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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奔回到庆安殿,安无名依然没有醒。静静的躺着,如雪坐在床沿惊惶无措。想起冷宫里。一早起来,他静静的脸,光泽红润。而此时,却是如纸煞白。
陈达端着吃的上前道:“娘娘。你总得吃点。你要是瘦了。皇上醒来,会快老奴的!”
如雪阖了阖眼睑,深提了口气。起身洗了手。抓了个包子,边咬边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老天对他真是太不公平了,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娘娘。这是一种乌头加了一钩吻的毒药。好在娘娘为皇上吸出大量的毒水。不然早就……看来皇上应该没有生病危险,因为皇上服过甘草、绿豆、茶叶,这些都是解毒的。老奴再开付药。给皇上服下。应该会醒!”太医边说边奔进了门。
如雪长吁了口气。感激地道:“谢谢太医,您辛苦了!”
老太医急忙摇头道:“老臣岂敢居功。这一切都是娘娘的功劳。若不是娘娘先以命相救吸了毒,再不断给皇上喂药。将毒排出来。老臣就是神医在世,也无能为力。老臣告退!”
如雪立刻回到了现实,他依然没有醒。如雪紧握着他的手。捏着他的手指,唤道:“无名,无名你听到没有,当了皇上,变得这么懒,日上三竿了,快点起来了!天呐,你怎么还不醒啊,你要急死我,报复我吗?”
如雪趴在他的胸口,长吁短叹。所有人的都低头不语,一脸担忧,双手紧握,祈求着。
“咳……”一声咳嗽,如雪惊喜地抬起了头,喜不自*嚷道:“无名,你醒了吗?快睁开眼睛,快回答我!我是林阳,如雪!”
安无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伸手摸索道:“如雪,怎么这么黑啊?为什么不点灯?你还好吗?你没事吧?”
如雪惊恐地睁大了双眸,眼泪夺眶而出,伸手抓住了他的手,另一手在他眼前使命的晃动,他那蓝色的眸子,居然眨都不眨一下。眼泪像脱线的珠子,滚落了下来。
侧了侧头,朝强忍着哭声的陈达招了招手,在他耳际轻声道:“让屋里的人都出去,记得先不要告诉外人!”
“是,老奴外面候着!”陈达领着夏荷几个出了门。
“如雪,你跟谁在说话,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一点亮光都没有?我……我的眼睛……”安无名急急地眨着眼睛,他为什么看不见?就是漆黑的夜晚,他的眼睛依然可以分辩出远处树叶的大小。
他用双手急急揉着眼睛,紧张、惊恐、痛楚将他包围。如雪紧紧攥住他的双手,急急地道:“不要再揉了,这只是暂时的,太医说因为中毒造成的暂时性失明。吃了药后,就会没事的!”
安无名奋力地挣开了如雪的手,怒吼道:“你走开,我变成瞎子,为什么?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给我一双蓝眼,为什么还要瞎掉?”
“无名,你不要这样。你坚强点,太医说了,这是暂时的,你不会有事的。既便你真的瞎了,你还有我,我就是你的眼睛,我们一样会将安泰国治理的很好。你不是说,要跟我一起治理安泰吗?”如雪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不让他再去揉已经微红的眼睑。
安无名用力地睁大眸子,挣开了其中一只手,往前探来,将如雪揽到了胸口。喃喃地道:“我还有你,我还有你……”
如雪噙着泪,伸手拂着他的脸,柔柔地道:“对,你还我,你相信我,你的眼睛会好的。太医去配药了,一定会好的。现在我是你的眼睛,不要担心,好好的歇着。因为我是你的皇后,等你好了,我们还要举行婚庆大典,举国同庆的婚庆大典,好不好?”
他摸着她的脸,露出欣喜的笑容。突然黯淡失色,凄然地摇头道:“不,我不需要同情。如果我的眼睛真的瞎了,我只会连累你,成为你的包袱!”
如雪嗔怒道:“谁说同情你了?你就是瞎了,你还是皇帝,照样锦缎上身,照样山珍海味,照样可以美眷如云,我用得着同情你吗?你看办吧!反正我已经宣布我是皇后了,你要是不承认,让我丢了脸,我立刻从这里消失,我说到做到!”
