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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女人,你想干嘛?

作者:火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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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诚意的跟我说了声对不起,说是有愧于我。等这一句话,等了十多年啊!”

安无名的眸里闪动着晶亮,说着声音也有些迟缓与沙哑。喉节急速的滑动着,感慨万千。如雪也有些激动,有时候人活着,不就是为了一句话吗?

太监上前道:“恭喜大将军王,贺喜大将军王,大将军王如神兵降到,连连大捷。这京城里的百姓啊,天天往城门口涌,等得就是喜报。皇上天天当着大臣的面夸赞大将王,百官们皆称,大将军王真乃神仙下凡!”

如雪讪笑道:“公公,你是不是太夸张了?现在这些人都相信了?”

太监眉开眼笑道:“相信,相信,哪里还敢不信?这不摆在眼前的事吗?还用得着人说吗?大将军王府,皇上亲自去了二次,将自己喜欢的玉屏风都送去呢!”

“王府?”安无名不解地道。

“是新建的王府,原来的宫外行宫,皇上赐给了大将军王。而且皇上下旨,为大将军王选妃,老奴在此先道喜了!”

安无名的脸拉了下来,太监立刻止了话,苦着脸,不知哪里说错了。边上的百里衡有些幸灾乐祸,安无名若是娶了亲,那就跟他一样了。

安无名冷然地道:“将皇上的赏封立刻传下去,将连升一级,士英勇着,战争结束后,论功封赏。”

“是!”传信兵兴冲冲地下山。

如雪佯装没听见老太监的话,给他添了水。他起身战战兢兢地道:“大将军王可有什么吩咐的,老奴还得赶回京城,禀报皇上。”

安无名一手环腰,低头思忖道:“烦劳公公回禀父皇,这一仗大胜在即,让他不必担心。还有本王的婚姻大事,等本王回京了再说,现在不想为这些事分心。”

“是,是,大将军王说的对,怪老奴多嘴了。那老奴这就告退了!”

如雪冲着他笑嚷道:“公公,你辛苦了。等王爷回了京,好好赏你!”

太监笑逐颜开地走了,如雪劝道:“大将军王,这些人虽然身份低微,你可不能小看了,慢待了,该威的威,该赏的还是要赏的,不然他们背后给你一刀,也很难说的。”

安无名冷声道:“这些人,看着就讨厌。阿谀奉承,那里香,就往哪里钻!”

如雪淡笑道:“人不就是这样吗?这些人可恶也有可怜,他们若是不奉承,活得更可怜。所以,你要利用他们,而不是被他们所利用,可以变废为宝。生存在社会,哪里都有这种状况,会干活,不会拍马屁,累死了也无人说好。”

如雪想起了同事,老年,四十多岁了,一生不知破了多少大案,要案,就因为性格耿直,不懂人际关系。该他升的没机会,该得的,也得不到。

百里衡接口道:“如雪说的对,人人都要生存。谁都想当大爷,谁想做奴仆呢?生活所迫,有些人是苦怕了,吓怕了,为了生存不得不如此,也情可原。主要是不能受其蛊惑,沾沾自喜,信以为真就是了!”

已在山头候了六天了,如雪觉着自己身上都长虫了,难受的要命。看见明晃晃的湖面,真想奔过去,直接跳下去。早知道就不来了,何必受这份苦。如雪仰头探向了安无名,苦恼地道:“什么时候结束啊?不会围个十天半个月吧?再围下去,我们也吃不消了!”

安无名不解地道:“怎么了?才六天而已,他们还有马可以充饥,围个十天半月又何妨?”

如雪嗔怒地道:“何妨?首先我要长蛆了,其次我方势气,也会慢慢消散。”

百里衡噗哧笑道:“你以为战场是什么呢?你看那些将士,谁不是个把月没洗个澡。说你是女人,你是死不承认,还生气。现在知道也有女人做不到的吧!”

如雪一把推开了端坐的百里衡,因为身体难受。心里也燥,撅嘴道:“一边去,是啊,你们男人就这点光荣。什么怜香惜玉,全是扯蛋。今天我无论如何也要洗个澡,擦擦也好,把那些草人给我围到前面的泉水边去!”

