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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事,却至今未做任何表示。吴征更不敢把朝中绝密当众掀开,实在拿捏不透秦
皇的心意。原本他打从心眼里认为秦皇已老弱昏聩,听胡浩数次提起时的敬畏还
不以为然。如今接触越多,越发觉得高深莫测。
「那就依……」
「陛下,微臣愿保吴大人!」清亮而厚实的女音响起,韩归雁出班跪地奏道:
「吴大人确是为朝中出力,亦曾与微臣同剿贼党,亲冒矢石,不避危险。至于迭
大将军所言颇有疑难之处不便明言,微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吴大人绝无私心!」
「韩爱卿当真要作保?」
秦皇终于说话,吴征心中更是感动万分。这一回若无韩归雁挺身帮忙,一劫
难以躲过。
「愿保!绝无反悔。」
「也罢,韩爱卿既然作保,朕信两位爱卿。只是吴征数次以下犯上之事不可
轻饶,传旨,革去吴征北城令一职,贬作北城府衙孔目,即日交割!」
好嘛,兜兜转转了一圈,又恢复了「九品大员」的光荣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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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气死我!」韩归雁长腿生风,气鼓鼓地来回踏步,踩得青石地面噔噔
作响:「这么欺侮人,还要帮着他,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瞿羽湘知道劝不住,也知韩吴二人感情深厚难撼,也不敢说吴征坏话,忍不
住揶揄道:「气的是你自己,还是你的吴郎?」
「气我自己!」韩归雁扁着嘴抹了把眼中泪花骂道:「不争气!明明不想理
他让他吃点教训,就是忍不住。你也笑话我,哼!」
「哪敢笑话你。男人都这样,见一个爱一个,哪位贵人家中没有三妻四妾,
只能怨咱们命苦生做女子。」瞿羽湘苦恋韩归雁,吃了好大的一顿折腾,心态居
然十分平和。
「我不又没不让她碰旁的女子,可也要看看是谁!!我气自己,更气他没把
人放在心上,全然不顾这个家。」
「嘻嘻,这一下当真有吴府女主人的风范。」
「你!我挠死你……不许逃!」
二女正打闹间,门外通报声响起:「韩大人,燕国天阴门冷月玦求见。」
韩归雁略一错愕,锋眉倒竖而起恨恨低骂一声:「这个不知羞的浪蹄子还敢
来!」刚想让人赶出去,眼珠子一转冷笑道:「让她进来。」
冷月玦久候吴征不回,府里又传来朝堂上的消息,听吴征挨了罚心中不忍。
又想朝堂上的事就罢了她帮不上忙,吴征现下定然心情不郁需人安慰,若不能与
韩归雁和好如初,只怕更是难过。韩归雁在朝上帮着吴征说话,几乎押上了自己
身家性命一事已传遍成都。冷月玦心想吴韩二人闹别扭还因自己而起,韩归雁既
未变心,自己上门低头认个错,帮着吴征分说清楚,当能助二人重归于好。
随着衙役进了后堂,冷月玦也不由心中惴惴不安。来时还觉有异,还自觉颇
有几分慷慨赴「死」的坦然,离着韩归雁一门之隔才慌张起来。两人私交泛泛还
曾动过手,现下低声下气地前来,自家言辞又不甚利落,一时有些惧怕。
「韩大人在里面,吩咐姑娘自行进去。」
冷月玦推开房门,见韩归雁坐在公案之后举着卷书册翻看,侧首坐着瞿羽湘
正眼观鼻,鼻观心,架势十足官威赫赫。她咬了咬牙跨过门口躬身道:「民女冷
月玦见过韩大人,瞿总捕头。」
嘶啦一声,韩归雁回以一记重重的翻书声,将冷月玦吓了一跳。转念一想惹
得人家发火,自己又是来认错,再多的委屈也得忍着,当即半躬着身子不起,垂
首而立。
后堂里鸦雀无声,足足有两炷香时分。韩归雁才换了个姿势将书放下,向瞿
羽湘道:「堂下立着何人?」
「燕国天阴门弟子冷月玦 」
「啊哟,原是玉洁冰清,待人不假辞色的冷仙子?找本官何事?」虽问了一
句,话中讥讽之意十足,还是偏头向着瞿羽湘说的。
「属下不知。」瞿羽湘神色不动,心里却笑开了花。比之自己当年吃味时怒
发冲冠抄起刀子拼命,斗嘴还被吴征气得还不了口,吃瘪连连。现下韩归雁的有
气又发不出来,发出来作用想来也不太大的模样,实在可爱又有趣极了。
「哦。」韩归雁应了一声,复又低下头神思不属地翻书。
「来向韩大人告罪。」冷月玦不善言辞,也知终于该轮到自己说话额,语声
清清淡淡,并不动怒。
「哦?何罪之有速速报来,你虽是燕国人,若在大秦作奸犯科,本官一样拿
你查办!」韩归雁又是嘶啦一翻书,声线也高了几分,三千青丝之上看着火光都
要冒了出来。
冷月玦依然垂手而立,看不见韩归雁的模样。只是她一向性子清淡,看上去
倒平和许多,被韩归雁损了几句难听的,仍是淡淡道:「一时情急,让韩大人和
吴大人交恶。女子并非刻意破坏两位大人的恩爱,只是……当初未曾想到那么
多,心里着实过意不去,请韩大人责罚。」「哼。」韩归雁终于忍不住砰地合上
书册起身,居高临下指着冷月玦骂道:「若是前些日子,我真想骂你不知廉耻!
