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先皇后是怎么死的吗？”

一句话打破了沉默，同时让元慎和吴元胤心底一沉。

朝廷对外宣传林知墨是突发重疾过世，但其中真相，他们如何不知。

“朕的皇后，是被你们害死的。”皇甫初盯着他们，声音很轻，脸上慢慢浮上恨意。

“皇上，此事与微臣何干？”吴元胤依然嘴硬：“微臣一直在西北镇守边境，从不过问朝廷的事，更何况是后宫之事。”

“你不过问？”皇甫初勾了勾唇角，带着凌冽之意。

“那太医院的姚辛为何要和吴婼妍一起污蔑皇后？他的大哥为何之后在你的军营里连升几级？刺杀周太医的人又是谁派出去的？”

一连几个问题，问得吴元胤哑口无言。

皇甫初能说出这些话，表明他已经查明了事情的nèi mù。

“还有你。”皇甫初视线一转，投在了元慎身上。

“千秋节当天，皇甫珏被抓住是真的无意中被搜查出来，还是你早就知晓此事，派人跟踪，故意等到当天下手？”

元慎眼神闪躲，再也说不出求饶的话。

“你知道为何皇后要救皇甫珏吗？”皇甫初又问了一句。

元慎没答，或者说，他已经知道了答案只是不敢说。

“当年知墨被元雪绑去了皇甫瑞府中，你该知道吧？”

果然，元慎的身子一抖，一瞬间起了一身冷汗。

这件事他以为已经随着林知墨的逝去永远被埋藏了起来，没想到皇甫初竟然知道。

想起他在府里书房里冯克清也说出此事，元慎顿时完全明白了。

冯克清是皇甫初安插在他身边的一颗棋子，这几年故意找他合作，就是为了暗中收集东西，一举扳倒他！

“想起来了？”皇甫初朝他走近两步。

即使隔着牢房门，元慎还是怕得后退了两步。

“当年卢氏救了知墨，所以她要报恩，救下了皇甫珏。而你最后却以此事为把柄，说她叛乱谋反。”

皇甫初的声音尖锐起来：“更讽刺的是，元雪还进了宫，知墨日日面对害她的人，却为了朕，一直闭口不谈，到死都没有说出真相。”

满腔愤怒和悔恨喷薄而出，皇甫初一拳砸在了牢门上，坚固的牢门竟然发出一丝响声，可见他用力之大。

“朕的皇后，朕的妻子，就这么一步步别你们，也被朕逼上了绝路。朕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着。她下葬那天，连皇后应有的待遇都没有，甚至比不上普通人家。”

“这三年来，朕没有一天不想她，也没有一天不想杀了你们！”

火光照在他的脸上，眼泪反射出光芒，和他眼里的暗沉形成强烈的对比。

“皇上，当年皇后被绑之事，微臣确实不该向您隐瞒，可皇后最后安全地离开了，微臣也处罚了元雪。”元慎抱着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求饶，跪地磕头，“皇上，求您看在微臣这些年为您做事的份上，留微臣一条贱命吧。”

“哈哈哈…”皇甫初突然笑了出来，“当年你们害知墨时，可曾想过饶她一命！”

“朕要你们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