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偷东西学生自杀 病情重老孙转科

老孙说麦滋想要潜规则殷薇薇，我有点接受不了。同学的爸爸要潜规则另外一位同学，听起来荒诞而不真实。姓麦的人那么多，不一定就是麦冬的爸爸吧。

我问道：“你怎么知道的啊？”

老孙回答说道：“我跟殷薇薇在一起了很长时间，她的情况我很清楚，麦滋这个名字我听过很多遍，据说他以前是江城钢铁厂的一个技术工人，后来跟几个朋友合伙开酒吧，赔了个精光，之后借钱做生意，又是血本无归。后来走了狗屎运，给咱们江城市的郑氏集团副总裁做司机，逐渐爬到高层管理，现在主管媒体运营这一块，稳步高升。咱们江东省没有多少一线巨星，但是二三线的演员歌手还是不少的，据说都跟麦滋有过接触，所有的选美比赛模特选秀之类的活动，都少不了麦滋。殷薇薇就是为了躲避麦滋，才跟我一起出去到处玩的。不过也亏了麦滋，给了我和殷薇薇独处的机会。”

我说道：“你刚才进来的时候就碰到麦滋跟他女儿麦冬，明天他还要过来打针，你俩还可以聊聊。”

老孙叹了口气，说道：“真不想见他，我问下护士，看看能不能换病房。”

我笑道：“没必要啊，他又不认识你。”

老孙说道：“那可未必，我和殷薇薇在外面玩的时候，好几次被人偷拍，估计就是麦滋他们做的好事。”

“麦老板的手伸得够长的啊，跨省偷拍你们。被偷拍，可是明星才有的待遇。”

老孙自嘲道：“把我逼急了，我把鞋子脱了，臭死他。”说到脚臭，老孙又垂头丧气起来。

对于他而言，人生的大起大落太快，实在是太刺激了。在大学的时候，老孙很少来教室上课，班上的女生很多都没见过他，但是他喜欢玩梦幻西游的事情人所共知。有一次上课，时任学习委员的麦冬，问我：“梦幻西游来了没？他还没有交实验报告。”谁能想到老孙能够跟校花殷薇薇在一起如胶似漆两年多呢。

我说道：“你等会儿有针要打不？没有的话，中午一起去吃饭吧，好久不见了，得喝两杯。”

老孙说道：“下午才有针，去吃饭吧，喝酒就不喝了。”

我惊道：“你以前可是海量啊，半斤白酒跟玩似的，怎么转性不喝酒了？”

老孙说道：“她不让喝，我就渐渐戒了，喝点茶就行。”

两个来到中心医院附近的胡记饭庄。到得比较早，人还不多。我小声问道：“刚才在病房人多，不太方便，我再问你啊，有没有做过什么违反伦理道德的事情？我觉得那个乞丐挺邪门儿的，说的话不能不信。”

我们在二楼，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在吃饭。

老孙沉吟片刻，说道：“我不知道算不算。”

我说道：“你说说看……”

老孙突然扭捏起来，慢慢说道：“自从遇到那个乞丐之后，我的桃花运变得非常好，经常有美女来找我搭讪，真是莫名其妙，我又没钱长得也不是很帅。”

我忍不住说道：“人家殷薇薇都看上你了，证明你肯定有特殊的魅力嘛。”

老孙说道：“刚开始的时候，我还很忐忑，很惶恐，担心这些人是殷薇薇请来试探我的，我可是看了不少的，后来发现跟殷薇薇一点关系都没有。还好我和殷薇薇到处玩，在一个地方呆的时间不会太长，不会跟别人纠缠不清。”

我隐隐察觉出一点东西，问道：“难道你跟别的姑娘勾搭上了啊，我去，有殷薇薇这样的美女你还不满足啊！”

老孙满脸通红，尤其是耳朵，红得厉害，说道：“毛线啊，我怎么可能是这种人！我虽然做不到坐怀不乱，但是只要不坐到我怀里，我就不乱，我怎么可能做那些事情。”

“那你做啥了啊？”

“有一天我在超市里买东西，正在付账，超市的警报铃响了，老板抓住一个小姑娘，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从她包里搜出两盒巧克力。我以为是个小贼，那姑娘哭了，说肚子饿，没钱买东西，就偷了巧克力，求放过她，她回家拿钱来还账。老板又从她包里找出两瓶冰锐，两瓶果粒爽，还有一盒咖啡，外加两只钢笔，偷这么多东西，这可不是肚子饿的问题啊。超市的老板要报警把她送到派出所去，小姑娘跪求放过，请老板借电话给她给爹妈打电话来还钱。老板可不管。”

“人家偷东西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本来跟我没关系。刚才说过我的，我桃花运特别好，姑娘们都喜欢跟我说话。这个小姑娘看到我，就冲到我这来，说我是她前男友，让我帮忙付钱。这不是莫名其妙嘛。小姑娘说她正在读高三，学校校规严，要是被送到派出所去，说不定要被学校开除。当年中考，差几分为了进这个重点高中就花了好几万，说了一大堆，让我帮她付钱。我就问她为什么要偷这么多东西，还偷餐酒。小姑娘说她男朋友让她偷的，不偷就要分手，无奈就动手了。是你的话，你会不会帮她付钱呢？”

