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扬

题记：她，燕子，开朗活泼，有颗不安分的心，还有点小资。他，阿贵，高大帅气，诚恳老实。2013年，两人双双从公司辞职，她决定再生一个孩子，他决定从打工者变为自己经营的小老板。2014年，她35岁，他39岁，大宝9岁，小宝如约而来……

给自己一个赌注我与老公是大学同学，大学刚毕业，22岁那年，我们就结婚了，但因为当时工作不稳定等原因，婚后四年多才生了大宝。老公家是一个很大的家族，大到无法计数，仅就我们这一辈来说，弟兄9个，姐妹4个，一共13个。每个兄弟姐妹又仿佛在比谁家孩子多，每家生三五个的很正常，只有我们家一个孩子，还是女儿。自从大宝两三岁后，每次家庭聚会，被问得最多的就是：“你怎么还不生二孩呀？你准备什么时候生呀？”以至于有段时间我都不敢见他们家里的人了。其实，一开始我和老公誓把“一孩”坚持到底，虽然我和老公都不是“体制内”的人。我们都认为，孩子数量不重要，质量才重要，关键要把孩子培养好，而且我们俩喜欢女儿甚于儿子。我们家庭经济条件也不是特别宽裕，当时，我和老公都在一个家具企业工作，一个管生产，一个做销售，在郑州这个内陆城市，两人的收入虽然不算低，但也算不上富有，每月除去房贷、生活费，所剩也不多。另外，我不想因为养育孩子失去工作和自由，大宝出生后，因为要照顾大宝，我做了两年多的全职妈妈，一直到大宝上幼儿园，才重新回到职场。

老公家族中也有几个与我年龄相仿关系特别亲密的女性，大家经常一起玩，看着她们一个接一个地生二孩、三孩，坚持一孩的想法有点动摇。也许是自己的孩子慢慢大了吧，看到别人家的小宝宝，都觉得特别可爱。这些闺密们也劝我：“快生吧，都30多了，再不生的话，年龄就大了，到时想生可能都生不了了，你该后悔了。”慢慢地，我有点心动了。

朋友的影响还不是我决定生两个孩子的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那时我正在经历婚姻的危机。在决定生二孩前的一段时间，我和老公的关系特别不稳定。不知是因为婚姻之痒还是因为生活太平淡无味，两人总是看对方不顺眼。过去在我眼里的老公的优点全变成了让人无法接受的缺点。比如：老公很实在不会花言巧语，在我看来就是不懂浪漫、冷漠，老公的节俭在我看来就是小气，总之，两人做事说话都不合拍。那段时间，两人见面就吵架，打电话也吵架，工作上看法不同，生活中两人追求的生活方式也不同，每次吵完架恨不得第二天就去办离婚手续，婚姻已走到破碎的边缘。无论如何，必须打破当前的生活状态，我就寻思着，要不要再生个孩子，这样的话，两个人的焦点就转移到孩子身上，有了共同的关注点，就没空吵架了。于是我就给自己下了一个赌注，决定“再生一个”，希望新生命的加入能改变目前的婚姻状态。事实证明，我的“赌注”没错，有了小宝后，我和老公的关系改善了很多，家庭氛围也变得活跃温暖。当然，这是后话。

刚开始与老公商量生二孩的时候，老公不同意，说自己都三十七八岁了，等孩子出生都40岁了，孩子30岁的时候，他都70岁了，他接受不了。但出于让大宝以后有一个伴的考虑，老公最后还是同意了。关于二孩想生儿子还是女儿，我俩想法倒非常一致，我们都想再生一个女儿。老公认为，女孩比男孩好养，而且，既然生老二是为了给老大做伴的，那就更要生女儿了，这样，两个孩子长大了，才有说不完的悄悄话。如果老二是男孩，长大后，弟弟和姐姐也没什么话说。我也认为，女儿乖巧，天天可以将两个姑娘打扮得漂漂亮亮，特别是一想到可以带着两个小美女穿着姐妹装出去玩，多可爱啊。顺便说一下，我特别爱“倒饬”孩子，大宝小时候，我天天不重样的给她扎辫子，穿不同风格的服装，虽然经济不太宽裕，但给孩子买漂亮衣服绝不吝啬。