安无名皱了皱眉,讪然道:“这个水还要喝的,再说了就那一小坑,能够你干什么呀?再忍一下吧,没听到马被杀的哀鸣声吗?他们这些日子,已死了不少人,撑不了多时了!今夜行动,成吗?一进城,就给你烧水沐浴。”

“报,大将军王,其他诸城,全部收回。黄将军与李将军请大将王指示,是否要增兵?”

安无名令道:“回两位将军,将收复的城池,打理干净,尸体掩埋,听候命令!”

“是!”“报,大将军王,敌兵出城请降,被自己人乱箭射死!”

如雪睁大了双眸,探向百里衡,轻声道:“这些人是不是疯了?宁死不屈,也要识时务!”

安无名冷声道:“让他们去,也免得脏了我们的手,传令下去,将士就地轮流休息,晚上准备行动!”

“是!终于盼到了!”传信命神情激动,喜形于色。

百里衡思忖道:“这么看来,主帅还在城内。西仓国的兵丁已经开始动摇了,而主帅降是死,不降也是死,所以宁可不降,留得尊严。”

如雪怒喝道:“可恶,为了自己一点脸面,拿别人的命去换。这种人该千刀万剐!或许他们也在等援兵,这么多天,没人向西仓国送出情报,西仓国内一定也猜到一些情况了!”

“嗯,所以今夜是该行动了。”三人都重重地点头。

夜色降临,山林里时不时传来猫头鹰的叫声,像是孩子在叫嚷,汗毛悚然。这一回百里衡没有参加,安无名依然亲自带领武功高强的,先行入城。他必须得在将士面前树立绝对的威信。否则,极有可能是飞鸟尽,良弓藏的下场。安泰国跟东朔国不一样,百里衡是皇帝的首先,百里衡朝中有自己的根基,另二个兄弟不是他的对手。而他在朝中无一点根基,两个兄弟却是势均力敌。

如雪盯着夜幕,看着城内零星的灯火,依然担忧,焦急地伸长了脖子。百里衡伸手搭着她的肩,有些吃味地道:“别担心,这个局面了,他不会有事的。”

如雪轻叹道:“换成是你,我也会担心的。战事要结局了,王爷也回东朔国吧!我不喜没有担当的男人,也不喜欢碌碌无为的男人。王爷,你要让东朔国更加强盛。我再去东朔时,除了去看你,还要赚的你的钱。”

百里衡的脸猛地暗沉了下来,心似掉进了无底的深渊。抱紧如雪,摇头道:“不行,你不回去,我也不回。你要从商,本王也可以!”

如雪正色道:“百里衡,你是王爷,生来就有责任。你不管,天下百姓怎么办?妻儿怎么办?这也是你荣华一生的代价。我们说的够多了,不要再争了,你不是三岁的孩子,你明白我的意思。所以请让你在我心中的形像永远高大,再则我还未成年,我也不想嫁人!”

百里衡怔住了,她紧依在他的怀里,说出的话却是那样的决绝。他无力再驳,却有不甘,劝说道:“雪儿,安无名也会娶妃的,你真的一辈子不嫁人吗?”

如雪趴在他的肩头,轻叹道:“你不要再说了好吗?我心里好烦,可是我真的努力过了,我也喜欢过你,可是我有自己做人的原则。如果我失去的原则,那就不是我。如果不是我,那些王妃又有什么不同?衡,回吧!嗯,好好的做自己的事,别为我担心,该相见的时候,我自然会去找你。我们是共患难的知己,在东朔,你对我来说,比谁都重要。但是情不是一时冲动,你在我心里,就是我的亲人,可以用自己生命去换的亲人。”

百里衡轻拂着她,她沙哑的声音,让他眼眶微红,轻声道:“你别说了,我……不强求。我也没有资格强格,只是你在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他日一定回东朔,嗯?”

