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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她还没死心!”
硕菁眸光蓦地冰冷。
“三百年了,她还没死心么?还敢伤害灵芸?”说话间他朝曾妙妙跑开的树林看了过去。
“哥,有些事如果可以放下,我们就都试着放下好吗?”他眼里的恨,真是太深了。
这样的硕菁绝对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忘了那些不愉快。”
“忘了?”他说的那么轻描淡写,当真以为忘了两个字是那么简单容易的一件事么?
迎着硕菁质疑的目光,天火心中一紧知道自己的话肯定刺激到了他,忙话锋一转,“我的意思是,灵芸死了可妙妙活着,哥哥难道不希望可以跟心爱的人天长地久的在一起?”
“天长地久……”
曾经这四个字是那么深深的烙印在他的心里,可如今听着却是那么陌生…曾经沧海难为水。
物是人非最是可怕。
妙妙还能是当年的灵芸么?
他眸光悠长的看向前面的树林,悠悠迈动了步伐朝前走去。
天火和小八知道他是要去找妙妙也就没说什么,反倒觉得他们应该有些单独相处的时间。
很多事都是需要时间来适应的。
“你把他变成司马亦旋的模样是出自好意,可现在这只会变成把妙妙伤害的更深的利剑。”
想到曾妙妙刚才伤心跑开的样子,小八感同身受。
“我没想这么多,只是觉得那样也许她容易接受些。”他这次是好心办了坏事。
“那你呢?”小八侧头望着他,满含期待,“你能接受他们在一起的事实吗?”
天火笑而不言,转身要走。
“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小八忽而凝眉若有所思。
“什么?”
“既然妙妙没有伤害自己的身体,那么血灵石是怎么拿出来的?凭妙妙的内丹应该没有办法把它逼出来。
更重要的是,没了血灵石,她好像一点事都没有。”
“难道你希望她有事?”天火一脸的不高兴。
作为情敌,天火绝对相信小八巴不得妙妙有事。
他能理解但不能苟同。
“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她能没事我也很高兴啊。”他至于那么敏感么,她不过就事论事罢了。
“你等等我。”
小八说着赶紧追上他的脚步。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真的不管他们了吗?现在硕菁复活,我们应该让他早点破除天庭的诅咒。”
“给他们一些时间吧。”天火停住脚步说。
小八表示理解的沉默。
当初惹怒天庭的人是硕菁,谁说间接的原因不是因为灵芸呢!
他们两个既然问题的关键,那么要解决问题还在于他们,至于自己和天火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曾妙妙快步走在树林里,任凭泪水每每风干在眼角,新的泪水又涌上眼眶。
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了。
更不知道她还能做些什么。
爱情没有了,爱人也没了。
她现在一无所有。
这是她从来没有料想过的结果。
原以为只要硕菁醒过来,哪怕不能拥有他全部的爱,至少那份属于她和亦旋的不会少。
可现在看来,是真的荡然无存了。
就好像司马亦旋之所以活着只是一个代号,一个硕菁的代号而已,如今硕菁复活,他也就烟消云散了。
可笑,她爱上了一个本该不存在的人。
“你能不能别再跟着我!”
一直都知道背后有人。
她不说不代表认同他的做法。
身后的人停住脚步静默。
“既然我不是你想的那个人,你也不是我要的那个人,以后我们就只是陌生人。”
有些事如果不是必须面对的话,很多人都会选择逃避。
逃开了,也就能暂时的心安。
“灵芸和司马亦旋都已经不存在了,现在的我是曾妙妙,现在的你是硕菁,我们爱的已经死了。
死了,就忘了吧。”
说道最后她几乎哽咽。
忘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
何其容易?
“后会无期!”
她暗自掐诀准备消失的无影无踪,无奈就在她要走的刹那,他的话语在背后响起,“是你让我复活的!”他想说什么?
“你为什么要让我活过来?”