艰难的孕期怀孕的过程并不顺利，从计划要孩子开始，大约有半年都没有怀上。去医院咨询医生，医生让我每月去医院测排卵期，坚持测了三个月，还是没有怀上，转眼到了2014年的春节。大年三十，家人一起非常开心，那晚就喝了一点红酒，到夜晚觉得肚子特别疼。第二天早上用测试棒测了一下，竟然有孕了。

怀孕大约40天左右，我去医院检查，医生说还没有孕囊和胎心！过一星期再来检查，结果还是没有孕囊和胎心！我心里紧张极了，每过一星期就到医院检查一次，一直没有好消息。大概59天左右，我和老公商量，如果还没有孕囊和胎心，这个娃就不要了。幸运的是，第二天去检查，孕囊和胎心终于正常了。

怀大宝的时候，我基本没什么反应。但怀小宝第二月就开始孕期反应，而且比较厉害，恶心、呕吐，吃饭的时候，看到没有色彩的饭就不想吃。那时，公公婆婆都住在我家，婆婆觉得自己辛苦做了饭，我竟然不吃，就很生气，说以后大家自己做饭自己吃。从此，一家人做两样饭，婆婆做公婆两人的饭，我做自己和大宝的饭。老公因为自己的公司刚成立，工作忙，较少在家吃饭。这样住了一段时间，四个人吃两锅饭，大家都觉得特别扭，与公婆的关系也日益紧张。没过多久，公婆就回老家了。

那时，因为低血糖和颈椎病，我总是头晕，有时没有办法做饭，只好买一些馒头放在家里，中午我和大宝就蒸点馒头、喝点牛奶凑合一顿。晚上，我就带大宝到附近饭店吃点。这样，一直坚持到第五个月，怀孕反应好了很多。

到第七个月，又出问题了。因为营养不足、低血糖，又加上夏天天气炎热，总是眩晕。最严重的一次，我送大宝去上舞蹈课，晕倒在地铁口。幸亏大宝反应快，马上叫了辆的士，把我送回家，又赶紧给老公打电话。老公赶回来送我去医院。到医院下车时，没注意，左手被车门狠狠夹了一下，整个手黑紫黑紫的。头晕加上“十指连心”的疼痛，整个人觉得喘不过气来。到了医院，医生说听不到胎心，一家人吓坏了。医生马上实施急救，大约两分钟后，胎心才慢慢恢复正常。

从准备要二孩开始，我一直在一家私立医院检查，怀孕八个月的时候，我想换到公立医院生产，就将怀孕档案转到了Y医院。到Y医院后，由于一直低血糖、血压低，医院就给我开了一些补品“阿胶”让我吃。吃了一段时间后，有天突然肛门脱落，那叫个疼啊。有天疼得实在坚持不住，老公又不在家，大宝就带着我去Y医院。好不容易到了医院，医生不负责任地说，他们也没办法，我和大宝只好回来。但回到家，还是很疼，我不停地哭，没办法，我们只好又去了Y医院，但换了个医生。医生让我把“阿胶”停了，但仍然说疼痛没办法解决。我和大宝只好又走了。但我疼得实在走不了路，只好坐在大马路边。大宝叫了一辆的士过来，将我搀回了家。大约晚上7点多老公回来了，我们决定回到以前产检的私立医院再看看，医生检查后，又问我吃了什么？让我躺在检查台上，不到两分钟就解决了疼痛。医生说，怀孕后期，是不可以吃“阿胶”的，特别是像我这样“血热”的人。说实在的，选对医院真的很重要。那时，我有点纠结，是在这个私立医院生宝宝，还是在公立Y医院生。后来，由于这个私立医院床位很紧张，而且Y医院住院环境好一点，我们还是选择了Y医院。

第九个月，爸爸妈妈过来了，我和大宝的幸福生活开始了。那两个月，身体情况较好，就是浮肿得厉害，脚肿得都穿不上鞋子。爸爸妈妈在这儿，专事家务和做饭，营养自然也好了很多，七个月时，医生还说胎儿有点偏小，但到快生时，医生说胎儿有点大。可能是胎儿大，自己又很胖，身高1米6左右的我那时竟然体重90公斤，所以有时走路多了，还是有些头晕，而且容易累。

