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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儿揣着咚咚直跳的心冲到后院,扶着自家娘娘的时候,眼眼神都是凝滞的,脑中皆是珍妃娘娘临走时看自己的神情。(狂∫亻∫小∫說∫网)[wWω.duHuo.Kr]她憋了又憋,但还是被这恐惧冲昏了脑袋,忍不住开口问道:“娘娘,您说珍妃娘娘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发现了什么?”贤妃此时早已没了刚开始那昏了脑袋的蠢样,她伸出手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发丝,将那外倾的发钗重新插好,抬头斜了一眼碧儿伸出手“还不快扶本宫回去。”
碧儿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便被贤妃堵了回去,她伸出手扶着贤妃,不知为何这脊背发凉,扭过头朝着那种满了竹林的后院,突然一瞬间觉得这阴森的很。恍惚之间像是看见一穿着红袍锦服的孩童坐在圆凳子上,甩着两条藕节般的腿,冲自己抿嘴笑。
一声尖叫压在嗓子间,碧儿再也不敢回头,只是扶着贤妃拼命的向前走着,贤妃被她拉得一个踉跄,反手便是一巴掌。“怎么着?得了疯病不成,竟敢如此拉扯!”
“奴才娘娘碧儿刚刚……”“贤妃娘娘。”碧儿话还没说完,便被另一声像是贴着脖子说出的话,直接给吓得眼前一黑,再也控制不住压在嗓尖的尖叫,跳脚般的嘶吼出声,那刺耳的声音在这本身便就无人的宫殿中来回的逃窜,最终反射在这儿站着的贤妃和喜儿的耳中。
喜儿被她这副模样也吓了一跳,眼睛瞪得滚圆,湿漉漉的,无辜的瞧着碧儿,只见她手足无措的看向贤妃。贤妃的脸像是压着乌云,死死地捏着自己手里的佛珠,快速的转了两圈之后,才压下这丢脸的怒斥,冷着嗓子说道:“既然这么想叫,回去之后跪在殿外慢慢的叫!”
喜儿被这一系列的事情吓得说不出话来,不知这主仆二人是怎么了?不过倒也是让人不出意外,毕竟每一次贤妃娘娘来,总是要黑着脸离开,回回如此,但回回还是照样寻上门来。
可是只是每一次将这喜儿吓得一愣一愣的,毕竟自家娘娘是个性格好的,从来不愿与自己大声说话,也可以说是连话也不多。
倒是这贤妃娘娘,世人皆传贤妃娘娘贤良淑德,但在喜儿看来,可不敢苟同,毕竟她每一次来这宫中,对于自家娘娘哪一次不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虽说是亲姐妹,但在这宫中,同样的妃子,谁又比谁高到哪儿去?可惜这些话题而只敢藏在自己的心里,说什么也不敢让贤妃知道,要不然也不知要受了什么罪。
贤妃冷着一张脸,瞧着那站在原地发着愣的喜儿问道:“怎么了?”“无事。”喜儿连连摇手,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碧儿,硬着头皮的问道:“娘娘的猫不见了,刚刚还在,现在让奴才……”
“我没见到。”贤妃手一僵转着珠子卡在一个上,扭过头僵着嗓子说道:“还不快走。”说完便大步的向前厅而去,喜儿站在后面,二丈和尚摸不到脑袋,只得目送她们离去,这才小声的哄着这时不时离家出走的猫祖宗,让它快快出来。
直到这“喵呜”的一声回应,喜儿这才脸上露出笑意,连忙趴在地上向来声的地方一瞧,只见这猫亮着一双碧绿的眼睛藏在这大殿拐角的暗洞之下,怪不得刚刚没有看见。喜儿将它拖出来,揉着脸连忙冲着屋中跑去。
“娘娘,猫找到了!”站在门外,门微微的敞着,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喜儿嗅了嗅鼻子,闻见了纸焚烧的味道,她绕过屏风,瞧见自家娘娘背着她,正往火盆里扔着东西,低垂着眼,瞧不清情绪。
“姐姐可走了?”喜儿将猫按在自己的脖项间,阻止着祖宗逃跑的身影,脆声的说道:“贤妃娘娘已经走了。”“那便好。”珍妃将自己手里最后的信件扔到火盆中,瞧这这火越烧越大,嘴角才微微勾起。
喜儿一时之间看岔了神,微微收紧了自己的手,直到被这猫祖宗挥着爪子抓了脸,这才“嘶!”的一声清醒了过来,连忙问道:“娘娘您这是在烧什么?难不成是家主给写的家书?”
“家书?”珍妃嘴角的弧度勾得比前一秒更加的大,带着几分诡异的愉悦:“烧的是,狼子野心。”
天才擦黑没多久,西院静的就像死寂一般。三皇子衣衫半敞的靠在软榻之上,无视站在他面前低眉顺眼的光城城主,身旁穿着薄衫的丫鬟,轻放着呼吸按着三皇子的头穴,好让他那铁青的颜色能好看些。
“你最好是有一些重要的事情告诉我,要不然……”三皇子眼睛未睁的冲着面前的光城城主冷冷的说道。光城主面上扭曲一瞬,下一秒又恢复成儒雅的笑,他对三皇子说道:“容王世子来了光城。”
“哦?是他,我就说怎么一直等不到他,今儿个倒是撞上了。”三皇子眼睛猛的张开,眼神之中带了几分嗜血,“父皇倒还真是看中他,不知道的,旁人还以为他才是父皇宠爱的皇子呢。”
光城城主心中有些意外,但面上不显,继续说道:“但怕是这容王世子以然察觉到了启城之事,如今正在光城之外。”“查到了何事?他不是来剿匪的吗?”“可是剿匪也照样有……”
三皇子眉头一挑,看向光城城主,“有什么?”眼神之中尽是威胁之意。“你是说启城女子丢失之事,还是说光城。”光城主抬头看下三皇子,瞧见他这一脸不在意的模样。脸色一层层铁青了下去,他的手在袖中握成了拳头。
“三皇子的意思是此事……”“什么事?”三皇子歪头看向光城城主,“难不成这光城和启城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只不过是刚刚到达光城,父皇派我来治理水患,我来瞧瞧这水患过后是否有什么隐患,而城主今日与我第一次见面,怎得做出如此之熟的模样?”
“三皇子你这是何意!”光城城主听见这三皇子之话,心中大感不妙,难不成他竟敢卸磨杀驴,将所有的过错全部推于自己和启城城主。
“什么何意!本皇子跟本不知你在说什么,天色已晚,城主若无事便出去吧!”“属下刚刚已经将此事写信传往京都给予贤妃娘娘。”“你在威胁我?”三皇子拿起自己手边的茶杯,便向光城城主砸去。
城主眼睛微微睁大没动,旁边跟着的管家反而一个箭步上前,哎哟一声,替光城城主挡了这一击。只见那杯子砸在他的膝盖之上,将他砸的跪在了地上,龇牙咧嘴的,但那眼神之中已然露出不满。
“皇子的威风不小啊。”光城城主脸上笑得如同春花开,跪在地上的管家却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他低着头抚着自己的膝盖,心里呻吟的说道:“不得了。”
上一次城主露出这笑还是这城中血流成河的时候。“怎么?你们都不过是个奴才,竟敢替我做主,谁允许你写信去往京都,我警告过你此事不许让我母妃插手,而你竟敢越举?”
三皇子瞪大了眼睛,一副怒极冲心的模样,“如我母妃怪罪下来,我拿你试问!你几条命都抵不上我母妃一怒!”
“那三皇子所做的这些荒唐事,又要如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