他淡漠的腔调,在曾妙妙听来自己仿佛做了一件不对的事情。她不由驻足倾听。
“既然救了我就要负责。”
他的话掷地有声,一如他此刻的脚步声。
“负责?”奇怪了,她救他还要负责,负什么责!
“我要你留在我身边,随时随刻。”
他霸道的抓住她的手臂拉进怀里,硕菁紧紧搂住怀中的人儿,感觉空虚的胸口仿佛一下子被填满。
“你是我的。如果要离开,就让我死去。”
这算什么?
要绑架她么?
“我不是你的灵芸,也不可能做她的替身留在你身边。”她要的是真正属于自己独有的感情。
不是谁的替代品。
“我们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第一次曾妙妙对这个词生出了生疏之感,“如何重新开始?
你要跟我回王府,还是我跟你回到三百年前?”说到最后,曾妙妙嘴角不觉间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不可否认,我们都回不去了不是吗?我们不是彼此心中的对方,尽管相貌雷同。
就算重回当时的一切也不过平添物是人非的伤感。”
“那你说要怎么办?”他紧抓了她的手,眸中闪着坚定,他是打定主意要跟她开始的。
曾妙妙看出来了。
可是眼下,她才认清司马亦旋已经不在的事实,又如何跟一个是他又不是他的人谈情说爱?
难道他还能变成司马亦旋?
变成…司马亦旋!
“只要你愿意,我做什么都可以。”天火说的对,灵芸已经死了,但妙妙活着。
他应该珍惜这迟了三百年的再遇。
曾妙妙心中一动,眸中闪现了一丝光亮,“这可是你说的。”
硕菁坚定的点头,毋庸置疑。
“那跟我走。”
西王府
自从王爷失踪,府内一直愁云笼罩,上至张总管下至府中的下人们,脸色都是一贯的沉重。
整整两个月了。
京城里关于司马亦旋的消息寥寥无几,就算偶尔的有了线索,下一秒又断了。
司马亦旋好像凭空消失了。
而他已不再对找到王爷抱有希望了。
整个人消瘦颓废了好久。
“王爷回来了,王爷回来了!”
清晨,一个响亮的声音打破了王府的沉寂。
“王爷回来了,王爷回来了,王爷回来了!”
那欢喜的声音离张新的耳朵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他有些恍惚的从廊桥上下来,看着在长廊里大声嚷嚷的小厮,这一幕是那么的熟悉,哦,梦里他已经见过无数次。
可惜是梦!
屈身坐下,张新准备继续喝自己的闷酒,反正王爷不再府中,他这个总管除了处理王府里的一些杂务之外闲得很,闲下来他就会想到司马亦旋在王府的情景…
悲从中来。
也唯有酒才能让他短暂的忘记。
酒,是他的知音,也是他的麻沸散。
有了它,就一切都有了。
“张总管,张总管,王爷回来了你怎么还喝酒啊?”小厮大汗淋漓的跑过来看到张新这个熊样,很是费解。
他不是最希望王爷回来的人吗?
“赶紧去门口看看吧。王爷真的回来了。”
“你小子少拿我寻开心。”借着酒劲张新一把推开了近前的小厮,显然是不信。
“什么寻开心?我说的是真的,王爷就快进来了,不骗你。”
“还来!”
张新都认定是假的了怎么会当真?
“好吧,信不信随你,看王爷看到你这样怎么收拾你!”
“他要是能收拾我,就太好了!”
他一直在渴望,渴望有一个能整治自己的人,而那个人最好是王爷。
哪怕他是杀了他也好。
至少证明他还活着,他回来了!
“怎么,有人是不想要脖子上的脑袋了吗?”
一个清脆的声音,温柔好听。
“谁啊?”
张新睁开迷离的醉眼,推开小厮看向说话的人,眼前好像是个女人,又好像是个男人…
重重叠叠,他看的眼晕。
抬手用力的擦了擦眼睛,视线却更模糊了。
“王爷,你看看张总管,你回来了他也不去迎接你反而躲在这儿喝酒,你说该判他个什么罪好?”
