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场是刘心武对高天。

不过我依然没在太关心这场决斗。因为鬼王扫视了一猴子他们一眼，淡淡地说：“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蛇管家点头，“我明白！”

猴子大声说：“你要记得你的承诺！”

鬼王淡淡地说：“我是鬼王。”

他是鬼王。他身份和地位都在那里，会骗你们吗？

我并不清楚他们说的是什么。

不过这个时候十一生肖加上蛇管家已经把我围了起来，他们刚好围成一个圆。而我就是那个圆心。

“你们干吗？”我不由得有些急了。

高诡他们也好奇地看着。

这事情是鬼王安排的，他们不敢叫停。

所以只能看着。

鬼王淡淡地说：“这是我早就给你准备的大礼。其实早在以前遇到十二生肖的时候。我就想好了。将来要把他们送给你。”

送给我？

他早就安排好了？

之所以我以前那么轻易的就救出了十二生肖，那都是因为鬼王？

送给我做什么？

我不明白。

但是看起来对我应该有很大的好处。

这鬼王真是父亲？

“喂，你们到底在干什么？能不能说句话？”我看向猴子他们。

不过他们都闭起了眼睛。好像下定了决心一般。

我感到很诡异。

忽然，他们一齐睁开了眼，蛇管家沉声说：“灵魂献祭！”

接着他们身上就开始发出微微的光。这光很淡。但是看起来很圣洁。

这光竟然是射向我。

我想躲开，不过鬼王淡淡地说：“灵魂献祭一旦开始就停不了。你要是躲开的话，那就真的是浪费了。”

我不敢躲。我只能问：“那……”

“他们会死。”

“啊？”我又想躲。

“你接受。他们会死；你不接受。他们一样会死。所以，就看你自己了。”

我想叫他们停下来。

不过我忽然叫不出声了。

因为我的身体忽然动弹不得。只有眼珠子才能动。

身体被那些光定住了。

而且光不断往我的身体里面钻进去。

我忽然感觉到身体里面什么东西在壮大。

我不禁想起了当时被司徒无功废掉时的情景。那时感觉身体里面有什么东西在缩小。

我知道了。

那是我的灵魂。

因为猴子他们的灵魂献祭。我的灵魂再次壮大了起来。

体内的灵魂越来越大，大到几乎跟我的身体一样大小。就算眼前没有鬼魂。我也知道我能再次抓到鬼了。

因为我的灵魂已经差不多跟肉体一样巨大了。

这么巨大的灵魂，也只有阴阳师才有吧？

随着灵魂的强大，我的视觉和听觉都清晰起来。

更加让我不可思议的是。封在眼睛里面的那条蛇魂也开始活动，我几乎可以感觉到它就在那里。

“好强大的灵魂！”蛇魂感叹了一声，“我终于又强大了起来了啦！”

我不想说什么。

“竟然是法师献给你灵魂？你到底交了什么好运？”

我哪里交的什么鬼好运？都是鬼王安排的！

“鬼王？鬼王在哪里？他是你什么人啊，竟然给你这么大好的好处。”

他是我爸！

“哦，难怪了……我草，我看到了，鬼王，是他！”

我正好面对着鬼王的方向，不过鬼王并没有表情，他好像也在看着我。

不过这时鬼王淡淡地说：“好久不见。”

他这是在跟谁说话？

蛇魂骂了起来：“他妈的还是不要见为好！他妈的！他是你爸？他是你爸？你他妈的！见鬼的，他怎么可能是你爸？你见鬼了吧！”

他是鬼王。

“是的，他是鬼王。生前是最强大的阴阳师！”

我爸是张威，连恶魔都杀死过，本身就是最强大的阴阳师。

我很想现在就叫一声爸。不过我嘴不能言身不能动。

蛇魂还在那里狂叫：“见鬼的张威！他不是张威！见鬼！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错了什么？

“我本来以为仇人是你，想弄死你的……”

我草！弄死我？钻进我的眼睛里面就是想弄死我？那怎么一直没有动静？

“我本来还得意为什么你变得这么弱……他妈的！原来我的仇人是他！”

鬼王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啊哈哈哈哈，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做啦，好啦好啦，我们是好朋友，啊哈哈哈哈。”

这家伙变脸还真快。我实在受不了。

说说到底做了什么啊！

不过蛇魂没有再理会我。

不过我也平静不下来。

他不是张威？

鬼王不是父亲？

那鬼王到底是谁？

这时，我终于能动了。

而十二生肖（加上蛇管家）忽然倒了下去。

我冲过去，他们全死了。

为了鬼王的一个承诺，献出了他们的灵魂，也献出了他们的生命。

我不知道他们这样做值不值得。

我只感觉到身体沉重到迈不开步。

“你到底是谁？！”我指着鬼王大声问。

他不是父亲？那么他就不是正义！他是邪恶！

一言之间，就让十二个人献出了生命。

鬼王淡淡地说：“你们认为我是张威，那我就是张威；如果你们认为我不是张威，那我就不是张威。”

连司徒无功都有些吃惊了，他问：“你到底是不是张威？”

“你说呢？”

