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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了这么一出,餐桌的气氛多了些暧昧。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有点诡异。
刘然也不动手,那双锐利的眸子始终那么深深地注视着她红扑扑的脸,心里那团子火怎么着都没法完全散下去。
看着她替他盛饭,任她把筷子塞到自己手里,他享受着她的伺候,心里那种暖在无限的扩大,而他的眼睛也越来越专注,越来越热情。
可是,白多多心里那个欲哭无泪啊,这男人真是大爷!三天,她得活活做三天这些活,如果每天都这么被他荼毒,情何以堪啊?
不行,得争取一点权利,要不然真没地位了。
想了想,她殷勤地跑到消毒柜里拿了两只汤碗,给他盛了一碗紫菜蛋花汤,塞到一直望着他出神的男人手里。
“喝点儿汤。”
“嗯。”
听他情绪蛮不错,白多多笑弯了嘴角——
“刘然,明天我可不可以不做饭了?”
“不行!”
以前都是他做饭的,果然男人都只有在追求你的时候才最殷勤。心里嘀咕着,她也替自己的碗里盛汤,边喝边瞅他,一见他气定神闲的样子来气,“那你洗碗,行不行?”
“行!”
嘴角一掀,她心里总算平衡了一点,没话找话地又问,“喂,刚听你说到你养母,她现在……”
可是话说到一半,她觉得有点突兀了,也没有再往下问,赶紧地停住了嘴。
身体微微一动,刘然倒没怪她,不过也没有抬头看不清情绪,嘴里淡淡地吐出一句话来,“组织密切关注住,随时准备逮捕!”
白多多眼睛一睐,瞅他这态度和情绪,知道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她点了点头也没再说话。
到底是养育自己长大的人,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尤其是刘然这种缺爱的男人,表面看着难以接近冷漠绝情,实则给他一点温暖,他能紧紧抓在怀里。他心里估计谁都痛苦,只是表面装作若无其事罢了!而这种伤,别人疗不了,只能自己消化!
长期的部队生活,刘然已经习惯了凡事自己动手,如今乍然吃到白多多做的这几样简单的家常菜,那种滋味真不是言语所能表达出来的。
不仅是好吃,还有着浓浓的,属于家的味道。说白了,菜,对于他来讲完全不在于好不好吃,而在于有没有那份感觉。
吃一口鱼香茄子,夹一筷子粉蒸排骨,喝一口紫菜蛋花汤,最终他吃出味来了,将所有的热情都给了那盘肥腻腻的红烧肉。
虽说他这个人从来都没有挑食的毛病,但是突然间碰到特别对口味的食物,又另当别论了。
“多吃点其他菜,也不怕腻味!”白多多见他那双筷子始终都在红烧肉的盘子里来回打转转,好心的提醒。
“不怕!”向她投去特别赞赏的一眼,刘然索性将那盘红烧肉直接拉到了自己面前,吃得津津有味,那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挨了饿的难民,“这红烧肉地道,明天你还给我做。”
“……”
“以后家里的饭菜,都由你来做。”一边吃着,一边说得理所当然。
白多多真想狠狠扁他一顿,呲着嘴吼,“刘然,我是军人,不是厨娘!”
“白多多同志,你不仅是军人,还是军人的老婆。”
“军人的老婆也是军人!”
“军人的老婆该伺候军人。”
“那军人的老公又该分摊什么家务?”
咬牙切齿的白多多,恶狠狠地反驳着维护权益,臭男人怎么那么喜欢折腾自己呢?每天训练回来累得跟条小狗似的,不在床伺候他大爷,得在厨房伺候他大爷?
这日子,她还要不要活了?
当初怎么被他捞贼船的?
然后,刘然的回答还有更欠扁的——
“军人的老公任务是负责喂饱他的老婆。”
“无赖!”
“无赖配流氓,咱俩绝配!”挑了挑眉,刘然不理会她的抗议,只顾着吃东西,他觉得自己像是饥饿了好久似的,多少年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吃得舒心。
“喂,晚吃太多小心撑坏你那高贵的胃。”见他又添了一晚饭,白多多看得直砸舌。
“老子高兴。”
黑着脸的首长同志有些懊恼地瞪了她一眼,吃她吃不成,吃个饭还不管饱了?
白多多直接静默了。
211
吃吧吃吧,最好吃死你!
直到把自己碗里的饭菜消灭干净,刘然随意地抽张纸巾抹了抹嘴,随口问她,“这道红烧肉很地道,你哪儿学的?”
“去厨艺班学的。”不习惯撒谎,白多多实话实说。这是她会做的不多的两道拿手菜。
厨艺班?
面无表情地瞟了她一眼,刘然少见的打破沙锅问到底,“你大学毕业后进了部队,哪有时间去学厨艺班?”