我毫不犹豫地说道：“她要是肚子饿偷面包吃，我说不定会帮她给钱，但是她偷这么多，理由还这么奇葩，我肯定不给啊，我又不傻。”

“我也是这么想的，何况殷薇薇还在旁边，搭上这么一个未成年人前女友，我怎么解释，我就拒绝了，说完全不认识她。但是可以帮她联系她父母。小姑娘打了两个电话，她妈妈就过来了，穿着围裙，像是附近卖早点的，进来就把小姑娘打了两巴掌，说什么小小年纪就偷东西，平时怎么教育你的，等等，像是真打，围观的顾客都有点看不过去。中年女人摸了半天，摸出三百块钱来，老板不要，那两只钢笔就值不少钱了，三百根本不够，而且这阵子少了很多东西，怀疑都是小姑娘偷的，言语间很不客气，强烈要求报警。你说，这个时候，老板有错吗？”

“没错，维护自己的正当权利。”

“两个人正在争吵，突然发现小姑娘不见了。老板就生气了，说话难听起来。小姑娘妈有些理亏，突然有人喊道，有人跳楼了。”

我大惊，问道：“不会就是小姑娘吧？”

“是的，当场摔死了。小姑娘老妈哇哇大哭，喊了一堆人过来，把超市团团围住，后来又来了一堆人，把超市砸了个稀巴烂。我们这几个顾客也差点被打了。唉，要是我当时给她出了钱，小姑娘她会不会不去跳楼？”

“这个还不好说啊，谁知道小姑娘这么脆弱，直接去跳楼了。”

“助人为乐，算是一种道德吧，那么，不助人为乐，是不是不道德的行为？”

“额，我不知道，这个问题头疼。”

“我也头痛。发生这件事后，我和殷薇薇也没了继续旅游的念头，回到江城找工作，准备结婚的事儿。然后去殷薇薇家的时候，就突然脚臭了，我的运气就用光了。除了超市跳楼这个事儿，我想不出我做过什么非常不道德的事儿。”

一时无言。来吃饭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我们不便继续说这个。我问到：“你来医院做了什么检查没有？”

“做了，基本没什么问题，就是血糖有点高。”

我开玩笑活跃气氛说道：“营养过剩啊。”说完之后觉得不妥，老孙以前瘦得皮包骨，盖着被子躺在床上的话，根本看不出床上躺着人。如今憔悴不堪，更加的瘦，营养过剩肯定是谈不上的。不过血糖血压这种东西，跟人的胖瘦似乎没有绝对的关系。

吃完饭，老孙回到病房休息。

我通知赵四饭团等人，过来看望老孙。刚给他们打完电话，公司安排我到外地出差，大概需要两三天的时间。我们做临床监查员这个工作，出差是常事。大公司的办事处多，出差相对少一点。我以前刚出差的时候觉得挺新鲜，可以到处品尝当地小吃美食，感受当地风土人情，但是时间一久，新鲜感就过去了，身心疲惫，每次出差回来都跟大病初愈似的。

三天后，我从赵四的老家宜昌回到江城，本来是晚上十点到站的车，晚点到第二天上午十点。

江城有三个火车站，分别是江城站，江汉站和江武站。我下车的江汉站距离中心医院较近，提着行李就来医院看望老孙。来到病房，看到麦冬父女、窦开心和文延安，但是不见老孙。

我注意到麦父脖子上的金项圈的光泽似乎暗淡了一些。

麦父烟瘾大，跑到烟台去吞云吐雾，我小声问麦冬：“你爸爸的名字里是不是有个滋字啊？”

麦冬说道：“是啊，你怎么知道的？”确定麦冬的爸爸就是麦滋，我有点难受，总觉得失去了什么东西。

我随意说道：“好像在哪个报道里见过，你爸爸的嗜睡症有没有好一点啊。”

麦冬皱起眉头，双手搓在一起说道：“鼾声没那么响了，嗜睡症症也好了一些，但是有些健忘，好几次都拿着手机找手机，唉，真是伤心。”

我笑道：“很正常啦，男人也有更年期的，更年期到了，忘性大，精力差，很常见的，多给你爸熬点汤喝就行了！”

麦冬焦虑说道：“唉，回去试一试。”

我指着病房里的空着的那张床问道：“你有没有看到孙立臣啊？”

麦冬回忆了一下，问道：“梦幻西游啊？我前天看到他，但是没有认出来。好像转科了。”

“啊？怎么转科啦？”

“我也不知道。你去问问医生护士吧。”

我跑到护士站，看到李护士正在写护理记录，便问道：“美女，45床孙立臣跑哪去啦？”

李护士说道：“转到内分泌科去了。”

“怎么跑哪去了？”

“他有糖尿病。 。♂丝♂路♂文♂学♂网*♂www.su♂ns♂il♂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