安无名搂过她,睡在自己的身侧,激动地说不出话来,许久才哽咽道:“若能如此,我瞎一辈子,我心甘情愿。”
如雪撅嘴道:“说什么呢?好好的养病,早早的好起来,我还指望着你带我去微服私访呢?不过别担心,一定会好起来的,已经知道毒药了,对症下药就快了!我再喂你喝点水,多喝水,都排尿,你饿不饿,我喂你!”
安无名淡笑着点头,他心里好安慰,她是他的如雪,他的林阳,他的皇后。又一次因祸得福吗?如雪唤了声,陈达立刻进房,见安无名目光呆滞,声音哽咽地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上醒了就好,皇后娘娘,服伺了皇上一宿半天了。”
安无名侧了侧头,欣喜地道:“皇后娘娘,朕有皇后了,朕不是无妻的人,朕也一定有子。陈达传旨下去,皇后的旨意就是朕的旨意,不行,朕要起来,颁道圣旨,等朕的眼睛好了,就举行大典!如雪,扶我!”
如雪拿着湿布上前,不解地探向了陈达。陈达急忙请罪道:“皇上恕罪,皇后娘娘恕罪,昨日是老奴假传圣旨,妄测圣意,老奴该死!”
如雪开始也觉着纳闷,安无名在别人面前,向来无语,怎么将自己的心事告诉陈达。再说他呆在身边只有半月,原来是陈达怕人不服。急忙上前道:“公公快起,谢谢你!”
“皇后娘娘别这样说,老奴也是一时紧急,以后再也不敢了!老奴这就端吃的去!”
如雪轻拭着他的脸,俊美刚毅的脸,凝视着他的眸子。依然如海碧蓝,可是为什么?人清楚了,眼睛却失眠了?
“来,再擦擦手,有没有觉着哪里不适,我是说除了眼睛!”
她变得温柔了,安无名淡笑着摇头。如雪端来了煨在热水里的温热的绿豆汤,边喂边道:“再吃点,昨晚,我们两个汤汤水水喝了大约有一大桶。”
“嗯?我怎么不记得?”安无名不解地闪了闪眸子,虽然他依然什么都看不到。
如雪将调羹塞进他的嘴里,没好气地道:“你要记得,还需要我喂吗?我的嘴都麻了,今天还有点痛呢?再告诉你一件你的糗事,你尿了四次床,呵呵……”
安无名嘴里的汤水直直地喷在如雪的脸上,如雪拉下了脸,怒瞪着他,他一脸都没查觉。呛得脸儿赤红,羞愧地道:“还谁知道了?你没大声嚷嚷吧?如雪,你怎么不说话?”
“安无名,你喷了我一脸。你还让我说什么呀?我嚷了,他们都听见了。”如雪突儿畅快地道。
安无名惊声道:“什么?这样的事你还嚷嚷,你是不是想羞死我啊?”
如雪洗了把脸,他已扑在床沿,伸着手。如雪抓住他,扶他坐好道:“当时就怕你不尿床,肾中毒,衰竭而亡。生死关头,谁还关心脸面啊!你不能怪我!”
“是,是,我不怪你。幸好,你没事。你要是有事,我就是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安无名紧紧攥着如雪的手,他有一肚子的话要跟她说,就在他晕眩的瞬间,他好后悔,后悔一睡不起,再也没机会跟她说话了。虽然每次说话,都被她占了上风,说得他哑口无言。但是他只想跟她说话,掏心掏肺地跟他说。只有跟她在一起,才有说不完的话。
陈达端着粥跟菜,夏荷则端着药,一前一后进门。如雪喂他吃了粥,再将药端给了他。他却摇头道:“我看不见,你喂我!”
如雪拧眉道:“大哥,这药是苦的,一口喝下去,少受点罪啊!”
“我不觉着苦……”安无名灿灿地笑了,自己都觉着自己娇情,她会不会嫌烦了,会不会生气了?难得有这样被人照顾的机会,他不想放弃。还有比尿床更丢人的事吗?
如雪无语,闻闻都恶心,他居然说不苦。陈达跟夏荷抿着嘴笑,退出了门。夏荷压着嗓子道:“公公,你看皇上,像个小孩子。”
“死丫头,不要乱说话。皇上就是皇上,做什么都是对的!”
