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掌柜回答得越多，林珍儿和李良才的脸色越来越白。

郭县令朝师爷看了看，后者立即拿出一个包裹，这是从曾掌柜房里搜出来的。

师爷打开包括放在案上，郭县令拿起一个瓶子问曾掌柜：“曾永达，你可认识此物？”

“认识。”曾掌柜连忙点头：“这就是他们卖给我的卤块，装在这个瓶子里。”

“还有多少瓶？”

“今天才使用一瓶，里面还剩下十六瓶。”

包裹里瓶子的数目和曾掌柜说的对得上，郭县令放下瓶子又问：“为何他们会把卤块卖给你？你们之前就已经达成了协议？”

“没有啊，县太爷。”曾掌柜清楚，合伙偷盗和收买赃物可是两种级别。

“是李良才主动说要弄些卤块卖给我，我一点都不知情。”曾掌柜急忙为自己辩解。

“是李良才找到我，说这些卤块是他自己弄来的，来路清白，我根本不知道。”

李良才也不傻，立即反驳：“县老爷，是曾掌柜让我去偷的，他说他知道聚客坊里有卤块，只要我偷来了就给我银子。”

曾掌柜气得破口大骂：“李良才，你这个王八蛋，明明是你告诉我你和林珍儿关系匪浅，林珍儿是林知墨的堂姐，她会帮着你偷卤块。”

这一番话又惹得围观百姓指指点点。

“原来这两个人已经有了私情了？”

“这个女的真不要脸，不仅和男的私自相交，还要帮着他偷家里人的东西。”

“这有什么稀奇？”里面有一人是刘贺家的邻居，“刘家最近娶的媳妇就是和男人被捉奸在床，才不得不嫁过来的。”

然后，这人停顿了一下又说：“听说嫁过来的这人和林珍儿是堂姐妹。”

“怪不得，一家人都这样。”

这些声音并不小，许氏和陈氏听见后气得牙痒痒，可又无可奈何。

林知墨自然也听到了，她倒是觉得无所谓。

抛开其他的不说，她是现代人的思维，男女自由恋爱很正常。

林椒却不悦地回头，警告性地看了看身后的人。

其他人本来还想讨论，看见他看过来的眼神立即悻悻地闭了嘴。

这次必须让林知墨和林家断了关系，林椒心想，现在已经对林知墨的名声有影响了。

林珍儿和李良才一条心，听见李良才这么说，也跟着反驳：“县老爷，我可以作证，是曾永达让我们去偷的卤块，他胁迫我们去偷的。”

“我呸！”曾掌柜脸色涨得通红，“你们两个奸夫***，自然要帮着对方。”

这次，郭县令倒是没有叫停。

双方你来我往，想把偷窃这件事的主谋推到对方头上。

“哼，狗咬狗。”林知墨不由得嗤笑一声。

她的声音不算小，不仅陈氏听见了，林果自然也听得清楚。

但他只是制止陈氏开口，并没有说话。

他和林知墨接触久了，知道她的人品很好，很讲道理，轻易不发火。

从林知墨进来后，她并没有主动找自己说话，连林椒也刻意不看他。

林果突然觉得，这次的事情很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