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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暗香零落 第九章 其媚无垠 旧朝所忆

作者:林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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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云罗第四集暗香零落第九章其媚无垠旧朝所忆「这是什么药物如此厉害?」瞿羽湘被制住了穴道,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倒在地上连低声嘶吼的力气都无。

以吴征对医学的理解,人体都有自我保护的潜意识,遇到难以忍受的剧痛时,身体会自动采用昏厥的方法加以自卫。

但瞿羽湘瞪着惊恐的眼眸,连眼珠子都有些微凸,偏偏意识极为清醒。

吴征本也以为她会汗出如浆,甚至脱水也不奇怪,可看她全身上下一滴汗都无。

这种颠覆认知的反差显然又给他上了一课。

「求死丹!炼制不易,祝家也不多。

她现下一身都是灼热剧痛,且身上一发汗便被蒸干,正五内俱焚,任她意志再怎么坚定,我保证她绝对不想再试一次。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吃了这种东西再被点住穴道,换了谁也想速速一死了之一了百了。

「太厉害。

」吴征竖了根大拇指随口问道:「让祝家主人都说出绝对二字,谁都要信!」祝雅瞳闻言微蹙眉头,对吴征的说法并不认可,淡淡道:「我敢说绝对是因为亲身试过,不是听来便罢。

」「什么?」吴征一惊诧异道:「你……你也试过?」「是呀,我熬了不到四个时辰就快死啦,不得不把解药服了。

我也不想再试第二次!」祝雅瞳微笑道:「要做大事,重要的东西需得了若指掌,该试一试的东西莫要怕苦怕累。

」心中却道:娘为了你才当这劳什子的家主自要万无一失,吃些苦头算的什么。

不想随口一句话竟能听得这等秘辛,吴征心中敬佩更甚。

以她三十余岁的年纪不仅把武功练到了十二品,成为当世一掌之数的高手之一,还能当上祝家之主,其中历经的艰难困苦,当真窥一斑而见全豹。

「你来弄吃的,我和她说会子话。

」祝雅瞳帮着捡拾了些干燥的树枝堆好引着火焰道:「上回你做的菜很好吃。

」枯枝有粗有细,粗的在外细的在内,引火的也已摆放停当,一只山鸡两只野兔洗剥得干干净净用大片的树叶裹好,包袱里各类调味品备得齐全,引火的动作也干脆利落。

可见在野外的经验何其丰富?野外生存的技能非得有丰富的经验才能办得又快又好,一个本该养尊处优的女子竟能做到这些?吴征对祝雅瞳越发感到好奇——她究竟经历了什么?看似光鲜亮丽的祝家内里又发生了什么?迷蛇梦眼的绰号虽是好听,却着实不是什么好话。