“哦,大学假期。”
“为什么想到学这?”
心里微微一窒,白多多目光微闪地看着他的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略一思索,在他撒谎仪一样的眼神注视下,她终究还是决定拒实说,毕竟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没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
她白多多做人,得坦坦荡荡的。
“咳,那会儿听暗恋的学长说,他喜欢的女孩要得厅堂,下得厨房。”
事实证明,诚实的孩子伤不起,她这边话刚讲完,那边刘然原本还带着几分玩味的脸色只剩下了一种颜色——黑。
紧接着,只听见‘啪’的一声响,他重重地将碗筷拨到一边,恶狠狠地盯着她,一字一句地咬着牙问,“你是不是还少说了一句?”
“啊?!什么?”
瞧着他那样,白多多心里狂跳,这家伙太大男子主义了吧?这都过去多久的事了,还计较?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心里忐忑之下,她索性眨着一双灵动的眼睛看着他。
“你这是怎么啦,无理取闹!”
一瞬间,刘然只觉得血气不断翻腾涌,胸口叫嚣着一种异样的难受,那劲拉扯着他,理智什么的通通都在退散!
那冷冽的目光直直扫向白多多,被愤怒烧得赤红的眼睛都快要喷出火来了,不经大脑考虑的话一出口越说越糙,“你那学长是不是还说他喜欢能得了床的女人?那天在车你对我做的那些,也是为了讨好他去学的?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他了,怪不得那么……”
口不择言,一切都因为他很生气,那怒火从心尖直往脑门窜,让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行,像是有根刺卡在喉咙里一般,不吐不快。
很难受,很难受。
他宁愿被人活生生的砍一刀,也不愿意承受这种像剜心一般的难受。
白多多是一个多么倔强高傲的女人?她绝对不是那种甘愿栖身厨房的小女人,她有一颗多么向的心他谁都清楚,那到底要有多么的喜欢才能让她放下身段为了讨好一个男人去学厨艺?讨好男人?
一想到这词他想杀人。
换句话说,他吃得无舒心的一盘红烧肉,跟他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还是得亏托了她那学长的福!
而且,在刚刚,她为了不给他做饭,讨价还价,这么一较——
刘然的拳头越攥越紧,他必须要做点什么,要不然,他觉得自己一定会发疯的。
他的表情太骇人了,还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委屈劲,让原本不屑于解释的白多多还是淡淡地开了口,“刘然,过去的事了,那时候年纪小,花痴而已,小女生的少女心,你犯得着这样?”
“犯得着犯不着,花痴值得你这样?”刘然怒不可遏。
不可理喻。
这是白多多的感受,她实在有些受不了他这样的脾气了,一会阴一会阳的,刚才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转眼之间变了天,一急之下,她说话也有些轴性了,“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为他做点事有问题么?那你以前没喜欢过谁,没为她做过点什么吗?”
刘然冷笑一声,那表情恨不得吞了她。
他怎么可能?他压根没有,他从来没有过,他刘然需要为哪个女人做什么么?
在他的记忆里,白多多算是他第一个打心里喜欢的女人,整天一门心思的做男人该办的事,胸怀国家大义,哪儿有心思儿女情长?每次都是别的女人主动来找他,而他每次能分给女人的时间不超过十分钟,甚至于从来没有跟谁去吃过一顿饭,连手都没牵过。
但是这些他都不屑于去解释,更不屑告诉这个理直气壮的女人。
脑子里嗡嗡作响,刘然觉得自己肺都要气炸了,她口口声声没谈过恋爱,可被他知道的,她喜欢过的,在一起过的,已经不下十根手指了。憋气憋得额头的青筋直突突,他两只拳头捏在一块‘咯咯’直响。
终于,他忍不住那股子冲动了,一只手迅速抬起她的下巴,狠声道,“白多多,你给我看清楚,谁才是你的男人。”
“刘然,够了,发疯得有个限度!”
见他不分清红皂白地动粗,白多多也非常来气,心里抓狂不已,怎么她遇到这么一个喜怒无常的男人了?
“受不了我了?!讨厌我?”脸色黑得没边了,刘然那双冷冽得冰刺还尖锐的眼睛恨不得把她凌迟掉,“我是这样的人,受不受得了,你都是我的女人!”
他很生气,一想到自己不是她最喜欢的一个男人,她曾经为了其他男人做了这么多事,心里仿佛有一团怒火在熊熊燃烧。
见这个男人一味的无理取闹,白多多说话也不太客气了,“刘然,你究竟发什么疯?”
“对,我是疯了!”
冷冷一声怒哼,他不想再和她多说,索性把她打横抱起往门边走,一边走,滚烫的吻也随之肆意落下——
这吻,让白多多觉着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心,很揪,心,也很痛。
狠狠地别过头,跟他使着劲的反抗。
“怎么,我亲你不高兴?”见她不住的偏头,一副抵死不从的样子,刘然更来气,冷不丁的又补充了一句十分讨打的话,“是想他来亲你?白多多,你别是在我床的时候,心里还想过他吧?”