现下一想,我倒发现你心机重的很,分明环环相扣设计于人。破坏我和吴郎的感
情?没那么简单吧,你到底存了什么心?」
「韩大人所指何处?女子不明白。」冷月玦豁然抬头,面色也沉了下来。
韩归雁原本身材高挑修长,又在阶上居高临下气势十足,但娇的冷月玦抬头
蹙眉,也颇有气势。
「你会不知道?你既不知道,我替你说了!」韩归雁走下阶梯,俯视冷月玦
道:「吴郎信任祝家主,我也信她,若说你来大秦有甚高深莫测的目的,那是平
白冤枉了你。但是吴郎那个人重情义,你分明是在利用这一份善良,别告诉你真
没想过!」
「真的没有。」冷月玦被韩归雁的目光盯得芒刺在背分外难当,强忍着不适
坦然答道。
「你们两人办了好事,我且问你,你知不知道吴郎是个什么样的人?」
「只知一些。」
「他有一点坏处,说起谎言来从不脸红。谎言总在编织美好,最易让人快乐!
可他又有一点好处,对自己人向来诚挚,因为到了最后,还是真心实意才能打动
人心。他现下一定给了你承诺对不对?你知不知道这份承诺说出来,他要做多少
事情,解决多少麻烦,承担多少艰险?「韩归雁拔脚往前,两人原本靠得极近,
逼得冷月玦不住后退:」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委屈啊?还让他占了天大的便宜啊?
这份便宜我们家可受不来!事情都已做下了,你以为来说上几句对不起便是一番
心意了?哼哼,我真不知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真的傻,没有装。不过他说的没错,还是韩大人最了解他。」
「真给你承诺了?气死我!」韩归雁一蹦老高,向着吴府方向鼓起香腮瞪起
凤目骂道:「人家都气成这样了,你还要乱来。」
冷月玦抿了抿唇,不知其中有什么心机,总算明白过来此时该当多说韩归雁
的好话,至于什么来龙去脉之类的,多说无益:「他说不这么做的话,韩大人要
瞧不起他。」也是福至心灵,没说隔日一早,留自家在成都的诺言便许下了。
「他怎生与你说的?」
「他说了周后的故事,又说在韩大人面前丢不起那脸。」
「呸。他丢人,我就不丢人了?」
「总之是女子一时冲动瞻前不顾后惹下大祸,韩大人要打要骂,女子绝
不躲一下。韩大人也说他现下背负太多,若是韩大人还与他置气,他要更加难熬。
女子之前想得不多,经韩大人一言确是有理,今后若是带给他烦恼,女子也
自会离去。」
「呵,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若是不想给他增添烦恼,还请现下就消失!再
者……你离去后又如何?去哪儿啊?回天阴门么?你也听了周后的故事,诚心
要让他难受不成?」
「我现下不想走,还舍不得这里。韩大人想让我即刻消失,我做不到。至于
将来师命难违,我就算没了命也不会让他难受与难堪。这一点,韩大人放心。」
「这句话还稍稍有个样子。」韩归雁发泄了一通心境略微平和,颇显自豪道:
「我们家和外头不一样!吴郎尊重他的妻子,家里他也不会一人说了算。你一定
也因为这一点才喜欢他的吧?」
见冷月玦露出会心的笑容,韩归雁更加傲然道:「我不是不讲道理的泼妇,
不管怎么说,你能来这一趟还是有心。这一份心意我记下了,你先回吧。」
「韩大人可是答应了不生他的气?」
「哼,凭你三言两语就想化解?做梦!」韩归雁一周鼻翼,鄙夷道:「莫要
以为赖在这里便能有想要的结果,能不能答应不是你求得来的。」
「嗯,能得韩大人一句有心,女子知足。只是……」
韩归雁抬手一挥打断道:「你爱等也随你,但是若让本官再听见你一声呼吸,
我就赶你出去!」
冷月玦不敢再说,微微欠身表示知道了,果然屏息凝神一丝声息也无。
过了半时辰,韩归雁正感不耐,眼见公务时辰将过,正待打发冷月玦走人
时,房门毫无征兆地吱呀一声打开。
吴征一脸讨好地弓着身子踏入,笑容瞬间消失,下巴耷拉着险些掉到了地上,
额头更是大颗大颗的汗珠沁了出来。
他在北城府衙呆了半日交接公务,张六桥明里接手,暗地里哪敢占先?两人
的交接颇为草率,不需多时便已完毕。吴征又挨到此时此刻才转来京都守备府,
料想雁儿的气消了不少,早间又有这一场朝堂恩义,便是再让她赶了出去也无妨。
男人嘛,该死皮赖脸时绝对要拉下脸皮。
京都守备府也到了关府之时,吴征团团作揖,厚着脸皮让勿来通报,好给韩
守备一个惊喜。衙役们看着吴征忍不住嬉皮笑脸,却也没人敢阻拦让他自去。
吴征屏着呼吸轻手轻脚摸到后堂,听得韩归雁与瞿羽湘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话。揉了揉双颊放松脸部肌肉,为一会儿丰富的面部表情做好准备,便大喇喇地
推开房门,不想碰到这么尴尬的局面……
吴征忽然直起身子,摇头晃脑地左右观望一番,自言自语道:「怎地没人?
