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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人物程思远北上

作者:郭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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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新泽西州绿草如茵的乡野,有一栋带花园的小楼,是一座门前带石沿的英国都德式房子。这是李宗仁流亡美国的简陋新居。

李宗仁放下报纸,兴奋地对夫人说:“好消息!中国政府的周恩来在万隆发表了声明,解决台湾问题有希望啦!”

郭德洁接过报看起来。李宗仁说:“我也要发表声明,提出建议,请在香港的程思远起草!”

郭德洁提醒说:“提什么建议,你可要斟酌好哟!两边都不好得罪。”

李宗仁说:“我琢磨好了,一条是恢复国共和谈,中国人解决自己的事;第二条是美国承认台湾为中国的一部分,但目前暂划为自治区,双方宣布不设防,美国撤退第七舰队,使之成为纯粹的中国内政问题。”

郭德洁说:“你发表这样的声明,台湾和海外的顽固分子非骂你不可。”

李宗仁挥挥手说:“让他们骂去,我凭良心说话。”

李宗仁的声明在电台播出了:“……蒋先生已年逾七十高年,平生饱经忧患,如果他能毫无个人成见地以苍生为念,毋使内战重起于中国,他会同意我的意见的……”

蒋介石在台湾官邸书房听着,皱紧了眉头。“德邻糊涂了!”他嘟哝一声,生气地将收音机关了。

北京中南海西花厅,周恩来捧着《大参考》,念着李宗仁建议的最后部分:“……我以过去亲身的经验,观察今日之变局,自信颇为冷静而客观,个人恩怨,早已置之度外。唯愿中国日臻富强,世界永保和平,也就别无所求了。”

周恩来拿起《大参考》,兴奋地走出屋去。

周恩来匆匆走进毛泽东书房,说:“主席,李宗仁发表了对台湾……”

毛泽东笑着举起《大参考》晃一晃。

周恩来笑说:“迟到的新闻了,原来你也在看。这可是从1949年北平和谈破裂以来,李宗仁先生在政治立场上的一个重大转变!”

毛泽东说:“这位代总统要是当时有这种认识,那就不存在台湾问题喽。不过,现在也不晚,要争取他!”

周恩来说:“我们可以跟他在香港的代表程思远取得联系。”

其实跟程思远的联系,早就有人在做。

50年代初,中央社会部长兼外交部副部长李克农,首先派人到香港找桂系人士程思远,了解他的近况,目的是争取他,并可以在需要时做争取桂系首领李宗仁的统战工作。

程思远是广西宾阳人,参加过北伐战争。后与桂系首领李宗仁、白崇禧关系密切。1930年任李宗仁秘书,加入李宗仁组织的“革命同志会”。1938年任白崇禧秘书。

程思远于抗日战争前,进入意大利罗马大学攻读政治学,获政治学博士学位。1937年9月回国后,在广西受到李宗仁、白崇禧的重用,特别为李宗仁所赏识,是李宗仁的亲信和智囊。抗战时期曾担任八路军驻桂林办事处主任的李克农,对这些背景十分了解。

程思远的思想比较开明,在抗战期间和来到广西的许多进步文化人士有接触。但他对共产党又有疑虑,1949年在大陆解放前夕跑到香港,任《正午报》专栏作家,以卖文维持生活。

在50年代的头几年里,程思远在香港与李克农委派的朋友几次接触后,对共产党的疑虑逐渐消除。新中国欣欣向荣的许多信息,对他也有所触动。这期间,住在香港的程思远与寓居美国的李宗仁常有书信往来,信息上相互交流,政治上也相互影响。

国民党政府“代总统”李宗仁,在1949年中国人民解放军解放南京前夕飞往广州,同年12月经香港赴美国。李宗仁客居异国,但对世界政治特别是新中国的动向甚为关心。他目睹美国政府企图控制和霸占台湾、分裂中国,甚为不满;又看到中国人民志愿军在朝鲜战场上,居然把世界头号强国美国打得坐下来谈判,甚为钦佩。

