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只是些细枝末节，毕竟我只是个情报司的副司长，几年前也不过是专员而已……”拜恩瑟缩了下，弱弱道。“我依稀知道它的代号为‘希拉计划’，幕后之人有极大的权限，给予它亚国最高机密权限，只有参加者才能知情……泄密者必死无疑。”

他眼神复杂地望向莫北。他难逃一死，这个黑袍人也会死，没有人能违抗“希拉计划”。

莫北心中划过一丝熟悉感，这个计划她应该在哪里听过……只是想不起来了。

“计划的内容是……实验。将人类的基因和丧尸的混合，培育出最强的存在。”说到这里，拜恩顿了顿，有些难以启齿似的。“我……也是产品之一，不过我是成功品，人类基因压过丧尸基因，又能发挥丧尸的力量强化身体得到力量，算作成功品。”

“每个成功品都会被洗去过去的记忆放归社会，高级一点的则继续负责‘‘希拉计划’培育更多的产品，更高级的那些负责人我是不了解的。”

“我属于在一般成功品之上的那一批，可以接触到‘希拉计划’的外围，也做些扫尾的工作。”

“当年通城的事便是计划泄密，一个很重要的产品逃到那里，因此组织不得已下令屠城。”

“事实上从那时开始，我已经在怀疑组织的性质了……简直冷酷得不像人类，那些所谓接管计划的新一代成功品仿佛已经如失败品那样暴戾。所以今天……我泄密了。”

拜恩不愧是情报司副司长，三言两语便将自己所知交代清楚，十分条理。临末带着个人感情的一段话则也揭示了他泄密的原由——不仅仅是因为女儿受威胁，清醒状态下的他出于父亲本能，也是因为他本身对“希拉计划”就产生了不认同。

听起来……毫无破绽。

通过精神力的监测，莫北也能觉察到他交代的都是实话，除了“怀疑组织性质”那一段是假的。不过，如果是为了增加说辞的可信度而编造个人感情寻求听众认同……倒也说得过去。

如果不是江川绝提到的那句话，她就要相信这人真的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你隐瞒了什么吧。”黑袍下的声音枯燥却斩钉截铁。“比如和丧尸的联系。”

拜恩明显怔了一下，眼珠和之前一样向左边滑去，像是在极力回想：“是的，为了不泄密，我故意通敌了，借丧尸之手处理掉了所有人，包括那个产品……”

完美的微表情，但他说的真是实话么？

逻辑上勉强说得过去。

“最后一个问题，既然是你负责处理的，那么你知道多少有关那个产品的细节？”

这次拜恩思考的时间更长，苦笑解释道：“因为保密性要求，我也被消除了一点记忆。只记得那个产品没被处理干净，出现了记忆断层但并无生命威胁，之后组织就没再让我插手这事，现在能记起来的已经很少了。”

“可以。”黑袍人颔许道。“大部分都是真话。诚实的人，应该受到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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