张新看清楚了,说话的是曾妙妙。
这神情,这语气……是她没错。
曾妙妙回来了,那么王爷…他们可是一同不见的。
他惊得起身,睁大眼看向曾妙妙身边站着的人,一时间惊喜交加,汹涌澎湃,“王爷!”
曾妙妙是第一次看到大男人哭的那么大声。
“你总算回来了,呜呜。”
瞧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那样,曾妙妙心里也是感动。
“张新,你还好吗?”
司马亦旋这话一出,张新哭的更来劲了,“多谢,多谢王爷爷关心。卑职卑职很好。
王爷车马劳顿肯定累了吧,卑职这就叫人准备…”
曾妙妙知道他又要开始工作了,不由得打断他,“不用了张总管,我和王爷一点都不累。你就坐在这儿,陪我们喝喝酒就行了。”说话间伸手搭在他肩头,将他按坐在廊桥的台阶上。
“就当是为我们接风吧。”
“既然是接风怎么能只有酒没有菜!来人,赶紧叫厨房准备些好吃的来,就说王爷回来了。”
刚才立在一边的小厮赶紧去了。
“王爷,您坐。”张新用一把擦了擦上一级的台阶,欣喜的看着司马亦旋,司马亦旋皱了皱眉最后看曾妙妙毫不迟疑的在台阶上坐下,他也就过去坐下了。
说真的,他不喜欢这个张总管。
“知道你平平安安的,卑职真的好高兴。”
“怎么,看到我难道就不高兴?”曾妙妙嘟起嘴不满的看他,十足的娇嗔。
“高兴,当然高兴,娘娘能跟着一起回来卑职更高兴。”
“这才差不多。”
“对了王爷,王妃这些天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您见过她吗?”
想到张新所谓的王妃是苏月盈,曾妙妙急得打断,“见过了见过了,她说要等生了孩子再回来,她现在很好,什么事都没有,让你们不用担心她什么。”
“这就好。王妃一个人怀着孩子不容易。”
“是,是。”
“可卑职觉得还是把她接回来的好,王府里有的是人照顾。王爷,您说呢。
她怀的到底是小世子。”
“啊…”张新蓦然痛呼,皱眉看向曾妙妙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踩他的脚,“娘娘。”
曾妙妙伸手一把将他拉倒身边,凑过头去,小声提醒,“王爷难得回来,你能不能提一些让王爷高兴的事。”
这个张总管平常也没看出来是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人啊。
怎么这时候偏这般不识趣。
张新觉得自己好无辜。
眼下王爷归来,小世子也即将出生,难道这不是喜上加喜,是高兴的事吗?曾妙妙怎么会觉得不该提?
哦,是了。
她到底是女人,还是王爷的女人。
现在有别的女人给王爷生孩子,她不高兴也是合情合理的,她若是高兴那才有鬼了。
这正说明她很真实。
“妙妙,我们去别的地方走走吧。”
或者应该再见见的别的人。
也没管曾妙妙没有点头,司马亦旋起身就将曾妙妙拉起来踏下了台阶,看也没看张新一眼。
“怎么了?你怎么了?不是说一切会按照我说的做吗?干嘛拉我走吗?我还有些事想跟张新说呢。”
“大庭广众之下你跟他拉拉扯扯……”难道这就是她所谓的有事说?“你是个女子,应该懂得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
“哦,原来你是因为我拉了张总管的手所以才……”曾妙妙想到刚才的无心之举,再看看他难堪的脸色,心中莫名一暖,如同抹了蜜似的,竟觉得好甜。
“你在吃醋!”
瞧她脸上流露出来的得意,硕菁真不愿意在他面前承认,撇开头,他往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径走去。
“你真的吃醋了,是吧!”
绮梦阁
虽然只是离开半个多月而已,但抚摸着绮梦阁里曾经用过的,熟悉的一切,曾妙妙还是觉得已经离开了好久好久,久的这些东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居然蒙了一层灰。
张新那个总管也不知道是怎么当的!