李宗仁虽然对共产党仍有疑虑,但他的思想在转变中。他认为铁的事实是:他参与统治的旧中国腐败、衰弱,而共产党统治的新中国在世界上站起来了。这不能当鸵鸟,硬装着看不见。

1955年春,他在美国从报纸上了解到,周恩来总理在亚非会议上为中国人民赢得了声誉,深感兴奋;特别是读到周恩来在万隆发表的关于台湾问题的声明,认为很有道理。于是,他写信给在香港的程思远,就台湾问题交换意见。接着,于同年8月,他在美国发表一个声明,公开提出和平解决台湾问题,主张“恢复国共和谈,中国人解决中国事,美国撤出第七舰队,使之成为纯粹的中国内政问题”。

李克农在北京看到这个声明后,颇为重视,认为这表明李宗仁已放弃反共立场,公开与蒋介石决裂,在思想上和政治上都是重大转变。于是,李克农积极向中共中央建议,要加紧做李宗仁的统战工作;如果可能,要争取李宗仁回国。

李克农让香港情报系统多方了解,证实对李宗仁能起作用的还是程思远。李克农决定:可继续利用程思远这条线。

这跟毛泽东、周恩来想到一块去了。

这一天,在北京中南海毛泽东书房,毛泽东正召集刘少奇、周恩来、朱德开会研究台湾问题。

毛泽东说:“恩来,你得到什么重要情报呀,给大家吹吹吧。”

周恩来说:“是关于台湾问题的。1954年,蒋介石炮制了吴国桢事件,1955年又抓了孙立人,美国人对蒋介石的独裁专制很不满意,要换马。”

朱德问:“要换哪匹马?”

周恩来说:“美国共和党中有一派人想利用李宗仁在台湾搞内部军变,推翻蒋介石。”

毛泽东说:“这不好,民主党插一手,共和党又想插一脚。蒋介石现在不能走!”

刘少奇说:“这会使台湾问题复杂化的,不利于将来解决两岸关系。”

毛泽东说:“要帮蒋介石一把。恩来,你有什么锦囊妙计?”

周恩来胸有成竹地说:“通过李济深启动程思远这条线,争取李宗仁回大陆,断了美国的念想。”

毛泽东拍板说:“好,釜底抽薪,扬汤止沸!我们已经运筹帷幄了,就由你决胜千里吧。”

1956年1月底,李克农请香港《文汇报》副总编辑金尧如与程思远联系。

1956年4月23日,金尧如和一位编辑来到香港九龙荔枝角九华新村,敲开了程思远寓所的门。程思远招呼他俩坐定后,编辑说:“老乡,我们金总编有要事跟你谈呢!”

金尧如开门见山说:“程先生,周总理最近发表的关于知识分子的讲话,号召海外知识分子为统一祖国作出贡献,不知您有何看法?”

程思远说:“讲得很好,我很有感触。我十八年前就接触过周总理,素来敬佩他,也愿为祖国统一做点事。”

金尧如说:“如果你被邀请去北京谈谈,要不要请示李宗仁先生?”

程思远说:“我看不必吧,来往征求意见要费很长时间呢。”

金尧如说:“程先生,我们接到北京的电话,李济深先生希望你到北京去谈谈。如果程先生同意,来去保证秘密,来往自由,我们全管了。你有什么要求?”

程思远一怔,停顿一会说:“没有什么要求,请允许我考虑一天如何?”

金尧如说:“好,我们明天在九龙太子道咖啡馆等程先生的答复!”

送走客人后,程思远与夫人石泓去门前几十米的维多利亚海游泳,议论着去不去大陆的事。

在海水里游着泡着,程思远颇有感慨:“世事如海潮啊,起伏难料。桂系曾经风云一时,如今李宗仁流亡美国,白崇禧被软禁台湾,我则在香港过着孤独的流亡生活。”

石泓说:“这不有了机会嘛,只是前途难测。”

程思远吐了口海水,对石泓说:“中共建国以来,先后经过三反、五反,镇压反革命,运动频繁,海外一些知识界对大陆触目惊心,提心吊胆,不敢跨入深圳河桥头半步。但我有自己的看法和抱负,我没有那么多顾虑。”

石泓问:“思远,你的看法和抱负是什么呢?”