特别值得说的是，从怀孕六个月开始，到爸妈到来这段时间，老公由于公司刚成立，事特别多，基本没有时间陪我去产检，每次都是我们家大宝带我去医院。在医院里，到哪里挂号、哪里交费，哪里做检查，大宝比我还清楚。医生和护士们都说：“这么小的孩子，楼上楼下跑着办手续，你不怕她跑丢了。”说实话，怀孕那一年，我们家大宝特别懂事，特别能干，帮我做了很多事，有时觉得不是我在照顾她，而是她在照顾我。放假期间和每天放学后，基本上都不出去玩，天天在家陪我，怕我突然出现什么状况。有时，大宝自己也会调皮地和老公说：“我在帮你照顾孕妇”。

让人“后怕”的产后七天终于快到了与小宝见面的日子，孕期第39周的一晚，突然出血，我们就赶紧来到医院，医生说开始宫缩了，于是就办理了住院手续。但住院了一周，仍不见有动静，我有点着急了，就去找医生，问怎么办？要不要先出院？医院建议再做一次B超。B超结果出来后，医生说孩子至少八斤以上，建议剖宫产。我一听也蒙了，没想到孩子这么大，没了主张。赶紧与老公商量，最后听从医生的意见，决定“剖”。医生开始排手术时间。但没想到，快到中午时，突然肚子疼，医生说，马上准备手术。我还没反应过来，更没来得及准备，手术室的推车已经来了，很快进了手术室。

因为那段时间，刚好出现了两例产妇羊水栓塞的事件，社会上传得沸沸扬扬。在做手术准备时，医生反复和我说羊水栓塞的情形，告诉我如果出现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让我非常紧张。我只好在心里不断地安慰鼓励自己：“别的孕妇能顺利生产，我也可以。”同时告诉医生不要紧张，我会全力配合。

剖宫产是局面麻醉，所以整个手术过程我意识很清醒。终于，小宝在中午12点左右来到了这个世界。虽然是第二次当妈妈，但孩子拿出来那一刻，仍然非常激动。医生说：“是个小女孩。”天啊，是一个八斤七两的胖丫头。看到小宝第一眼，觉得跟大宝刚出生时非常像，仿佛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只不过，小宝胖一些，大了一圈。

小宝出生的第一天晚上，表现很乖，不哭不闹，我的状况也不错，与家人有说有笑。但到了第二天中午，我突然感到窒息，着急地在身上乱抓，老公赶紧去找医生。可医生怎么也找不到原因，不知怎么回事。医院赶紧给省医院打电话，省医院派来了三个专家。专家来后，马上查找原因，说要抽血检查。但几个医生，抽了20分钟，竟然都没有抽到血。专家们犯愁了，搞不清到底是什么原因引起的，只好将所有仪器都用上，进行体征监测。那两天，每天都昏昏沉沉的，脑子里都不知在想什么，但天天总不停地说，却不知自己在说什么。比如，我告诉老公要喝水，但等老公把水拿来，我却问，给我水干什么？难道生个孩子生疯了吗？这种状况一直持续了两天，体征状况好了些，但不能取氧气管，一取掉氧气管就窒息、昏迷。事后，去看望我的朋友告诉我，那两天，我是一个毫无思考能力的人，一直唠叨不停地说，说一会儿昏迷了，醒了又不停地说。这期间，省里的专家一直在研究怎么回事，最后结论是，我对宫缩针严重过敏（但医生说，基本上没有对宫缩针过敏的情况出现，但不清楚我是怎么回事）。最后，医生将宫缩针停了，第二天下午，情况就好转了。身体好转以后，按我们老家的习惯，爸爸给我炖了老母鸡汤。结果，不喝不要紧，一喝又拉肚子了。伤口疼得要命，还不停地往厕所跑，难受的我不停地哭。医生马上给我开药，结果腹泻治好了，又感冒了，咳嗽加疼痛不知有多难受。后面几天就天天喝白粥，就这样终天可以出院回家了。现在想想这段经历，我和老公还特别害怕，真的，生个娃差点连命都没有了。

“惊心动魄”的家庭风暴为迎接我出院，前两天，爸妈把我的房间打扫了一下，床上的被子、单子都全拆洗了一遍，铺得整整齐齐，感觉好温暖。我们将小宝起名“诺依”，希望一家人能够相亲相依，这既是我和老公之间的承诺，也是对她们姐妹的希望和承诺。小宝又是女孩，正合我和老公的心意，但公公婆婆有点失望吧，他们还是希望能有个孙子的，因为怀孕期间，公公经常会和别人说，我儿媳妇怀孕了，明年我就可以带孙子了。