夏荷吐了吐舌头,端立不语。陈达感慨,冷冰冰的皇上,此刻真的像个孩子。幸亏有皇后在,不然此刻他怕是要疯了。
如雪一脸讪然,探问道:“你真的不苦啊,快一口气喝了吧,别傻呼呼的了!”
安无名微笑着摇头道:“药是苦的,但是我的心是甜的。有你在,此生无所求!”
“切,想不到你也这么肉麻,难怪别人说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男人一样的嘴。快喝了,我闻着都觉得恶心!喝完了,再休息一下!我也困了!”
安无名一饮而尽,急忙攥住如雪的手,恳求道:“你不要走……”
如雪耷拉着脑袋,认真地道:“无名,你别这样。我不会离开你,你别担心。好,好,你别这副冷冷的表情,我更受不了,我陪你睡!”
如雪让人搬来了贵妃榻,放在他的床边。如雪又累又困,沉沉地睡去!
房里静静地,只听得窗外阵阵鸟鸣。安无名静下心来,暗自凄凉。他伸出了手,漆黑让他从没有过的恐慌。从前漆黑并没有什么?反而很安心,但是现在他连她都看不见了?她真的不会离开吗?
心越来越慌乱,轻唤道:“如雪……林阳……你睡着了吗?阳……阳儿……”
听不到回答,他的心揪了起来。掀开了被子,摸索着下床,鞋呢?她去哪里了?她是不是走了?
“来人,来人啊!”他忍不住怒吼。瞎了,他就是废人一个,他什么都做不了了!
如雪被一阵怒吼声惊醒,惊坐了起来。脑袋一时间懵懵地,反应不过来。只见他光着脚,凄凉地立在床前。惊声道:“无名,你想如厕吗?”
安无名急忙伸过手,像个无助的孩子,急切地道:“阳,你在吗?我叫你,你为什么不回答?你在哪里?”
陈达冲进了门,又退了出去。如雪上前抱住他,叹息道:“你怎么了?我累了,睡着了,没听到而已,你对我还不放心吗?我何时说话不算话?我爱你,我不会离开你的。”
“爱我?你真的爱我吗?不是同情?”安无明有喜又有些担忧。
如雪捧着他的脸,用额头触碰他道:“是,不是同情。你要相信我,如果没有信任,这样的情是维持不了多久的?你明白吗?你体内还有毒,你不能急躁,不能生气,你想如厕吗?”
安无名微微含首,眸子里微红,抱着她,沙哑地道:“我什么都做不了了?”
如雪无正了他,正色道:“你要坚强,你是男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不是孩子。就是真瞎了,也有其他补救的办法,病要好,自己很重要。不要这样,来,我扶你!”
安无名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紧攥着她的手,移至侧房。如雪掀开了盖,说好了位置,别过了头,贴着他的背立着。没来由的想哭,不,要坚强的还有她,她一定要治好他的眼睛。他是为了她,而受的伤,上天太残忍了,为什么伤的总是他?
安无名异常的别扭,怎么也尿不出来。如雪清了清嗓子,尴尬地道:“你怎么了?快尿吧,没关系,我们是夫妻。我不会笑话你的,那我先出去好了!”
如雪打着哈欠,出了门。片刻,传来了唤声,立刻去扶他。领着他,洗了手,扶回到床上。索性抱着被子,到他的大床上,抓着他的手道:“再睡一会儿,起来吃中饭!”
她的手跟他相扣着,侧头听到她轻微的呼吸声。激动得心潮翻涌,她愿意以名节来慰拂他的心,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他只想说声对不起,他知道自己很自私,但是他爱她,只要她在身边,瞎了又有什么关系?他要振作起来,做一个合格的丈夫。
已过了中饭时间,也不见房里有动静。冬梅端着药碗,焦急地道:“公公,去叫一声吧?吃药要紧啊!”
陈达很是为难,为了皇上的身体,轻唤道:“皇上、娘娘,醒了吗?该吃药了……皇上、娘娘……”
如雪揉了揉眼睛,伸了伸懒腰,才发觉胸口闷闷的,原来被他的手压着。拿开他的手,轻唤道:“无名,醒醒,吃药了!无名,你没事吧?”
“怎么了?”他惊声道。
如雪长吁了口气,掀被起床道:“你不饿啊?比我都能睡。该吃药了!进来吧!”