程思远简洁地说:“一,台湾的‘反攻复国’,是扯淡;二,我对共产党没有成见;三,共产党讲话还是算数的,此行可能走出一条新路来。”

石泓说:“那你就去吧,我支持。”

第二天,在九龙太子道一间僻静的咖啡馆里,程思远如约见到了已等候在此的金尧如。

程思远喝口咖啡,悄声说:“经过慎重考虑,我同意去北京。但希望不办回大陆的正式手续。”

金尧如说:“好,一不办回大陆手续,二不要带行李,轻车简从。”

程思远担心地问:“台湾方面有人盯我的梢,怎么走法呢?”

金尧如说:“你放心,我会派一人陪你今晚乘船去澳门,从那里去广州。澳门到内地的拱北海关有专车迎候。过了广州,会把你安排在去北京参加五一劳动节观礼的港澳代表团里。”

午夜,天黑漆漆的,澳门码头一片空寂。

夜色中,一个陌生人领着程思远悄悄地走上泊岸的一艘船。

小船缓缓开动,驶离了码头,消失在茫茫的夜幕中。

这艘神秘的船在深圳码头泊岸,程思远走出船舱,早有人在岸上迎候,无言地将他领进轿车,向北疾驰而去。

1956年4月30日,程思远抵达北京车站。他身材修长,西装革履,配戴眼镜,风度翩翩。

原桂系人员黄绍竑、刘仲容前来迎接他。他们边谈边往站外走。

黄绍竑说:“今天上午,全国政协散了会,在门口周总理叫住了我,说你今日到京,让我来接。是谁邀请你来的,那么神秘?”

程思远诧异地说:“是老上司李济深呀,他没跟你讲?”

黄绍竑愕然:“怪呀,总理跟我讲话时,任潮老就在旁边,他毫无反应。”

程思远说:“香港的联系人是这么告诉我的嘛!”

黄绍竑兴奋地说:“恐怕有大来头,找你来有大事。到宾馆住下再说吧。”

程思远问刘仲容:“仲容兄,没接到你的信,近来好吗?”

刘仲容说:“好啊,我在外语学院当校长,学以致用,为新中国培养外交人才。”

程思远真诚地说:“祝福你,羡慕你啊!”

这一天,在北京东总布胡同张治中住所,张治中和夫人洪希厚热情地宴请了程思远。宴罢,在客厅闲聊。洪希厚招待他喝茶吃水果。

张治中说:“思远,到北京几天了,活动挺紧张吧?”

程思远说:“不紧张,5月1日在天安门广场观礼台,观看了盛大的游行活动,李济深、黄绍竑、蔡廷锴、刘仲容轮流宴请了我一遍,就没事了。”

“谁说没事了,好戏在后头呢!”张治中充满神秘地说,“明天下午3时,政协礼堂三楼有个酒会,通常总理是不参加的,但是明天他要去那里同你会面。”

程思远兴奋地说:“真的吗?此行真的有幸见到周总理?”

熟悉个中奥妙的张治中说:“是他邀请你来的嘛。总理还问我,程思远怎么样?要我三言两语答复他。我说,当年在白崇禧那里,我们有明确分工,我做左派工作,他做右派工作,但他并不妨碍我。”

程思远思忖道,此行莫非周公真有重托?