这男人怎么会是这样的?
一句一句的话刺得白多多遍体生寒,不过这样的情况下,她习惯性的冷静了下来,她还能怎么样?男人要想征服一个女人,除了性还剩下什么?
212
身体缩了缩,眼睛一闭,由着他折腾,但立场还是没有忘记表达,“刘然,我讨厌这样你!”
低低的声音,冷冷淡淡,没有太多的愤怒,却有太多的不在乎!
讨厌?
这话让刘然那双冰冷的眼睛里,很快浮一抹彻骨的凉意。
讨厌讨厌吧,她喜欢的讨厌的,只要全部都是他好!
“眼睛睁开,看着我!”一把钳着她的下巴抬起来,他冷冷地说,“你喜欢的也只能是我,否则不管换成谁,我一根指头能让他消失!”
“biàn tài!”往后仰了仰,白多多避开与他对视。
她连看一眼他都烦躁的样子,更让刘然那怒火烧的心脏受不了。
他必须要,必须要亲手敲碎她那点子心思,让她彻底的弄明白归属问题,他的女人对于他来说,和国家疆土没有任何区别,一节手指头,一根头发丝,哪怕是她的一寸呼吸都只能是属于他的。
看着她,他全身紧绷着,越发急躁,“白多多,看着我,我让你看着我——”
被他这么一吼,白多多觉得心尖子的血液都在喷火,一气之下,那些压抑了许久都没有说出口的话冲口而出。
“刘然,你别太过份!我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是你非要强行将我骗到你身边!我招你了还是我惹你了,你得搞清楚,我不是你的囚犯,算你不把我当你女朋友,总得当我是一个人格健全的人吧?我好好的做饭给你吃,你吃饱喝足了来找我茬?有你这样做人的么?从现在开始,我要跟你分手!这婚我们也别结了,免得以后你后悔!”
说完,趁他发怔的当,她一把推开他,头也不回地往外跑。
不管了,她什么都不管了,管她什么的狗屁条令条例,这个男人太难琢磨了,她不知道哪一天能触到他的火气,高兴了对你好得让你觉得自己是个宝,不高兴了连奴隶都不如。
爱怎么样怎样吧,神经病,她不爱伺候了!
可是,她那手刚一触到门把,整个人被后面的一股大力搂得腾空而起。
很明显,在他的地盘,她连垂死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妈的!
她也想骂人了,老天是不是专门整这么一个男人来收拾她的?打又打不过,想给他讲理?那男人纯粹是一个原始森林里走出来的野兽,哪儿有理可讲?
他还不爽了,他凭什么露出那种受伤的表情?她还没地叫屈呢!
大手一施力将疯了一样反击的女人钳制住,刘然没想那么多,直接将她抵在了门板,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睛,嗅着她身那能让他发疯的一缕幽香味,脑子里很怪异的闪过一种嗜血般的疯狂。
很乱,很乱,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咬牙切齿,他那凉凉的唇触她的,冷声问,“白多多,我对你不好吗?”
好?!好个屁啊!
冷哼一声,白多多是个倔强的女人,一言不发地别过头去,离他那总能让自己发颤的唇远点。
彼此的呼吸交织着,时间在转动,过了好半晌,两个人都没有再讲话。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赤红着双目,刘然一手把她搂得更紧,望着她,一直望着她,那唇瓣带着炽烈的火焰猛地落了下去,覆了她的。而另一只手抓着她的肩膀,撕扯之下居家服应身而落,狼狈地掉到了她的脚边,布料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白多多掀起唇微笑着,后背抵在冰冷的门板,她不反抗,不合作,连一声惊呼都没有。
他吻着她的颈项,她的肩窝,刘然的眼睛更红了,身的燥热刺激着他的大脑,喉结不断滚动,他紧紧抱住她,嗓子沙哑地吼,“你是我的,听到没!”
他环抱着她,望着她,眼里也只有她,猛地堵着她的唇使劲的吻住,喉间喃喃。
白多多是个挺敏感的女人,哪怕心里再不情愿,那身板却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开始战栗。
“白多多!”喉间轻唤她的名字,将她的身子骨按得死死的,又蛮横地轻咬着她的耳朵,喘着粗气追问,“看着我,告诉我是谁?”