如雪的心像是被一双手提了起来,难受的快要窒息。强忍着泪水,点了点头。人生情若如此,又何必日夜相守?他不是项羽,她也不是虞姬。

百里衡扶正她的身,长叹道:“问世间情为何物?若说只是生死相随,又何来现在伤心别离。好吧,只要你自在,我……也自在了。”

如雪咧着嘴,苦笑着抵着他的胸口道:“谢谢你,还我一片自由的天空。”

百里衡的心依然像被钝锤击过,微光中抬起她的脸。这张已刻在他心中的脸,娇美刚毅,这世上又有谁人能配?她总有一天是要嫁人的,他会是谁?希望她最后选择的还是自己。

远处传来撕杀声,百里衡跟着如雪静静地看着。百里衡长叹道:“安无名虽已出头,日后也不容易。你要小心,别成了他人对付他的目标。如果因他而伤,我不会放过他的。”

如雪感激地道:“谢谢你,等安定下来,我也想干自己的事,无名也干他的事,你干你的事,我希望我们永远是亲人一样的朋友。你是我们的大哥,我们要相互帮忙,希望有朝一日,东朔与安泰能在你跟无名的打理下,百姓安居乐业,衣食无忧!”

百里衡拾起她的手,再强求的话说不出来。只有默默的护着她,看着她,让她像金凤一样飞翔。百里衡又一次不舍地抱紧了如雪,真是舍不得,现在他都想着,只要她在身边就好,可惜连这个愿望都不能了。

传来了欢呼声,城里火光明亮,百里衡牵着如雪,缓缓地下山。安无名迎面而来,意气风发,斗志昂扬。身上洋溢着青春的光华,虽然是黑夜,依然可以看见他身上散发的魅力。

如雪跟百里衡停下了脚步,笑探道:“又大获全胜了?恭喜啊!”

安无名的目光落在他们的手,如雪依着百里衡,没有挣扎,她不能总在乎别人。她是她,她要按自己的想法活着,有时候别别扭扭的反而不好。

安无名的喜悦消失无影,淡淡点头道:“嗯,城里的战马都被他们杀了,所剩无几。不过早点攻破也好,免得他们把什么都烧了!”

庆远城内兵丁们忙着处理尸体,让人惨不忍睹。安无名领着如雪进了一家小院,淡然道:“让人给你烧水去了。你进去找身合适的衣服,柜子里一定有!”

如雪欣喜地跳了起来,握握安无名的手,边冲进了房边笑道:“谢谢……真是太好了。”

安无名跟百里衡轻笑出声,百里衡不由地道:“就此刻像个女子,小女子。无名,如雪留在你的身边,你要好好的保护他,明日我要回东朔了。”

安无名激动加上感动,怔怔地说不出话来。一路上,他以为如雪要走了,心里忐忑不安,难受的心似被人掏走。原来她留下了,她留下了。安无名喉咙一梗,百里衡仰头道:“你不要激动,我可没放弃,如雪也不是嫁给你,只是暂时留在你身边!”

安无名清了清嗓子,咧着嘴道:“她能留下,我已经很知足了。谢谢大哥,允许我叫一声大哥,诚心诚意。你知道我是孤独了二十多年,无论结局如何,你跟如雪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如雪嫁谁,你跟我一样清楚,谁也免强不了,让她自己选吧!”

百里衡微微含首,拍拍安无名的肩道:“你说的没错,所以胜负还没定,不过你可看好了她。别,我们一个也没得到,闯出个死小子来。”

安无名郑重地含首,如雪拿着衣服立在门口,见两人的手握在一起,有一种被卖了感觉,斜目撅嘴道:“你们两个达成什么同盟了?”

百里衡跟安无名会心一笑,挥手道:“男人的事,女人不要管。”

如雪呶了呶嘴:“两个神经!”居然称兄道弟,一定有什么事瞒着,如雪思忖着,见两人都不搭理她,还真是郁闷。

“报,大将军王,共俘二万多人,收获刀无数。戚将军问,是否将一千多敌将领,就地阵法?”

如雪诧然,一千多人啊,但她不想管这些事了。听得安无名果断地道:“对,敌人失去众将,就是放了他们,一时也无人领兵,杀!”

侍卫出了门,如雪还是惊声道:“你真是铁血大将军王啊,好好的打什么仗,这都是你们男人干的光荣事。”

百里衡揪了揪她扎成一把的长发,淡笑道:“你不是说存在就有他的道理,你们那个地方,就没有战争吗?”

