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这有镜子么？”

凤以歌问道。这老板看呆了，此时听说才猛回过神来，忙道：“有的有的。”

等镜子来，她举起就看见脸上全被面具遮挡，像一只只翩翩蝴蝶停飞其上。不错，这面具不愧是师傅心血之作。

“呀。这面具可了不得，漂亮啊。戴上去感觉和没戴一样了。”

狐裘惊讶道。

“师傅。这多少钱？”

凤以歌准备买下，问道。可师傅却执意不肯收钱，她也没法，便暗中留下几锭银子，走了。

褪下身上斗篷，走在街上才正常许多。在这带面具人不少，相互间也有默契。

走了一阵，见约定的拍卖会将开。

进去坐坐也不坏，反正现在也没事。她将自己卡交给拍卖会检查过后，便准备入场。可拐角处却见那门里，有人正焦急踱步来踱步去。

而此时，后头一阵哄闹。

怎么回事？凤以歌心里诧异，回头便看见几个壮汉推开拍卖场人员，大大咧咧骂着就走了上来。

她此时快走到会场门口，见这群人和拍卖场行为怪异，便驻足去看。

这拍卖会难道有什么猫腻？说不定能捞一笔。

凤以歌看着这几人径直上前，推门便喝道：“钱掌柜！”

但说罢，便咚地轰上了门。听不见里头声音。但刚才他们语气，明显是来这不善。凤以歌此时反而不着急去看拍卖会了，就站着等他们出来。

果然，一阵模糊争吵声后，那几个壮汉便怒哼着抢出门来，大摇大摆走了。

她等他们下楼，才走上去进房，就看见那屋里被打得七零八落，钱掌柜更是伏在地上诶哟叫疼。他抬头见凤以歌进来，更是忙呼道：“我这真的没有啊。小姐，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这钱掌柜哭喊得是涕泪直流。

“我和刚才那帮人不是一伙的。只是进来，看能不能帮上忙。”

凤以歌淡淡说道，手往后一推把门关上。

钱掌柜一愣，随即爬起身来，咬牙喝道：“你又是何方神圣？敢直接进我屋里，真当我们振龙拍卖会无人不成？”

他心里腹诽，眼前这女子戴着面罩，可看身形便知不是熟悉人，更非厉害人士，又怎能随便让人来这撒野。

可凤以歌看他鼻青脸肿，心里觉得好笑，便说道：“既然你能自己解决，也没我事情了。告辞。”

凤以歌转身就要走，可身后那钱掌柜突然出声：“诶诶诶。小姐，你真能帮我解决？”

她早知道这钱掌柜会开口，便回身来一挑眉，道：“这得看你是什么困难，又肯出多少价位。”

“唔...小姐，你可知道芦碧芦小姐？她一定要我拿出雪颜丹来，可我手上确实已经没有了。奈何芦小姐不信，我也没办法，唉。”

钱掌柜一摊手，愁眉苦脸道。

“你有办法么？”

说罢，他又抬头看来，可脸上神色古怪，似哭似笑。

凤以歌刚想说话，就被钱掌柜抢先：“算了算了！雪颜丹这种宝贵东西，你这种人又怎可能拿得在手，问了也是白问。滚吧滚吧，浪费我时间。”

说罢，这钱掌柜就要轰人。可凤以歌冷哼一声，道：“雪颜丹？我手上倒是有几颗。”

这话一出，钱掌柜愣住原地，呆呆道：“那...拿出来我看看！”

凤以歌从怀里掏出，在这钱掌柜面前一亮，见他两眼发光好似要抢，手握紧便一把收了回来，道：“想要？拿钱来。”

钱掌柜呼吸急促，搓着手赔笑道：“小姐。刚才是在下不对，你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往心里去。至于这价格的话...”

这人真是有奶就是娘，说这话明摆着是想讲价。可她凤以歌不是来做善事的，一开口便利落道：“一百万银子。”

这价把钱掌柜都给吓一跳，忙开口要说。可凤以歌又轻喝出声：“一百五十万两。”

“别别别，大人，别往上喊了。我买我买。”

钱掌柜掏出方巾擦汗，赔笑道，心中似割肉一般疼。

“见你心诚。一百万算数。”

凤以歌将手中雪颜丹抛给钱掌柜。这钱掌柜是拍卖会的人，不定日后还能搭个关系，现在自己明摆着没损失，不如白白卖他个人情。

钱掌柜一听，顿时欢喜，慌忙掏出银票，便递了过来。凤以歌接过，正要走，就听见那钱掌柜开口：“小姐。既然我们有缘，吃顿饭如何？”

这钱掌柜也不是傻子，见来人出手阔绰，肯定不是凡人，攀上关系总没坏。

凤以歌心里正好有想问人的东西，便应允。由钱掌柜带着，两人一路到了客栈雅间，对座坐下。

酒菜皆有，钱掌柜也渐渐放开话匣子。

“这辜城啊，从前是个破落地方，也引来不少亡命之徒也就渐渐热闹起来。后来更是来个城主，也就是现在的大人。以前众人对那些恶人还是抵触的，大人来了之后，更是来者不拒，恶人成了大多数，只好我们忍气吞声了。”

钱掌柜讲到悲愤处，几近哽咽出声。

“小姐，这些话你可别说出去。”

他说完觉得不对，脸色都变了忙道。

凤以歌自然不会多嘴，淡淡地点了点头。

“那毛城主生性好色，城里有点名气的美女，他都会召其在晚上侍奉。让他玩得开心倒好，若是惹他恼了，毫不留情当场挥剑砍了女子头的都有。”

钱掌柜喝醉，晃着手道。

凤以歌本来想问的，不料这钱掌柜自个先说了。很快这钱掌柜就烂醉如泥，凤以歌吩咐伙计买了单，便疾步离开。

“你这手玩得可真好，一转眼就升价五十万两。最后明明高价卖了他还让他感恩戴德的。”

百丹点头肯定，孺子可教也。

这毛城主果然不是泛泛之辈，可御金丹在他手上，只能去打打交道，既然他欢喜美女，那接近他也就好办了。

凤以歌在街上走着，便看见青楼女子在挥手揽人，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她正想着去做些准备，不料一个人影从旁闪出，定睛看去正是于金凤，她此时面有不甘，拦住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