高诡说道：“怎么可能？张威才是最强大的阴阳师，而且自从你出现，再没有哪个厉害阴阳师消失，除了张威还有谁？”

“你说呢？”

高诡估计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鬼王吧，他的脸色也有些变了。

因为他们一直都认为鬼王就是张威。因为张威实在太过强大了；而鬼王也太过强大了。

两个如此强大的，不正好就是一体的吗？

而且他们之前应该也都说好了，张威四十九大限到来时，就化身鬼王。

只不过现在忽然就来了一个转折，鬼王竟然并不是张威！

那么这个强大的鬼王到底又是怎么冒出来的？

对他们阴阳师来说，圈子并不大。这世界上阴阳师很少，所以他们都相互之间就算没有见过面也知道对方存在的。

更不要说高诡跟张威还很熟。

高诡已经激动到打开了他的木箱。

鬼王依然一动不动，只是淡淡地说：“我出生时，惊天动地；我化鬼时，同样也惊天动地。你问我到底是谁？高诡，你不如好好想想吧。”

高诡怔了一下。

然后他看了我一眼，再看了鬼王一眼，咬咬牙，“我明白了……高天，我们走！”

高天已经跟刘心武停止了打斗，因为鬼王也事关重大。

高天有点不明白，“为什么？”

“走！”高诡大声说。

刘心武也问：“为什么？”

高诡叹了一口气，“因为我想明白了！他真的不是张威。鬼王只能是一个人的，谁都染指不了。而且我也终于明白了，鬼王并不是鬼王。”

高天问：“鬼王就是鬼王，难道他还会是魔鬼不成？！”

高诡说：“鬼王，如果我没有猜错，另一个棺材里面是你的身体？”

鬼王点头。

高诡说：“所以，没有身体的鬼王就只是鬼王；而有身体的鬼王，就不是鬼王，而是阴阳师！这里，又有哪个阴阳师会是有身体的你的对手呢？我们走！”

高诡带着高天走了；黑手和刘心武对视一眼，也走了。

有身体的鬼王，就是最强大的阴阳师！

这点是毫无疑问的。

只不过，他鬼王不是阴阳师死了之后才能化为鬼王的吗？

怎么可能又有身体呢？

哪怕我真是猪脑子我也明白了。

阴阳师中，只有一个死了之后又活了，而且还有身体。

那就是我自己！

是的，鬼王就是我，正是我缺失的那一半灵魂，也就是那个用恶魔果实重塑了身体的“张留香”。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我一个人能融合鬼王！其他的阴阳师都不可能。

鬼王历来都是最强大的阴阳师死之后所化。这点并不矛盾。只能说，在我出生之前，父亲真的是最强大的阴阳师；而在我出生之后，他已经变成了第二。

为什么那么多法师为了诅咒我不惜献出生命？只能说明我实在太过强大！而且中了诅咒之后依然活着，就只能更强大。

我心中已经开始猜想，如果我没有被分出灵魂，那么我应该能强大到魔王那个层次吧？就算不如魔王，至少也不会差太远吧？

我全身冰凉。

而且是透心凉，因为只黑色的手已经从背后穿过了我的心脏，从胸前穿了出来。

这是一只黑色的手，但并不是黑手的手。

因为黑手的手也没有这么黑。

这只手长着尖锐的爪子，粗硬的黑毛。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一半的张良死了，另一半的张良，还能活得长吗？”

我艰难地扭转头，看到的是我的身后站着一个高大的黑色的人形怪物。

那是一个魔鬼！

不，也不对，因为他的背后的翅膀是一黑一白，不过除了翅膀之外，其他全是黑色的。

而且一个鼻子又长又尖，看起来就像是鸟嘴。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怪物。

“司徒无功，也许我早就应该杀了你的。”鬼王依然淡淡地说。

我的意识在慢慢变得模糊。

我要死了吗？

怎么鬼王还这么淡定？

他也是我啊！

那是司徒无功？

他怎么变成了这样？

那怪物低沉地说：“没有走的，就只能死了。”

鬼王说：“不过你的恶魔之躯并不完整。”

怪物诡异地嘿嘿笑道：“吸收了张良，那就完整了。能化身成鬼王，那是多强大的灵魂？我已经看到了你邪恶的灵魂本质，阴森，恐怖，又带着一丝慈悲，那是你父亲在你灵魂深处的烙印吧？他费了很大的力气吧？想来除了魔王和天使之王，也就只有他能做到了吧？不过那烙印已经开始松动了。在你完全变坏之前，让我吸收了你吧。不过，我先吸收了你这一半的！”

说着他忽然张大嘴巴向我咬来！

我已经马上就要死了，你又何必吃我呢？

让我长埋地下不好吗？为什么还要我变成大便呢？

我的意识竟然在这一刻忽然清晰起来，灵魂深处一声大吼响起，一条巨大的蛇尾忽然出现，竟然把这怪物抽得飞了起来。

“他妈的，竟然进化出恶魔真身！他要是没吃恶魔果实，那一定不知道吸收了多少阴阳师的血！”巨大的蛇魂出现在我的身前。

鬼王说道：“还真不好办呢，如果没有身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对手呢；不过如果我不救自己的话，那也太不好玩了。”