如雪敢紧闭嘴,想当年八年抗战,抗美援朝,还不是人去拼出来的。就是现代中东何时安静过,炸弹下死了多少人,数字触目惊心。

侍卫将沐浴桶抬进了房,如雪也不管别人有没有用过,迅速脱去衣服,泡在水里,连呼吸都顺畅了。幸亏古代没有污染,最多是灰尘。这要在现代,一定满身的污垢。

安无名跟百里衡双双立在门口,像是两个门神,听到里边的叮咚声,心里痒痒,人也痒痒,浑身不自在起来。

翌日,下起了淅沥的小雨,安无名望着天,会心一笑。他看的天气十拿九稳,要不是快下雨了,他才不想这样攻进去,让他们饿得皮包骨头,也算为无辜百姓报了一仇。

百里衡却因为雨推迟了行程,两人说开了后,也释然了许多。安无名去忙军事,也放宽了心。如雪决定的事,谁能扭转,除非强行,但是强行的后果,只有她更坚决的反抗。

“报,大将军王,西仓国来了一队人马,领头说,他认识大将军王,是来和谈的。”

“谁?”安无名问出口时,心里不由地一愣,他认识的,也只有冷穆,难道是他来了?

安无名立在堂前,面容清冷,神情严正。冷穆一身黑色的长袍,外面罩着青色的纱衣,头上带着金冠,目光闪烁,眉角微微皱起。脸色凝重,嘴角撇向了左边。

他还是来迟了,这也怨不得他。在传报安泰国出现会飞,炸响的怪东西时。他就劝父皇快点撤兵,先按兵不动。但是没有一个人听他,那些该死的,还嘲笑他胆心。结果呢?全军覆没,这可是西仓国九成的兵力啊!万一东朔跟安泰联合进攻西仓,西仓毁于一旦。

听说安无名成了安泰国的大将军王,咸鱼翻身,他就觉着不妙。这里边肯定有东方如雪的份,这两个男人对东方如雪言听计从,岂有不联合的道理。东方如雪这个臭娘们,真是西仓国的克星,也是他的克星。要不是她,西仓国一定攻下安泰了,恨不能捏死她。

安无名这样的人,怎么就能咸鱼翻身了呢?安泰国的皇子是不是死光了?不是说妖孽的吗?说不定那个东方如雪也是妖怪,不是狐狸精,就是个母夜丫。

一进城,看到像蜢蚱一样被捆在一起的西仓国的士兵,冷穆真是又气又恨。这些饭桶,平日里个个威武神勇,现在个个像个软蛋,居然还有脸活着。

门口的侍卫刀儿相错,一脸厌恶地道:“等着!”

冷穆一抹邪魅的冷笑,他发誓总有一天,让安无名、百里衡、东方如雪跪在他的脚下。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被整了一次不够,还被派了这样的鸟差事,简直是自取其辱。

侍卫随即冷冷地道:“进去吧!”

冷穆深提了口气,让怨气跟怒气平息了一点,作揖道:“见过大将军王。”

安无名面无表情地闪了闪蓝眸,打量着冷穆,两人四目相对,一双深海蓝眸,一双无底深潭,半斤对八两。冷穆闪开了眼神,他不是来打架的,他是来降和的。他要将这些该死的士兵带回去,要不然西仓国要成为*国了。

冷穆的随从,递上了文书,冷穆恭敬地双手奉上道:“这是西仓国的皇上呈给大将军王的文书,请大将军王过目。”

安无名盯着文书,晾了晾他,才极不情愿地接过。安无名打开了文书,西仓国皇帝,居然将责任推的一干二净,说什么权臣当道,受人胁迫。愿意拿黄金十万来换回这些兵丁,还要与安泰缔结同盟,派公主和亲,以结百年之好。

安无名淡淡地道:“这个本王做不了决定,需派人送往京里,由父皇决断。”

冷穆点头道:“大将军王说的是,那就请大将军王送往京城。本王在此候等,本王随大将军王一起进军也无妨!”

安无名直视着门口,视而不见,坐至正中,才抬手,凛冽地道:“坐,你西仓国就是想起事端,近几年内怕是不易。而且西仓国的兵器,我们安泰国现在也能打,而且西仓国留给我们现成的,足可以用上几年。”

冷穆淡淡一笑,心里窝得很,简直是丢人现眼。探问道:“请问大将军王,那个宁王爷跟东方小姐是否在此?本王还带来了她们想见的人!”

安无名一脸警惕地道:“谁?西仓国可没有他们的亲人。”

冷穆嘴角微微上翘,淡笑道:“为了表示诚意,本王将宁王捉拿的人给提溜来了。来人,将他们带进来!”