坐月子期间，婆婆和爸妈都在这儿。婆婆白天帮忙带孩子，妈妈负责做家务，爸爸负责做饭。可月子里，小宝夜里总是不睡，一般到凌晨三四点才睡。因为公司初创时期有很多事要打理，老公白天还回公司上班，也不忍心让他帮忙，有时，实在累得不行了，才把老公叫醒，让他抱会儿孩子。晚上都是我一个人抱孩子，一会儿走、一会儿晃，天天熬夜，非常辛苦。由于在医院的那几天，状况很多，也顾不上给宝宝喂奶，错过了最佳催奶期，后来请了催奶师也没用，小宝基本上没吃什么母乳，主要吃奶粉。

满月后，爸妈回家了，小宝的爷爷奶奶帮忙照顾孩子。从此，我们家的战争开始了。

在小宝还不到两个月的时候，公公就开始天天在家叨唠，说一大家人吃饭只靠他儿子一个人挣钱等等。我听着，真的很伤心，很无语。那时，家里经济压力确实很大，公司刚办，欠了不少债，业务也比较少，只能勉强维持。公公天天在家唠叨，我觉得没办法这样在家待下去。孩子主要吃奶粉，我想我不在家，由爷爷奶奶带孩子也没关系。于是，我就与婆婆商量，我也出去工作，这样可以帮老公分担一些公司的事，婆婆很爽快地答应了。于是，孩子还不到两个月，我就回公司上班了。

因为刚上班，公司很多业务需要熟悉，每天回去会稍晚点，大概六七点钟回家。可这种日子没过几天，公公开始发飙了。那天下午，大约5点半钟，大宝给我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家。我说大约6点回家。接完电话，我就和老公一起回家，走到半路，老公说买点菜带回去，我们就在路上买了些熟食，回到家大约6点半左右。

一进门，就发现家里氛围有些不对劲，大宝没有像平常一样在自己屋里做作业，而是躺在床上，婆婆在厨房做饭，公公一声不吭地坐在沙发上。我走到大宝房间问：“乖乖，怎么不写作业呢？”大宝没吭声，婆婆帮忙说：“没事，刚才她和爷爷拌了几句嘴而已。”然后我就安慰大宝说：“爷爷批评你几句也是应该的，你生啥气啊？”然后哄了哄大宝，让她起来吃饭。一家人正吃着饭，公公突然发飙，将碗筷扔到我和大宝身上，说：“我就应该伺候你们吗？我就不能批评你一句吗？要是换成亮亮哥哥（老公哥哥家的儿子），我早就打你几百回了。”

我一见这架势，赶紧带着大宝进了卧室。这时老公出来说：“我们天天在外上班很辛苦，回来希望好好吃顿饭，孩子虽然不懂事，但也没必要发脾气。”没想到，公公一听不愿意了，说他是多余的，他不想活了，他要跳楼。老公说孩子小，燕子身体也不好，你们多担待一些，不要再闹了。结果公公更生气了，说：“身体不好，都是睡的，早上那么晚起床。”老公解释说，因为晚上要带孩子，给孩子喂奶等，睡不好，早上就补会儿觉，起得晚一些。公公说：“我们农村，哪个妈妈晚上不带孩子，还不是一大早就起床了。哪有八九点还不起床的，我就是多余的。”然后往阳台走，要跳楼。一直在旁没有说话默默流泪的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说：“叔（我们那儿把公公叫叔），您看今天也不是什么大事，咱别吓着孩子，咱不闹了。”公公大怒，往我身上扑过来，想打我的架势，说：“你想怎么样，你想干什么？”老公赶紧挡了上去，抱住了公公。一气之下，我就回屋，给老公的哥哥姐姐打电话，把他们都叫了过来。左说右劝，这场持续了几个小时的战争，终于暂时平息。那天晚上，大宝吓得一直不停地哭，小宝也不停地闹，老公更被折腾得筋疲力尽。看着一家大小，觉得日子好难过、好难过，一夜无眠。我不停地问自己：

“难道我的决定和赌注错了？”

