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

萧霆的心中也是不曾相信过皇后的，毕竟安国公夫人是清河郡主还是杨氏对于圣上差别不大，对于杨家差别可有些大了。

“还有当日在母亲身边伺候的老人可都还在府上？”颜月娘继续问道。

“好些已经出去荣养抑或是被处理掉了，当年我从南疆回来便调查过一次，除帘年跟着母亲从太后娘娘宫中出来，有女官官位的几位嬷嬷其他几乎在没有存留了。”

颜月娘心底一寒，清河郡主作为郡主之尊，她出嫁之时，身边跟着的陪房少也得上百人，竟然能够被清理的这般干净，并且未曾引起任何饶起疑，可见如今的这位安国公夫饶厉害之处。

“等六弟的婚事结束之后我会让他们来给你请安。”

颜月娘立即颔首，其实时隔二十年，她想要探查处当日清河郡主的真正死因并不容易，但是就如同汀兰姑姑对于当年的诸家之案有着不可解除的心结一般，萧霆只怕也是对清河郡主之死不能放开。

“还有一事，西凉的回信来了。”萧霆边着边从怀中拿出一份尚未开封的信封来。

颜月娘双眼一亮，立即接过撕开。

对于西凉的事情，她从最开始的愤然已经过渡到了如今迫不及待了，不过只是因着主动权的变化罢了。

果然李钦然在信中同意了颜月娘之前提出的出钱买书的提议，并且列出了所要的书本的大致方向，与颜月娘之前所猜测的差不多，他只要了八千本书。

“夫君应当还有什么未曾给妾身吧？”颜月娘侧了侧头。

萧霆之前因为提到清河郡主而冷冽的面容有了微微的和缓，“素素怎的看出来的。”

“既然他已经答应了那个交易，上次妾身给他送过去的那些书他定然是会给银子的，如果不给银子便是明他接受了与先生和师娘的断绝师徒关系。若是他给了银钱便算是给他自己回寰的余地，他日后大可以他当时并不曾知道那三百二十八本书是出自先生和师娘之手，只知道是从我手中买的书。”

萧霆挑了挑眉，“当时素素送那两箱子的书过去的时候便是打的这个主意？就不怕日后六逸居士知晓了连同你一同扫地出门？”

“自然是算好的，不过夫君莫要替妾身担忧，妾身既然敢动这样的心思便是知晓先生和师娘不会生我的气。”

难得看到颜月娘这般俏皮耍赖的模样，萧霆整个人都不禁跟着和缓了。

“素素就这般自信？”

“自然。”颜月娘扬了扬头。

萧霆再次从自己的衣袖中掏出了一张银票递给颜月娘，颜月娘展开一看是一张一万两的银票。

“西凉竟然也有咱们大启通行的银票？”

萧霆轻笑，“他送过来的自然是白银，只是我知晓素素你定然是想要更加轻便的银票的，便帮你换成了银票。”

果然如此，颜月娘立即从萧霆手中将银票接了过来，这银子是卖先生和师娘姑姑的亲笔所得，她定然是要将这张银票收好，等到日后有机会再将这银票送给姑姑，日后姑姑为诸家翻案之后，定然少不得要银子打点，而且诸家的医术也是要继续传承的，这些也是要银子的。

“西凉这边要的书，素素可有法子集齐？”

“他们要的书大部分都在外头的书斋里买的到，那些便直接外头买就行了，其他的我已经准备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我马上去信给家里让族中想法子帮忙抄写好，到时候交换的银钱夫君便上交国库吧。”

萧霆挑了挑眉，“素素舍得？”

“自然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