如雪将被子叠好,放至一旁。陈达领着小太监,端来了洗漱水。如雪忙完后,陈达回禀道:“皇上,西仓国也派使进京,给皇上献礼,以表祝贺。”
如雪思忖道:“心意收了,礼就免了,让他们带回去吧!对了,吩咐下去,以后早朝改成月朝,每月一次。让大臣们有事,到庆安殿回禀。就说皇上,忙了半个月,要调理一*体!”
“是,皇后娘娘!恕老奴多嘴,皇上还是尽早诏告天下,立后之事。免得大臣们不服娘娘的旨意!”
陈达的话说出了安无名所想,安无名探问道:“阳,你说呢?”
如雪觉得陈达的话不无道理,名不正则言不顺。诏告天下,她就是皇后,虽是女流,大臣们也敬畏三分。点头道:“好,不如这样,招丞相大人进宫,让他拟旨,皇上盖个章就行了。”
“嗯,说的有理,来人,传丞相房牧进宫!”
“是,皇上!”
如雪帮他穿戴整齐,扶到了桌前。吃了饭后,才听得陈达回禀道:“皇上,丞相大人来了!”
“让相爷稍等!”如雪扶着安无名到了御桌前,坐好后,才让人传进了房牧。
房牧才三四十岁,为人正直,因向先皇直谏杨家之恶行,被关入大狱,直至安无名上台,放他出来,升了丞相。他的大起大落,也如潮水,跟安无名有几分相似。
“臣,房牧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起吧,赐坐!房相,朕宣你进宫,是让你为朕拟一份皇后册封诏书!”安无名直视着前方,平平静静地道。
房牧一脸喜色,作揖道:“恭喜皇上,满朝大臣等这喜讯多时了。但不知是哪家的千金?”
安无名有些为难,如雪这才想到,古代选后,还要报出个子丑寅卯来。如雪想了想,索性自报家们道:“见过相爷,我是一介平民,我姓林,单名一个阳字!”
安无名急忙接口道:“林阳就是朕的皇后,她是跟朕同甘共苦,帮着朕打下天下的女人。朕的江山就是她的江山。朕今生独娶她一人,永结百年之好!”
房牧早听闻皇上有一红颜知己,一直伴随左右。原来早就进了宫,他起身行了礼,又道:“皇上,微臣是个直肠子的人。皇上年纪不小,应该多多开枝散叶,这关系到民心稳定。若是后宫唯有皇后,这是从未有过的事啊!”
这种人直肠也古板到家了,他不会想着皇后该大肚,现在跳出来,劝皇上吧!臭男人,如雪不由恼怒。皇后的诏书都没下,他就给劝起选妃来了。
安无名面无表情地道:“这个件事,丞相不必再提,朕决心以下,今生今世只有一妻,决不二意。”
“皇上,不是老臣迂腐……”
安无名立刻截断了他的话道:“此事朕决心已下,朕也无需用这个手段,笼络大臣。先帝朝的事,就是一个例证。外戚强大,才至使朝纲大乱。你快草拟诏书吧!立刻诏告天下,一个月后,朕补给皇后一个隆庆的婚礼。”
“是,微臣这就写来!”房牧抬头瞄了如雪一眼,如雪淡淡一笑。
诏书写好后,盖了章,陈达当场宣读。如雪按礼仪接了旨,所有人都跪地请安。如雪却没有欣喜若狂,这种俗套,对她没多大吸引力。
安泰国百姓围着告示,奔走相告。皇后向来出身名门,官宦人家。他们的皇后却是一介平民,这让普通百姓之女,万分的欣喜,*间,多了希望。却不知安泰国的皇帝,独宠一人,还是提心吊胆,深怕她跑了。
三日后,皇后的凤袍、凤冠全都改制出来了。如雪任由春兰四人,帮她穿戴着。黄色裙子及脚面,领脚、袖口都绣着彩凤。宽大的袖口,像是捉妖袋。安泰国的着装,倒有几分唐代的味道,只是领口没有这般露。
春兰惊呼道:“皇后娘娘,是全天下最美的娘娘,难怪皇上只要娘娘一人。”
“嗯,皇后娘娘不仅美,而且高贵,有气势……”
如雪伸手拧了拧夏荷的脸颊,戏笑道:“拍马屁,小心拍到马腿上。不过呢,美貌只是肤浅的表面功夫。你们的皇上没有你们想的这么俗,他喜欢本皇后,是因本皇后的智慧,明白吗?”
