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绮小队轻轻松松完成第一波送分之旅。

左师荇的陷阱很遗憾没有被一个人撞上，高年级学生直接追着他的陷阱将他淘汰，暨芸在观战了几分钟后发现自己被高年级队包围了，林湘没有碰到弱队，他与一名高年级学生交手后，逃跑失败，被对方敢来支援的人淘汰出局，王绮被不知道哪来的一发大范围AOE「洪流」淘汰，叶一茜反而是最后一个出局的，她发现队友都被淘汰后主动投降离场。

“舒服。”林湘放松地活动着筋骨，在幻境活动消耗的依然是自身体力，魔力损也不比在外界低。

融欣然和暨芸倒是有些郁闷。

看到王绮一脸懵圈地站到旁边，林湘热情地迎上去：“感觉怎么样，没有出故障吧，没有受太多苦吧。”

“我正在水上小屋里闭目养神呢？！”王绮还是没反应过来，突然一阵大浪撕碎了一切，白光闪过他就回到了学校。

林湘以学长地身份告诫道：“第一次在大幻境中出入，谁都容易迷糊的，以后熟悉了就好了。记得分清虚拟与现实，无论里面打得多么火热，使用了多么刁钻古怪的技巧，出了幻境都是同学。”

“我也这么觉得。”王绮本来就怀着这样的想法。在科技侧总会有一些那样的少年，虚拟与现实不分，虚拟世界的仇恨还会延续到现实之中。不知道魔法侧是不是会有这样的激进分子。

但这幻境如此真实，也让王绮有新的担忧：“如果他们在幻境中折磨你，你还不能在现实世界中报复，那怎么办？”

“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根据公众条例，虚拟是现实的延伸，对非法伤害现象视作精神损害，而且幻境始终在监控之下，没有人敢作出那种事。”林湘虽然这样说，但语气并不十分肯定。

在叶一茜离开幻境后，左师荇确定除了叶一茜剩余10分外，其余人全部剩余9分。

“要不要等下一个小时再来一次，快速把分混完。我听说一分未得的队伍可以加入下一轮的对抗演练。”融欣然提议道，他刚进去就被秒了，还没有开始观察。

“是啊，哪怕多见识几个地形也好啊。”暨芸附和道，刚刚只观察了五个人的战斗，能看出来的内容实在太少了。

“否决。”叶一茜坚定地拒绝道。她的混分态度便是，只要确定出席实战对抗，没有累计旷课就行了。

“的确可以这样，但我不推荐，混个全勤就可以了，多进去挨几次打没什么用。”左师荇转身准备离开，“解散吧，下周继续。”

林湘耸耸肩：“幻境终究是幻境，无论多么真实，只要将死亡这个选项加上去，和实战都是两码事。我还有事，有没有要和我一起去刷雇佣者工会任务的？我E级冒险者，可以去打打野兽。”

“我。”王绮立刻响应林湘。

总觉得生活似乎正在回归正轨呢。

暨芸和融欣然兴致欠佳，左师荇倒是停了下来，似乎在纠结着什么。

“左师荇，去吗？”林湘见势催促道。

“……”左师荇纠结着，他并不是不可以去，但他去了无非打酱油或者更糟的拖后腿，这反而对他自己会产生负面效果。

王绮悄悄走到他身边，试探性地低声提醒：“说不定你只是不适合现在的学习环境，换个学习方式或许会有帮助。”

“好。一起去。”左师荇立刻答应下来。

林湘大气地一挥手：“走。”

身后叶一茜给了这边一个白眼，闭目养神闭目养神一秒，似有意似无意地提醒：“你们过成人考试了没有？”

“我早就过了。”林湘不以为意，“左师荇也该过了吧，王绮……”他分析到王绮才想起来，他据说是殷家的奴隶啊。

“没去考呢。”左师荇神情有些低落。

“和成人考试有什么关系？”王绮不太明白，从翻译结果来看，与它最接近的便是成人自学考试。但显然不是这个意思。

林湘有种被什么东西给卡住的感觉：“成人考试就是考试通过后就认为你属于成人了，做什么事情都不再需要监护人同意了，可以享受法规的义务和责任了，可以恋爱结婚养小孩了，咳咳，收养或者什么都行，等。没考也没关系，这考试一个月才进行一次，现在左师荇，能找你家人开张许可声明吗？”

“或许……”

“我怎么办？”王绮第无数次茫然，这还不是十八岁自动将状态从少年转变为成人呢！如果强行解释一波那只能说，有些人心理年龄跟不上实际年龄。

“让殷月给你开一张许可声明就行了。反正协会那边周末也上班，你们就去注册个身份就行，我这一趟出去估计得周一才能回得来。”林湘说着说着便成了小声嘀咕。

他调整一下情绪，再次大声地邀请：“就这么说定了，下周一起去打打野兽。”

林湘试着与王绮击掌，不过王绮莫名地伸出拳头，两人尴尬了一下后，算是“成功”地完成了一次“击掌”。

殷月并没有对王绮注册成为雇佣者有过多疑问。

“你确定要成为雇佣者吗？”殷月多次问这个问题。

“确定，我已经回答三遍了啊。”王绮有些担心，如果殷月真的在等他说不确定，真的想拦住他，那他一点办法也没有。这样不理会别人的意志很容易引人厌恶。

“哎呀，你急什么？我还没问你原因呢？”殷月并没有生气，但该走的流程必须走完。

王绮面带微笑地回答：“因为我觉得那才是生活的一部分啊，而且我需要零花钱，总不能找你要，当然未来我总得回归平凡生活之中啊，不论是敌人被剥离还是被消灭，一切终归平凡，总得生活下去不是吗？啊，对了，你如果想问我为什么突然想着生活，那是因为风璐璐院长的提醒，我才觉得自己需要用生活来调节一下心态。”最基础的原因则是，一个不成为冒险者的穿越者总有种缺了点什么的感觉。

确定这是王绮的个人意志，即使没有林湘邀请他也会在某个时刻这样做，并未受到过多外界因素的干扰。

殷月最后提醒道：“尽管我们对敌人进行的肃清，但并不排除他们仍隐藏在众人之中。给你一个提醒吧，不要接近外国人。”

“明白。”王绮想了想，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或许我们永远不知道敌人是否在我们身边，但我不想因为这种猜疑而停下脚步。”好吧，他其实没什么脚步，不过这样说很帅气，这个中二末期少年如此想着。

殷月不再询问更多，要问的问题总是问不完的，接下来交给赫瑞斯的“暗”部队或许更好。

王绮顺利收到空间传送而来的许可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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