可被他弄得有些吃疼的白多多拼了命的咬住下唇,双手揪住他的肩膀,半声都不吭。
“说!”他非得逼她说出来那句话来。
“刘然!”她很恼火,身体被他取悦了,可是心里却对他痛恨无,这种矛盾感让她心里无纠结。
“白多多。”他低低地唤着,突然托起她的身体,让她整个的趴到他肩膀,然后抱了起来往外走。
“多多,多多……”他低低地叫着她。
那一晚很疯狂。
他几乎花了大半夜的时间才回到卧室睡觉,而那个时候她早睡过去了。他第一次觉得办这事也是门需要仔细研究的技术。
这样的他,连他自己都觉得诧异!
将两个人清洗干净,打扫完战场,他才小心翼翼地将昏睡过去的女人放到床,替她盖好被子,端详着她的容颜,半晌都无法入睡——
他这是怎么了?
明明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原本是想要好好的疼爱她的!
心下烦躁不已,他起床站到窗户边,点燃了一根烟叼在嘴里,沉寂了很久。
B市,烈士陵园。
秋风习习,秋雨绵绵,阴沉的天空飘着绵绵的细雨,陵园内排列整齐的松柏树仔细地装点着安息在此的烈士们的亡魂。
苍翠,葱郁,安谧,肃穆。
陵园里很安静,寂静无声,有些凋零的感觉,如今除了亲人和法定节日里政要们的表演,还有多少人会来缅怀他们的丰功伟绩?
一座汉白玉的墓碑前,穿着军装的白多多站得笔直,手里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双眼有些湿润地望着墓碑那张严肃庄重的遗容,心情无的沉重。
还有,墓碑两侧深深刻着的那一副楹联——英雄功高换民族幸福,烈士血汗保卫国与家园。
墓碑里那个小小的骨灰盒里躺着的是白多多的师父林端飞,为国捐躯的伟大军人,看着那不听话的雨珠淋在墓碑,很快便淌到了师父的脸,她情不自禁地走近了几步,将伞撑到墓碑的方,慢慢地蹲下了身。
213
一转眼,师父都离开好些年了,自从师父离开之后,师母带着林铭也出了国,她从此和师父一家人失去了联络。其实,很多时候她还是会想起师父,还有那些师父在世的日子,师母烧的排骨,和林铭一起打篮球,买了冰棍一边吃一边走去师父家蹭饭的黄昏……
静静地凝视着,她没有哭,她甚至都没有带点冥钱来烧给他,因为她知道师父不喜欢。
默默地替师父撑着伞,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白多多觉得自己真是不孝!以前她至少每一个月都会来看看他,陪师父说说话,对着他谈谈自己的理想,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工作,还有爱情。
可是和刘然在一起之后,这还是她第一次来这里。
每次在这儿,她总会特别的怀念以前的日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老了,越来越想回到大学时无忧无虑的时光。
“师父,我现在也是一名特种兵了,您以前没有完成的心愿,我都会替你完成……”
望着墓碑前那一束黄灿灿的菊花,她微笑着蹲了很久,想着师父以前对自己说过的话。
多多,你一定要坚强,一定要勇敢!
对的,她一直很坚强。
揉了揉眼睛,过了好久她才慢吞吞的站直了身子。
“多多,走吧!”一直站在身后盯着她的王萍,拧着眉头轻轻地说。
而她的眼睛里,充满了对她的浓浓的关心。
今天一大早接到白多多的电话,让陪着她来这里了,看到她反常沉寂的模样,王萍套了半天话,可她啥也不说,说想师父了。
这是王萍第一次陪着她来,以前她只知道白多多的师父是B市军区的干部,官还不小,后来牺牲了。
“好,走吧!”
最后深深地望了一眼那墓碑,白多多咬着下唇默默地点了点头。
从烈士陵园出来,白多多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跟王萍一起去了童子军那个花园别墅。
一来顺便看看童子军和莫莉还鬼混在一起没,二来她不容易出来一次,真的不想回去和刘然尴尬的大眼瞪小眼。
说来也怪,昨晚这男人要命的折腾了她一晚,早醒来的时候,一如往常,床头放着她的干净衣服,而热腾腾的早餐都准备好了。
关于这一点,她很意外,心里却感动不起来。
勉强的吃完桃酥,她说要出来的时候,他反常的没有阻止,也没有问她要去哪儿,两个人都只字不提昨天晚那场翻天覆地的革命运动所带来的狼狈。
两个人,都是骄傲又要面子,谁也拉不下脸。
哪怕她清楚的从他紧缩的瞳孔里,看见自己阴霾的面容,也看到他目光里,多出来的那几分怜惜和愧疚。
但她不屑于这种一颗巴掌后的甜枣!而他,也拉不下脸来说一句抱歉!
人的心是会受伤的,她不是个记仇的女人,伤心一次记一辈子的人。
可是,再迟钝麻木的心,都是会痛的,经历了一些事,不可避免的都会在心底或多或少的留下阴影,有的会消散,有的会梗在胸口。
不致命,但会噬心,当然,并不一定都与爱有关。
心里想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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