老公的姐姐怕再起什么冲突，一直在这儿住了三天，帮我带孩子、干家务，劝我一家人过日子以和为贵。婆婆也劝我，说公公就是这脾气等等。战争爆发后，我也没再回公司上班，小宝出生后的职场生活，不到半个月告一段落。老公更左右为难，一边是亲爹亲妈，一边是妻子女儿。过了几天，老公和我商量说，都是一家人，这事就稀里糊涂过去吧，谁也别提了。我不想让老公为难，日子就这样继续下去，表面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但大家彼此心里都不痛快。

过了十几天，老公家的一个亲戚去世，公公婆婆要回一趟洛阳。公婆回洛阳后，鉴于结婚十几年来，我与公公婆婆一直疙疙瘩瘩的关系，我宁可自己一个人带孩子，辛苦一些，也不敢让公公婆婆来帮忙了。从此，开始了我一个人带两娃的日子。

一人带两娃辛苦但快乐的日子大宝10岁，小宝三个月，老公工作忙还经常出差，这种日子的艰辛可想而知。

每天早上起来给大宝准备早餐、照看大宝梳洗，小宝一个人有时没人管就哭着、闹着。送走大宝，我就用小车推着小宝去买菜，郑州的冬天很冷，有时不得不给小宝裹个被子。买菜回来，小宝该睡觉了。我就打扫屋子、洗菜、切菜。等小宝睡醒，就该带着小宝去接大宝了。（郑州的学校中午都是回家吃饭和午休，虽然学校门口有午托，但因为不规范，饭菜和管理质量差，大宝托了一个月，就不愿意去了）。回家后，大宝照看小宝，我做饭。到了2点，还要抱着正在午睡的小宝送大宝去学校。最忙乱的时候是晚上，又要给大宝辅导作业等，又要哄小宝。遇上小宝生病，家里更是忙乱，顾不上做饭，没饭吃。有时中午大宝回来随便吃点面包之类的，就上学去了。小宝小时候，有时我刚转身做点事，没注意她就“咕咚”一声从床上掉了下来。有时，洗个碗的工夫，小宝自己就趴在地上睡着了。前一段，我带小宝去接大宝放学，锁门的工夫，小宝自己下楼梯了，因为刚1岁零一个月，走路不稳，一下子摔下了楼梯。小宝哭，我抱着小宝也是哭，又心疼又无助，心想，如果有人帮忙带孩子，该多好啊。哭着哭着小宝睡着了，我又担心她是不是哪里摔坏了。一直到小宝醒来，检查了一下没什么问题，我才放心。

就这样日复一日，忙碌、慌乱，我也经常累得腰疼、腿疼。这样的日子看似简单，但那种无法分身的无奈，一人带两娃的无助，不是每个人都能够体会的。有时想去看场电影，然后美餐一顿，想与闺密们一起逛逛街，聊聊天，都是一种奢望。好在小宝慢慢长大，现在1岁一个多月了，能自己走路，能表达自己的想法了，感觉轻松了一些。小宝越来越可爱，家庭氛围也越来越好，家里的笑声和欢乐也多起来了。有时，老公下班回来躺在沙发上，看着小宝在他身上爬来爬去，一会儿在老公这儿亲一口，一会儿在那儿蹭一下，一会儿搂着老公脖子，那情景真是无比温馨。现在，老公中午也经常回家吃饭，说是想小宝了，顺便也可以接送大宝上学。

小宝出生后，大宝也特别开心，每天放学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妹妹。有时我逗她说：“妈妈没时间带妹妹，把妹妹送到奶奶家养吧！”大宝一万个不同意。虽然两个宝宝相差九岁，但看姐妹俩一起玩时那种天真无邪的样子，好美。

今年，公司慢慢走上正轨并开始赢利，经济上的压力也少了些。虽然日子有时过得匆匆忙忙、紧紧张张，但一家四口在一起，真的，挺好。现在想当初怎么没有早点生我家小宝呢？让该有的幸福和快乐晚来了那么久。

后记燕子、阿贵这对平凡的夫妻，也曾遇到婚姻的危机，也曾面临刚开始创业时经济上的巨大压力，也曾为处理公婆关系而烦恼，也曾多次因生活的无助而感伤，但因为有爱、有努力的付出，日子变得踏实而温暖。以后的日子可能依然忙碌，依然很累，但少了抱怨和唠叨，多了希望和笑声，相信快乐和幸福会多起来！生活不易，所以更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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