吴征一边烤着野味,一边远观。

奚半楼对他十分关爱,可终究在身边的日子不长,且比起祝雅瞳来也少了份细致入微。

至于别的昆仑前辈,包括顾不凡在内着实学不到太多东西。

可跟前这位艳妇不仅指点之心甚诚,无论身份地位甚至是能耐还在奚半楼之上,多看,多听,多学,绝没有任何坏处。

祝雅瞳掰开瞿羽湘的牙关又喂入一颗丹药,静待了片刻女捕头身上的痛感明显减轻,凸涨欲裂的眼眶平复之后便露出深深的惧意,仿佛面前娇美端雅的妇人是一只露出毒牙的美女蛇。

祝雅瞳双手随意地一撩脑后长及腰际的青丝,遮挡住吴征的视线,揪起瞿羽湘的衣领,双目大放光华。

吴征远远望去,只见她惧意深重的脸上变得痴痴呆呆,便知祝雅瞳又使出「离幻魔瞳」来。

此刻方知她撩散长发的本意,心中不由生起一股暖流。

「你杀吴征的本意何在?老老实实地说,千万不要对我说谎,我会很伤心的。

」轻飘温柔的声线,仿佛一位慈祥的长者。

瞿羽湘连连摇头道:「我……我怎敢说谎?……」她此前干燥得甚至有些干瘪的肌肤,忽然冒出淋漓大汗晕染重衣,近乎停止的呼吸也剧喘起来。

吴征从未见过一个人的喘息能够如此急促,仿佛体内装着的不是五脏六腑,而是一种叫痛苦的东西,瞿羽湘正急切地要将它们全数驱赶出来。

但吴征也知道她现下的大汗淋漓对身体大有好处,否则之前的五内俱焚,若不能及时散开体内热气难免大病一场。

祝雅瞳当然不会在乎瞿羽湘的性命,可能让她只是身体虚弱而非重病则不影响今后一段时间内用人,可见思虑周祥。

瞿羽湘断断续续将前因后果诉说一遍,与前并无不同。

祝雅瞳的离幻魔瞳下要说她能保留自我意识太过匪夷所思,吴征也终于松了口气。

祝雅瞳收回功法又松开揪住衣领的手,瞿羽湘脱力地软倒在地。

美妇待她休息了片刻才好整以暇道:「方才服了什么,你当心中有数了?」瞿羽湘汗出如浆喘息不停,怀着深深的惧意轻轻点头道:「是求死丹,家主饶命。

」吴征在表皮已开始烤得焦黄的山鸡身上洒下盐沫子,心中暗叹祝雅瞳见事之准。

「这种世所不容的畸恋,此人极大可能只是一时冲动,其实没甚么底气,有收服的可能。

是以我才留下她一条性命,否则早一刀杀了了事。

回头只需恩威并施,不怕她不就范。

」吴征不得不承认即使有两世为人,也有过不少的经历,可与霍永宁,祝雅瞳这等接触过的顶尖儿人物比起来差的仍不是一星半点。

至于祝雅瞳层出不穷的手段,吴征可就望尘莫及了。

「吴大人是本夫人的财神爷,你不能动他,也动不了他!求死丹既已赏赐与你,自然是不会收回来的。

你若乖乖地听话,本夫人自然会着吴大人给你解药,每一颗解药能保你一月不吃苦头,否则每日早晚发作一次,每次六个时辰,咯咯,不死无休!你也不必恨吴大人,更不需动他的歪脑筋。

解药都在本夫人身上,有本事你来抢回去。

」祝雅瞳笑吟吟地随手将一个瓷瓶抛给吴征,距离随远,准头精确无比,吴征只摊开手掌,瓷瓶便轻飘飘地落在掌中。

「夫人要我做什么?」瞿羽湘面如死灰近乎绝望道,方才受尽地狱刑罚的恐怖在脑海中深深刻印,若是要这么受尽苦楚地死去,还不如一刀抹了自己脖子的好。

「要你乖乖地呆在吴大人身边,他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祝雅瞳面色忽然一肃郑重其事道:「不许动歪脑筋,本夫人会时时刻刻牢牢盯着你,若敢再起不轨之心,祝家折磨人的手段有的是,你也知我绰号叫什么,我保证你死得苦不堪言。

」传闻地狱有蛇可大可,生有四只利爪,能喷七彩毒烟,口内长牙如剑,称为迷蛇。

最喜钻于魂魄体内,以利爪撕裂五脏,以毒烟腐蚀筋骨,以长牙啃食骨骼,令魂魄苦不堪言。

无论冤屈者或是十恶不赦者俱饱受其苦。

地祉发布页瞿羽湘刚受了一场折磨,精神体能均十分虚弱。

闻言面上立刻现出愤懑不已之色,显然要她协助吴征一百个不愿意,而强迫下去她对祝雅瞳无能为力,吴征有了防备也再无下手的可能。

她一向爱慕韩归雁,可心中的爱侣早已倾心于吴征,只觉生无可恋,自尽似乎是唯一的归宿。

「你不用生气。

吩咐你的是本夫人,现下你也是为本夫人办事。

怎么?很委屈了你?祝家待人一向不薄,你若办得顺当可大有好处。

云龙门难道连祝家也不放在眼里么?何况,本夫人知道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祝雅瞳眼眸中忽然闪过促狭,花瓣般香润绯红的香唇揶揄地抿着,让她看起来无比的调皮可爱。

「什……什么?」瞿羽湘本已有死意,此刻忽然泛起希望,大吃一惊下脸上又涌起淡淡的红晕。

祝雅瞳凑近她耳边低声道:「你想要韩归雁,咯咯,真是!也成,哪日本夫人开心了便将她送到你怀里又算得什么?」祝家之主说出话,谁也不能怀疑她的能耐,世间除了圣上的金口玉言,怕再没人能与之相比。