雁儿想是回了府上,还是去府上找她的好。」
「你给我住!噗嗤……」分明装傻充愣,偏又如此可笑,韩归雁给气得忍
不住笑了起来:「你眼睛瞎了么?」
「咦?韩大人原来在这里?怪事,怪事,我方才入门时分明瞧不见人,想是
韩大人功力大进了……」吴征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趋步上前。
「呸。你来干什么?」韩归雁瞪眼鼓腮,刚消了的火气又腾腾冒起,抓起一
把笔杆子就扔了下来。
「啊哟。韩大人要下令么?」吴征光棍之极地挺身受了,有些笔头上还沾着
墨迹,将一身锦袍涂抹得乱七八糟,连额头都划了一道,活像个玩杂耍的丑。
「我下令砍了你!」
「那就扔错了,这个才是。」吴征脚下不停走上台阶,取下一枚令箭双手捧
起道:「请韩大人下令。」
「你……」韩归雁一把抓起令箭,看吴征大义凛然的模样,恨恨地在他手心
重击一下,双足在地面连蹬,踢得木椅向后退去,发出令人牙酸的磨地声:「你
要气死我,你就是要气死我。」
吴征双掌泛起个鲜明的红印,可怜巴巴地望着韩归雁,待她略微平复才道:
「要不,你再打我一下……」
「皮糙肉厚,打有何用?」韩归雁香腮鼻翼俱都鼓了起来,一股子怒火无处
发泄,向吴征喝道:「你走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啊?不好吧?要不打两下?三下好了……不够?那四下,总之打到够为止,
最好把我腿打断。」
「死皮赖脸!打断了腿把你扔进牢房,还想赖在这里!哼。」韩归雁恨恨地
瞪视,只是吴征的模样委实太过可怜,像个受了委屈的媳妇儿令人发笑。韩归
雁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强忍下来,生怕与他对视下去再也忍不住笑,忙向冷月玦喝
道:「看什么?本官的笑话很好看么?」
「好看。」冷月玦原本面无表情,经韩归雁一喝露出神往之色道:「原不知
什么叫做打情骂俏或是欢喜冤家,今日才知了,倒是羡慕得很。」
「你……我迟早被你们两个气死!」韩归雁一口气发作不出来,瘫在椅子上
有气无力道:「要说什么快些说,说完了快走。哼,他还怕没人来疼,府中有的
是,还缺我一个不成。」
「缺了哪个都不成。」吴征豁了出去道:「你是我发妻,又是内宅之主,缺
的就是你。」
「呸。我后悔死了答应你,又一贯信任你放纵你,哼哼,也是个贱骨头尽爱
惹麻烦,三天不打……那个……哼……就敢上房揭瓦!哼哼哼……」不知是给气
糊涂了还是朝堂上一番同仇敌忾,终究舍不得这份情义,韩归雁越说越乱,被自
己给说的笑出声来。
吴征哪能错过这等良机,一把将韩归雁抱在怀里低声下气道:「雁儿,这一
回我是真的错了……我也不辩解,只盼你饶了这一回莫要再生气,下不为例!若
是再犯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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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开走开,一身墨迹把人家都弄脏了。谁要你立誓?不许立誓!对谁也不
许!」韩归雁扭着娇躯连连推拒挣脱不开,挣扎渐弱,终究任由吴征抱在怀里。
五指成拳,一下一下擂在吴征胸口泄愤,力道却又比之深闺姐还要不如。
「怕你不相信我。而且,我真的可以立誓的。」吴征心中柔肠万千,斩钉截
铁道。世间对神明颇多敬畏,誓言更是有极大的威慑。韩归雁打断了他,自是怕
誓言成真,一番心意已是再清楚不过。
「这种事谁说的准?反正不许你立誓。」凶蛮的气势消去,修长的女郎团身
在吴征怀里,香唇一扁泪珠滑落,这一刻方才放肆地大哭,宣泄心中怨气。
