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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湖歌一一点头。√
偶尔相视,也是无奈的微笑。
“最好要有些诗词融合,类似‘关河梦断何处’之类的。”
几乎是毫无预兆的,大脑顿时空白。
关河--
--你好,我叫关河。你礼貌的问候。
--长安。
“长安?长安!”
“在。”我回神,看见湖歌担心的看着我。
看看桌前的笔和合约,我拿起笔快速的签上自己的名字。
我歉意的看着湖歌。
湖歌微微一笑。
“到底是怎么回事!”背后,会议室的大门突然撞开。
“东方?”刚才还趾高气昂的工作人员,顿时没了气焰。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我努力低着头,藏在湖歌身后。千万不要被他看见。
“我说过多少次!”东方拓带着墨镜,披散的黑发。径自走到主席位上坐下。“我说过,签约我要在场!为什么不通知我?又要像上次那样,拿来一堆垃圾给我么!”
所有人都沉默着不作声。
看到湖歌僵直的背,我明显感觉湖歌的怒气。
我伸手拍拍湖歌的背,湖歌转身看我。
我趁人不备,朝湖歌吐吐舌头。
“不过……”东方拓突然开口。
所有人的视线又都会到他身上,墨镜后的眼睛似乎在笑。
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凉意,难道他认出我了?
我低头看看自己牛仔裤,格子衬衫的装扮,还有一幅大大的眼睛。
应该不会吧,我都不会认出自己的。
东方拓微笑着走过来,好像在靠近猎物。
湖歌后退,把我掩在身后。
东方看了看桌上的合约。
“我有预感,”东方拓开口,“这次会是个愉快的合作。”
“没错吧,郑湖歌?”东方伸出手。
“一定。”湖歌握住。
所有人都一脸疑惑,怎么会转变的如此快?
“长安?”东方走到我面前,伸出手。
“是。”我迟疑着伸出手,被东方拓快速的握住。
抬头,墨镜中隐约透出,淅沥的光芒。
喝--我吸气。
他认出了我!
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房间里。
一切应该结束了啊!怎么会又见到他!
怎么办?
怎么办?
绝对不可以让湖歌知道,自己竟然做了这种糊涂事。
真是笨蛋啊,长安。
书桌上,电话突然跳动。
陌生的号码。
心不自觉抽紧。
会是你么?
问出口后,又觉得自己太傻,怎么可能会是你呢。
我笑自己,一定不会是你,你不会打电话给我的,你答应过的。
我看着号码闪烁。
奇怪,明明知道不会是你,还是忍不住紧张。
如果,是呢?
万一,是呢?
“喂,你好。”我试探性的开口。
“你好,是我。”磁性低沉的嗓音,有些冰冷。
没有如果,没有意外。
不是你的声音。
“你是?”不是任何我熟悉的声音。
“呵呵,”对方笑了一下,“东方拓。”
东方拓?!
他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哦,对了。
我们签的合同上有。
“有事?”我问。
“今天工作结束了,一起吃饭?”他轻松的邀请。
电脑上,时间显示七点十分。
这种时间邀人吃饭?真是个让我无话可说的人。
忽得又转念一想,真的只是吃饭么?
呵呵,我在心里笑。
王子又有个无聊夜晚,不知要如何打发了。
没关系,会有别的公主愿意安慰的,不需要我这个山寨版。
“对不起,我吃过了。”我拒绝。
“哦?真是可惜。”东方的语调,依旧轻松。
“呃,”他又开口,“上次……就那样走了,再见也没有说,真是抱歉。”
他果然认出我了。
“看到你在睡觉,觉得还是不要叫醒你的好。”
这是道歉?还是道谢?我困惑了。
“呃,谢谢。”
为什么我要说谢谢?
“今天一天都很忙,所以现在才给你打电话。”
这是解释?他那样骄傲张狂的男人,会么?。
“你对每个睡过的女人都这样么?打电话给她们?”我不禁怀疑,哪会有很多电话要打吧。
“呵呵,通常她们都会打电话给我。”
“呵呵。”
我笑出声,这个男人一辈子都不会改了,张狂自负得已经深入骨髓了。
“东方先生,你完全可以当作那件事没发生过。”我开口,“只是个游戏,忘记也没关系。”
最好,马上就忘记。
“有个好胃口,再见。”我结束话题。
电话那边停顿了一下。
“再见。”
挂断电话,发现,人和人的缘份,还真是百转千回。
原本以为不会再见的,却变得要天天面对。
原本以为厮守终身的,却远隔天际,连只言片语都无从问起。
你现在还好么?