张治中叮嘱:“明天太热闹,你要始终跟我站在一起,不要远去。你最好写点材料由我交总理。”

有备而来的程思远说:“我写了份《从美、日、港三方面来观察台湾问题》,已交仲容兄转总理了。”

张治中说:“那就好。”

第二天,张治中把程思远拉进全国政协小会客室,手中都端着酒杯,张治中说:“总理叫我们在这儿等他,他敬完酒会脱身进来。”

他们刚坐下,周恩来端着酒杯翩然走进,身后跟着刘斐、刘仲容、屈武、罗青长等人。

张治中刚要介绍,周恩来一眼就看出高个子的程思远,即同他招呼握手,并笑容满面地说:“程先生,欢迎你回来。久违了,十八年前的1938年,我们曾经在武汉见过一面。”

程思远惊异地说:“总理的记忆力太好了!1938年春,白崇禧叫我去接周先生给广西学生军作报告,只这么一面,你就记住了。”

周恩来问:“今年多大岁数了?”

程思远答:“四十七了。”

周恩来望着他挺直的身躯说:“身体这样好呀!”

程思远说:“身体很好,我在海外常游水。”

坐下后,周恩来盯着程思远问:“你这次来有什么计划吗?”

程思远说:“没有,我听候总理指示。”

周恩来笑着说:“我希望你到各地多走走,多看看。去不去东北看看?那里是我们的工业基地,办了钢铁工业、汽车工业和化学工业。”

程思远说:“下次再去吧,这一回我不准备待得太久。”

周恩来劝说:“如果你多看一看,到海外就有更多的讲话资料。至少,你要看看北京吧?”

程思远说:“我听总理安排。”

周恩来扫视刘斐、刘仲容、屈武、罗青长一遍,说:“你们这几天多花点时间,陪思远游览北京的景色,并尽地主之谊,大家多谈谈祖国这几年的情况。”

罗青长说:“我来安排。”

周恩来又说:“我现在太忙,这里也不适合多谈,过两天我们还会见面的,那时再深谈。”他举起手中的高脚玻璃杯与程思远碰了碰,就匆匆走了出去。

5月11日中午,周总理在中南海紫光阁设午宴招待程思远,是李克农领程思远去的。李克农当时的身份是外交部副部长、中国人民解放军副总参谋长。

吃饭之前,李克农和程思远先谈了一个小时。李克农谈道:“你的妻妹石慈思想进步,搞过学生运动,但是没有入党,她原来在外交部工作过。”程思远感到李克农很亲切,也对李克农了解他的情况之深很惊讶。

周恩来站在门前白玉石砌的雕栏旁迎候程思远。

参加宴会作陪的有参加过北平和谈的全部代表:张治中、邵力子、章士钊、黄绍竑、刘斐、屈武、刘仲容,还有李克农、罗青长等。

大家在宴会桌旁落座后,周恩来举起酒杯对程思远说:“今天,你应该多喝点儿,都是熟人。也是建国以来,我们党同国民党人员的第三次接触,很有意义的。”

程思远不解:“第三次接触?”

周恩来解释说:“是的,第一次是叶剑英在广东同前中国银行总裁张嘉璈见面,叶帅你见过吗?”

程思远说:“见过,那还是1939年他当八路军总参谋长时,我在桂林听过他的报告,报告的题目叫《积小胜为大胜》。”

周恩来说:“噢。第二次是我找龙绳武,龙绳武你熟吧?”

程思远说:“知道,龙云的公子。”

周恩来说:“对。我们希望他到海外做些有益于祖国统一的事,他去了香港,却溜到台湾去了,还在广播中骂我们。第三次就是这次会见你了。”

程思远表示:“我要为祖国统一做一些有益的事情,我听候总理的指示。”

“那我们今天就要多喝一点!”周恩来把两臂在胸前抱了起来,身子往椅背一靠,爽朗地说,“我们很想借此机会深入地谈谈,现在首先请吃饭吧,大家请!”

席间,黄绍竑问程思远:“白崇禧的日子不好过吧?”

