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情是交情，工作是工作，不能混为一谈，对方如果真的有心找我们合作，就应该来找相应的人。”

夜星儿的话很明显就是在说冯程私下与其他公司往来，就连谈合作也不经过公司的同意，这样做，是很忌讳的事情。

冯程当然听出她的意思，忙是赔笑着说：“这不是对方找上我，又一直很有诚意，我想着也是合作过，若是能拿下项目，对公司也是一件好事，这才先跟你商量。”

“冯经理为公司打算是好事，不过以后还是注意一下正规的程序吧，你先把对方的资料留下，我会让人去联系对方，这样可以了吧？”

夜星儿不想浪费时间在冯程这里，与其听他这些自以为为公司好背地里却是要陷害自己的话，她还不如争取时间多看几份文件。

“这样……也行吧，我这里有对方总经理的名片，我先留给你，这个项目的主题是环保，现在政府提倡环保，如果我们也发展这一块，对公司是有利无害的。”

每一个公司都要对外维护自己的声誉，环保事业近年来风风火火，夜氏如果也能在环保事业上贡献一点力量，会提升夜氏的名气，壮大夜氏的规模。

“好，我明白了，我会让人去联系，这个项目具体有没有发展，还需要分析，我会联系项目部的人做可行性分析，冯经理还有别的事么？”

夜星儿三言两语就把事情安排好了，连冯程都没办法说点什么。

“没，没事儿了。”

冯程感觉自己好像被人牵着鼻子走。

“那冯经理可以先行离开了，我这边还有很多文件要处理，时间不多，就不留你了。”

夜星儿说着，拿过一份文件看了起来。

冯程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心里窝火。

本来是想去给对方一个下马威的，结果却被对方驳了回来，而且还是那么有理有据，冯程感觉自己又被夜星儿糊弄了。

那个女人进步太快了，跟刚来公司的时候差别很大，现在的她谨慎认真，很难找到她的缺点，冯程一直想给她点颜色瞧瞧，却苦于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要是上一次成功就好了，可偏偏就是让她躲过了，也不知道她是命大，还是早有准备。

不过，夜星儿想在公司顺顺利利，还要问过自己的意见呢！

冯程又想到了其他的办法去对付夜星儿。

夜星儿并没有把冯程的话放在心上，那张名片被她随手扔在角落，不予理会。

慕流觞得知冯程的打算，让乔治去查了那个项目和公司。

乔治的情报很快就到了。

“冯程找了一个项目，想让夜氏接下，说是环保项目，这是那家公司的资料。”

乔治先把一叠文书放下，随后继续解释：“那是一家中型企业，做的项目普普通通，也没有太大，看起来还算稳定，不过我查到了一点东西，文件上有，这家公司，曾经吃过官司。”

“什么案件？”

“刑事案件，”乔治答道，“前几年他们个公司一款口服产品上市，里面重金属元素超标，有人服用了中毒，甚至有两人死亡。”

乔治也是查了才知道，当初的事情闹得不小，可是最后都被压下来了，也不知道对方用什么手段，能让那些出事的客户闭口不提。

“这种公司冯程也敢合作？看来他是真的不要命了。”

慕流觞冷笑一声，眸子里迸射出的冷意，让乔治都有些害怕。

“据我所知，夜小姐好像不打算合作，她没有让人去联系这家公司，她应该察觉到冯程的用意。”

乔治又添了一句。

“她不蠢，自然能猜到，”慕流觞语气平淡，“找人盯着冯程，看看他最近在做些什么，老狐狸想要搞点事情，我们总要给他机会。”

男人勾唇一笑，冷淡的眸子里散发的冰冷足够让人害怕。

乔治看到总裁脸上那个笑容，顿时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看来又有人要倒霉了。

晚上慕流觞来接夜星儿下班的时候提到了这件事，夜星儿有些惊讶：“你这么快就收到消息了？”

这也太快了吧，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他这么快知道了？

合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就在公司里头？

慕流觞轻笑一声，并未回答，反而道：“我查过了，那家公司曾经吃过官司，他们的产品致人死亡，当时闹得不小，这个环保项目，不做也罢。”

环保主题的项目虽然引起关注，也能给公司带来声誉和收益双重利益，但若是中间出现问题，那就不是小事情了。

夜氏没必要搭上自己的声誉。

“这么严重？冯程跟我说的时候还极力推荐这家公司，我没怎么细看，原来这家公司存在这么大的问题？很不可思议。”

夜星儿很吃惊，更是没想到冯程居然找这种公司合作，他是疯了吧？

慕流觞好像猜出夜星儿的想法，直接说道：“他不是疯了，只是想对付你，你现在可是他的头号敌人，你出事，他再开心不过了。”

“那也不能拿公司来开玩笑，冯程就不怕公司出事吗？”

“他能在这么做，就自然有其他的计划，不过，他算少了一点。”

“哪一点？”

慕流觞勾唇，看她，“他以为他要对付的人只是你，却忘了还有我。”

是的，冯程要对付的人是夜星儿，可夜星儿背后有慕流觞。

所以到头来，也只是一场空。

夜星儿最开始还有些不明所以，细细想了一下，终于明白他的意思，顿时就有些害羞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沉默。

不说也罢。

……

夜星儿不打算接这个项目，冯程等了两天发现夜星儿毫无动静，他坐立难安，再一次来找夜星儿。

Lily站在门口带着歉意的语气说道：“冯经理来得不凑巧，夜总刚刚出去了，不在公司。”

“夜总去哪了？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夜总约了客户，短时间内不会回来，冯经理是有什么事情吗？”

Lily一脸笑意迎人。

“呵呵，也没事，就是有个项目要找夜总商量。”

冯程不是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