这句话只能自己问自己,然后再回答自己。
应该很好吧,至少比现在的自己好吧。
人和人之间应该有一种牵绊吧?
让我们可以有理由一再相遇,有理由即使分开了,依旧可以盼望重逢。
有理由想念你,并且相信是有机会亲口和你说起的。
就像我,梓子,湖歌,三人的牵绊千丝万缕,已经是生命的一部分,永远也无法真的分开。
而我和你,却像两只偶然摆在一起的娃娃,若有一天其中一个被取走了,便真的分开了,虽然曾经肩并肩站在一起,靠的那么近,却再也不会有任何联系。
想要努力寻找同你的牵绊。
相似的习惯,或者口头禅,同样喜欢的街道或是作者,有没有过一样的想要成为的人,想要去的地方,想要学习的乐器。
有没有同时说出同一句话?
再次相交的可能,如何换算?
“关河?”我懵懵的重复,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想哭的感觉。
你微笑着点头。
纷乱的烟火声似离我而去,胸口沉沉的,喘不上气。
你站在我面前,如此真实。
我却还是有,是不是在做梦啊,这样的疑问。
我呆呆的站在你面前,手足无措。
不知道要说什么,能说什么,还是要做些什么?只是见到你就已经太多震撼。
你笑着转过头,焰火忽明忽暗的映衬在你的脸上。
“这里真是个美丽的地方。”你开口说。
“恩。”我借机低下头。
心因为你的一句话,又开始狂跳。
喜欢你,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
我无法隐瞒,无法欺骗的发现。
感情那么强烈明显,来不及找借口去粉饰。
喜欢你的微笑,还有镜片后面那双安静温暖的眼睛。
并不是没有做过王子公主的美梦,也和梓子一起曾幻想过未来的那个他。
他的样子,他的性格,他何时出现,出现时我的样子,他和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第一次对我微笑的样子又如何。
骑着白马,或是手握利剑的披荆斩棘,或是脚踩祥云的出现。
然后我的世界,从此不同。
所以,当你出现时,毫无疑问的,我愿相信。
相信,你是我命中注定的恋人。
一厢情愿,或是痴人说梦,都没关系,就是相信。
“小安!快看!”梓子站在远处叫喊,手指着天空。
“快看!好漂亮!”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一朵金色的烟花绽开,越来越大,好像向我扑来一样。
心扑通扑通的跳得好快,像不安,又像激动。
突然有预感。
以后的人生,会有不同吧。
会变得绚丽,变得灿烂吧。
就像那朵扑面而来的金色烟花。
因为目的地相同,我们四人毫无意外的同行。
一路上,梓子花样无穷的说着各种话题,我却一直活在窒息的感觉。
忽上忽下的心情,好像在做过山车。
对你的所有认识,都是从这次同行开始的。
里程碑似的一晚。
知道了,你比我们大六岁。
知道了,你从这所大学最著名的建筑系毕业,接着出国深造。去年暑假回来探望恩师,决定毕业回国后,先回报母校,做一年的建筑系老师。
时间,从今年年初开始。
去年暑假?便是我见到你的那次吧。
我低着头想,一切终于明了。
忽然觉得自己可笑。寻寻觅觅,时时想着也许下个转角也许就可以见到你,你却远在万里之外。
自己真是傻瓜。
“好厉害啊。”梓子佩服得看着你。
我看着笑得那么开心的梓子,忽然有些灰心。
“不对,不对。”梓子喊,“小安你又走错了,六步是这里。”
“什么?”
“哦?是机会。”梓子拿出机会卡片,“抽一张吧。”
我看着手中所剩无几的钞票,伸出手去。
输定了。
不是情场失意,赌场会得意的么?
