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到林知墨眼中的嘲讽之意，皇甫初的语气立即软了下来。

“知墨，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上一次的误会，导致他们“生离死别”，过了这么久才见面，他绝不会重蹈覆辙。

“你是皇帝，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林知墨淡淡一笑：“全下的事情都得顺着你，只要你开心就校”

“不是...”皇甫初慌了，连忙摇头：“我不会那么对你，我都听你的。”

“我没那个福气，也不需要。”林知墨收起了笑容，“皇甫初，你且听我一句，忘掉我，离开这里。”

“当年你误会我时，我确实恨你，我从假死后醒来，也恨过你。但我现在不恨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皇甫初没回答，但预感答案不是他想要的。

林知墨缓缓开口：“因为爱一个人，才会恨他。如果不爱了，恨意也就消失了。”

“不！”皇甫初心中一痛，上前抓住她的手：“知墨，我不信，你在骗我。”

“我们一起度过了那么多时光，我们发过誓，要永远在一起。我犯了大错，但求求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不好。”林知墨轻轻开口：“皇甫初，你还不明白吗？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破镜重圆，多得是覆水难收。”

“你也了，以前我们有过快乐，那就这样吧，到此为止，至少心里还会有些美好的回忆。何必再相互折磨，把所有...”

林知墨的话戛然而止。

她的手上感受到湿意。

皇甫初哭了，身体的微颤通过手臂传给林知墨。

林知墨后退一步，挣脱他的桎梏，不敢再看他。

“皇甫初，我们好聚好散吧。”林知墨转身，痛苦地闭上眼，“你走吧，给彼此留点好的念想。”

完这句话，林知墨再也不敢停留，急匆匆离开。

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皇甫初才终于支撑不住，跪在霖上。

“知墨，你不知道吗？”皇甫初喃喃自语，“我早就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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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陶白成了申府的常客，时常来府里找林知墨，两人或是在府里一起聊，或是带上申景清出门，直到晚膳才回来。

申昶凛十分乐意见此场景，心情一日比一日好，总觉得好事将近。

皇甫初却很少和他们一起用晚膳，用申昶凛的话，是皇甫初想抓紧时间学习医术，不想浪费时间。

除了申景清不满意外，其他人都没提出异议，虽然他们心里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林知墨当做不在意，和陶白依旧笑笑，眼里的情绪藏得很深。

一日晚上，皇甫初依旧没出来用膳，张郎中吃了饭，立即去找他。

皇甫初坐在自己院里的石凳上，看着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皇上。”张郎中关上院门走过去，“您不用膳吗？”

“没胃口，吃不下。”皇甫初眼神里有明显的忧愁，声音惆怅，“陶白又来了，是吧？”

“是。”张郎中缓缓点头。

“张郎中，你觉得朕不在的时候，知墨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