祝雅瞳敢说便能做到,只看她想不想做。

瞿羽湘心慌意乱,总算没有被喜悦冲昏头脑,支支吾吾道:「我……那个…家主为何要如此做?「「因为本家主不喜欢她!」祝雅瞳双臂环抱撑在屈起的膝弯,一对儿美乳硕大无朋,如同挂架熟瓜沉甸甸地落于双臂:「不管她在西岭边屯到底经历了什么,有这份名声便是不好。

既非吴大人良配,拿来换你的一身本事倒也不亏。

」「雁儿……雁儿是韩大将军之女,家主莫要惹祸上身,更不可加害于她。

」瞿羽湘方寸大乱,隐隐然又觉得这位艳绝天下的美妇不仅大胆至极,脑中更是天马行空难明其意,有一股说不出的古灵精怪。

「噗嗤!」祝雅瞳露齿一笑忍俊不禁道:「韩大将军的女儿又怎么了?把她交给你亲近亲近又怎么了?你还能坏了她身子不成么?但若是韩归雁被你的真情厚意打动了呢?万一呢?啧啧,至少现下本夫人还是你的大仇人,你居然为了韩归雁劝本夫人莫要冲动。

啊哟,这是爱屋及乌么?本夫人都有些感动了呢。

」瞿羽湘心潮起伏,她自幼在云龙门修炼,即至如花的年纪对一众师兄弟俱无甚感觉,反倒结识韩归雁之后被迷得神魂颠倒。

午夜梦回不知多少次臆想将修长高挑的身躯拥在怀中肆意爱抚,可胯间湿润的粘腻液体总提醒着她自己也是个女子。

她从不敢表达心意,只怕太过惊世骇俗吓着了韩归雁,从此再不与她相见。

这一份特殊的情感压抑心中,亦称得上大为遗憾。

祝雅瞳洞悉人心的双目如蕴春风,句句都指在她内心最期盼又最软弱处,让她无可拒绝。

她惧怕求死丹的疼痛折磨,反抗祝雅瞳更是毫无可能的绝望,又期盼能有机会对韩归雁一吐胸臆。

——即便要死,带着这份遗憾又如何瞑目?更何况……连祝家主都说万一呢?这一场大起大落的疯狂暗杀过后,瞿羽湘倒多了不少自暴自弃的极端想法。

一念至此终于点头道:「望家主莫要失信。

」「甚好!本家主一言九鼎,你大可放心。

」祝雅瞳衣袖一拂解开她穴道,优雅如拨云露月。

回身向吴征狡黠地挑了挑眉毛……韩府里的人丁较之鼎盛时少了许多,让偌大的府邸显得空空荡荡,往日里门前的车水马龙更是不见踪影。

韩家二子一女在燕秦之战里屡立奇功,可圣上暧昧不明的态度却让百官们无不敬而远之。

车骑将军韩克军虽回到了成都,在朝堂上也变得谨言慎行,来往更是只一辆马车,六名仆从相随。

韩家封赏事关大秦整个军方势力的变迁,拖的时间越久,韩家越是尴尬。

「爹,累不累?」能随在韩克军身旁的只有三女韩归雁。

她接了下朝的父亲进府便体贴地一阵揉肩捶背。

往日龙精虎猛的天下名将近年来老的很快,连身躯都日渐佝偻,韩归雁心下颇为难受。

「老咯,连上下朝都有些疲倦了。

嗯,舒服!还是乖女儿孝顺。

」韩克军眯起双目享受了一番道:「急吼吼的来又想做什么?」「咦?女儿哪天没来服侍爹爹,什么叫做又想做什么?」韩归雁鼓起腮帮娇嗔道。

「嘿嘿,昨日刚去了北城府衙又没来见爹爹,今日你会没话要说?知女莫如父,说吧说吧,莫要藏着掖着。

」韩克军一顿揶揄,说的韩归雁面颊飞红。

「吴郎……咳咳,吴征说了要帮你们做些事情。

奚叔叔不在成都,胡大人又从不管他。

人家是来向爹爹禀报此事,免得他乱来误了大事。

」韩归雁在父亲身后做了个鬼脸,字正腔圆地说道。

「你那吴郎……咳咳吴征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说来听听。

」韩克军一样字正腔圆,连语调都学了个十成十。

韩归雁在他背后一顿不依的粉拳,才将吴征的计划想法一五一十地道出。

事关重大,她完全复述吴征所言,唯恐出了差错。

「唔……呵呵呵,这个子!」韩克军冷笑道:「年龄不大,胆子比天还大。

」韩归雁骤然紧张道:「怎么?这么做不成么?」韩克军拍拍女儿的手示意她停下斟酌了一番,摇头道:「你紧张什么?这子……对你倒着实是不错。

」「哎呀!人家在问爹爹大事,扯到对我好不好干什么?」韩归雁大发娇嗔,被父亲苍老却仍犀利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羞得想找条地缝钻下去。

