分放在膝盖上。“这儿是跟我们有关的地区,中间是巴斯克维尔庄园。”

“周围是树林?”

“是的。我想紫杉巷道虽然没有标出,一定沿着这条线延伸下去,正如你观察到的,沼泽地在它的右边。这小块有房子的地方是格林本村,我们的朋友默蒂莫医生就在这里开诊所。在半径五英里以内,你瞧,只有几家分散的住户。这里是拉夫特庄园,事件中提到过。这里有一所标出来的房子,也许是生物学家的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斯特普尔顿是他的名字。这儿是两个位于沼泽地的农舍,分别叫高岗和泥潭。距此十四英里外是王子城大监狱。在这些分散的点之间和四周,延伸着荒凉的无生命的沼泽地。这就是悲剧上演的地方。在我们的协助下,也许还会有好戏上演。”

“那里一定是个荒凉之地。”

“是的。如果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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