随从,从院门外推攘进三人,安无名微微皱眉。朝侍卫轻声道:“去后院请林军师与宁王爷!”

侍卫领了命,立刻奔向了后院。片刻,百里衡跟如雪急步上前,远远地见三个满身泥水,双后前绑,发丝凌乱,滴着水珠的男子。好熟悉的身影,如雪拧起了眉头,缓缓上前,攥住其中一人,惊声道:“裴……昕,裴昕你怎么弄成这样了?刀,拿刀来!”

裴昕的头低的更低,微微侧开了身。他不知道如何面对她?虽然他的父亲罪有应得,可是他的家人是无辜的,全都死了。他知道这一切不是她引起的,她只是揭开了真像,可是他也因此失去了亲人,要不是跑了,他也早赴黄泉了。他倒宁愿死了,就不用到处漂泊。不用受他人的*。西仓国不紧掠夺了他们的财产,而且将他们当做了礼物。

“裴铭,东方启?”百里衡抬起了另外两人的下额,也不由地惊呼出声。

如雪听到东方启的名字,怒火中烧,上前怒瞪着他。这个混蛋居然真的跟裴铭狼狈为奸,可恶至极。

东方启突儿跪地哀求道:“妹妹,看在我同父的份上,你救救我。我不是有意的,都是裴铭设了套,让我越陷越深。我是想翻回本钱,就不赌了,谁想都输了。我怕爹不饶我,所以……妹妹,我一定从新做人!”

如雪冷冷地道:“你应该去下辈子重新做人,你是东方家的耻辱。”

如雪冷哼了声,别开了头,解开了裴昕的绳子,拉着他进门。裴铭阴冷地道:“东方如雪,你放开我弟弟,你这个该死的妖女,你害死我全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裴昕像是从梦中惊醒一样,缩回了手。他想起了疼他的祖母,想起了母亲,想起了姐妹。心不一阵惊挛,手不自觉地揪住胸口的衣襟。

如雪愣在原地,看着一脸痛楚的裴昕,她不知道说些什么。百里衡冷声道:“裴铭你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难道你裴家有亲人,别人家没有亲人了吗?你的父亲害死多少人,拆了多少人家,曾经东方满门差点被你们害死。害死你全家的是你跟你爹,干尽伤天害理的事。要杀你全家的也不是如雪,她为了保全裴昕,不惜与皇上争执。如此重情重义的人,你这种小人,给她提鞋都不够格!”

裴昕抬起脏乱憔悴的脸,眼眶里含着泪,却没有落下。这些日子,他领悟到太多,从前所不知道的。裴昕歉然地望着如雪,他是如何也恨不起来的。

“裴昕,你这个窝囊废,你是不是我裴家的人,混蛋……”裴铭突然破口大骂,他知道自己活不成了,西仓国这些混蛋,好时称兄道弟,现在竟然抓他到此。

百里衡冷哼道:“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撒野,来人啊,将这个狂徒,拖出去砍了!”

裴昕上前跪在百里衡的面前,哀求道:“王爷,您手下留情……”

裴铭不等裴昕把话说,狠狠地踢向了裴昕的胸口,怒吼道:“混蛋,我裴家没有你这样的窝囊废!”

裴昕倒在一旁,胸口一阵刺痛。一口鲜血从裴昕的嘴里喷了出来,脸色瞬间煞白。如雪急忙双手去拉,惊呼道:“裴昕,你没事吧!”

裴铭被拖了出去,裴昕一脸惨然地轻唤了声:“大哥……”晕眩了过去。

东方启见裴铭被推出去斩首,见百里衡冷视着他,双腿一软,瘫坐在泥水里。百里衡抱起了裴昕,与如雪一起回了后院。

冷穆一脸的莫明其妙,这个娘们也太奇怪了。对自己的哥哥冷酷无情,对敌人的儿子,却关心备至。李启怎么会是东方如雪的哥哥呢?又失算了,这娘们不会把仗又算在他的头上。

安无名也大吃一惊,如雪怎么会这样对裴昕呢?她不会喜欢的是他吧?这个该死的恶狼,没准不按好心。安无名命人将东方启提到了偏房里,等待百里衡与如雪的发落。

这个母夜叉,穿着男人服,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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