韩克军微微一笑也不点破,拍拍女儿的螓首意味深长道:「有些事你还不懂,也不需要懂。

一个女孩儿家能有这一身本事已经够啦,何况贪多嚼不烂,你的吴郎这一点就很好。

若是他帮你守了亭城后整日价地研究兵法,爹爹反倒要不放心。

这个孩子心机深得很,好在有情有义,奚半楼的弟子,爹爹也信得过。

好啦你去吧,有些事爹爹还要想一想。

「韩归雁满腹疑云,也知其中还有许多一时不便说明的难处,闻言道:「爹爹莫要太累。

」韩克军送走女儿,见她英武更甚当年,心中恍惚!真的老啦,是不是该让位给孩子们,把一切都放下了?女儿临走前留下一本簿册,内里详尽书写了方才所说的一切。

韩克军通览一遍,将簿册捧在手中掂了掂自言自语道:「的娃子,你是在逼我么?你们都在逼我?京都守备,真是好大的胆子!」地祉发布页成都城除了羽林卫与金吾卫,以及城郊八校尉大军拱卫之外,京都守备亦是军方不得忽视的重权人物之一。

虽只是五品的官儿,可八校尉军日常的协防拨备,补足兵员缺口,乃至军需供应均由京都守备管辖。

以此将内外禁军完全独立为两个体系,互不干涉,互为牵制。

文毅与迭云鹤交厚,本也是秦皇最为信任的近臣。

只因玉茏烟一事落了把柄,常年被胡浩,韩克军等人牢牢压制不得升迁。

可秦皇对他的信任并未有所折扣,京都守备一职始终稳稳当当。

吴征把歪脑筋打到他身上,不得不说一句胆大包天。

「靠这些就能足够?罢了罢了,看在你为雁儿一番美意,剩下的事老夫来做吧。

」韩克军摇了摇头,面上殊无喜意,状甚萧索。

「大人回来啦!」吴征一去三日音信全无,陆菲嫣心中忐忑不安。

她对祝家的信任度比起吴征来要大打折扣,此行虽是简单的盯梢,难保其中没有暗藏危机。

直到昨日拙性传来书信言道吴征已然返程方才安下心来。

只是这家伙为何出门一趟又带回来个陌生人,虽是刻意以黑巾蒙去了面貌,体态却是婀娜多姿优雅万方,着实不在自己之下。

一时心中竟翻起酸意与警惕!吴征领先祝雅瞳半个身位,朝着陆菲嫣连连眨眼要她莫要多说话,只是暗暗庆幸她一贯也谨慎,否则败家娘们儿之类的话说出来惹恼了难以捉摸的女魔头,这辈子怕是没指望了。

