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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多亏你照顾了。√”傅辰衍垂下眸子，虽然很不想说这句话。虽然很气愤荣言把他的晚歌私自带走了，还占有了这么久。但如果不是荣言，晚歌很有可能就没办法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如果可以。照顾她一辈子我都愿意，”荣言苦笑着说，“你这个王八蛋，就因为你听信了赵敏帆那个女人的话。一步步把晚歌害成这样，让她受了那么大的身体伤害和心灵伤害。让她不得不逃离你身边，还遇上了那样的意外。你知道海水有多冷吗？她刚做完手术，身体还那么虚弱，你知道她有多难受吗？你知道这些对她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吗？”

荣言的话让傅辰衍实在无力反驳。是，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

“我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动用了我们荣家所有的人脉，才把奄奄一息的晚歌救了回来。好不容易劝说她开始新的生活。可你居然又出现了！你自私地把她推离。又自私地想让她回你身边，你以为就你一个人难受吗？她也难受！”荣言说着，声泪俱下。

“是我混蛋……”傅辰衍低低地应着。

“我也想好好陪着晚歌。陪她演完这场戏。把你赶走，而我不能像你这么自私，”说到这里，荣言拎起了傅辰衍的领子，“你给我好好听着，晚歌所剩的时日不多了，现在我把晚歌还给你，你给我好好照顾她！要是你有一星半点的懈怠，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什么？什么时日不多了？”傅辰衍一脸的不敢置信。

“你以为救回来那么轻易吗？摘掉子宫对一个女人来说是终身伤害，再加上又长时间被海水浸泡，海水里那么多细菌，她又受了风寒，各种交叉感染下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了！不然你以为晚歌怎么会狠心不告诉路爸爸她还活着？就是因为不想让他再承受一次失去女儿的痛苦！”

“不可能，你骗我的！肯定是你骗我的！”傅辰衍嘶吼着，心里却很明白荣言说的都是事实，一拳挥在了一旁的墙壁上，哑着嗓子问道，“荣言，怎么会这样？都是我的错，明明是我做错了事情，为什么偏偏要晚歌来承担？让我来赎罪好吗，让我来承受这些痛苦好吗？”

“傅辰衍，你……”荣言看到已经泪流满面的傅辰衍，看到他眼底的痛苦和眸间的真心，这次明白过来。他做这一切，原本只是为了晚歌心中放不下的执念，他始终觉得傅辰衍来找她，只是因为愧疚或是占有欲，现在才恍然大悟，原来傅辰衍，是真的爱晚歌。

“傅辰衍，如果你早一点明白自己深爱着晚歌，早一点对她好，那你们该有多幸福！为什么非要到事情无法挽回的地步了，你才明白？”荣言的问句，让傅辰衍一个字都答不上来，是啊，他为什么没有早一点明白过来？为什么总要等到错过了才想回过头来珍惜？他原本以为晚歌的重新出现，是上天给他赎罪的机会，却没想到，这分明是变本加厉地在惩罚他，让他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去世，却无能为力！

荣言从来没有见过傅辰衍哭得这么狼狈的样子，但他还是说道：“傅辰衍，你不要觉得一个女人愿意不求回报的爱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就算她可以不计较，老天也不会容忍你一直这样下去。有些事情做错了，就真的没有丝毫挽回的余地了。”

说完，荣言起身想擦掉眼泪，却看到了窗户前看着这一切的路晚歌，她安静地站在那里，好像已经知道了他所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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