“你对这里好像很是留恋,难道是你和他住的地方?”她脸上可没有写着这些东西啊。
“来人!”
门外站着的侍卫急忙走了进来。
“告诉张新,把这里翻新一下,一切都要是最好的,最新的,要不然以后他这个总管也别想当了。”
硕菁很是意外地她此刻的举动,举目四望,里面的一切并不陈旧,也没有破损,他虽然不怎么喜欢凡间的这些花样,却知道这里的一桌一椅都是从树林里砍伐得来,他自幼生活在树林里,看过不少因为人类乱砍滥伐而导致无家可归的灵兽们,他们那么可怜又那么无能为力,若是添置新的,岂不让悲剧重现!
“这些东西都是好的,你们不必去告诉张总管了。”
他无视曾妙妙看向他时的讶异和错愕,冷冷吩咐着,甚至是避开她的视线掀开水晶帘去了内屋。
侍卫应声下去,曾妙妙心中有气不打一处来,气冲冲的冲进了内室,“谁让你那么做的?”
“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他的回答倒是直接,到底是做过妖王的人,言谈之间自有一股王家风范流露出来,不经意间已经叫人臣服,“而且我们应该不会常住吧。”
既然翻新了也是放着蒙尘又何必多此一举。
迎着他淡漠的眼神,曾妙妙心中一紧,蓦然醒悟般黯然神伤,“你到底是硕菁不是亦旋也不是王爷。
你已经不再宠爱我了。以前不管我做什么,你都顺着我,可现在…你却觉得我多此一举。”
她的语气听起来别样伤感,硕菁不禁觉得自己好像欺负了她一般,心里竟有些愧疚。
“灵芸……不,妙妙!”
他想安慰她,她却没给他机会,“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这里是我和他住的地方没错,你本不该来的。”
“我陪你。”
硕菁口吻坚定的说着在一旁的八仙桌旁坐下,表明了他的决定。
“你怎么能这样霸道!我已经说了我想一个人…”
“你可以当我不存在。”
“可你明明就在啊。”
“我说的是你的心里。如果你不是要一个人静静的想他,又怎么会忌惮到我的存在。”
在他面前,自己还能隐藏什么吗?
他把自己好像完全看透了。
而她……
看得透眼前这个男人吗?
他这样执意要留下来,难道不是怕被自己忽视?
“你是王爷,刚刚回来应该去皇宫一趟,父皇和母妃应该很是为你担心。”
“你还是要赶我走?”他都厚着脸皮耍霸道了,这个女人竟然一点也不知道收敛。
这哪里是他的灵芸?
起身,他大踏步离开,头也不回。
曾妙妙有些意外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没想到他会这么禁不住试探,还真走了。
“哼”
她生气的砸了一下桌子。
“王爷,这是要去哪儿?”
王府门口,从外面匆匆回来的张新看到从里面出来的王爷,关切的上前问。
哪知道司马亦旋竟似没看到他一样,没有搭理他。
将手里采买来的东西交给门口的侍卫,张新远远跟着,王爷已经失踪过一次,眼下万不可再有问题了。
硕菁大步走着,心里一直有一个想法,特别,特别迫切的想法,他想做却又不愿做,他有些担心自己一回头看不到心里想的那个人,毕竟她不再是灵芸了。
果然,他回头的一刻,心里只剩下失望,不,还有那么一丝的惊愕,“你跟着我做什么?”
硕菁眸光冷冰冰的注视着身后跟着的人。
“卑职是王爷的人,自然要跟着王爷。”虽然司马亦旋没有自称本王,张新依然举止恭敬。
自古以来尊卑有别。
“呵呵,如果我不是你的王爷呢?”硕菁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你还要跟吗?”
他真是讨厌死被讨厌的人跟着。
心里像是堵着一块大石,不爽得很。
“王爷别开玩笑了,您怎么可能…”
张新话音未落但见眼前的人发生了天大的变化,他眼中的王爷居然变成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而这个人分明就是刚才的王爷。
见鬼了吗,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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