三人毫不停步直达后院书房,吴征闭上房门,回头便见祝雅瞳掀开蒙面的黑巾撩动一头青丝,陆菲嫣正目瞪口呆,一张润口张成个圆圈。

千娇百媚同处一室。

祝雅瞳长发飞扬,一袭淡紫长裙俏展仙姿;陆菲嫣虽是惊愕,可挺拔立的身子被宝蓝色的绸衫裹得玲珑浮凸,媚如春水。

二女只是着对视便映得满室耀目生辉,吴征的视线真是片刻也舍不得移开。

「祝……祝家主怎会来此?」陆菲嫣心中酸意更甚,祝雅瞳与她年纪相当,美艳更不逊色分毫。

她这三日若都与吴征在一起,虽两人身份相差太大,难免心中不太舒服。

「来帮妹妹的吴大人呀。

」祝雅瞳眼角里不时闪过揶揄俏皮,火辣辣的目光更是要将陆菲嫣剥个干干净净,「妹妹的」三字也未刻意,听在吴征耳里哪还有半分不明?「家主快请坐,师姑也请坐下。

」吴征抽着冷气斟上茶水,对这位古灵精怪的豪族之主全无办法。

「现下可容不得半分拖延,正事要紧。

妹妹还请回避,我与吴大人还有事要商议。

稍后再与妹妹叙话说明原委。

」祝雅瞳果断逐客,自顾自地在书桌上摆开六页白纸,倒水磨墨。

陆菲嫣更为不满,秀眉微蹙。

可现下又不好发作以免与吴征的私密事着人看出端倪。

一想祝雅瞳定是早已来了成都,吴征却始终瞒着自己不肯说明,也不知还打着什么歪主意,心中一阵气苦。

不想一只温热大手将她拉起,陆菲嫣心中狂跳作势欲甩,那大手一紧不肯放脱反倒加了一只,吴征大喇喇当着祝雅瞳的面柔声道:「你先回去,我一会儿与你细说。

」陆菲嫣羞红满面,连连点头下受惊的鹿般一蹦一蹦地逃去了。

吴征暗自松了口气,无奈回头果见祝雅瞳眉眼含笑,倒是竖起大拇指道:「敢作敢当才是好男儿,若现下还要藏着掖着自欺欺人,我倒要责备你了。

好啦这事儿不忙,你到我这里来。

」她想了一想,多抽了两张白纸铺开。

吴征到祝雅瞳身后定。

只见美妇探出兰花般的五指拈起只毫,深棕色的笔杆一衬,益发显得手指白皙透红。

祝雅瞳深吸了口气理理思绪,左臂斜倚压住白纸,提笔落字。

吴征还不及看她写些什么,视线里满是她一头滑顺的青丝垂垂而落;一颗螓首微偏正在细细思量;微蹙的娥眉下秀鼻高挺而柔雅,更令人移不开目光的便是一对儿丰硕酥胸。

以她的坐姿位置而论,换了常人怕是胸口处尚有两拳空隙。

可她的乳峰已是被桌沿抵住,双球正随着呼吸一挺一落,挺时被桌沿抵得反陷,令上半球处撑着衣料鼓起一抹旖旎无边的弯弧,落时又盈盈颤动,可想而知这一对儿玉乳的饱满结实。

吴征一咬舌尖闷哼一声,强自收敛心神。

祝雅瞳知他分心刚觉不满,旋即便知是什么分散了爱子注意力,心中一慌不敢回头只细声道:「认真看,好好学。

」白纸上已落下了一行字迹:忧无患,男,身高八尺二寸(有疑:行动略有阻滞,或着垫高之物),肩宽八寸(有疑:易容垫肩)。

头带淫邪鬼面此前未见。

武功:未知,类同玄元两仪功,九转玄阳决,然内力运转更为迅速,且无二者受限桎梏之处。

疑内外兼修,肌体有化解消散内力之能。

武器:长剑,剑身坚固而具韧性,锋锐未知,泛绿光,疑混有青钢,翠铜等物,有豹羽鵟为坐骑,疑临朝余党。

一笔至此,祝雅瞳又在纸边空白处勾勾挑挑,迅速将忧无患身形画下,尤其是一张鬼面绘制得活灵活现,与吴征记忆之中完全一致。

做完了这些,祝雅瞳搁下毫起身让开座位道:「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有些事趁记忆最深之时用纸笔记下来日方不会稍有差池。

你一贯聪明,但今后遇事越多记忆也容易错乱,自现下起还是多动笔好些。

」「祝家主教训的是!」吴征连连点头,诚心受教之时用尊称并无不妥。

「你不想添些什么?」祝雅瞳含笑点头道,目中净是期许之意。

吴征不急于提笔,在案头闭目回忆那一场荒山恶战。

两名十二品的绝顶高手似都还未使出全力,可其中的境界已不是他能看得清道得明的,甚至有些动作已快得让他看不清晰。

有限的见识里陡然灵光一闪,目光落下祝雅瞳标注的锋锐未知处。

「鎏虹」是祝家之主的佩剑,堪称天下最顶尖的兵刃。

能够与之匹敌的兵器竟被标注了锋锐未知便是极大的疑点。

吴征细细思量一番后,在武功一栏背后添加了一段蝇头楷:剑法特异极尽偏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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