程思远说:“不好过,蒋介石把他当摆设,听说他整天借酒浇愁。”

周恩来说:“白崇禧一向很自负,号称‘小诸葛’,其实他在政治上没有远见。他竟相信蒋介石骗他的话,要他去台湾当‘国防部长’。那把椅子哪能给他坐嘛!不但当不了国防部长,我还担心他的安全呢。”

午宴后,周恩来在客厅里同程思远进行了三个小时的长谈。

周恩来说:“我们注意到李先生去年发表的《对台湾问题的建议》,反对搞台湾托管,反对台湾独立,主张台湾问题由中国人自己协商解决。总的是很好的,是李先生身在海外、心怀祖国的表现。这是李先生政治立场的一个重大转折。”

程思远说:“台湾骂他是为‘共匪张目’,曾和他共过事的说他‘年岁高而糊涂了’。我一定把总理对他的评价转告他。”

周恩来又说:“有一点我不同意李先生的意见,他主张台湾非军事化,那怎么可能呢?就是两岸统一后,台湾还需要军队维持秩序治安嘛!”

程思远思考着,没有表态。

周恩来又抽空在中南海办公室与程思远单独交谈,气氛更为轻松愉快。

周恩来说:“程先生,当前国家的一个基本方针,就是调动一切积极因素,化消极因素为积极因素,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为建设强大的社会主义祖国而共同奋斗。所以,我们主张爱国一家,和为贵,团结对外。我们希望有第三次国共合作。”

程思远惊疑地问:“第三次国共合作?”

周恩来高声说:“是的。有人说,过去两次国共合作,结果凶终隙末,但是追原究始,责任不在我们。这是事实俱在,有目共睹的。”

程思远赞同说:“是的,关键是国民党当权者缺乏诚意。”

周恩来郑重说:“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了,重新来。现在海外有许多人,对我们的国家情况不太了解。你告诉他们:第一,我们的国家是经过多年战斗打出来的江山,是自己打出来的;第二,我们国家没有外国驻军,是一个独立、完整的主权国家。国家的统一,各民族的团结,是我国历史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大好局面。希望海外人士了解,我们国家是大有可为的。”

程思远说:“我回来这一段,亲眼所见,祖国变化太大了!”

周恩来说:“从现在起,我们不派人去台湾工作,我们不在台湾内部制造分裂,我们希望台湾全部过来。台湾当局如要了解国内情况,尽可以派人来大陆考察,我们将提供一切帮助。欢迎李宗仁先生在他认为方便的时候回来看看。”

程思远抓住了这一敏感话题,赶紧问:“总理,你这是正式邀请李先生回国吗?”

周恩来毫不含糊地说:“是的,通过你搭桥。”

程思远感动地说:“感谢你的信任。我愿意为此而努力。”

周恩来又说:“请转告李先生,我们保证他来去自由。”

程思远说:“新中国领导人的宽大胸怀,一定会使李先生感动的。”周恩来再次强调说:“你就作为祖国与李先生联系的隐形桥梁吧,我会关照有关部门支持你的工作。”

在北京新侨饭店,黄绍竑约程思远来此饮茶。

黄绍竑说:“你此次来得到周总理这样的重视,身价百倍,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程思远深有感触地说:“对我来说,岂止是意外,简直是梦幻。”

黄绍竑问:“总理约你谈了几个小时,主要精神是什么?”

程思远说:“我感觉,主要谈的是爱国一家,和为贵,团结对外。他托我做德邻的工作,请他回来看看,来去自由。”

黄绍竑说:“我们这些原桂系在北京的人,也希望你说服德邻回来,大家为新中国效力。来,以茶代酒,干杯!”

他们举起茶杯相碰。

5月17日,程思远离开北京回香港,李克农在北京饭店为他饯行。在此之前,李克农又和他谈了三个多小时,商量在做李宗仁的工作中要注意什么问题。

接着,李克农在广州设立一联络站,与程思远保持联系。

在香港荃湾程思远住所,程思远激动地向夫人石泓叙述大陆之行,石泓听得热泪盈眶,对故乡、亲人的思念之情油然而生。她说:“我要能回去看看,那有多好。”

程思远说:“会有机会的。我马上给德邻写信,把我回到大陆的见闻、感受,以及周总理的嘱咐,都告诉他。”

程思远来北京,消息没有泄露,他的夫人石泓有一份配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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