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来都对凤夭夭心存愧疚，他不知道该如何与凤夭夭提及，没没到了凤夭夭面前，就神情尴尬，动作僵硬，紧张的说不出话来，他一直都嘴笨，不知道该怎么说，更何况他之前还把那种兄弟情当做了爱慕。

“你从头到尾都没有被凤夭夭正眼看过，你说说你不惜为了她上刀山下火海，可人家呢完全就没把你当回事，我算是看清楚了，男人不管是道士还是大街上行走着的路人，一个个都不是好东西，明明心里有了别人，却偏偏要来招惹我。”

螭岚看着手持长剑却没有办法进江飒的身，索性丢了长剑双手握拳打向江飒，可江飒只抿着嘴躲，也不还手。

“我没有，我对她只是兄弟之情。”

江飒一个翻身，躲开了螭岚看起来轻飘飘的一拳，她这一拳看着轻巧却很有力量。江飒看着螭岚步步生风，拳拳致命，也知道她气急了，这一醒过来就跟他大闹了一场，身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得消。

“你撒谎，你心心念念她那么久，对她好到可以为她踏步青楼，兄弟之情？兄弟之情可以为了她上刀山下火海？不惜违背你的底线？江飒你口中到底哪一句是真话？哪一句是假话？我又该如何信你？”螭岚彻底的伤了心，终于找了个理由来糊弄她了，好歹也找一个能让人信服的理由啊。

江飒憋着不知道该如何说“我……跟她不是那样的……”

她收回拳头，扭头拔腿就走，完全不理会江飒在她背后做了什么表情，对于江飒她已经不抱希望了，彻彻底底的看清了男人，本以为男人中还会有一股清流，可没想到这股清流也是清的发黑。

江飒看着她抬步离开，手指只插一点距离就碰到了她的衣袖，就可以抓住她了。

她穿梭在男人堆里这么多年，她一度认为已经看清楚了男人的真面目，唯一一次对一个男人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却换来如此的对待。

江飒看着螭岚也不打了也不骂了，转身离开的那一瞬，神情落寞，行走的脊背虽然也是挺得笔直但是这背影依旧略显消沉。

“你为什么不信我呢？我何时骗过你？”江飒不知道该如何对螭岚表达心意，一番解释反而让螭岚觉得他是一个三心二意的男人，他以前可以为了凤夭夭上刀山下火海那还不是因为他的心中道义永远比自己重要，他可以为了螭岚把心都掏出来，可螭岚为什么不知道呢？她字字珠玑仿佛要把他的心扎穿，简直就是把他对螭岚掏出来热腾腾的心，都扔在了地上踩在了脚底，他的心好像也在痛。

凤夭夭看到了这里，觉得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她也完全没有心情看下去了，丫鬟嘴角带着一抹尴尬的微笑，拉着凤夭夭就想离开。

凤夭夭也不挣扎，就被丫鬟牵着离开了，她心里听了那一番话，有一些不知道该如何自处，对于江飒，她也是一直把他当兄弟，江飒之前可能对她有一些不正常的心思，可是他已经及时意识到不对，然后调整过来了。

现在江飒已经认准了螭岚是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凤夭夭觉得也是因为她的出现，惹了江飒和螭岚相熟，也是因为她的出现惹得螭岚和江飒之间发生了这么大的争吵。

江飒还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脸已经憋的红红的说不出话，他已经试着去解释了，反而他和凤夭夭的关系被说的那般不堪，他遇到螭岚一向嘴笨，这次更是如此，憋的说不出话来。

“江飒你就是个无用之人……”这些话凤夭夭在外面都听的一清二楚，这个时候她也不能认同螭岚的话。

门内好像只有一个人一直在质问，指责，凤夭夭听到的就是这样，江飒在这个时候还真的是不善言辞，凤夭夭听到了现在都是螭岚的声音，都没有听到江飒的声音。

不用想都知道房间里面现在是个什么局面，江飒的反应凤夭夭都想到了，一副受了委屈，明明想说什么来反对的，可是在心里面想了多少话都还是说不出口，只能呆呆的站在那里，听着螭岚指责自己。

凤夭夭都不知道该如何说明了，她听到这些内容，甚至有的事情是不为人知的内容，虽然看不出，但是凤夭夭还是有些惊讶的，惊讶于螭岚说什么江飒喜欢自己，不过，这些情绪很快就随着心里的奇怪感觉淡了。

是的，凤夭夭觉得奇怪，螭岚的指责可以说是很奇怪，又让人猝不及防的，江飒被打击的说不出话来，凤夭夭也可以理解，因为螭岚的话再她看来也是很伤害江飒的了。

江飒真的如螭岚所说的那样无用吗？当然不是，凤夭夭都知道江飒不是螭岚所说的那样，那螭岚为何会突然转变这么大，明明知道江飒听了她的话肯定不会好受，又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行为，凤夭夭不解。

门内的争执还在继续，螭岚说来说去就是那个意思，牢牢把握住了江飒的命脉，让他无力反驳，明明心里面对于螭岚是委屈的，可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这次螭岚突然的爆发谁都没有预料到，也无法做出什么反应，更何况，面对这件事的是那个江飒。

江飒对于螭岚突如其来的攻击无法反驳，他都说不出话来了，对于江飒的沉默凤夭夭并不奇怪，因为江飒是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

江飒是因为一直在避世的门派里面习武，不懂得人情世故，因为不懂这些，所以表现出来的是一个腼腆的形象，江飒对于国家大事也不是无感，虽然不接触这些，但也是忧国忧民的。

要说起来，江飒这些表现也不是不可以理解，毕竟是远离了世俗，避世了多久，没有和人接触的话还是有些影响的，这些也不是江飒的错。

现在好像连江飒的性格都变成了错误在螭岚口中，凤夭夭无法明白，不能理解，江飒的腼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螭岚早就知道了这些，可是为什么现在才说江飒是个无用之人。

要是江飒是一个无用之人的话，这天下也没有什么可用之人了吧，江飒是没有做出什么大事来，能力摆在那里，这也成了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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