梓子翻开卡片笑着说:“不幸被狗咬,要住院两天。”
“正好,我独自饿了,去买饭吧。”湖歌推我。
这个卑鄙的小人。
也好,我需要离开你一会儿。
可以通畅的呼吸一下。
我拿起钱包走出去。
狭窄的走道里,我随着火车规律的摇晃。
忽得,有列车擦过。
轰鸣的声音,吓得我叫出声。
“怎么了?”你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惊讶地回头。
你站在我身后,无奈的耸耸肩。
“监狱。”
“呵呵。”我笑出声,第一次不觉得紧张。“我们要报复。”
“愿闻其详。”你点头。
“湖歌不喜欢吃青椒和炒熟的番茄。”从小长大,我们对彼此了若指掌。
“真的?”你皱着眉头,无限可惜的口吻,“不过,火车的餐车能供应的菜很少,好像只有青椒土豆丝和番茄炒蛋这两种,储备充足。”
“这么晚,别的菜一定都卖光了吧?”
“很有可能。”
“没关系,湖歌很喜欢方便面的。”
两人一脸狡猾的坏笑,对视一眼,终于忍不出笑出声来。
“呵呵,我还以为你是个安静乖巧的女孩呢。”你笑着说。
心又咚的一声,窒息的感觉又回来了。
我站住,看着你的背影。
安静乖巧?
你真的这么想么?
窗外一下闪烁,我转头。
似乎,又看到了那朵金色的烟花。
虽然在同一间学校,但是学院很大,又是不同科系。
所以,从到校的那一刻起,便再也没有见过面了。
互相留下了联络方式,却觉得没有理由打过去。说什么呢?没有任何理由去打扰你。
但却没来由的觉得安心,因为你就在周围。
学笑变成了探险的乐园,也许下一个路口,也许下一秒,就可以见到你。
只要这么想,就觉得很满足。
“受不了了!”梓子缩成一团,所有的衣服都已套在身上,还裹着电热毯。
南方的寒冷丝毫不逊色我们的家乡。
“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我鼻音脓肿,已经感冒了。“我手指僵的连按快门都迟钝了。”
我和梓子围着一只小小的电暖炉,一身寒气。
湖歌坐在一边,看着我们两个,出奇的沉默。
“一起出来住吧?”
半晌,湖歌开口,一脸的认真。
“什么!”梓子喊,我也一样惊奇。
湖歌深吸一口气,“三个人一起出来住吧!”
“我们三人的生活费和住宿费加在一起,已经足够在学校旁边租间公寓了,条件会比宿舍好很多,至少会有冷暖空调。学习也会安静些,每个人也可以有各自的空间。”
湖歌说着看了看我。
“长安,你也想搬出来吧。”
我低头沉默,至今没有学会如何与别人相处。
“爸爸妈妈们会答应么?”梓子问。
“三个人一起,应该没问题。”
“都安顿好之后,一起通知父母,谁都不许走露风声。”梓子开口。
上次的医院事故,至今让梓子“魂牵梦萦”。
虽然只是临时居所,我们却都异常兴奋。
三个人周末一起去看房子,才发现这里的房价有多恐怖。
就算不吃不喝,也要两个月才能攒够一个月的房租。梦想的家园简直是痴人说梦的胡话,什么露台,和南北通透的三居室,三人都丢脸的不肯提起。
这是我们第一次贴近现实生活,传说中残酷的现实生活。
三人气馁坐在学校的草地上,把生活费拿出来,重新计算。
“只有这些?”
“没办法啊,出来住就要自己负担煤气水电,很大一笔。”
“我们可以从学校装热水,还可以用学校的洗衣房,浴室,价钱合算很多。”湖歌躺在草地上提议。
“吃饭的话,还是自己开火比较合算些。”我摆弄着相机,虽然是二手掏来的胶片机,却爱不释手。
“电是最大的开销,总要开灯吧,难道点蜡烛?凿壁偷光?”
“不能只想节流,要想想开源。”有人在我们身边坐下。
“关河?”梓子喊。
我一时不知要说什么,低下头假装摆弄相机。
“你怎么在这里?”梓子看着你微笑。
“那是建筑系的教学区。”你伸手直至后面那栋黑色的半球形建筑物。
“要出来住?”你伸手拿起我们的计算费用的白纸。
“有这个打算,彼此好照应。”梓子说着,挽起我的手臂。
“你刚刚说开源?”我问。
“对啊,找工作啊,这里很多地方都提供大学生兼职的,快餐店,便利店,学校本身也有一部分。”
梓子,湖歌,还有我,三人对视几秒。
对哦!为什么我们没有想到可以挣钱呢?