陈达急冲冲进门道:“皇后娘娘金安,皇上让娘娘过去呢!”
如雪翻了翻眼白,无奈地跟着陈达,到了安庆殿。安无名扶着门框,边上立着一群战战兢兢的太监。
“怎么了?”如雪上前扶住了他,他一把抱住了如雪,惊声道:“你去哪儿了?宁王来了,刚才侍卫来传报,他要求见朕。他来了……”
如雪的心揪了起来,她该如何面对?她不想伤他,但是终究要伤他。她只是一个人,她的情给不了两个人。
“来了,就来了吧,他是我们的朋友,我们成亲了,他来祝福也是应该的!”如雪佯装着若无其事地淡笑道。
她越是若无其事,他的心却莫名的慌乱。百里衡一来,让他觉着功亏一溃,急躁地怒吼道:“太医呢?这些饭桶,为什么朕的眼神还好不了,饭桶!”
“你别这样,别这样好不好?难过不是你一个人,还有我,我……”如雪忍不住怒吼,吓得周围的人都不敢抬头,也惊诧的不敢抬头。
安无名甩开了她的手,边退边惊声道:“你,后悔了是不是?他来了,你的心就乱了?你还是可怜我,你还是可怜我……”
他喃喃着往后退,脸色凄楚黯然,立刻转而惨白。如雪痛心地上前,抱着他,不让他挣扎,哽咽道:“无名,你为什么总是这样自卑。你总是这样提心受怕,你是对我的不信任,对自己的不信任。”
“你也爱百里衡……”他目光空洞的,静静地道。
如雪恼怒地推开了他,深提了口气,愤愤地道:“既然你这么想,那你就一个人过吧!你把我当成什么人?”
如雪扭头出了门,安无名跌坐在地上,他将她赶走了,心凉如冰。为什么要这样说?该死,为什么?
陈达扶起安无名,痛心地道:“皇上,皇后娘娘可是个好人。不说别的,就是这宫里,如今井井有条的,人虽少了,大家争着、抢着干活。都说是娘娘定的制度好,多劳多得,不像从前干的多错的多,还要受罚。皇上中了毒,娘娘为皇上吸毒,一口一口喂着皇上,娘娘怎么会是假意的呢?皇上,起来,老奴扶你去,将皇后找回来。按皇后的脾气,这要真走了,到哪里去找?”
安无名任由泪水淌下,冷喝道:“来人,宣东朔国宁王进宫,让他到储和宫见……见皇后!”
陈达惊诧地道:“皇上,你这是?”
安无名怒喝道:“还不快去……”
安无名立了起来,甩开了别人的手,摸索着进门。东摇西晃,手触及什么,扔什么。倾刻间房里噼叭作响,器皿碎了一地。他双手紧握,仰头咆啸着,泪水顺着两颊流淌了下来。
他是自卑,他拿什么跟百里衡比?皇位,百里衡也会得到。她从前不是喜欢他吗?现在又瞎了,拿什么守住她的心,她一定累了,烦了……
“如雪……”心里好痛,痛得像刀在割,于其两个人痛,那就让他一个人痛吧!痛是上天给他的惩罚。
安无名摔在了床沿,悲嚎出声。陈达将其他人都轰出了门,静静地陪着他,可怜的皇上。半晌,安无名才抬起了头。朦胧中看见了糊模的影子,陈达捶泪的身影。他惊喜莫名,愣了愣,冲出了房门。
百里衡随着侍卫往宫里走,他的眼里没有任何景物,恨不得能跑着去。如雪要嫁人了,嫁的却不是他。他一直在驿官里等候,等来的却是这个消息,对他简直是晴天霹雳。
四天,除了朝廷官员,谁都不见。他就觉着不妙,一定是安无名将她圈在宫里了。他现在是皇帝了,在安泰国还有什么他做不到的。一定是他逼她的,这个该死的混蛋,小人。
百里衡不知多少次冲到了侍卫的前头,侍卫不客气地道:“宁王,这是皇宫,请你守个规矩?”
他愤得只想揍人,脸上已是乌云布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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