他说着另一个棺材的盖子忽然飞了起来，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像僵尸一样跳了出来。

这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身体而已。

而且是恶魔果实。

那身体只一跳就到了我的面前，而且竟然在缩小，往我的伤口飞去。

那只是一个只有一半的恶魔果实。

看来他用另一半做了白灵和夏小心的身体。

恶魔果实飞入了伤口，伤口的血竟然马上停止了。

我的神志也一下子回复。

身体在慢慢愈合。

这恶魔果实竟然这么神奇？

更加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大地忽然开始震动起来。

“天母！”蛇魂惊喜地大叫。

树妖？！

如果是平常的我根本就不可能在这种震动中站住脚的，但是此时我可以。

鬼王往司徒无功一指，“杀了他！”

天上的月亮忽然光芒一闪，就像是相机的闪光灯一样，特别明亮又特别短暂，而没有注意到月亮的人估计只是天空闪过了一道无比明亮的闪电而已。在这一闪之后，不远处缓缓抬起了一条巨大无比的虚幻的蛇尾。

我不由得看呆了。

蛇魂已经扑在地上，大叫：“天母！”

树妖会是蛇尾？

她不是树妖吗？

也许我看错了，那虚影只是一条树根？

司徒无功也有些目瞪口呆。

这条虚幻的蛇尾看起来动作很慢，其实非常快！转眼之间就往司徒无功的方向砸过去。

这条蛇尾实在太过巨大了，不要说司徒无功被砸，就连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会被砸！而且不知道有多少山要被砸中！

我避无可避。

司徒无功同样逃不了。

他大吼一声，两只弯曲的尖角都开始冒出了火花，双手往头顶挡去！

没有声音。

虚幻的蛇尾从我的身上压过，也没有压力。

它好像根本就像是一个影像而已。

我没有一点问题，但司徒无功却不见了。

没有丝毫痕迹。

地上有尸体，有十二生肖他们，也有那个吸血鬼。

他是被司徒无功在攻击我之前瞬间灭杀的。

蛇魂激动得全身颤抖。

鬼王来到了我的身边，他的头上没有黑气，那是一个鬼魂，跟我一模一样的鬼魂。

我看着他。

他邪异地一笑，说：“这阵眼之地对于我来说可不妙呢，若没有身体呆得太久，我也会灰飞烟灭呢，怎么，还想杀我吗？”

“刚才那是……”

“圣器的威力。别说司徒无功只是一个变身的次等恶魔，哪怕就是高等恶魔，也会被灭杀。只不过我也只能发挥出一丁点威力，所以估计司徒无功可能并没有死。”

“啊？”

“十二生肖是第一份大礼，圣器是第二份大礼。不过就看你以后有没有这个能力接受了。嘿嘿，太无聊啊！好好活下去，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可不想作为你的我死了呢。”

“白灵呢？”

“怎么，恶魔果实上瘾了？”

“白灵呢？”我又问了一遍。

“正如你做的一样啊！”

“到底在哪里？！”

“夏小心呢？”

“她走了。”

“所以白灵也走了。”

“走了？”我实在想不到这邪恶的家伙为什么要放走白灵。那是恶魔果实啊！

“你把夏小心留给了你儿子，我就不能把白灵留给我儿子吗？当然，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两个儿子，总要留点什么东西给他们吧？哈哈哈哈！”

我的儿子？

我有儿子吗？

连女人都还没有睡过，我哪里来的儿子！

我正在再问，不过他已经消失了。

他离去的速度没有人能追得上。

蛇魂这时才变成了手臂大小，飘在我的面前，激动不已，“天母啊！那是天母封印在圣器中的力量啊！”

一条蛇尾就把它激动成这样了！

“你竟然能调动圣器？”

“调动个鬼！你没看到不是我动的？”

“你他妈的不就是他？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们会变成一个人的！”

“这圣器他妈的有什么用啊？”

“第一圣器啊！最强大的圣器，穿越空间啊！算了，你也不知道。除了这件圣器之外，一把刀一把剑。要不是有这三样圣器，这个世界当初早就被我们灭了，你真以为白青那混蛋一个人能就把我们挡住？说实力的话，他也就是白将那个层次而已，还不是有圣器！”

好吧，强大的圣器。

不过除了这月亮之外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另外的圣器。

这见鬼的圣器，月亮是最强大的，那么其他两件就更弱小一点了。

一把刀，一把剑。

刀在地狱，剑在天堂。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所以我问了出来：“恶魔果实变的身体，可以生孩子吗？”

它想了想，说：“以刚才那个恶魔果实的话，那是不行的，那只是一个次等化生果而已，没有达到那种可以生孩子的境界，除非是一等化生果。不过现在天母都还没有觉醒，怎么可能有一等化生果？除非是天母觉醒，花费强大的生命力，才能结出一等化生果，那样化的人才能生孩子。”

“人真是你所说的天母造的？”

“当然。最初的人类就是天母用一等化生果造出来的，只不过那是没有灵魂的，只要注入灵魂，那就成为人了，笨！”

我不禁一呆。

“那她不是女娲？”

“女娲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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