我和梓子一起在学校的图书馆找到工作。
每天要做的就是打扫卫生,整理图书,不过我们离得很远。
梓子在研究生区,我在学院三区,三区包括摄影系,艺术系,还有建筑系。
至于湖歌做什么,他不愿告诉我们,保密的很。
三人的住处也终于有了着落。
你打电话给梓子,说他们系的一位老师因为结婚,搬走了。环境他去看过,还算安静,问我们感不感兴趣。
梓子连连说好,挂断电话就跑去找湖歌和我。
还记得当时是下午四点多,太阳把云彩烧的红彤彤的。
我和梓子看着眼前那幢白色的三层洋楼,被太阳映成粉红色。
建筑很古老,房间里的楼梯和地板还是木头的,踩上去吱呀呀的响。
我们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生怕惊动了谁。
走上三楼,一共三间房间。
你示意我们,是最里面的一间。
打开房间门,我相信连湖歌都包括在内,我们都惊呆了。
这是我们的家了,一点都不用怀疑。
枣红的神色木地板,通透的光线。
左手边是一个房间和厨房,右手边是两个单独的房间,然后是卫生间。还有一个十平米左右的小客厅。
虽然每一个房间的面积都很小,但是已经足够我们使用了。
和学校的宿舍比起来,这里简直是天堂。
为我们量身定做的天堂。
我和梓子火烧了屁股一样,催着你打电话给房东,说我们同意租下了。
“房东说,要和你们说好,房子年头很久了,水管不太好用……”
“没问题,没问题,我们去学校洗澡,洗衣服,我们不用水管。”梓子急忙回答,我也跟着点头。
“隔音效果可能……”
“没问题,我们有图书馆。”我又跟着点头。
“如果用电负荷,可能会跳闸……”
“我们只开灯,连电视都没有。”我还是点头。
湖歌看着我们无药可救的样子,受不了的摇头。
你也笑着转身,拿着电话走开。
我和梓子完全沉浸,在房间里寻宝。
“我们住这边,”梓子拉着我的手,“让湖歌一人去住那边。”
“我可以把卫生间改成冲印室。”卫生间很狭小,只有一个小小的通风窗,刚刚好。
“这里要有一只沙发。”梓子在客厅里比划,“这里是张小桌子,就可以吃饭了。”
“湖歌?”我问湖歌,他从进门就未发一言。
“你们喜欢就好。”他说的很轻松。
这家伙,不是一般的帅啊。
我们特别选了一个晚上,想好了各种可能遇到的问题,然后给父母拨通了电话。
然而,根本没有人追问什么。
梓子妈只是问了一句,三人一起么?
我妈更简单,晚上管好窗,锁好门。
在父母眼中,我们是兄妹,没有性别上的不便。
每个人的东西并不多,半天就收拾完毕了。
梓子把房间布置的很漂亮,还挂上了一幅蓝色的窗帘,上面闪着黄色的星星和月亮。
“你弹吉它?”
我看着湖歌房间角落里的一把黑色吉他,有些惊讶,不知道他有那种纤细的情感。
他看看我,看看吉他,并没有回应。
“难道……”和那份神秘的工作有关?
“朋友放在这里的。”湖歌打断我。只是一句话,又转身继续整理。
“咦,你会弹吉它?”梓子也端着两杯水进来。
“学了很久么?会弹什么曲子啊?教我啊。”梓子上去拨吉他的弦。
湖歌沉默着整理东西。
“看上了哪家的小姐么?打算月下唱情歌?”我也忽然有了逗逗他的好心情。
“月亮代表我的心?”梓子也笑。
“对面的女孩看过来?”
湖歌不出声,依旧任我们调笑。
“孩子大了,开始动心思了。”梓子假装拭泪。“万一不好听,被花盆砸了可怎么办?”
“上帝啊,”我也拉过窗帘掩面,“我们家的湖歌怎么能被这样对待?”
“我去买晚饭。”湖歌蹭的站起来,往外冲。
“哦,对了。”梓子突然正经,“我正要说。”
“今晚吃安家饭,叫关河一起来吧。”
“关河?”湖歌转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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