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墨一直盯着素姑的脸，见她脸上神情一变，知道她肯定想起了一些事情，连忙问道：“素姑，你想到什么线索了吗？”

素姑的眼神很乱，不敢只是林知墨，脸上的神色也越来越差。

“素姑？”林知墨又叫了她一声。

“知墨，我，我没有想到什么？什么都没有想起来。”素姑赶紧摇头，但很明显，她在撒谎。

“素姑，你说是知道什么了，就说出来吧。现在你的毒再不解开，就会危及你的生命。”

林知墨赶紧劝说，“你放心，你说出来之后，不会有其他的人知道，给你下毒的人也不会知道。我们只是想把你体内的毒给解了。”

“真的没有，我真的没有想，想起来。”素姑说着，手上的杯子却没有放稳，掉在了桌面上，顿时整个桌面都是水，滴滴答答地往地上掉。

“对不起，我，我来收拾。”素姑连忙站起来。

见素姑已经慌乱成这样，林知墨只好暂时放弃问出答案，也知道不能再逼她。

但这越发肯定了她心中的猜想，给素姑下毒的人，身份应该不低，而且和素姑身上的秘密有很大的牵连。

素姑收拾了桌子，直接不洗漱就去到床~上睡觉，像是害怕林知墨再追问她。

到了深夜，素姑听到旁边床出来林知墨平稳的呼吸声，睁开了眼睛，望着漆黑的房顶，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自己身处的地牢

她在里面被关了数天，最后被放出来时，那个人站在她跟前，“我答应她让你活下来，念在你和她认识这么久，又陪伴了她这么多年，你可以活下来。”

临走前，那人递给她一颗药丸，“把它吃了，可以除去你身上的寒气。”

地牢里的确湿气重，她当时并没有想太多，直接把药丸吃了下去，感受到一股暖意，甚至有些灼热，烧得她五脏六腑都有些微微发痛。

她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原来是让她慢慢中毒而死，死得神不知鬼不觉，又让那人没有辜负对沁柔的承诺。

素姑突然笑了，眼泪顺着脸颊留下。

罢了吧，都罢了吧。这么多年的提心吊胆和小心翼翼，她已经活得够累了，现在死亡对她并不是威胁，而是真正的解脱。

反正她没有家人没有子女，了无牵挂，倒不如就这么走了，让那些忌惮她存在的人也可以真正地放下心。

想通了这一切，素姑突然觉得心里平静了。

她转过头看向林知墨，看得并不真切。

在自己生命的最后一段路程，有她陪伴和照顾自己，也算是上天对她的一点垂怜。

这件事她不会告诉林知墨，那些危险而又丑陋的过往，就让她自己独自承受，不能再害了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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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后，林知墨发现素姑的神情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不待她开口问，素姑先说道：“知墨，中毒的事就这么过了吧，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

“素姑...”林知墨不知道她为什么一夜之间就变了这么多，可无论如何问，素姑绝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