吴征哄慰许久,韩归雁才渐止哭声,不住埋怨道:「什么脸都丢尽了,呜呜
呜,都是你不好,都是你不好……」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韩归雁骂一句,吴征就顺一句,慢慢地女郎的柔荑已在吴征手心里抓挠道:
「疼不疼?怕不怕?以后还敢不敢?哼,我看你是记打不记疼,不需几日又忘得
一干二净。」
「疼啊,怕得很,以后再也不敢了,这回说什么也忘不了。」
「看看你这傻样子,打你也不知道躲!弄得像什么模样!出去了不知外人要
说人家怎生欺负了你!」
「犯了错自当挨罚,哪有躲的道理,好了好了,我犯的错你哭什么?再哭眼
睛肿起来可就不美了。我们回府上说成不成?」
「嗯。」韩归雁猫叫般应了一声,又道:「快去换身衫子把脸洗净了。」
「那等我一会。」吴征抓起柔荑在手心吻了一口,轻车熟路地自去帘后换洗。
韩归雁抹干眼泪,步下台阶向冷月玦道:「方才我心情不好,也给你赔个不是。
总之……唉,事情都已做下了多说无益,望你莫要忘了今日说过的话。」
「不会忘。韩大人大人有大量,女子诚心谢过。」
「我又不是为了你。」韩归雁向帘后走去,陡然又想起一事,顿步回身双目
连眨。捉摸不定地绕着冷月玦一圈好生打量一番,又向瞿羽湘望了一眼。瞿羽湘
一直闷口不言,被这意味深长的一眼瞧得毛骨悚然,不知哪里做得错了。愕然看
着韩归雁踢着脚步走入帘后,还一路气鼓鼓地念叨道:「我就不信了!」
也不知韩归雁在帘后向吴征说了什么,片刻后又掀开帘子自言自语:「回了
府上又要颠鸾倒凤彻夜不休,哼,才不要便宜了狐媚子。」
冷月玦以为韩归雁说的是自己,脸上泛起红晕羞道:「韩大人不可胡言。」
「你懂什么?」韩归雁鼓着香腮向冷月玦道:「你要我原谅你也成,今日你得听
我的。」
「嗯,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都依韩大人。」
韩归雁从鼻尖哼出一声:「谁要你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先叫声姐姐来听听,
不伤天害理吧?」
「不会。韩姐姐。」
「倒还有些乖巧,随我来,瞿姐姐也来。」
绛沙帘子不透光看不清内里,韩归雁撩起时只见吴征一身赤裸,哭笑不得地
缩在床头,额头的墨迹倒是洗得干干净净。
韩归雁一摞袖管,像是要拼命一般道:「总之今日不把他榨干了,不许走!
我一个人弄不过,你们都得帮我,听见了没有?」
「啊?我怕是不成啊……」瞿羽湘吓得缩了缩脖子,能亲近韩归雁与冷月玦
是梦寐以求的好事。可一想吴征的坚挺持久,还有韩归雁榨干的豪言,越想越觉
得不妥。
「哎呀我知道你不成,这不还有个帮手嘛。」韩归雁挑衅似的顽皮回头,料
想这个阵仗定然把刚经人事的冷月玦吓傻了不可。不想冰娃娃正来回打量,虽有
羞意,更有些好奇。
「韩姐姐是说,我们四个人一起?」冷月玦唯恐自己想得岔了,不由确认道。
「怕了么?」韩归雁扬眉一笑,伸手解开腰带娇躯一扭。一身衣袍便顺着比丝缎
还要光滑的肌肤滑落,露出修长健康,肩宽腰细,奶大臀圆的妖娆身姿。慑人魂
魄的性感难有匹敌,修长笔直的美腿更是百看不腻。吴征艰难吞了口唾沫,呼吸
立促,胯下肉龙已是挺立得发胀。这一下让韩归雁甚是满意,得意地一扭腰向
冷月玦示威道:「还愣着干什么?莫非伤天害理了?」
「没有。我有些害怕。」冰娃娃歪着头一想,遂坦然道:「一怕韩姐姐太好
看,把人家比了下去,二怕我不太会这些,做得不好,三怕从没想过还能这样,
有些害羞。」
「你说话都是这么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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